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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有多大关系啊…我也不确定我的符文是否真的有效,购买的人又不多…信我的话,也没有喝那水的人现在应该都出城了。可是那毕竟是水啊…”
谁知道那些购买者是否因为目前这种内心幸福,却做事糊涂的现状导致自己购买的圣水落入水井中。
甸雨城全城都是水,如果圣水稀释后还有同样的能力,随着河流流入雨沧江,那么后果…完全难以预料。
“最初发放圣水的,是我以前的道友,凌云宗的穆羽真人…不过因为他们对修炼的执着过深,我已经没有和他们来往了…”
“毕竟我实在无法接受他们的新理念,抛去真正的修行,执着于找寻妖魔鬼怪,将他们斩杀之,服用内丹提升修为。”
“这种事情不应该是修行者应有的行为…”
“特别是他们的领头人之一,子川…”
周蝉籽小心的偷看了一眼维茨,又飞快的把头低下去,看得维茨火冒三丈,直接拎起桌子上面的杯子就砸向了周蝉籽,周蝉籽一闪躲过,等维茨再想继续冲他砸东西的时候,被圭弦从身后抱住,想到自己再冲动下去,会害得身后这人连带受伤,维茨忍了又忍,才放下手里的杯子。
“周蝉籽,此时此刻,我才记起来,我还在开店的时候,你来我们店里面吃过很多次饭,对吧。”
“是啊…甸雨城是梦瑶在的城市,我找到她后就总爱往这里跑,所以这个城市我很熟悉。”
“是的,你狠熟悉,我记得我哥哥那时候听说你第一次来甸雨城,还热心的带你绕了这个城市一圈。”
提及故人,周蝉籽不再说话,任由维茨劈头骂了他一顿。
“别欺负我才恢复正常就不知道事情真相!偶尔我去帮那个混蛋磨刀,也看过你在店里面吃饭。”
“既然你也是修行者,既然你也认识他们,可是为什么你从来对我们家不管不顾啊!”
“你明明知道子川真人是打算拿我的哥哥,嫂子做什么吧!”
“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出面救救我们家!”
那是事出有因的…
梦瑶在一旁小声的接道。
“周蝉籽他其实一直在关注着你家,毕竟你可是未来最有可能成为天下第一大厨的人,我们甸雨城的居民都对你寄予了厚望。”
“可是那个时候,你的哥哥嫂子都已经死了…我们没有对城里的人说清这个事情,已经算是对你们够好了。”
“不然的话,你哥哥嫂子再没有出过楼,你又把酒楼给了子川真人再没做过菜,这么明显的事情,敏感的人能注意到的。”
“而且生死有别,我们和一切黑暗邪恶是势不两立的,所以我们…”
所以你们任由我的哥哥嫂子继续保持那副活死人的姿态,被子川真人囚禁着,放弃我这个永远不可能再成为第一大厨的人,任由我被子川真人欺骗。
你们真的好狠!
面对维茨如同刀般锋利的眼神,梦瑶和周蝉籽都坐不住了,之前还以为这个孩子还在保持之前子川真人到处宣传的那样,还是一个为了梦想仍在奋斗的乖巧少年,现在看来,恢复记忆的维茨,不但是再也不做菜了,心也被恨所侵蚀。
“维茨,你这样是不对,要心里充满了光明,才能驱散现在的…”
“充满光明?!好大的笑话,为什么这句话你不去跟子川真人说?我的家,是他给毁掉的!是你们看着毁掉的!”
维茨气得全身发抖,圭弦抚摸着维茨的背表示安慰,这个时候维茨才发现,这些挂着光明一派身份的人,还不如自己新结识的这些妖物,魔物。
再联想到骸骨使用的法术中,总是带有着不详的黑色,维茨突然觉得黑色可爱起来,毕竟这个颜色保护了他,还帮自己复了仇。
“梦瑶,周蝉籽,能请你们别再说这种话了吗?难道就算到现在,你们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犯错?”
骸骨一句话让梦瑶和周蝉籽更觉得委屈,他们总觉得骸骨就是洛乾元,被自己最为尊敬的大师兄说自己做错了,心里非常不好受。
“你们快去把造成甸雨城居民变成这样的原因,和预计结果,和解决方案,全部查明了再来找我。”
“作为交换,我会告诉你,我到底是谁。”
这个条件正好开到周蝉籽的心上,他大叫着一声好就往外面冲出去,梦瑶无奈的也跟出去,然后频频回头看着骸骨和维茨,不知道在想什么。
骸骨总算放松下来,冲进房子就拎出小背包。
“既然有人解决事情了,我们就走吧。”
时间不等人,骸骨留了个我会回来的字条,带着闻人绪望他们离开了这里。
96主谋出现?
“骸骨大人…你这个办法真的行得通吗?”
乘着马车,不慌不忙离开甸雨城的几人面带疑惑问骸骨,骸骨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他这样做,也并不是寄托希望于那两个人身上,毕竟那两个人是敌是友,又不是凭着表象就能判定的事情。
“若他们是敌人,一会肯定会有异变发生的,若不是敌人,那么事情被他们办完不是蛮好的嘛,大不了他们冲前面,我们在后面跟着善后。”
反正不管怎么样,几率都是一半的一半,骸骨希望是后者,那样自己能少很多麻烦。
“爹爹,马上就要到城门了。”
闻人绪望很开心总算能离开这个难受的地方,仍旧不放心的回头张望,异族少女的长裙轻飘飘的,稍不小心就会露出腿来,每当这个时候骸骨尽管在注意别的地方,却总是忍不住回过头来张望。
剩下的两人压根懒得管骸骨和闻人绪望,特别是圭弦,从骸骨对外称呼闻人绪望是自己内人的时候,他就一直阴沉着脸,连带恢复记忆后的维茨也阴沉着脸指指闻人绪望的裙子,示意他压下来。
闻人绪望接受到了无声的指责,连忙双手压住裙摆,以免春光外露,同时心里羞得慌,可是另一种情绪也在滋生。
爹爹虽然说着不在乎,其实心里面还是我,才会无意识的看我吧。
果然长大些的身体更好用。
如果再加把劲,能长大到十七十八岁的模样,或许我就能得到爹爹的更多喜爱吧。
同时也能利用这种办法,诱惑爹爹…
打住!
闻人绪望被脑子里面冒出来的想法吓坏了,他可忘记不了自己和骸骨在一起后,骸骨对待自己的态度。
如果真的去诱惑,得到的结果或许只有骸骨逃得更远,夜莺可说过,他和骸骨的事情,不能急,急了只会出乱子。
说起来,夜莺给我的药好像我都没吃啊。
因为那个药看来太奇怪,闻人绪望收下后,就没怎么在意药的事情了,后来一直都和骸骨在一起,闻人绪望觉得当着他的脸吃药好像又不大好。
如果骸骨问起来,这药是什么药,闻人绪望根本答不上,一旦知道药的来历肯定会被问及夜莺的事情,然后被夜莺的劝解就再也瞒不住,如果被问出自己对骸骨的态度,那么好不容易恢复的关系,估计也会被破坏,这一拖二拖,导致闻人绪望刻意遗忘了吃药的事情。
如果夜莺给我的药,是压抑我对爹爹的感情的药,我是否有必须加大剂量全部吃完的必要?
喜欢的人就在身边,随时看得到摸不到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就算骸骨现在还是会像以前那样抱抱他,可是比起幼年期,这种次数已经减少了很多。
还有这段时间不停重复的噩梦,白色头发的自己,和骸骨在梦里做着所有大胆的事情,闻人绪望觉得那个人或许就是自己,却依旧抑制不了心里面冒出来的嫉妒火焰。
好希望那个白色的自己消失,然后是我能和爹爹那样…
车门帘子被风给刮开,阳光透过缝隙照到骸骨的脸上,勾勒出画家永远画不下来的美景,闻人绪望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又开始加快,赶忙将头给埋得更低。
对了,爹爹今天对外介绍我是他的内人,是否是在暗示我和他的关系有可能发展成那样?
还没等闻人绪望理好思绪,等到别人问及他骸骨身份的时候,该不该说骸骨是他的外子,神马们回头望了一眼主人,放慢了些脚步,继续往前走着。
“看情况,是第一种情况么?”
甸雨城服用过圣水的人一排排整齐的站在城门口,阻挡了他们的去路,当然神马可以加大马力冲过去,逃之夭夭,但是那必然会带走很多人的生命,那种情况当然不是闻人绪望他们所希望看到的。
伸出头去,骸骨对着面色憔悴的人群大喊着。
“麻烦让让路!我家媳妇要生娃娃了!族的规定是必须回老家生才行,行行好给我们空点可以路过的地方吧!”
说完骸骨就把靠垫递给闻人绪望,闻人绪望毫不犹豫的接过来就往裙子里面塞,固定在肚子那里,看着“鼓”起来的肚子,才发觉圭弦和维茨总算因为他这幅模样被逗乐了。
“看来骸骨只是因为多个隐瞒身份出城的借口而已。”
安慰的拍拍圭弦的肩膀,维茨这句话说起来就像闲聊一般语气正常,加上声音够小仅够圭弦听清,就算被其他人听到,也只当成他在自言自语而已。
圭弦被这句话给安慰到了,总算不再那么士气低沉,耳力极好的闻人绪望泽非常不自在,他抱着塞进靠垫的肚子,看着翻身下车赶人的骸骨,心里的五味瓶早就全部倒完。
“都说了让你们让以让啊!”
甩着马鞭抽在青石路面上,由于惊吓,那些人才稍微往旁边移动了一点位置,空出来的地方却完全不够马车通过。
“快让开!”
压低声音,骸骨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威胁,挡路的人们靠着本能以几乎逃命的速度全部往旁边散开,唯独留下一个不起眼的年轻书生,站在路中间。
看到遮挡住自己的人群,全部给让了开来,那人才意识到自己这种情况有多危险,连忙也跟着往后面撤退。
骸骨已经看到他的异常,当然不会就此放过他,一个鞭子冲过去,鞭子如同蛇影般袭向那个书生,书生避让不开,连忙掏出腰间的木简,随手一抽,带出一条金色的光带,阻止了鞭子的袭击,反而袭向了骸骨。
犹豫了一下,骸骨并没有使用自己平时惯用的法术,白色的羽毛凭空出现,形成一道羽毛墙面阻挡了光带的攻击,而光带散发的耀眼金光,也被柔软的羽毛瞬间吸收完毕,书生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漏手,吃了一惊,接着掏出几道雷符,击倒骸骨的面前。
从容的退了半步,骸骨连衣角都没有被迅捷的闪电给劈到,羽毛吸收完能量突然变大,足有一人多高,全部飞起插到了那个书生的身后,断了他的去路。
“这位先生,我只是个带着我媳妇,我朋友忙着回老家生孩子的无辜群众,你怎么对我们下如此重的毒手啊!”
带着埋怨的语气,从头到尾都占在上风的人反成了弱者,书生气得咬牙切齿,却又苦手骸骨的法术他都没有见过,不知道怎么破解才好,只好收敛了怒气,拿着木简指着骸骨。
“说!甸雨城是不是被你们破坏成这样的!”
疑问的语句,却是用着绝对的语气,骸骨发觉人类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倒打一耙,这一下子,坏人成了骸骨,好人成了对方了。
“这位先生可真会说笑,甸雨城的居民怎么突然成了这幅模样,不是我该问你们的事情么?”
“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