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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孩子真好看。我要晕了……”
“看,那孩子真像天上来的仙童。”
“看,那孩子……啊!他看着我笑了!我流鼻血了……”
“那就是令得临江县数百医师失踪半年的美男子!”
“我家男人就是将他治活的郎中之一!”
……
一时间,街道上,出现一片骚动,尖叫声一阵一阵传来,江小浪的身前身后,迅速围满了人。
不管是美男子还是美女,不管在哪一个时代,美人效应都是不可避免的。
话说,被乞丐欺辱的凌霜在慌乱中,见路就跑。
四个乞丐对她更是穷追不舍,他们知道凌霜是个穷家女,否则不会到垃圾堆里找吃的。
一个人如果落魄到要到垃圾堆的吃的,自然不会有人为她出头,所以,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放过她的。
凌霜没命的逃跑着。跑过江小浪身边时,四个乞丐看到了江小浪,看到江小浪的一瞬间,他们四个人,竟然如同被雷电击中了一般怔在原地,后头的撞着前头的,摔了个狼狈。
四个人虽然摔得狼狈,但当他们抬头看着江小浪的时候,一个个口中流下口水,赞道:“乖乖,世间竟然有这样的绝色之人!他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一个乞丐道:“若说他是男人,可他那容颜,就连帝王的妃子只怕也要自叹不如。”
一个乞丐叹道:“若说他是女人,可他偏偏穿着男人的衣服。”
另一个乞丐道:“如此美人,且不管他是男是女,只要将他拿下,卖给窑子,那可是不小的一笔收入。”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乞丐见到了钱财,那当真比苍蝇闻到了蛋的腥味还要着迷。四个人打着坏主意,动着歪心思。
每个人都听过这么一个说法,说有钱的怕没钱的,穿鞋的怕赤脚的。
这些乞丐自然都知道这个理。反正他们一穷二白,除了一条烂命,便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他们的胆子自然比一般人家还要大。当他们看到江小浪时,他们便动了心。开始留意江小浪的去处。
四个乞丐没再追来,凌霜总算安全逃脱,可她的腹中实在饥饿。四处张望,才发现,人们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像丢了魂一般,痴痴呆呆的望着她跑来的方向。她慌乱中只顾着逃命,也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她实在太饿了,所以,也懒得去理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看着卖包子的人正在发呆,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偷了几个包子然后便慌张的逃命去了。
逃到她认为安全的地方,才停下来,拿起一个包子,大口大口狼吞虎咽的吃着。一个包子,只吃了两三口,便全塞进了她的口中,因为吃得太大口,竟然咽不下去,把自己噎着了。一口气顺不过来,眼看就要给噎死。一个红衣少年走到她身边,用力拍打她的后背。
噎在喉咙的食物才总算被打了出来。
凌霜喘着气。红着脸看着眼前俊逸动人的红衣少年,这少年,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神情洒脱,嘴角含着一抹似讥似讽的笑意,斜着眼,打量着她。
凌霜的手上,还拿着两个包子,凌霜忽然想到,自己的包子是偷来的。她的脸更是涨得通红。躲躲闪闪的,便想要逃。
红衣少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看着她一脸的狼狈。
凌霜终究是个小姑娘,胆子小脸皮儿也薄。
看到少年这样看着她,她心里实在害怕,扑通一声跪下,颤声道:“公子,求求你,不要把我送到官府去。我,我奶奶和我一样,快要两天没吃东西了。求求你让我把包子带回去给我奶奶吃。”
红衣少年叹口气,道:“你有手有脚的,为什么要去偷东西?”
凌霜苦着脸,道:“谁愿意去偷呢?我实在没有办法。爹爹好赌。家里一文钱也找不出来。家里的老奶奶,更是经常挨饿。”
红衣少年看着一脸面黄饥瘦的凌霜,叹口气,道:“但偷东西终究不是个法子。今天那伙人不知道着了什么魔,一个个在那发呆的发呆,发傻的发傻,让你偷了也没发觉。可总有被发觉的时候啊。难道你就希望自己被人乱棍打死,或者送往官府?”
凌霜思及苦处,张口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少年叹口气,道:“好啦。别哭啦。真怕了你,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我非礼你了。你走吧。”
凌霜赶紧往家里跑去。急着把手上的包子拿给她的奶奶。她那可怜的奶奶,年事已高,却还在家中忍饥挨饿。
江小浪身体初愈,走了段路程,便已觉得疲惫,东方宏叹口气,道:“身体吃不消就别程强,累坏了可就不好了。”
江小浪勉强笑了笑,道:“只是浪子躺太久了,实在不想躺着。”
东方宏柔声道:“那边有树底下有个大石头,你先到那坐坐。”
江小浪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东方宏扶着他,走到石头处,让他坐下,柔声道:“你在这坐着,莫要乱跑。我去找些水来。”
东方宏走到一户人家,向人家讨了些水。
四个乞丐眼见东方宏离开,悄悄拿着一只大麻袋将江小浪套了进去。把江小浪扛在肩上,迅速的撤退。
☆、第26节 你被绑票了
四个乞丐扛着麻袋,走到一座破庙,破庙内,灰尘厚厚的堆了一层,几乎看不清楚神坻的样貌,像这样的地方,显然是很久没有人来过了,世间有很多像这样的地方,如破庙,荒祠,又脏又破,少有人到,但却是乞丐或流浪汉们最喜欢去的地方,虽然又脏又破,却是能庶风档雨。
四个乞丐把麻袋往地上一放,地上立刻扬起一大片灰尘,灰尘把乞丐们呛得咳了咳。嘴里骂着:奶奶的,这破地方可真够脏的。
他们嘴里虽然在骂,但心里却乐呵呵的,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兴奋的笑容。骂声中,也显出快乐无比的声音。 江小浪被装在麻袋中虽然难受,但却很沉得住气,一动也不动的呆在麻袋中。只听得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之后,又听到燃起火的声音,过没多久,酒香,肉香的味道飘进江小浪鼻端,显然四个乞丐不知道哪里弄了只狗,在这破庙中煮了吃了。
若换作平常人家,这会早急得拼命挣扎或喊救命了,但江小浪却不是平常人家,对于一个死过一回的人来说,世间还有什么事能让他感觉到害怕?
他嘴角扬起一抹浅笑,放松自己全身的肌肉,尽量让自己舒舒服服的呆在麻袋中。
一个乞丐奇怪的道:“这兔儿爷被我们装到麻袋里边也没挣扎,也没说过话,该不会是晕了吧?”
另一个乞丐道:“谁知道呢。看他病厌厌的样子,走路都要人扶着,真难说了。”
“万一要是病死了,可就不值钱了。”
“可不是,活生生的美人卖窑子能卖个好价钱,但死去的美人可不比一锅肉来得值钱了。”
“不如放出来看看。万一死了,可就晦气了。”
“可是,放出来万一跑了怎么办?”
“看他病厌厌的样子,就算让他跑,只怕也是跑不动的。”
四个乞丐商量完毕,打开了麻袋口,把江小浪从麻袋内放了出来。
江小浪眨眨眼睛,嘴角含笑,看着他们。
四个乞丐怔了怔,道:“你没晕?”
江小浪伸个懒腰,道:“我像晕过去的样子么?”
乞丐摇摇头,道:“不像。”
江小浪用鼻子嗅了嗅,道:“好香。”
乞丐笑呵呵的道:“这可是上好的土狗。要不要吃点?”
江小浪点点头,道:“好啊。”
说罢,真坐到乞丐中间,拿起勺子,捞起一块肉,拿到手上就吃。吃完手上的肉,笑了笑,道:“味道不错。”
乞丐们打量着他,心里直犯嘀咕。江小浪笑得越轻松,他们心里就越是嘀咕,忍不住开口道:“你被绑票了。”
江小浪道:“我知道啊。”
乞丐道:“可是,你为何一点也不怕?”
江小浪呵呵笑道:“我为何要怕?你们即不打我,又不骂我,更不像要杀我的样子。我怕什么?”
乞丐怔了怔,道:“你即没有反抗,又没有哭闹,我们为何要打你骂你?你若死了,换不了钱,我们为何要杀你?”
江小浪眨眨眼,道:“你们准备怎样拿我去换钱?”
乞丐道:“你身边那男人是你的谁?”
江小浪道:“他啊?是我的主人。”
乞丐心里又嘀咕了,道:“他是你的主人?不像。哪有主人对仆人那么好的?我们都打听过了。你不知道怎的受了重伤,城里的郎中们都宣布你已经死了,确定你已经咽气了。”
江小浪笑道:“我也以为我已经死了。可是我偏偏活了下来。”
乞丐叹道:“你活下来,实在是个奇迹。我们最少向二十多个郎中打听过关于你的伤势。没有一个郎中认为你还有呼吸。”
江小浪叹口气道:“但要造成这个奇迹并不容易。”
乞丐们也跟着叹气,道:“岂止不容易,那需要很大的决心和勇气。听说,你的主人,几乎是用自己的命在换你的命。”
江小浪笑了笑,道:“是。”
乞丐道:“天底下,有主人这么对待仆人的么?”
江小浪想了想,道:“有。我的主人就这么对待我了。”
乞丐道:“他既然能用自己的命换你的命,显见你在他的心中,有多么重要。”
江小浪不得不承认。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令得东方宏这样待他,但无论什么原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复活了。奇迹般的复活了。而造成这个奇迹的人,是东方宏。
想到东方宏,就算身处寒冬,他心里也是一片暖意。
一个乞丐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缓缓说道:“一个人可以这样对待另一个人,通常只有一个原因。”
江小浪在听。
乞丐道:“两个人关系密切!要么,是父子关系。要么是情侣。你和他不是父子,若是父子,你不会称呼他为主人。
江小浪点头,道:“不是父子。”
乞丐望着他,道:不是父子,那么就是情侣了。
江小浪怔了怔,许久,忽然放声笑了声来。
乞丐恼道:“你笑什么?笑得这么难看。”
江小浪道:“笑你想像力太过丰富。我又不是姑娘家,和主人怎么可能是情侣?你傻了你。”
乞丐瞪着他,道:“你不是姑娘家?”
江小浪叹口气道:“如假包换的纯爷们。”
乞丐们又开始仔细的打量着他。
江小浪很受伤的道:“我真的那么像姑娘家么?”
乞丐们一致点头,道:“男人怎么可能这么好看?我们江南四丐行走江湖少说也有三十几个年头了,见过不少女扮男装走江湖的姑娘,可就没见过像你这么美,这么有灵气的人。”
江小浪苦笑。
乞丐道:“所以,我们相信,你的主人,一定愿意出个好价钱把你赎回去。”
江小浪眨眨眼,道:“如果他不肯呢?”
乞丐笑道:“不可能!一个能把全城郎中捉去替你疗伤的人,怎么可能不肯花钱赎你?就算他真的不肯,以你的容貌,卖到窑子去,也能卖不少钱。”
江小浪忍不住叹了口气。
那乞丐瞪着他,道:“你叹什么气?”
江小浪道:“我叹气,是因为你们有手有脚,为何不好好的利用自己的手和脚去赚钱过生活,非要做这偷鸡摸狗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