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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有小孩儿吐出来的温热气息,柔软的唇儿如同沾了露水的花瓣儿,艳丽的,芬芳的,带着湿润的滋味儿,彩蝶扑花儿般落到了向景行的颊上、嘴唇和下巴上。指节分明的大手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拉住,然后缓缓覆在一处幼嫩的器官上,小孩儿在男人耳边轻声要求:“摸摸我吧,摸摸我。。。。。。”
向景行再忍不住,猛地睁开眼,一双黑黢黢的眼在暗色天光中发出危险的光。
小孩儿有些瑟缩,下一刻却勇敢地伸出手,扯开了男人的衣扣。
向景行眼中暗光一闪,捉住他的小手猛一翻身,便将小孩儿压在了身下。裂帛声响,裹在小人儿身上的衣衫已被男人撕成几爿破布,扔到了床下。
小人儿光…裸…着的肌肤,在向景行漆黑的眼中,幽幽地闪着诱…惑的光。
因了顾念乔致宁年龄尚幼,向景行自新婚那夜占了他之后,就克制着自己再不曾出手碰他。如今小孩儿自己送上门来,向景行却是没有不享用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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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时五刻,江陵城厚重的大门在向景行身后缓缓闭阖。
秦水发源于大黑山,自西南向东一路蜿蜒入海,河口千百年的积淀孕育出繁华的江陵城,令多少文人墨客流连不去,在甜香与脂粉中沉溺不醒。
向景行站在夜色里,一手松松地挽着马缰,黑黢黢的眼望着行人渐稀的街巷,驻足不前。
夜风中隐隐有丝竹声传来,唱着“白鹭北头江草合,乌衣西面杏花开”,再细细一听,却似乎只是一时幻觉,唯有归家路人匆匆的脚步声传入耳际。
离家七载,彼时少年,爱憎分明,如今一身风尘夜归,心境与往昔截然不同。再忆前尘往事,便如昨日花昨夜凋零,竟生出些前世今生之感。
唯一心中那份抵触的芥蒂,仍在腔子中隐隐作祟。
身边的马儿打了个响鼻,前足轻点地,一颗硕大的马头摇晃着蹭过来,竟似在撒娇一般。向景行一怔,自沉思中清醒过来,不由失笑。安抚地拍了拍马儿,向景行再度翻身上马,却并不纵马疾行,只松了马缰,一人一马,踢踢踏踏地绕着江陵城随意闲逛。
如今太平盛世,即便是江陵城这般大的城池居然也没有什么宵禁一说,向景行穿过南城的夜市,东城的大肚儿酒巷街,一路细细瞧来,只觉这江陵城的繁华,更胜七年之前。
连日旅途奔波,向景行自然身体倦怠,眼见夜色深沉,即便是心中再不愿,也是得回家的。向景行叹一口气,终是打马向前而去。
进了北城区,街上几乎就没了人迹,唯有处在城区边缘的桂花儿巷与小柳枝巷子依然霓虹闪烁,软声笑语不断,即便是在巷子口也能听到那阵阵轻歌曼舞的旖旎声调,空气里似乎都飘着甜腻的脂粉气息。向景行皱了皱眉,目不斜视,加快了速度。
作者有话要说:咩哈哈哈哈~周末大餐,各位亲敬请享用~~缺失的段落去戳老花围脖儿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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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祸福相依
终于云收雨歇;小人儿蜷成一团缩在男人的臂弯中;轻轻喘息。
向景行怜惜地抚摸着小孩儿的发顶,良久,终道:“宁儿;你不必这般勉强自己的。”
小孩儿的身子瞬间僵硬,却嘴硬道:“我没有!”
向景行失笑;亲亲他的唇角;柔声道:“没有便没有罢。总之,不须这般讨好我。。。。。。我当日便说了的;不会抛了你不顾。。。。。。难不成你还不相信我么?”
向景行方才虽是被小孩儿撩拨得头脑发热;却没有丧失掉理智,更不曾忽略小孩儿那战栗到发抖的身体——他在害怕。向景行对这一点心知肚明,再联想到自回门那日之后小孩儿那异乎寻常的乖巧;很快便明白过来今晚的主动到底缘来何处。
不过;若是一番*能让乔致宁安心些;向景行也不吝啬于这么做。
何况;他的确是被讨好了。
小孩儿不说话了,将脑袋缩在男人怀里,把自己当成一只鹌鹑。
我相信。乔致宁心里默默地说,我只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不过,若是你说的,我就相信。
向景行见他不说话,知道小孩儿还在别扭中,也不曾戳破,只低笑着转了话题,道:“还有半个多月便是你的生辰了,可想要什么礼物不曾?”
小孩儿一听,瞬间不装鹌鹑了,小脑袋一抬,只露出一双闪闪发光的大眼睛,瓮声瓮气道:“我可以要礼物吗?”
“当然。”向景行笑了起来。
“我想要一只狗。”小人儿兴奋了,却试探着道:“一只很大很大的狗,很勇猛,很威武的那种。”
向景行皱了皱眉头,为难道:“很大很大的狗倒不成问题,可你这小身板儿。。。。。。”
见男人一副迟疑兼取笑的神情,小孩儿炸毛了:“我以后会长大,也会长得高。。。。。可以养大狗的!”
向景行急忙顺毛:“好好,那就送你一只大狗,很大很大的狗,总可以了吧?”
小孩儿傲娇脸:“嗯,这还差不多。”
向景行笑。
好不容易把小孩儿哄睡着了,向景行却一时心头繁杂事甚重,不得入眠。
乔致宁虽是个天真的性子,其实性格却足够敏感。向景行原本还想着小孩儿不能生育,以后总得娶几个妾室为他生儿育女,以续香火。只是经过今晚之后,向景行又不得不把这个打算按下。
若是自己果真娶了妾,依小人儿这个敏感的性子,还不知道会把自己逼到什么程度呢。现在他只有自己一个依靠,若是对自己失了望,以为自己也不要他了,那。。。。。。。只是想到这一点,向景行就觉得心尖儿麻酥酥的疼。
罢罢,不娶便不娶吧,了不起找个女人为自己生了孩子之后便打发了,之后再将孩子放到宁儿身边养。。。。。。或者干脆过继一个如何?
辗转反侧半宿,向景行方才沉沉睡去。
而此刻的向景行尚没有意识到,为了乔致宁,他所谓的底线与原则早已一退再退,溃不成军了。
第二日晨起,向景行早已不见踪影,乔致宁却直到近晌午时分方才起得身来。
玉镯给小主子寻了新的里衣来,伺候着他洗漱更衣,又过来整理床铺,把昨夜被向景行撕得破破烂烂的衣衫归拢好,抱出屋去。
回来见到小孩儿一个人坐在床边发呆,脸红红的像个熟透的大苹果,忍不住出声唤他:“小主子,想现在用点点心,还是过一会儿直接进午膳?”
在向家人多眼杂,玉镯便不肯叫乔致宁少爷,却也觉得唤他一声“夫人”别扭十分,便干脆以主子呼之总是没错的。
小人儿一双眼睛雾蒙蒙的,眼神四处飘忽,显然正在出神中,闻言方才回魂,摇头道:“现在不吃了,呆会儿再说吧。”一时又忍不住兴奋,笑道:“玉镯姐姐,行大哥说了,会送一只大大的很威风的狗给我作生辰礼呢!娘亲从前不肯让我养狗,这会子总算可以如了愿了!”
说着小孩儿有些得意忘形,恨不得从床沿上蹦起来手舞足蹈一番,却不料一动便牵扯到了酸痛不堪的腰肢,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把自己皱成了一张包子脸。
玉镯见小主子这般兴奋模样,心中酸软,想到方才整理的装铺与被扔出去的撕碎的衣衫,忍了半日终是开口问道:“小主子,大爷他。。。。。。待你可好么?”
乔致宁的表情瞧起来有些莫名其妙,随口道:“当然,行大哥待我是极好的。”
其实向景行对乔致宁如何,玉镯向来是看在眼里的,只是心中担忧这份宠爱不会长久,况且乔致宁毕竟是男儿身,两人将来如何总是有些不可预期的。
此刻见乔致宁这般说法,玉镯也无法深说,只好苦笑道:“如此便好了。”
想了想,玉镯又道:“小主子,虽说太太那边说了您身子不大爽利,这段日子的规矩便省了,但隔三差五的,总是得过去请个安才好,失了体统总是不好。”
如今乔致宁新嫁,柳夫人又是个精力充沛的,短时日内还用不着乔致宁学着理家,又顾忌着儿子新婚,恐两人正是好得蜜里调油的时候,便不肯去做那惹人嫌的婆婆,免了乔致宁的规矩。
乔致宁听了便撅了嘴,也晓得玉镯的话说得不错,闷闷道:“我晓得。”想了一会儿,终是不愿一个人去见那眉眼锐利的柳夫人,于是问道:“行大哥说了中午回来么?”
玉镯道:“大爷今天一早便去庄子上了,估计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呢。”
乔致宁于是打定了主意,待昏省的时刻拉着向景行一起去椿萱院请安好了。
一时拿了主意,乔致宁想了一想又道:“抬进府里的嫁妆都在库里么?”
“都在库里呢,钥匙在我这里收着,主子可要取什么东西去?”
“等吃了午饭吧。”乔致宁站起身,大大的眼睛里熠熠闪光:“你跟我一起去瞧瞧。”
“是。”
傍晚向景行一回来,便被小孩儿拉着去椿萱院请安。在柳夫人跟前说话儿的时候,向景行总觉得身边的小人儿成了一块大大的蜜糖,隐隐约约散发出一股子清爽的甜香,比之满城飘香的桂花儿香味儿要清淡些,却更加沁人肺腑,令他甚至有些魂不守舍起来。
一回了兰庭院,小孩儿就猴儿到向景行身上,一副爱娇的模样,讨巧地说要把兰庭院东边的那个小院子“划归己有”,道是“大有用处”。
向景行笑,一边在小人儿颈子发间不停地嗅闻,一边索要“好处”。
乔致宁眨巴眨巴大眼睛,就搂了男人的肩颈,小小声道:“今晚不成了呢。。。。。。还在痛。。。。。。要不明天,不,后天成么?”一行说着,一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作可怜乞求状。
向景行瞬间就心软了,扭了扭小孩儿秀气的鼻尖儿,低低笑道:“那好,依了你就是。不过。。。。。。”又凑头在小孩儿略略散乱的领口处蹭闻了一下,向景行终是好奇问道:“你又用了什么熏香,味道。。。。。我竟不曾闻到过,如同蜜糖一般好闻得紧呢。”
说着,向景行又想起两人初次见面时小孩儿身上那爽甜的柑橘香味儿,一时心中更加好奇。
小人儿一听,登时就得意了,从腰间解下一个绣着鱼戏莲花儿的荷包儿来,递到向景行面前,洋洋自得道:“喏,是这个香包呢,我自己配的。”
见小孩儿脸上写满了“求表扬”三个金光大字,向景行在惊叹之余不忘顺了毛摸:“宁儿真是厉害!之前我在你身上闻到的香味儿,也是你自己配出来的么?”
乔致宁得意道:“那是自然!配香包做香丸都是从小就学的。。。。。。我还会做口脂,香粉和胭脂。。。。。。只不过母亲不喜欢我总弄些女孩儿们的玩意儿,我只好偷了母亲的笔记看;即便是做出来新的配方儿也不敢拿给母亲看,只自己留着罢了。。。。。。这几年母亲不在了,我才敢拿了来用。。。。。。”
一行说着,小孩儿得意的表情渐渐消散,变得惆怅起来,显然想起向来疼爱自己的母亲,心中难过起来。
向景行听到这番话,脑海中瞬间掠过一个模糊的念头,却一时不够明朗清晰,又见小孩儿伤心,也顾不上许多,只搂着小孩儿软语安慰。
一时几番好话说了,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