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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你这个杀千刀的骗子。。。。。。”
陈延青一言不发地垂着头任赵嫣然打骂,恍惚间还是当年那个沉默寡言的小厮。
“骗了老娘还不够。。。。。。还要骗。。。。。。三丫头。。。。。。”
这等事沈瑜林同赵大舅插不上话,一道拉着刚收完货回来的赵老爹离开了。
。。。。。。
“别。。。。。。哭,别。。。。。。我没骗她,我。。。。。。就骗过你。。。。。。不,我也没想。。。。。。骗。。。。。。”
“陈木头!你没良心。。。。。。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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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他们两兄弟竟是有造化的。”赵大舅叹道。
陈延玉当过铺子里的账房,因记账太慢,赵大舅便一直唤他傻小子来着。
沈瑜林让锦绣为两人上了些糕点,无奈道:“陈叔当初也不是故意的。”
赵老爹点头,“那时候他好像是穿了军服,我们也只当他是逃兵什么的。”
那时候陈延青一头一脸的灰,衣裳看不出颜色,手里一把老茧,饿得昏昏沉沉,便是他自已说他是什么将军的,恐怕也没人信。
这几个月陈延青的表现赵家人也是看在眼里的,若说他是骗子,那也太下血本了,而且他们赵家也确对这两兄弟仁至义尽。
赵大舅皱眉,“只是他既成了大将军,姐姐她。。。。。。”
沈瑜林笑意盈盈,“大将军得胜归朝,迎娶昔日恩人,这是好事。”
赵老爹叹道:“就是怕被人戳脊梁骨呐!你娘那气性。。。。。。唉。。。。。。”
沈瑜林垂眼,抿了口茶,含笑道:“怎么会是我们攀附呢?明明是大将军蓄谋良久方抱得美人归。”
他要让这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变成千古佳话!
赵大舅勉强应了,哄着赵老爹先吃了午膳,拉沈瑜林去了外间,低声叹道:“瑜林,舅舅知道你是个有成算的,可三丫头她。。。。。。莫太过分了,可好?”
沈瑜林眼中笑意微冷,看着赵大舅质朴的眼神,点头道:“自然。”
他只是。。。。。。不会再管她了而已。
☆、第21章
“快,快,快去禀告王爷,娘娘发动了!”抱琴匆匆拦住一队王府护卫,急道。
侧妃生产本应由王妃负责,因王妃去得早,一应事务均由王爷的奶嬷嬷刘氏主持,只是这些年来有孕的侧妃竟是没有一个产下皇孙的,贾元春长了个心眼,腹中初初有阵痛时便令抱琴去寻姬谦。
那护卫首领挑眉,对身后亲卫疑道:“王爷何时续弦了?”
亲卫道:“府中侧妃也称娘娘的。”
护卫首领嗤笑一声道:“爷是正四品王禁卫总领,一个从五品侧妃的丫头竟也指使起爷来了!”
侧妃初始品级为从五品,这些年惟有永宁王府的侧妃从未升过品级。
抱琴咬唇,哀求道:“娘娘怀的可是小皇孙啊。。。。。。求各位去通报一下罢,再耽搁就来不及了。。。。。。”
亲卫眨了眨眼,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对着护卫首领耳语一番。
护卫首领浓眉一扬,眼中带了点诧异,亲卫又压低声音说了几句,那护卫首领立时眉开眼笑,拍了拍亲卫的肩。
“这位。。。。。。抱琴姑娘是吧?时辰可真不凑巧,王爷正同沈先生商量事情,不过世子爷昨日刚好回京,听了这喜讯怕是欢喜得紧。”
抱琴平生最怕的便是姬元亦,闻言脸色惨白,结结巴巴道:“怎。。。。。。怎可,我们娘娘是世子。。。。。。庶。。。。。。庶母。。。。。。”
护卫首领笑道:“抱琴姑娘怕是欢喜地过了头罢?寻常百姓家也没这庶母的说法啊。。。。。。”
今上中宫无后,诸皇子均是庶出,尊宫里各位娘娘声庶母,这也罢了。这王府里既有了明堂正道的继承人,扯出这说法来。。。。。。恶心谁呢?
。。。。。。
沈襄叹道:“瑜林心在仕途,得此功弊大于利,王爷。。。。。。”
姬谦把玩着掌中两对玉符,闻言道:“本王别无他意,只是坏他一番筹谋想补救罢了,何况不过几个隐族的投诚。。。。。。”
沈襄道:“王爷母族于朝中不显,却是隐族上三位,自幼司空见惯,便觉寻常,此番三族伏首之功。。。。。。岂是瑜林受得起的?”
姬谦挑眉,“先生。。。。。。的意思。。。。。。”
沈襄抿了口茶,缓缓道:“于尚清可用。”
姬谦从暗报中也知此人来历,心知沈襄是在为小东西铺路,也觉妥贴,何况于尚清如今将将弱冠之年,占了这功劳正好为小东西挡些锋芒。
“那便是他罢。”
沈襄点头,迟疑了一会儿,忽然道:“王爷近日可曾见过。。。。。。什么特别之人?”
姬谦疑道:“可是本王有什么不妥之处?”
不妥,确是不妥,桃花泛额生辉,晕生两颊隐隐,竟也是。。。。。。红鸾星动。
这么多年以来,沈襄如何不知姬谦冷心冷肺的性情,怎会忽然。。。。。。
沈襄张了张口,还是没有出声。
盖凡龙气盛极之君,总会消去凤女气运,如姬宸歆,曾立三后均是未成封便暴毙,从此凤位高悬,姬谦亦然,这般浓艳入骨的桃花运势,想必是动了真心的,若是。。。。。。
罢了,主公后宅之事,岂是谋士该猜度的,沈襄摇了摇头。
永宁王府较之别家王府实在是朴素了些,池塘里薄冰渐消,却还没有鱼,早春新柳拂过,倒是别有一番意趣。
穿过二道回廊,便见了那道红木金漆的大门,忽听一句,“贾侧妃娘娘的胎竟是假的!快去禀。。。。。。”
贾侧妃?便是瑜林嫡姐罢?
却也奇怪,明明同父所生,瑜林这些个兄长姐妹竟没有半个出类拔萃的,那贾宝玉更是个败家命,不提也罢。
这般想着,沈襄脚步也不停,缓缓出了永宁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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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音倚在天然居二楼栏杆上,已是三月早春,他却还裹了一身略薄些的银狐裘。
“大将军已在巷口站了两个日夜了,未曾进过水米。。。。。。”
沈瑜林正在左右手互弈,沉香棋盘上,黑白棋子互为犄角,一时难分高下。
苏明音又道:“不知哪来的流言一起,竟有百姓堵在那里围观。”
沈瑜林菱唇微扬,左手白子落下。
“瑜林,大将军到底有哪里不好了?伯母也太。。。。。。”苏明音皱皱鼻子,又想起赵嫣然的好来,闭嘴不说话了。
沈瑜林微侧头道:“正是陈叔太好,若陈叔只是个长工,便是他空着手求亲,娘亲也会口里骂着,心下欢喜着应下来。”
苏明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道:“可大将军就是大将军啊!”
沈瑜林又落一子,道:“是啊,所以你的大将军现在站在那里。”
苏明音叹气,勾着脖子又看了一眼陈延青挺直如长枪的背影,摸摸鼻子。
“咦,倒是副好棋。”苏明棋看着沈瑜林落子飞快,满心以为他在打谱,奇道,“这是孤本上的罢?行子风格也忒古怪。”
沈瑜林略笑了笑,没有应声。
。。。。。。
“当朝正二品耀武大将军就这么堵在人家门口巴巴地守着。。。。。。还不吃不喝的,本公子赌一百两黄金,这赵氏定然是倾城姿色。”
冯紫英扒在天然居三层栏杆上,扭头道。
卫若兰在里间抿了口茶,淡淡道:“倾城的从来不是女子。”
冯紫英笑道:“也是,当年公子白梅可是一笑倾国。”
卫若兰轻声一笑,无奈道:“你这人,可是被奉承惯了,渐渐地竟连旁人话都听不懂了么?”
冯紫英掀了帘进了里间,笑嘻嘻道:“难得出趟门赶赶热闹,我这不是想逗你开心么?”
卫若兰道:“有些人得了儿子,脸都要笑烂了,哪还顾得上我呢?”
冯紫英夹了块梨心酥放在卫若兰碟中,呵呵笑道:“怎么?卫公子是妒忌在下当了爹不成?”
卫若兰瞥他一眼,“正妻与妾同一天生的儿子,居然连消息也掩不住,让妾室屋里先叫出了大少爷的称呼。。。。。。若没有我为你收尾,明天弹劾你的折子便能递到御书房,你竟还得意起来了?”
冯紫英尴尬地笑了两声,“都说女人有了儿子心就大了,我也没想到怡娘平日里那样温婉的人。。。。。。”
“得了,”卫若兰连饮了两口茶,道,“我们男子也不懂这些后宅之事,只要当心莫叫她们算计了去也罢了,似你这一妻一妾也管不住,呵。。。。。。”
冯紫英撇嘴,道:“我只是管不住,似耀武大将军那样的,只怕反过来要让女子管住。”
卫若兰扬眉笑道:“若有一日我遇见心上所爱,便是教他管住一生又何妨?”
冯紫英闷闷咬了一口梨心酥,忽然觉得心里头涨得怪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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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嫣然披散着一头乌黑长发,也未洗漱,抱着那只青布药枕窝在床上。
她在贾府的时候为了多挣些赎身银子,总是低着头做针线,后来做了通房抬了姨娘,日子闲了,她也闲不住,也是日日做些衣裳绣花什么的,久而久之便落下了脖颈上的毛病,这药枕是陈延青送的,味道不好,却很有用。
这几年她很少去想在贾府的日子,对陈延青这个名字也没什么大印象,只依稀记得很那人很是老实沉默。
“姐,你若真不愿意便算了,何苦也同他这样不吃不喝地熬着?”赵国基在屋里来回踱了几趟,急道。
赵嫣然闭上眼,撇过头去。
赵国基没法子,只好端了那碗凉透的蛋花粥出去了。
赵老爹也没心思吃午饭,跑到后院角田里掐了两根葱,到厨下准备杀只鸡去晦气,顺便炖锅汤。
他自己养的闺女他知道,这就是别扭了,心里过了这个坎儿,她自己撸袖子揍陈小子一顿,事情就结了。
赵嫣然其实对陈延青倒没什么可怨的,他是不是真心的她知道,从小苦惯的人直觉敏锐,若陈延青的感情有半分掺假她也不会赔进了自己,她只是,对探春心寒。
探春从小是被抱在夫人身边养的,她知道她日子过得不易,对她很是愧疚。
后来她脱了奴籍出了贾府,瑜林又是个精明不吃亏的,她心中牵挂的也只剩下了探春,瑜林说得轻描淡写,可她如何不知那些个一等一的好亲事岂是好寻的,可为了探春,她按下了对瑜林的愧疚,心中想着,女儿家的终身是最重要的,探春在贾府过得太苦。。。。。。
没想到,她竟是这样报答她的!
赵嫣然不傻,她知道探春既有门路知道陈延青身份,也必是知道她与他已谈婚论嫁,竟就这样“一片真心”地上门来。。。。。。
赵嫣然抹了抹眼泪,杏眼忽然睁大,琼鼻轻动几下。
一股诱人的香味从门外传来。。。。。。
她猛地推开窗户向院子里的鸡舍看去,只见几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在来回踱步。
顿了顿,一声惊天怒吼在院中响起:“爹!那是一天下三只蛋的鸡!”
☆、第22章
姬元亦从后院一路进了正厅,抬眼,果然见姬谦坐在主位上喝茶。
“江南的事办好了?”
姬元亦挑眉,解了红羽披风丢在一边,懒洋洋地往椅子上躺。
“信里不是说得极清楚么?”姬元亦漫不经心应道。
姬谦道:“巡盐御史五年换了三个,这回我欲用许文琅。”
姬元亦笑道:“原来是他。。。。。。他在边城也历练够了,只是年纪上差些。”
“林如海当年不也是这么个年纪么?”姬谦也不在意,淡淡道。
姬元亦坏笑道:“那怎么同?林如海可是。。。。。。”
姬谦道:“父皇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