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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几案后,看着分坐于殿内的将军和大臣们一个个的盯着我,只好苦笑道:“众位将军和大人们可有什么好的法子?大家伙儿议上个一议,看看扶那位皇子登了大位。”
将军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早已议定了什么,一个个脸上似笑非笑的很是暧昧,然后齐齐的看着我一语不发。我心里有了些不好的感觉,看来这些人已是商议过,只瞒了我一个而已。
众大臣们到是低着头沉默不语,有几人刚想开口,随后神色一变又慌不迭的低下头去,紧闭了双唇。我寻着他们的视线看去,却原来是彭铿和众将领们恶狠狠的目光,殿中一时便显的极为安静了。
江万才打破沉默,对着我微欠了一下身道:“护国公,这个大位恐常人无法再能弹压的住了,想当初女神也是因自已的后人无力再持,遂也不能违了天意才传位于始祖,如今我们也不能逆天而行,各位大人、各位将军还须从长计议。”
龚进生忽然跳了起来,看着殿中之人大声的道:“想我太清多年的基业岂能如落花随水而逝,各位大人、各位将军、小子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对于这个人我是即头痛又佩服,说来其学识在现在的太清也是极高,其位又是太学府之首,当能领导学子们辅佐朝纲,可其言语极为犀利让人不敢懈怠,为人又刚烈之极,以上次能直闯皇亲之府来说,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之人,我也几乎将他腰斩,可其人仍能笑颜以对,也是个了不得之人。
不少大臣们眼中早已是闪动着星星之光,似乎无限的希望均将出自龚进生的口,一个个顿时来了精神盯着他如同盯着个绝色女子般眼珠儿都不会了转动。将军们一个个却是神色自得,似乎是胸有成竹,彭铿更是一脸的放松。
“各位大人、各位将军,想我太清历经了太多的风雨,这些年来更是摇摇欲坠,要不是护国公力挽狂澜将太清支撑住了,太清天下不定被谁夺了去。”说到这里向我微微躬了一下身。
我心里顿时有了些紧张,这个人说话向来是前躬后鞠的直述其利,而且丝毫不留余地,若他在此时此地突然发难,我应该如何才能应付,难不成再将他推出殿门不成。
“护国公的许多行为方式我也不太赞同,比如这次突然从玉山折返,将新登大位的神女的后人直接拘役,虽说是为国为民,可毕竟已是以下犯上。”龚进生缓缓的道着:“不过这事也情有可愿,想来那个人得了大位不明不白,使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护国公如此作为也是情可堪恕。”
听着他的话,我先是心里有了些怒气,小皇帝好好的坐着天下,那个北宫猛然即夺了大位,如果确是小皇帝自己掸位于她,我也只能带他而去,可她又将小皇帝置于寒冰之下一命西行,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种人再稳坐天下,这个事人人皆知,龚进生也应了解,再后来听他所说似乎是另一个意思,不由将心平静下来侧耳细听。
“龚学士此言甚是有理,想我太清这些年来一直是多灾多难,百姓们遭受的罪已不可以常理度之,”大臣中一人挺身而立大声的道。我细细的辨认,似乎是老太傅新近提升的左徒。那人看都未看我一眼接着大声的道:“护国公忠心为国是有目共暏的,可这也不能说国公爷今后就能够无法无天了。”
一旁坐着的李铁拳大怒道:“你小子说话最好三思,不然我老大的耳光送给你。”我急忙对着李铁拳摆摆手,这些个武将一个个性情暴燥,一言不合即动手相向,这时正议着太清今后的大计,自是应听完众人的话语再说。
左徒斜眼看了一下李铁拳道:“将军有力气可向敌去,不要在大臣面前逞凶。”这句话本身没有错,可如果将方才之言串在一起,明显的是将个李铁拳不放在了眼中,果然,我安慰的话语还未出,李铁拳已一下蹦到了那人的身前。
“你们这些文臣一天就会想着乱七八糟的事,以为我等如你等不堪,你明日大可提刀随军士们去南郡平叛,与乱匪斗斗试试。我们提着脑袋冲锋陷阵,你们一句话就能将天下再倒过来,真正的岂有此理。”李铁拳手指着左徒怒声道。
赵一剑慌忙上前硬将李铁拳拉了回来,然后捺在坐椅之中,李铁拳兀自怒目圆睁。
龚进生道:“李将军无需如此激动,现在大事未定我们不可再起了纷争。”
左徒脸色苍白的忙接口道:“正是、正是,龚学士此言甚是有理。”
另一边坐着的工部侍郞大声的道:“南方水患百姓流漓失所,疫病早已横行,你们不思为百姓分忧还在此地相互斗嘴,岂是为国着想。”
“水患真个了得,听说凌洞关外已是人满为患了。”一个满头花发的大臣大声的道。
“可不,百姓们几次造返都让李将军弹压了。”兵部尚书也接着说。
“北郡群盗又起事了。”
“东郡的不少地方百姓们也闹了起来。”
“有奏绢到了朝中都让给压住了。”
“我也上过奏绢,言的是京城附近皇亲们大肆圈地,百姓们都纷纷的告上门来的事。”
“就是,那些皇亲简直无法无天,上月还死了人。”
“大皇子的家将抢了个民女还将那女子的家人杀了。”
“七皇子在皇上仙去后大宴群臣,你去了没有?”
“我那敢哟,躲还来不急呢。”
“我送了礼就回来了,去的人可真不少。”
“玉楼新来了个唱曲的,嗓子真好。”
“我也去听了,不过长的不怎么样。”
“万花楼又有了一道新茶,听主家说是用了东都的料。”
“我也去吃过,的确不错。”
殿中的大臣们顿时乱乱的说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哄哄而起,殿内一时乱成了一团,众将军们一个个面面相觑。
老太傅缓缓的站起了身,众人立时住了口。
“诸位大人,我们现在是商议天下的大事,无关紧要的先不说了若何?”老太傅紧皱着眉头道:“如今大位未定,天下纷乱将起,依我看大人们还是先论论这个大位谁坐了好,能让百姓们不再生事。”
“依我看大皇子最合适,且不说他本身原是太子,后来才被先皇废去,现在已是懂的天下的至理,我推举他。”右侍郞大声的道。
“我不同意,大皇子前几日还在街上为一个妓同一个客商大打出手,甚是没了颜面。我推四皇子,他为人谨慎,当是能担大任。”刑部尚书大声的反对。
“我认为七皇子合适。”
“你们都不对,四皇叔可以坐了此位。”
“依你说六皇叔也不差了,我推六皇叔。”
“十二皇子虽小,可眉清目秀的以后定是安国之君,我推十二皇子。”
“你懂不懂什么是安天下的君主?我反对。”
“你说六皇叔不成你说一个。”
“我觉的九皇子可行,人长的俊又饱读诗书。”
“人俊就能当皇上?我长的也不差。”
“你怎么这么说话?信不信我给你一老拳。”
“你动手试试?”
“七皇子好是好,性情太弱,不及四子。”
这一边争争吵吵,那一边几个已是站起了身,捋着袖子拧在了一起。我一时不知该如何,看着这些人不住的摇头。
龚进生看了看我长笑一声,大声的道:“这个大位我看有一个人最合适坐了。”
在殿中的将军和大臣们顿时静静的看着他,几个拧在一起的人也回了头注视着他不再吵嚷,脸上均带着些不信的神色。
龚进生团团的一拱手,笑嘻嘻的道:“依我看,想我太清饱受折磨,定须有一人能担了起来,”说到这,故做姿势的扫视了一眼大殿中所有的人,“这个人能够为百姓着想,能够以一人之力平定天下,能够听的进为民的忠言,能够虚心接受各方的见解。”说完竟然闭了口闭了眼的不再说话。
一旁的老太傅静静的看着他道:“太学士不必再绕弯子让人着了急,不妨说将出来众人们议上个一议。”
这个事太过于重大,事关太清百姓们今后的生生死死,这个龚太学士性情虽然刚直,可学识也是不多见的,他说出来的人一定是满足他口中所提条件的人,按那个条件,他口中之人完全能坐了皇位。
看着龚进生我也有了些着急,这些个书生总是拿腔拿调的。于是也忙着对龚进生道:“龚学士直管说出来就是,不然大家伙儿都有些着急了不是。”
龚进冲着我点了点头,然后回身再看了一眼众臣,脸色平静的伸出一只手正正的指着我道:“这个天下大位非护国公莫属。”
第一百三十九章 风起云涌(五)
太清朝的皇宫很是壮观,几乎所有的宫殿都是沿着南北向一字排开。
顺着清福殿、永泰殿、祈福殿、中成殿、千秋宫、万年堂一路行过便到了太清殿,太清殿后是太和殿、中和殿、清和殿,然后是宫内的一个占地数千平方的操场很是平整,顺着操场向东是文成殿、文登殿、文顺殿和文杰殿,向西则英武殿、英烈殿、英顺殿和英杰殿。不过上次兵变,文成殿、文登殿、文顺殿受一场大火近乎损毁,英武殿更是如同废墟。
过了操场向北则是内宫,分别有清龙殿、清泰殿和清成殿,在其两侧是东安宫、东顺宫、西安宫和西顺宫,最北面是北安宫和守安宫,西安宫和西顺宫也被兵变时的大火一炬焚之。
太清朝的正殿是太清殿,是所有殿中最大的宫殿。
太清殿高达三丈有余,面积也有个千余平方,淡青色的琉璃在屋顶部重檐叠起,显得格外庄重。殿屋角飞兽走龙、屋檐处层层斗拱,殿上梁柱、拱额装饰着青色重画,正面是八根两人合抱的青色大柱,镂金线、雕银花将个窗几、朱门打扮的恰如其分。
顺着殿前的御路石踏上青色玉石所建的三座石阶,中间一层石阶雕有幻兽,衬托以海浪和流云。登上高约一丈有余的三层殿基张眼看去,四周矗立成排的雕栏,柱头均雕以飞龙走兽的图案,殿内有青漆木柱和精致的青龙井。
进的殿中,御座设在殿内正北向高四尺开外的的小台上,前面饰有造型美观的凤凰、香炉和铜鼎,后面有精雕细刻的青龙屏,整个大殿装饰得金碧辉煌,庄严绚丽。
太和殿本就为皇帝平时在办理朝政时临时的歇息之地,方下了早朝我缓缓的在一众女嫔的服侍下半躺半坐的靠在了青龙床上,将这些日子所发生的的事细细的想来。
当日在皇陵旁的礼殿中,龚进生石破天惊的一句话让众大臣虽面面相觑可也不敢出声反对,众将军们更是齐声赞同,当即跪了一地。我虽再三强拒可仍是不能摆脱众将军们的纠缠,只好是答应是暂攝大位可坚持并不登基,众大臣们似乎长出了一口气般,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对着我三叩九拜。
老太傅和江万才力压众臣,不住的劝言,勉强计议停当是不改国号、不动国本,各种建制也循了旧体,虽然我也看出大臣们近乎半数的脸上都是不情不愿的神色,可大势已去他们也只好屈从,众将军们山呼海啸般的高呼万岁,几乎将座礼殿的屋顶也掀了去,我也多了些傲视天下的雄心,只是一想起小皇帝还是心里有些酸楚。
回到京中后,我本也想回府中好好的静养个几日,可从那日起如同没了个自由一样被大臣们指手划脚的圈来圈去。这个不是这个行法那个也不能那样去做,这个样子不成体统失了皇家的颜面,那个样子违了太清的祖制乱了太清的法度。我只好嚅嚅的顺从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