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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邑轩道:“如果此时,我们出手,你己必死。”
江小浪柔声道:“我知道你们不会出手。你们的身上,没有杀气。我从你的眼神中,看到友情。当年在枫林,若非你们手下留情,就算是神仙,也没法子将我救活了。”
蚂蝗哼了一声,说:“我不杀你,因为我要跟你公平决斗。”
江小浪苦笑,说:“就算要决斗,你也得先帮我把小姐和青山大哥救下来。”
段邑轩目光闪动,说:“你为什么不用你的剑将这细丝切断。”
江小浪苦笑,说:“一条细如发丝的细丝,能称得起这么大一块铁砣,又岂是轻易会断的?我不敢冒险。要是小姐有分毫损伤,我就算死上一千次,一万次,也不足以向主人谢罪。”
段邑轩叹口气,说:“这细丝,的确不是刀剑能断的。据说,制成细丝的这种材料,世间极为罕有。单单这一条细丝,就己价值连城。”
说完,他走上前,帮东方莫茹和万青山解除了细丝。
重获自由的东方莫茹扑向江小浪,泪奔流而下,身子还不住的颤抖着,显见是她心中极度的恐慌。
万青山呆呆的站在那,江小浪方才那一剑,他实在看得冷汗直冒。
他跟随东方宏快二十多年年了,可是,就算在东方宏那,也没看到过如此快的一剑。
江小浪已将他的潜能发挥到极致。
东方莫茹这一受惊,她的身子竟然虚脱似的,又哭又笑一会,人便己昏了过去。
江小浪只好将她背在身上,往东方家走去。别说是她,就连万青山的手也还在一直发抖。
他一直在想江小浪那一剑,还有那一枚穿透脑骨的铜钱!他实在没有看清楚,江小浪是怎样出手的。
段邑轩望着蚂蝗,说:“那一剑,你看清了?”
蚂蝗点头。
段邑轩问:“你的剑快,还是他的快?”
蚂蝗说:“他快。”
段邑轩叹口气,说:“你与他决斗,可有必胜的把握?”
蚂蝗摇头。
段邑轩道:“你非找他决斗不可吗?”
蚂蝗说:“是。”
段邑轩闭口不语。
蚂蝗说:“我欠你一条命。这条命还清之前,我不会找他。”
他用手摸着自己脸上的那条长长的伤痕,这条伤痕,他永远不会忘记。
段邑轩叹口气,缓步前行。他想到了江小浪和东方宏。江小浪对东方宏,是否正如蚂蝗对他?
☆、第125节 情深意重
一次意外,他救了蚂蝗,于是,蚂蝗追随他,为阴冥教卖命。
东方救了江小浪,所以,江小浪甘心为奴,替东方宏卖命。
这两个人的命运,是如此相似。段邑轩叹口气,说:“我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看到你,我就会想到龙子俊。你们两实在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了。”
蚂蝗拳头紧握,说:“我和他不一样。他是世间第一美男子,而我,却丑得足可吓死人。”
段邑轩望着他,说:“若非你家经历那一场灾劫,你又怎么会落下这张容颜,虽然不是美男子,却也气宇轩昴。若非那一场灾劫,你又怎么会跟着我为阴冥卖命?只怕你此刻,还是翩翩公子,与诗词歌赋为伴,享尽世间荣华。”
蚂蝗激动的道:“那场灾难改变了我一生,可是,却让我遇到你。若非你带我进阴冥,让我有机会受到杀手的训练,这一辈子我永远也没有机会替我的亲友复仇。将那双恶人诛于剑下!”
段邑轩垂首不语。
“他和东方宏,是主仆。而我和你,是朋友。所以,我和他,永远不会是一样的。”
蚂蝗本来不是多话的人,可今天,他好像非把腹中的话语一次说完不可。
段邑轩又叹口气。
蚂蝗望着他,说:“你不杀他,是因为她?”
段邑轩点头,抬头望向天边的红霞,那浅淡的红霞,好像她的娇颜,凄美而动人。
蚂蝗叹口气,道:“她当你是仇人,她会接受你吗?教主肯让你娶她吗?”
段邑轩苦笑,说:“爱一个人,本来就是自己的事。她接不接受我,是她的事。你不也一直喜欢着红玉妹妹?”
蚂蝗脸孔扭曲着。垂下头,不再说话,心中却是万分悲凉。世间最伤人心的莫过于喜欢一个人,却偏偏与之无缘。
都说咫尺天涯,有的人,远隔天涯,心却可以近在咫尺。可有的人,虽然近在咫尺,可却仿若远隔天涯,命运,总是喜欢捉弄多情的人。
“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是自己的事情。”这句话,蚂蝗不得不承认邑轩说得太有道理了。
只是有好多人想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爱人爱得好苦,爱着一个人时总在渴望着能得到相同的情感回应。
求之不得,心中苦痛万分,于是,便有了恨,甚至有的人,为了得不到爱人的心而做出各种各样疯狂而且可怕的行为。
在这一方面,段邑轩是理性的。他的爱,爱得伟大,爱得深,爱得专。
是为了当初枫林那一抹凄绝的微笑?还是为了那绝色的容颜?是为了那动人的神韵?还是为了那一抹绝决?
段邑轩自己也说不明白,他只知道,在看到龙子俊的笑容时,他的心中有一根弦被扯动了。在看到龙子韵的笑容时,他心中的千年寒冰,在瞬间融化了。
也许,在那一瞬间,便已情根深种了。
所以,在龙子韵的生死关头,段邑轩冒着被段秋毫迁怒的危险,救下了龙子韵。
想到龙子韵,段邑轩脸上的笑容更加柔和。
蚂蝗默默的守着他,在心中打定主意,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一定要帮他得到她!
看着段邑轩眼中的情,蚂蝗想到了段红玉。
这两个绝世男儿,手握寒冰利器,杀人于瞬间,视人命如草芥的冷血杀手,却也会因情而困。
情这一字,当真奇妙,它能令好人变得穷凶极恶,也能令坏人向善。他能令一个好儿郎自毁终身,也能令浪子回头。
世间多少痴儿女,岂非都在为这情字纠缠得痛苦不堪。有时候,你喜欢的人,不一定会喜欢你。有时候,相互爱慕着的人,不一定能成为情侣。有时候,一对感情深厚的情侣,最后不一定能走到一起。
一对夫妻,走到后来,可以变成陌路人。人与人之间,最复杂的,就是情字。
无论亲情,爱情,还是友情!
世间事,最纠结人心的,也莫过于一个情字。
江小浪对东方莫茹,可以说是情根深种,只可惜,他心中虽然有情,却不敢放任自己的感情泛滥。把东方莫茹救下来后,他背负着东方莫茹往东方家走去。
江小浪心中纵然有情,也不能得以发展,他很清楚东方宏的态度,是多么的强烈反对自己与东方莫茹往来,他一直以为,因为他是下人的关系,所以,东方宏才会强烈反对他和东方莫茹往来。
而他,也从来不去问原因,东方宏对他是活命之恩,这恩比海深,比天还高,他又怎么能违背东方宏的意愿?
所以,他告诉自己,必须服从东方宏的任何命令。
直到东方宏强行吻他,他才明白,原来,东方宏对他,有着一种很不寻常的感情,这种感情,是违背天理的,是世俗所不能容的!
他甚至想都不敢去想要怎样面对这样的东方宏,他想逃,只是,他不敢逃。
想到这,他的心口便隐隐作痛。
东方莫茹将脸贴在他的脸上,悄声道:“其实,我是假装晕倒的,就是想要你背我。”
江小浪的心突突直跳。
东方莫茹道:“刚才看到你来,我一点也不怕了。我在想,如果你喝下毒药,我也不会独活了,所以,我把铁陀放开。那时,我心里很安祥,爹爹既然反对我们,我们可以到地府去,做一对鬼夫妻。”
江小浪听她这席话,心中情素更是像春天的小草,初缝春雨般,讯速的滋长起来。
他虽然偿尽苦头,可是,此时此刻,他的心是甜的。不由思忖着:“真想不到,她竟然愿意跟我到地府去做一对鬼夫妻,可我恩仇未报,岂能就这样离去?”
东方莫茹将身子紧紧贴在他后背心。江小浪感觉到她胸膛起伏,思绪不由飘到那一天山洞中的旖旎风光。他的脸色瞬间便红了。
东方莫茹悄悄咬了咬他的耳朵,在他的耳朵边轻声道:“那天在山洞内发生的事,我全记得。”
江小浪脸色更红了,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身上发生了生理变化,身上某处有一种肿胀的感觉,让他异常难受,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哼。
☆、第126节 一段情,两重伤
东方莫茹轻轻咬着他的耳垂,鼻尖呼出滚烫的气息,喷在他的耳边,一阵麻麻痒痒的感觉,令他忍不住将头扭了扭。闷声道:“别玩!”
东方莫茹轻轻咬着牙,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是么?”
江小浪将嘴吧闭起,不说一句话。
就算他想说,也不能说了,望向迎面而来的东方宏,东方宏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东方莫茹见到父亲,又装着晕了过去。
江小浪只能苦笑。背着她,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万青山看到东方宏,更是吓得跪倒在地,颤声道:“属下没能保护好小姐的安全,请主人治罪。”
东方宏道:“你把莫茹送回家去。以后没事,别乱跑出来,外面太危险。整个东方府,那么宽大,够她玩的。”
东方莫茹脸色苍白,身子猛的颤抖着,只是,江小浪己将她放下,她再也不能装晕了,只好依依不舍的随万青山离去,却是走上几步,回个头,悄悄打量着江小浪,想从他的眼中看到留恋,看到不舍,而江小浪却始终垂着头,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仿佛他只是个石头雕成的人。
东方莫茹的眼中,含着泪花。每跨出一步,感觉都是那么沉,那么重,每离开一步,仿佛,便是天涯相隔的距离,明明人就在眼前,明明人就同在一座宅院,可偏偏不能相近。
心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生生的撕扯着,那痛的感觉,随着身上的血液,流注于全身,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滴血液,都充满了痛的感觉。
呼吸越发的不顺畅。
又仿佛如同喝下肚子的黄莲水,苦水从胃里直往外冒,苦得她想吐,苦得她想哭。
苦和痛纠缠着她,让她的心越来越无力承受,只想把心摘下,装进某个箱子,深深埋于地底,永远不要去感受那份痛,那份苦!
深深的情,化作浓浓的恨意,恨他无情,恨他冷漠,更恨他懦弱,不敢站出来反抗,不敢站出来向东方宏承认他对她的情意!
可浓浓的恨意里,却又藏着抹不去的爱。
心中的苦与痛,终于化作泪水,奔流而下,无论如何,也止不住泪的决堤!
万青山惊魂初定,看着她,看着她承受着的煎熬与折磨,心中万般不舍,千般不忍,对江小浪的恨意更浓,如果不是江小浪,他们的世界,不会变得这般模样,如果不是江小浪,东方莫茹还是那无忧的少女,偶然调皮,偶然任性,寻找着机会,悄悄溜出东方府,光着小脚丫,踩着青草地,偶尔扮一扮那无拘无束的野丫头!
曾经的快乐,曾经的无忧,就像那流逝的光阴岁月,再也回不到从前,再也寻不着原点。
江小浪也不再是从前的龙子俊,在他的心里,龙子俊已死,活着的只是一个没有自己,没有自由的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