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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随着她的脚步慢慢的沿着街道而行。
“我叔从国外回来了,”班长看着我缓缓的道:“他是日本日立电视机在东南亚的经销商,他想与你谈谈。我也知道你家里的老人对那个国家不感冒,可好东西是无国界的,现在你还刚起步,如果能与他达成个协议什么的,说不定对你会很有帮助。”
听了这几句话我只是淡淡的笑了一笑,对于在商场内卖什么的事一直是郭凤在主管着,而且郭凤对于销售的物品的来历很讲究,如果明确的告诉她将要摆进那个国家的东西,不用说我一定会碰个一鼻子的灰。
“这事还是不谈了,”我看了看班长立住了脚道:“商场内的事我一般不干涉,是郭经理负责,我想我如果将你叔的事告诉她,她可能会一怒之下而离开的。”
班长呆楞了片刻,忽的一下又笑了起来:“如果是荷兰出产的电视机呢?”
我顿时楞了一下,难道班长的叔还是那个小小的国家出产的电视机的销售商了?如果真是荷兰的,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看着她便有了些迟疑。
“好了,你也别再发楞了,”班长笑了起来,看着我的眼中满是柔情的道:“你先回,我明日晚些时候带着我叔去你家。”说完看着着我在胸前轻轻的晃了晃手,转身而去。
摇了摇头,迈开大步向家而行,今天不管怎样说来,电子表的事有了些着落,如果再能得到那个小国的电视机,那么我们将能控制全省的这类产品的销售市场,当然我们如果能成为那些厂家的直接销售者,说不定能将其中让中间的人赚走了那部分钱省下来不少,那么商品的价格将会大幅度下降,对于百姓们而言当然是件好事了。
雷海所说的不知是真是假,南方卖的那种表真的是按公斤称出来的么?不知那座城市还有些什么别的东西,这些日子来只电器卖的较好,服装几乎没人去看上一眼,这并不是说百姓们不用买衣穿衣了,而可能是我们所进的服装根本就与百姓们生活所需的差了十万八千里,看来这事还须的从头理上个一理。
班主任出国时说的话我还清楚的记的,想来她用不了太久就会来,不过如果回不来也没什么,但愿她能过的好一些不再受些恶人的气才是。
乱乱的想着不知不觉的到了院门外,翠翠正在院门前一个人开心的跳着键子,看见我后蹦蹦跳跳的迎了过来,硬要拉着我跳几下,于是笑着接过了用几根长长的鸡的尾羽和铜钱做成的键子,轻轻的一扔甩脚踢了起来。
其实踢键子很好掌握,只要能将脚的角度摆的正确、使出的力度合适便能一口气踢上个百儿八十的,看着我一下一下的踢着,翠翠欢喜的围着我大呼小叫。
“回来了,”老人在身后声音平稳的道:“快屋去帮忙,红红一个人忙不过来了。”
我慌忙停了下来,看了看老人点点头,遂拉着还想再踢而有些不情愿的翠翠进了院门,听了老人的话里的意思,家里一定是有什么事发生,红红也定是满院乱跑着忙上忙下,翠翠竟然还有些闲心游戏,看来真是一个人一种命了。
一进院门吃了一惊,吵吵嚷嚷的声音从正屋传了出来,看来来的人不少,忙对着翠翠挥了手意思让她先回屋里去,快步走向正屋。
一进正屋的门,如同陷入了人的海洋,村里的乡亲不知来了有多少,长沙发上挤了七个人,一个个几乎是抱在了一起,短沙发的两个扶手也坐了人,坐着的、站着的、蹲在地上的将个原本很大的正屋挤的满满实实,不少人有口中叼着烟袋的、手指间夹着烟卷的、嘴角旁含着手搓出来的纸旱烟的,满屋青烟缭绕乌烟瘴气的将我几乎熏出门去。
“好了,娃回来了。”张叔将手中的烟袋锅在厚厚的绵鞋底子上使劲的磕了几下,看着我笑道:“村里的乡亲让俺们来你家里寻些个事做,快年了,今年的收成实在是太差,如果再不能寻些钱恐怕不待春时粮食就光了,如果再将种子吃些这地可咋个种法。”
我有些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楞楞的看着这位佝偻着腰的老人,不知该说些什么。
“瞎,你看你话也说不全乎,”二虎娘对着张叔责备了一声,然后回过身来对着我点头道:“是这样的,乡里派了个新村长来主事,明年村里有了个新政策说是要将田分开种,一家一户的各包各的谁也别找谁的麻烦,这事本来是个好事乡亲们也没有不同意,可那个村长后来变卦说,按亩计租给外人收些租金,俺们当然不愿意了,这地本就是集体所有,凭什么他能向外租而俺们不能向外租?”
“你也没说清,”杨家二爷“哼”了一声道:“那些人说要在村里建些个旅游的景,要将地重新的平了盖些屋,说是一户给几百元钱,然后还要安排些年轻人给他们做工,俺寻思着这农民没地后吃什么?如果真的将地平了盖楼,那数百亩好田可就糟蹋了。”
听了这些话我才算明白了过来,山村里本来地就少,今年收成不好似乎是少了过春的粮,山里的地一家一户摊去人均还不到一亩,那些田可是百姓们辛辛苦苦的不知多少辈才一点点积累而成,山里地贫收成虽然不高可也足以养一方人,如果真的让些什么人在田里盖屋盖房,那个村长说起来还真是对不起祖宗了。
“可不是咋的,俺那地去年好不容易的才重新拾掇了一遍,他说给人就给人了?”。
“你先别急,这不还没收回去么?”
“那个什么村长,一点儿也不考虑俺们的感受。”
“对,要不吕村长你再回去任了职。”
“你们都跑来这里享清福了,俺们怎么办?”
“只要你回去,俺们都听你的,你说咋着就咋着。”
“俺看俺们联合起来,将那个什么东西赶走得了。”
“你说的轻松,那可是上面派下来的。”
“那又咋的?还能吃了俺?”
“大不了将他轰走,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屋内顿时又热闹了起来,村民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个不停,有几个已是脸红脖儿粗的要动起手来,我只能呆呆的看着说不出话,不过心里似乎隐隐的感觉到什么,只是还未能明白自己心底的想法。
“你们干什么来了?”黄校长大声的喊了一声:“娃这不是回来了么?慢慢的将你们的意思说清楚,再这样争执下去这天就快夜了。”
“不要着急,那个村长说的话这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实现的,”吕村长不慌不忙的道:“他们想如果想搞些旅游,划地做计划、盖屋修公路,这事远着呢。”
听了村长的这几句话,我心里霍然透亮,一颗心也不由的急促的跳动了起来。认真的想来村里可还真是个好的去处,山村周围青山绿水极具灵气,山里野花野草俱能入药、飞禽走兽皆是山珍,这些日子来时时可以听见些省城里的人外出寻些好的去处想过几天消停日子的话,如果能将当地的资源利用起来,说不定还真的能有个好的结果。
“俺可看见了,前几日有好几些人回着村转,那个村长就陪着说说笑笑的,”张叔重重的咳了一声叹口气道:“俺当时凑上去听,说是什么开春就动手,这可是没多少日子了。”
我笑了起来,即然心里已有个决定,不妨顺着自己的心意去做,看着屋内一个个的村民们饱含着生活苍桑的脸,也知他们其实对日子并未有过多的索求,只要能吃上饱饭,再清贫的生活他们也能忍受的过去。
“叔、婶们听俺说一句成不?”对着满屋的人我大声的道,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看着那一双双期待的眼神,心里又有了些感动,遂笑着接着道,“新来的村长是不是想搞些旅游的事?”
“是啊”,“那不成,他想毁地呢”,“闭嘴,先听娃说些啥”,人们又乱了起来。
“好了,你们先别说话听娃讲。”杨家二爷不耐烦的大喝一声,屋内顿时安静的似乎没了人一般。
对着杨家二爷笑了笑,然后大声的道:“各位叔、婶,你们先别慌张,俺有个想法也不不知成不成,不过这事还得你们支持才行。”
“娃,你说”,“俺们支持你”,“看着你从小长大,你说出来的一定成”,“还是让娃先说”,“你们能不能闭嘴?”“不说话没人将你们当成哑巴”。
我只好呆呆的听着村民们又乱乱的吵嚷起来,想了想还是先与老人们商议后再说出来也不迟,再看看村民们一个个的又开始说起了他们以为正确的话,谁也说服不了谁,吵声越来越大,不知为什么心里渐渐的有了些怒意,遂不再理会他们转身退出门来,红红呆呆的站在门外一脸担忧的看着我,院子当中立在雪地里的老人们正抬头看天,听着两人争执的话题似乎是说老天明天会不会下雪的事。
“来的人太多了,你能不能应付过去?”红红小心的看着我轻声的道。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在这些村民的眼中并未有任何的规矩的存在,他们所想要的东西便是他们自己的要达成的目的,他们所想要实现自己的目的的过程便是他们的行事原则,如果有人硬要他们按他们不理解的规矩办事,结果自然是一事无成。
看看红红有些憔悴的脸色不由的心疼起来,一大步跨到她的身边将她双手中端着的盛了满满的一盆面的面盆抢了过来,不用想,她这是正在想为村民们准备晚饭。对于村民们是不是能吃上晚饭我并未太在意,话又说回来,这些人来的时候根本想不起给我们带上些物事那怕是一滴水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我也会感动的努力的去为他们做事。
两位老人终于双双停止了争论,缓缓的转了身看着我和红红,脸上满满的全是慈爱。
不双手端着面盆向左屋旁的厨房大步行去,感觉很是沉重,也不知红红是如何做到的,红红有些惊慌的搓着手上的面粉紧紧的跟了来,我重重的将面盆放在灶台边的案板上,随即便有些飞溅出来,红红急忙紧行几步,紧忙着用手将我衣襟上沾着的面粉拍去。
随手将红红圈在了怀里,看着她已是有了些消瘦的脸心里真是有着说不出的难受,操持一个大家庭的生活可真是够她受的了,老人们年事已高,如果让她一个人再前后的跑了定是服侍不过来,翠翠如同一个孩童样根本不碰家中的锅碗瓢盆,看来还的想法解决此事,说不得要请个人了。
红红依着我默不作声,双眸中透出的是说不清的柔情,我小心的轻轻的将她抱了抱表达我心里的感受,红红似乎明白了我的想法,看着我柔柔的一笑,顿时让我如同身在了云端之上,对着她的唇狠狠的亲了一下,红红浑身立时如同没了骨一般软软的几欲瘫了。
“哥、哥,”翠翠跳着进了厨房的门,红红慌忙的要起身我一把将她抱的紧些,感觉到她轻轻的挣扎了几下似乎放弃,才长出一口气看着翠翠笑吟吟的快步行到了身边。
“哥,那些人好像是来让我们出主意的,”翠翠似乎并不在意我和红红正在亲昵的动作,在一侧抓住了我圈着红红的胳膊依着我的身子笑着道:“他们的心眼可真多,有些想让我们将他们安在商场里,还有些想来家里蹭些个吃喝,有几个干脆想的是回去时盼着我们能多给些路费,哼,怪怪的。”
听了她说的话我先是从心里笑了笑,再听下去不由的有了些痴怔,待翠翠说完我已是完全明了了,翠翠的功力不知高出了我多少,她已完全能读懂人们心里所想的事,这种现象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