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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骨和闻人绪望前脚才踏进贵宾包厢,后脚还在酒楼里面的人全部被送出了酒楼,包括小二还有打工的厨子,双眼无神的各回各自的家里了。
这般明显的修行者法术波动,骸骨和闻人绪望再猜不出这个子川真人是修行者,那么他们还真活该进到碗里被吃掉。
而这个时候,循着骸骨和闻人绪望的味道而来的圭弦,站在酒楼外面大喊了一声。
“骸骨大人!小心老板!他是子川真人!”
早闻子川真人的大名,又知道他有吃妖怪内丹的嫌疑,闻人绪望和骸骨马上就明白自己被盯上是为何。
比起这个,更危险的是法力低弱的圭弦。
只见青色的帘子一齐袭击向说完话就想逃的圭弦,圭弦躲闪了两下就被帘子给整个裹住,帘子一卷,圭弦重重的摔在骸骨和闻人绪望的旁边。
“看来,你是叫骸骨?那么你是骨妖吗?”
“让我看看,一只不知道多少岁数的骨妖,一只三百岁的狐妖,一只五千岁的乌龟妖,这次的收获真是大啊!”
骸骨摸摸因为过了饭点开始有点肚子饿的腹部,看着塔一样的酒楼唰的一下全部关上了窗子,红色的墙面柱子开始出现禁锢咒文,而脚下的木地板上,也出现禁锢几人的阵法。
“小望,这个红色的咒文,颜色蛮好看的啊。”
“爹爹…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吗?!”
“哪有!小望你看我的脸多正直啊!”
闻人绪望无奈的冲骸骨翻了个白眼,骸骨拉起许久没有吃饱饭,又摔得骨头都要散架的圭弦,摸摸他的头骂道。
“笨蛋!你是不是才从他这里逃出去的?干嘛又回来!这是送死不是!你觉得我和小望对付不了这个家伙?”
“可是骸骨大人…我…”
“不过龟仙人,你很努力了,稍微休息下吧,然后我们一起回家。”
骸骨还是用他那副俊脸,露出傻瓜般的笑容,看得圭弦想哭又哭不出来,他多希望骸骨说出他的名字,而不是那个该死的外号。
好在至少他现在可以放心了。
最喜欢的人离开沧崖,来到这个偏僻的城市,圭弦把这个原因归为骸骨发现他失踪,所以才来找他,心里感到一阵温暖。
在他眼里无所不能的骸骨大人,一定能把他们带离子川真人的囚禁,而父母的委托,还有维茨一家的事情,在骸骨的帮助下绝对能很好的解决。
希望在远方召唤着圭弦,子川真人却邪魅的一笑,往后一退就消失在了酒楼里面,骸骨本来就很看不起子川真人,这下更觉得子川真人是个孬种,使用傻兮兮的计策,现在还胆小的逃走了。
“不对爹爹…那个子川真人不是单纯的逃走…”
闻人绪望很怕热,除了骸骨的体温他能接受外,其他温度的变化他都很敏锐。
“我觉得温度好像有点上升了,而且爹爹你不觉得空气里面全部都是水汽吗?”
话音刚落,整个酒楼里面从底下开始冒出了水蒸气。
骸骨把圭弦抱起来放在桌子,抓抓脑袋,猜测出个最难以想到事情。
“小望…你觉得整个酒楼像什么?”
“我觉得像个塔。”
“可是看到这么多水蒸气,我突然觉得这个酒楼实际是个蒸笼…”
86他和他
抹去头上的汗,骸骨开始把沾湿在身上的衣服给扯开,眼见春光就要外泄,闻人绪望慌忙制止,圭弦无可奈何的敲着自己的脑袋。
“骸骨大人…都什么节骨眼了,你还在那里犯傻。”
“爹爹才不是犯傻了!他做事情肯定是有原因的!”
情敌之间瞬间擦出敌意的火花,骸骨摸摸两个小家伙的头,连忙安慰道。
“小望乖,别气你奶奶!你看他瘦成这样还欺负他,这是不对的!我们要尊老爱幼!”
“骸骨大人!我才不是闻人绪望的奶奶!”
“爹爹!我才没有比你还小的奶奶!”
维茨从密道钻出来第一眼就看到这般情况,圭弦难得露出害羞的模样,却也咬牙切齿的盯着那个仙人般长相,又带着点媚态的男孩大发脾气,而那个男孩也像跟圭弦有仇一样互相瞪着,唯独状况外的就是中间那个男人,第一眼上去就是一身正气的英俊男子,可行为总觉得就像个闹事的小孩。
“圭弦,原来你是女的?”
是的,对于维茨来说,这是让他最震惊的一件事情。
他这段时间日日夜夜的和圭弦在一起同吃同住,早摸过圭弦那平坦的胸部,若真是女的,那么自己不是袭击了黄花大闺女的胸了吗?!
“你怎么也跟着来乱事!我看起来那么像女人吗!”
“因为圭弦你很漂亮啊,声音又那么好听,就像泉水一样。”
相处了那么久,除了被恶心的食物毒害,以及厨艺不被欣赏的控诉,圭弦从来没有听过维茨说过任何一句好听话的,此番话勉强能入耳,却也羞得圭弦不好意思。
骸骨把碍事的浸湿长袍甩在地上,就穿着件内衫扛起圭弦,闻人绪望像是和骸骨心有灵犀一样,冲着这僵硬的两人取笑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在这里说笑,你还真是厉害啊奶奶,梅开二度?”
“开都没开过,哪里来的二度啊!”
圭弦有些敏锐的发现刚才的闻人绪望好似和自己认识的闻人绪望有那么点不同,至少闻人绪望除了上次骑着羊驼来找麻烦之外,从来不敢对自己表现出过于明显的敌意,生怕因为暴露自己的吃醋的心被骸骨嫌弃,只会默默的一个人吃着闷醋。
可是刚才,他竟然敢和我急的瞪眼!还说出梅开二度这种话,最终重要的是他还真叫了自己奶奶?!这绝对不是真的闻人绪望会做的事情!
唯一会因为这个称呼开心的人就只有骸骨了,他拍拍圭弦的屁股,跟着明显脸色异常的维茨钻进了密道,接着调笑起来。
“爹啊?你是我的二爹吗?”
“二爹?难不成圭弦小姐以前嫁过人?!”
“是啊,不然怎么会有我啊?”
骸骨故作害羞的冲维茨眨眨眼,维茨竟然不疑惑骸骨,认真的点点头。
“虽然不知道我的心里为什么有点失落,但是比起当二爹还是不当二爹的事情,我更希望我们此时尽快能够逃出去。”
“我刚才帮子川…真人磨刀的时候听到了他们的约定,所以一直放心不下你们父子的事情,如果你们因为在我们店里吃顿饭被那几个混蛋给逮了去,我想我这一辈都睡不好觉。”
“尽管不知道子川他…不对,是子川真人他为什么要把我的酒楼改造成这样,还使用了奇怪的法术,不过比起你们的安全,这个疑问是次要。”
维茨回过头死死盯着圭弦。
“至于你,我还没有做出你喜欢的菜,所以在此之前我不许你死掉。”骸骨和闻人绪望对视了一下,立马觉得这两人有戏可唱,而圭弦也因为维茨的最后一句话明显别扭起来,哼了一声,又在后面追加了一句谢谢。
“不过我不知道呆在我卧房的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酒楼?”
面对维茨的疑问,圭弦装傻的看密道墙壁,骸骨和闻人绪望则从头到尾都处于事外,反正他两只知道,竟然有人愿望钻进蒸笼里面找他们,又和圭弦貌似很熟,那就算是可信任的人。
再加上维茨毕竟是普通人类,为了进到变成蒸笼的酒楼里,他肯定受了不少罪,整个娃娃脸都被水蒸气弄得通红,再呆下去,先熟了的人就是他了,骸骨让闻人绪望悄悄的给维茨加了个水咒语,降低了他被烫伤的可能性,心想既然酒楼是他的,那么他厨艺肯定不错,能入赘到沧崖就好了,整天吃水族做的海鲜也该腻味了,是该换换口味的时候了。
越这么想骸骨越开心,冲圭弦暧昧一笑,被闻人绪望逮个正着,才咳嗽的问及自己心中的疑问。
“你叫?”
“你好圭弦的儿子,我叫维茨。”
“味痴?”
“是维茨…我绝对不是味痴!”
一把刀子眼丢了过来,骸骨急忙让闻人绪望改用冰咒给维茨降降火气,你看他黑色的头巾都全部湿了。
“那么维茨,你和子川真人是什么关系?”
闻人绪望刚才悄悄告诉过骸骨,维茨好像被施加了很多的咒术,并且都是修行者的禁术,偏偏维茨每次好似亲昵的提到子川这个名字,马上又会换上一张臭脸,表情复杂的闭上嘴巴,改称呼为别扭的子川真人。
“我和他…应该是朋友吧?”
“虽然他每次都说自己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为了我才留在这个小地方看酒楼而不是去修行,他还把原本我住的房间改成他的卧室,把旁边我哥哥嫂子的房间弄成炼丹房,还说什么是为了我哥哥嫂子炼丹制药。”
“虽然我看他每次都是自己炼出来自己吃,偶尔还强迫喂我一颗,却从来没见过哥哥嫂子吃过。”
圭弦听了这番关系描述,怎么听都怎么不对劲,悄悄在骸骨的背上写着,维茨的记忆被更改了,然后他的哥哥和嫂子是被子川真人给控制起来的。
“嘛,真实什么的无所谓啦。”
骸骨倒是从被关进来,就没紧张过,第一次在沧崖以外的地方对付修行真,他不介意取点巧,戏耍下他们,还省点力气,不过就是费时间。
维茨带着骸骨他们爬出密道,回到自己平时居住的地窖,子川真人脸色泛青的站在门口等着他们,旁边还捆着维安和禄米,这两夫妻才是真正的淡定,嘻嘻笑着来了一句。
“不好意思,我们被抓住了…不过不用管我们,我们不会有事情的!”
唰的一下,维安正在悄悄扯绳子的手被扯了下来扔了老远,子川真人怨恨的冲着骸骨他们喊道。
“把维茨还给我!”
骸骨和闻人绪望一副我早就猜到的表情,中二病都想谈恋爱,何况是你一个小小的凡人修真者?
于是骸骨把圭弦扔给闻人绪望,一个箭步上前紧紧勒住维茨的脖子。
“还?可以啊,拿那两个人来换。”
“这位先生为我们着想我们很开心,可是我们被加了咒术,就怕真被他换过去,对你们不利。”
禄米头部被狠狠的一砸,眼珠子轱辘的滚了下来,维茨脸色全黑了,本来就对子川真人没什么感情的他此时恨透了自己称之为好朋友的人。
87活死人的复仇
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笑话,那就是敌人失恋,还被自己喜欢的人怨恨上。
骸骨分外得意看着子川真人脸色越来越差,再没有最初见面时候的翩翩公子样,若是现在给他头上加个角,他就是堕入魔道的恶鬼一只。
“维茨!你别听他们胡说!”“喂喂,若不是你先虐待他的兄嫂,用得着这孩子那么恨你吗?”
骸骨防着维茨也被子川真人下了什么咒术,给维茨身上粘了个小小的触手,以免维茨突然回头刺上他们几刀咬上他们几口,骸骨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是身后那两个活宝可万万不能伤着。
还在想着这事,只见子川真人双手结印,一大串骸骨压根就懒得听的咒语就从子川真人的口里念了出来。
“爹爹!是凌云宗的咒术!小心脚下的石头!”
灵活的扛起维茨,闪过地下突然冒出的尖锐地刺,闻人绪望织出结界,尽管因为不是人类的身体,而是妖狐的身体,结界显得污秽,却也足够抵挡子川真人的进攻。
来不及想那只狐妖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