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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佝偻的小老头走了进来,穿的倒很花哨,衣衫布料也属上乘,有钱人家的老爷吧。
“呃,这位老人家,排了个头筹,一定起得很早吧。”若言态度和善,老人家真不容易,她可以考虑不收他银子。
小老头笑裂开没牙的嘴:“哪里,我在外面睡了一夜,家里的壮丁们给我搭了个临时帐篷,火炉、毛皮、铺盖样样齐全,倒也舒服的很,赛半仙,我们可以开始了吧。赛半仙,赛半仙?”
“啊?”若言猛地回神,乖乖,敢情这老头做野外拓展呢,还搭了个临时帐篷,她对他的印象大跌,口气也冷了起来,“可以了,说吧,想问什么?”
小老头笑得猥琐极了:“我想问下,我那原配夫人什么时候死啊?”
“啊?”这老头没毛病吧。
小老头呵呵笑道:“她管我管得严,等她死了,我好娶小老婆啊。”
呵呵,这算盘,打得好。若言现在对他已毫无印象可言,懒懒的开口道:“桌上有一副塔罗牌,请洗牌三次,不会的话让阿大教你,阿大,示范一下。”
小老头眼巴巴的看着阿大耍特技一般的把玩着塔罗牌,他的眼都快瞪直了,这洗牌还真有难度。
示范完毕,阿大将牌放在老头的手里,老头颤悠悠、紧张兮兮的摆弄一番,讨好的抬头,冲着屏风后的若言笑了笑:“好,好了。”
“嗯!”若言懒懒的拿过牌,不动声色的做了个小小的手脚,突然,她惊呼一声:“哎呀!”
小老头紧张兮兮:“怎,怎么样?她什么时候死?”
“死神在牌的最后一张出现,说明,她会很长寿,比你活的时间都长。”若言贼贼的笑了。
“啊?”小老头顿时蔫了,怎么会这样,他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真是暗无天日,就见他两腿一蹬,背过气去。
汗!
“阿二,让他的家丁把他抬走,下一个!”好色老头,不打击不行,居然咒自己的老婆死?可恨。
来得慢,去得快,家丁们慌慌张张的抬走了小老头,一个傻傻的少年犹豫的走了进来。
“想求什么?”
“我,我想问问什么时候能见到我爷爷。”傻少年扭着衣角,甚是紧张。
孝孙啊,若言只觉得心情好了些,端起语嫣端上来的一杯茶,轻抿一口:“你爷爷现在哪里?”
“死了。”
“噗!咳咳…”小子,耍她呢?
“六天前,死去的爷爷有托梦给我,说村子里会出现一个叫赛半仙的算命先生,结果第二天,你就出现了。然后我一直等,爷爷也没再出现在我梦里,我想问问,算命时候爷爷能再托梦给我。”傻小子说的越来越小声。
乖乖,他不是说真的吧?如果是真的,那他爷爷才是真的道行高深的占卜师。
“呃,你洗洗牌吧。”
傻小子却只顾拧着衣角,“洗牌啊?”若言看的莫名其妙。
“我,我没钱啊。”
原来如此,这是小问题,她正要开口,就看见他视死如归的从怀中掏出一本古书放在桌上:“我可以拿这本书代替吗?这是爷爷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若言抽抽唇角,没钱也没关系啊,只要跟她明说就可以,把遗物都搬了出来,这孩子还真是憨厚。
傻小子一脸紧张:“请赛半仙看一看,方正我也不识字,这本说对我也没有用处,希望赛半仙能替我算这一卦。”
看他一脸殷切,“阿大,把书递给我。”
阿大将一本极其古老的黄皮书交给了屏风后的她。
只一眼,若言的眼就直了!这,这,这…这是古代的阴阳术!
难怪那傻小子说他爷爷托梦给他,原来他爷爷是个阴阳师啊,真是,捡到宝了。她一页页的翻,好多咒语她都没有听说过,大概是失传已久的,后面居然还有残缺的黑巫术,宝贝,真是好宝贝!若言只觉口水都流出来了,她忙开口:“阿大,去取五十两银子来,这本书,我买了!”
“啊?”阿大、傻小子不约而同的长大了嘴,她不是说真的吧。
若言眨眨眼,想了想忙道:“对,不能买,这是你爷爷的遗物,我怎能买人家的遗物呢,这样,小子,这书你借我几天,我抄完再还给你,给你五十两银子做感谢费!”
“啊?”傻小子还处于茫然之中阿大则频临崩溃,若言姑娘到底想干什么?
“别啊了,如果你答应我的提议,我就给你不卦!”
“哦,好。”傻小子仍半信半疑,当阿大将五十两银子交到他的手里,他还傻傻的没有转过弯来,这样好吗?他来算卦,毫无付出,还白拿了五十两银子?
若言则美美的抱着古书狂亲,宝贝,古董,“语嫣!”
“哎,来了。”王语嫣听到叫唤,忙跑出来,“怎么了?”
“嘿嘿…”若言奸笑两声,将书递了过去,“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抄这本书?白天我占卜的时候你抄,晚上我自己来。”
王语嫣已接过书,笑颜如花:“抄书是我的特长,白天我又没事,我现在就去抄。”说着走回内室。
呜呜,语嫣,你真是大大好人啊。
傻小子听着屏风后的对话,还没有完全回神,赛半仙是来真的?
“小子。”若言对傻小子笑道,“五天后你再来找我,我把书还你,再告诉你所求之事。”那本古书应该有关于通灵的咒语,她的灵力已经失去一半,凭自己的能力是无法做到和傻小子的爷爷交流,但是有了古书中的咒语,或许可以一试。
傻小子捧着五十两银子半信半疑的走出门。
若言还在后面叮嘱一声:“五天后一定要来找我啊。”
“第三位——”阿二开口吆喝,话音刚落,一个年轻公子就在两人的护拥下欲走进木屋。
“只能进一人!”阿二敬业的守着门口。
“闪开!契丹军师大驾光临,岂容你等刁民无礼?”
契丹军师?若言和阿大对视一眼,她面上不动声色,做了个手势,阿大一脸严肃的跑向门口:“军师、官爷请进。”
若言严正以待,契丹军师?看来她的名声确实不小了,她倒要看看这个挑起争端的家伙想要求个什么签?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再见慕容复
木门打开,一个欣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两个彪形大汉,契丹军师,挥挥手示意身旁的跟班,那大汉喝道:“久闻赛半仙大名,我契丹军师,想为我契丹江山卜上一卦。”
若言轻轻蹙眉,看着屏风另一面模糊的人影,鼻尖若有若无的飘来淡淡曼陀罗花香,她的手心微微沁出了汗,是他吗?可是,怎么可能?
大汉见她久久不说话,又更大声的喝道:“赛半仙,你怎不说话,我军师要为契丹江山卜卦!”
怦怦,怦怦!
若言只觉心脏紧张的要跳出喉咙,契丹军师,到底是不是他?
终于,她选择压低声线,让自己的声音无比苍老:“原来是契丹军师啊,请洗塔罗牌。”
屏风另一面的人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对着身边的两个护卫挥挥手淡淡的开了口:“你们先出去,我一个人就可以。”这声音!果然是他!慕容复!
好险!
如果不是闻出他的味道,如果不是以防万一的改变声音,那结果会如何?再一次的被掳到他的身边?都是他,将自己从西夏皇宫里掳了出来,造成自己的失忆,以至于成为现在和虚竹的失之交臂。只是,这家伙在搞什么鬼?他怎么会成为了契丹国的军师的?
坐在她正对面的男子,确实是慕容复,当他迈进这间屋子,他也同样紧张无比,当他听说了神算赛半仙的神通之后,他的脑海里第一个闪过的身影就是若言,凌空取物、呼风唤雨…·,不过,他又想不出有什么原因会让她来到这里当算命先生,她应该跟虚竹在一起的不是吗?
当赛半仙沙哑苍老的声音传出,他轻轻蹙眉,凝视着屏风后的身影,这声音,不是她的!失望涌上心头,他神色有一瞬的黯然,他遣退了跟班,有些占卜的问题,只要他自己知道即可。
当阿大将塔罗牌放入他的手中之后,他的脸上又重现光辉,他手握塔罗牌,仿佛大燕江山就在他的手中,洗的那样认真,那样严肃,洗牌完毕,他将牌递给阿大:“我想问赛半仙,何时我能完成我的霸业。”
若言的心又是狠狠一震,霸业?他到底想干什么?复兴大燕吗?她继续压低声音:“军师是指属于自己的本土,还是更广阔的天下?”
慕容复动容,眼里闪着激动的光:“赛半仙果然名不虚传!对于本土,我有极大的信心,对于天下,我也有自己的计划,一切都运筹帷幄之中,只是世事总是人算不如天算,我只想知道这一切会不会顺利,何时我才能完成我所计划的一切?”
若言轻轻接过阿大的牌,塔罗牌以五张牌为一轮,前四张代表占卜的四个阶段,最后一张牌是导致结果的关键人物,其实一切解释都在于占卜师本人的说辞,并无任何科学根据。
她轻轻翻开慕容复的牌,沉声解释:“第一张是正位力量,意味着军师确实是运气如日中天,势如破竹,第二张事逆位恋人,意味着军师在拓展疆土的同时会有感情的失利…”她轻轻皱眉,这恋人,是否意味着她还是另有他人?
“第三张是正位皇后,意味着军师的拓疆事业继续壮大,第四张是……”正位死神!
慕容复皱眉:“赛半仙,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
若言回神,压低声音干笑:“我只是在想,军师的运气实在是好,第四张还是正位皇后,军师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她不着痕迹的将死神塞入牌的正中。
慕容复展眉笑道:“那第五张呢?”
“第五张是导致你最终卜卦结果的关键人物,是……隐士!”
“隐士?”
隐士!是指的谁呢?大智若愚、深不可测的隐士,难道是……虚竹?
死神、隐士!若言闭了闭眼,他们可是亲兄弟!她收拢牌,占卜而已,当不得真。
慕容复又问了声:“赛半仙,这隐士到底是谁?”
“隐士就是充满智慧、深藏不露的智者,还需要军师慢慢的挖掘,或许,这个人就是军师你本人呢。”
慕容复听的心情大好,将一锭金子放在桌上:“多谢赛半仙!”他只觉身心放松,虽然今天来了没有看到言言,但是也不枉此行。他轻轻摩挲着金子的棱角,若有所思的发呆,并不起身走人。
阿大有些着急:“军师,你的卦已完,可以离开了。”
慕容复抬起头,看向屏风:“赛半仙,我可否再卜一卦?”
若言轻抖唇角,他还真是贪得无厌啊。“对不起,一人一天只能卜一卦,军师想要再卜,可明天再来。”
“咣!”又是一锭金子放在了桌上,“这样可以吗?”
若言有些咬牙切齿,有钱了不起啊,敢拿钱砸她?“对不起,我要对其他排队的人负责。”
“赛半仙,这个问题很重要,我等不到明天!”
重要?重要为什么不先问这个问题,而要问自己的江山?看来还不是最重要。
“对不起。”三个字,以不变应万变!
“赛半仙,我要问一个人,她对我很重要。”
若言的心漏了一拍,她想,她知道他想问的是谁?“那个人,你再也见不到她了,请军师回吧。”
什么?他再也见不到她了?他都没说是谁,赛半仙如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