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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天帝正在广宸宫骂暮清:“不要自持神力高强便有恃无恐,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暮清解释道:“这一次有所不同,那煞物疯了一般,我若不拦他,恐怕凡间要有一场大劫。”
苍启不甚在意道:“凡间的大劫还少么?劫数即命数。”
“我刚好在那里,这也是命数。”暮清捂住苍启的嘴,笑了笑,“我有自己的考量,那煞物虽伤得了我,但毕竟修为不够,自己怕是伤得更厉害,为今之计应尽快将它找出来,斩草除根。”
“它的身份……”
暮清正色道:“若它用的是本来面目,我倒觉得十分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我等会将它画出来,你也认认。此物定与冥界相干。那煞物身上的煞气虽不如寒墨纯净,但的确沾了黄泉土的味道。”语气一变,“莫不是冥君的私生子?”
苍启眼皮跳了跳:“他一个人能生?”
暮清道:“寒墨本身就不知道怎么出来的,与从石头里蹦出来无异,他要是能生也不足为奇。”
苍启意味深长地看着暮清,一字一顿道:“若是如此,舅舅也不要甘于人后啊。”
“我去冥界探探便知。”暮清面不改色地自己接下去,然后换了个话题,“倒是魔界,那煞物身上都煞成那样了,居然还能认成魔君。”
“也许是有意认错,也许是不得不认错。”苍启叹道,“是时候去找佛祖‘商量’了。”
☆、第三十七章 贵客临门
寒墨一大早便敲了连流水的门,照常拉着他一路带出了冥府,去鬼市吃早饭,却在半路上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不,不是人。
寒墨面色凝重,没想到自己一时之念竟然引来了贵客。
连流水顺着寒墨的视线望过去,震惊地仔细打量那个和寒墨一般无二的“人”,那“人”闭目坐在树下,面色和煦恬静,仿佛睡着了一般。那“人”缓缓睁眼,目光沉静,那眸中,仿佛藏着一个安静平和、无处不美的世界。这般姿态,却是和寒墨大相径庭。
这样一个“人”,若不是因为寒墨,他竟完全没有注意到。
连流水忍不住好奇:“双胞胎?”
寒墨脸色一松,忍不住勾唇,确认什么似的:“你见到的是我。”
“什……”
寒墨深深地看着连流水,像是承诺:“我见到的也是你。”
他太认真,说出了一股温柔缱绻的味道,连流水有些沉迷,差点忘记这里是鬼来鬼往的大路。
连流水脸上有些发烫,手指在寒墨掌心捏了捏,视线扫了扫周围,最后落在那个缓缓踱步而来的“人”身上,才发现周围的鬼似乎也完全没有注意到他,隐隐约约对寒墨的“双胞胎兄弟”的来历有了猜想。
“我乃月树古佛,自西天而来。”声音也仿佛沉淀着平和,透着一股使人心安的力量。
这便是佛。因人心而变,在不同人眼中是不同的人。
寒墨道:“是苍启叫你来的?”
月树古佛道:“天帝还未至西天。”
寒墨道:“那你来做什么?”
月树古佛道:“来求因问果。”
寒墨道:“一时顺手。”
月树古佛微微一笑:“众因已布,只待果成。冥君当真不知自己布下的是什么因?”
寒墨嘲笑道:“知道又如何?善因亦不得善果,这一点,你当比我更清楚。”
月树古佛道:“我佛慈悲。”
寒墨道:“慈悲不能渡人,更渡不了黄泉土下十万怨灵。”
月树古佛目中含悲:“冥君所言甚是。”
他双手合掌,便消失在寒墨和连流水眼前,一切如旧,仿佛从未来过。
寒墨站在原地,连流水拉着他走:“去吃东西。”
“你不问?”寒墨目光幽深。
听两个“寒墨”在那边你来我往一通,连流水头都大了,只想借着吃东西的时间通通脑子,听寒墨说话,便停下来看他:“你想说么?”
寒墨突然笑了:“其实不是什么要紧事。”
连流水道:“嗯。”
他正要转身,寒墨接着道:“你问吧。”
连流水缓缓开口:“其实我只记得‘因’和‘果’两个字……别瞪,等我再好好想想!”
吃完早饭,回到冥府,寒墨要去冥殿处理公函。
连流水道:“我帮忙。”
寒墨戏谑地看他一眼,连流水目不斜视地往殿里走。
往日空荡荡的冥殿似乎也多了些人气,时不时传出笑声来,守在殿外的鬼差吓得脚有些发软。
……
寒墨等了三日,连流水还是没问,不知道是没想好,还是根本不打算知道。
冥君大人时不时盯着连流水看一两眼,跟受了欺负似的。
连流水终于忍不住了,道:“那我就问了。”
寒墨正襟危坐,点头。
“你本来……是和尚么?”连流水思前想后,若说寒墨和西天有什么关系,他只能想到地藏王菩萨,寒墨既然地藏王菩萨的至善之念,那应当大概也曾是个和尚?
寒墨庆幸自己坐得很稳,但语气还是透出了对连流水脑袋的浓浓怀疑:“不是。”
连流水道:“其实我知道月树古佛为什么来冥界?”
寒墨诧异地看着他,慢慢点头:“楚歌。”
连流水突然想起判官拜托他去寻寒墨那天的惊天煞气:“南华真君闯冥界那天?”
寒墨再次对连流水的脑袋产生了浓浓的怀疑:“你有时候很聪明。”
连流水不想跟他探讨自己的脑袋,岔开话:“楚歌说你放了魔君,冥界定会出事。”
寒墨道:“不是什么魔君,是十八狱里因煞而生的灵物。”
☆、第三十八章 地藏王菩萨
苍启拿了暮清画的图在手里看了一个时辰仍然一言不发,暮清同广成神君下棋喝茶兼之套话回来他还站在案边。
“若是真想不起来便算了。”
苍启醒过神来,摇头道:“根本不用想,太熟了。”
“谁?”
“地藏王菩萨。”
……
连流水猜道:“你的煞气?”
寒墨道:“地藏王的。”
地藏王菩萨到底有多能生?连流水尴尬了一下,连忙开口:“西天既然知晓此事为何不将那灵物带回佛界?”
寒墨道:“它最近才生出来。可记得那日你在十八狱狱口听到的声音?我也是那之后才知道生了这么个东西,去的时候十八狱里的厉鬼已被那东西吃光了。”
连流水:“吃?”
寒墨道:“嗯,吃。它只凭了我一丝魂力出世,魂魄不稳,借厉鬼定了魂,才成形。”
“你的魂力?!”连流水觉得脑袋不太对劲,“这不还是你……造成的么?”
寒墨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以为是为了谁。”
连流水咬着舌头道:“我?”
“那丝魂力是在往生河里给你改命时用的。”
连流水:“……我是不是该自绝以谢三界?”
寒墨道:“不许。”
“我开玩笑,开玩笑。”见寒墨脸色越来越沉,连流水赶忙换了个话题,“月树古佛便是为了问这个?”
“他是想问我,为什么隐瞒不报,又为什么放它出去。”
“为什么?”连流水想起寒墨对月树古佛的敷衍,“其实你不说也可以。”
寒墨道:“它已经杀生,三界容不下它。”
“因为它是地藏王菩萨所生?”
寒墨勾起一抹讥嘲的笑:“三界众生根本容不下地藏王生出了煞气。”
寒墨这样一提,连流水才觉得,“地藏王菩萨的煞气”这事本身便不可思议,想了想,道:“众生平等,其实也没有很奇怪。”
寒墨看着他,连流水好像突然就明白寒墨救那灵物的原因了,毕竟血脉相连,同病相怜。
连流水将寒墨搂进怀里。
寒墨道:“你是不是又想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连流水眨了眨眼,“你跟那灵物血脉相连算么?”
果然。
寒墨从连流水胸前挣脱出来,“一丝魂力也算血脉相连?”
连流水想说你们都是地藏王菩萨生的,但觉得不太对劲,又憋了回去。
若说寒墨是地藏王菩萨的至善之念,又怎么会浑身煞气?若说不是……寒墨和南阎渡莲的缘分又从何而来?
连流水到底没问出口,胸口发闷,寒墨知无不言,但他总觉得还是有什么被藏住了,他看不到。
众鬼官在忐忑不安的猜疑里度过了冥界万年以来最为和风细雨的日子,没有地震,也没人擅闯,甚至连冥君都没有来找茬。
唯有判官,过得颇为安心。
寒墨因着从未离开冥界,自己也不用兵器的关系,对神兵利器不甚了解,他想给连流水找个防身的法子,暗自思索良久,也没能得出结论,只好找判官帮忙。
判官道:“现如今的神兵多已有主。”
寒墨道:“本君就要成亲了,他们总该送一两件礼物。”
“……”判官额上冒冷汗,就算是您要结婚,趁手的神兵灵器人家也不会随便送啊。
寒墨见判官犹犹豫豫,不耐道:“你只管想便是了。”
判官道:“神兵制于人,便是拿来了……”
寒墨正欲发火,便听见判官接着道:“也怕伤了王妃。”
寒墨将火吞了回去,嘴角微翘。
判官道:“不如养一只神兽?”
寒墨便是消息再闭塞,也知道神兽万年养成,这之前得人护着它,还不如让连流水养他,不过他倒是想到了别的什么,颔首:“嗯,养一个玩玩也好。”
养一个玩玩?判官忍不住抬头迅速看了寒墨一眼。
寒墨道:“养条龙吧,上次敖破带过来的那条还不错。”
“……”判官忍不住再次抬头看了自己糟心的王一眼,为了不出现冥界和东海刀剑相见的画面,尽职尽责地解释:“那是龙王的孙子,龙宫小太子。”
寒墨倒没到要去跟别人抢孙子的地步,但还是略微失望。
提起龙宫,判官倒想起了别的:“东海龙宫宝物繁多,不如派人去向东海龙王请教?”
寒墨道:“此事你速速安排。”
☆、第三十九章 聘礼
“这是什么?”
“聘礼。”
连流水假装没听见,将掌心里拇指大小的白色海螺递给寒墨,寒墨正要变脸,便听连流水道:“帮忙打个孔。”
寒墨不明所以地接过来,指尖一缕煞气化为细针,将白螺打了个小孔又递给连流水。
连流水抬头打量了寒墨半晌,突然抬手轻轻拔下他一根头发,从指缝间捏出一根红线,合在一处,扭成一股,从那小孔上穿过去:“东西小,容易丢。”
寒墨翘着嘴角附和:“龙王太不仔细了。”
连流水正将海螺往腰间挂,闻言顿住了:“哪个龙王?”
“东海。”
“你出去了?”
“我不能离开冥界,派人去的。”寒墨将海螺拿过来,给连流水系到脖子上,颇为满意了看了一会儿,将人抱住。
那就应该不是抢的,连流水放下心,便任他去了。
“王!大事不好!”判官急急忙忙地冲进殿,看见了不该看的,连忙用袖子遮住眼睛非礼勿视。
连流水站起来看屋顶,假装自己不存在。
寒墨冷着脸:“说。”
判官的头低得不能再低:“封都出事了,许多鬼魂凭空消失了。”
事情发生得不知不觉,当封都众鬼突然意识到生活空间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