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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是不是感到有些个身不由已?”李华在我的耳边轻声道:“其实刚才俺也是这个样子,只需慢慢地运了气一会就好了许多了。”
我听了后心中一动,想着将气运行起来,这一下感觉到气已完全地滞在下腹,如同一团浆很粘又很硬地一动不动,再想像着从中分出一小股来,却又如同开山般地艰难。
“华子,可能暂时俺作不到了。”我轻轻地道:“气好像已经凝结成了实物似的。”
“没事的,哥,”李华轻轻地笑了笑:“只要有一股破了那个壳,就会恢复了原来的样了。只不过你需要想着那个气不再是原来的俺们经常练的那种,想着它就是一团浆,将浆儿加入水稀了就成。”
我呆了呆:“气还能够和稀了?那水从那儿来?”
“哥,那水是你的唾液,”李华轻轻地道:“你只要不停地咽下,想着它们流入了去就可以的了,不过并不是真的流了去,而是将它们的意思带去就成。”
口内生津的法子在家中时也经常地用,只不过这次却是用来将浆糊稀了,而又不是真的稀了,我有了太多的不明白。
“华子,这个法子叫什么?俺怎地第一次听你说?”我试着使劲地一边咽着一边问道。
“俺也不知道,”李华口音顿了一顿,然后道:“其实刚才俺也是很偶然地发现了,所以俺这会已经快恢复原来的样子了。”
我点了点头,随即想到这么个黑的地方谁也看不见,于是不由地又摇了摇头,轻轻地笑了起来。想像着口中的津气缓缓地进入下腹,果然那个坚实的壳立时就有了些个松动,随着进入的津气越来越多,内气已是渐渐地活动了起来,不久后一股微弱的气流从下腹中钻出了壳迅速游遍了全身。
“华子,果然有用。”我有些按奈不住地激动地边说着边运着气。
“好啊,哥,”李华声音有些开心地道:“这下就没事了。”说完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从口中吐出的气声清晰可辨。
我身内的气息一时如同渐渐融化的坚冰,从一滴一滴开始渐如小溪,从小溪渐如河流从小至大渐渐地又如同浩浩大河,不断汇聚成汪洋大海,海浪开始轻拍着我的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将每一块冰融化成水,汇集后再往前冲。一遍又一遍直到最后,我的身体已是温暖如春。
“哥,你好起来了。”李华的声音中有着太多的惊喜,紧握着的我的手有些微微地抖。
这也让我有了些开心,我能够感觉到李华手的抖动,说明我的手已是完全恢复了知觉,这时身体内的气息已平稳地运行起来。试着活动活动手,手已能抬了起来,再活动活动脚,除了太多的酸软外,已是能够蜷曲了起来,这时也才发现自己是平躺在地上的。
“华子,没事了,”忍着浑身上下都传来的酸软,我轻轻地对着还是看不见的李华道。
李华将手儿一使劲扶着我坐了起来,双手已贴在了我的前后心,一股柔柔的强大气息瞬间传入了我的体内,引导着我体内的气流在我的全身走了一遍,然后冲上了我的头顶。
我感觉到一阵酸涨从双眼传入我的心里,那个滋味真是说不出来地让我难受,胃里早已忍不住一下子泛了酸,直直地涌到了喉中。又一股气流冲入了眼后的一个小窝似的地方,双眼立时酸的流下了泪,随着泪水的不断涌出,眼前模模糊糊地、渐渐地有了些光亮。
“哥,运气。”李华口气有些着急地再次催促我。
我将气随着引导也冲上了眼窝后的那个不知名的所在,如同一股股热热的水流注入了那个低洼之地,不断地冲刷着那里的每一个角落,那种酸让我浑身都觉得没了气力,眼泪顿时如决了堤的河水涛涛涌出,情不自禁地伸出一只手将泪儿抹了一下,眼前早已是一片光明了。
“你好了,哥,”李华开心地大叫起来,我也能模糊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脸儿。
仔细地想来,这之前的我已是双目暂时失了明,可能与来时感觉到的五颜六色的光有关,只是为什么会有这种结果,李华给的那个说明的过程中却没的讲得明白。
我干脆盘腿坐了,将气彻底地运转,如同初学一般认真地体会、认真地引导,更多的是分出一股气流去不停地在眼窝深处的那个洼地来回地冲刷,不知不觉地陷入了瞑想。
不知过了多久,我身上的气流渐渐地恢复了平静,睁开眼向前面看去,眼前的一切显的十分地清楚。
李华可笑地光着身子坐在我的面前,吓了我一跳。低下头一看自己,我竟然也赤裸了身没有一丝布条,只有大腿根上沾了几枚小小的硬币,还是一分的那种。
四下一打量才知我和李华正端坐在一个大大的溶洞正中。一道光柱从溶洞顶直直地射在了我面前的地上,我知道光柱能够清楚地现身,是因了空气中太多的灰尘的缘故,由此可见这个地方还是有些风儿吹入的。
这个溶洞不太大,有个百十平米的样子,头顶上钟乳石重重叠叠,千奇百怪、形态各异,如县上大礼堂的漂亮的顶。
石珍珠、石钟乳、石管、石笋、石塔、石人、石花形态奇妙幽深,很是让人惊异,一缕光线正正地从顶部一个大大的窟窿处直泻而下。洞壁四下里水滴声不绝于耳,如弦划如瑟拨,让我想到“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的描述……
我和李华坐的地方是不多的一片平地,平地前一股小溪蜿蜒而过水声潺潺不绝于耳,在不远处消失在洞壁之中。掬水一捧,扑洗脸面,心神俱是一爽,清凉的感觉直落心底。
洞的四周有还有无数的小洞口,估计是大洞套小洞,小洞通大洞,无数的山洞紧紧相连,我随意地喊了一声,可以听见数十声的回音不绝于耳,嗡嗡声更是许久才绝。
正前方有一个不小的洞口,可以看见光亮亮地通向了外界,想来便是这个洞的一个出口。慌忙拉了李华缓缓地向洞口走去,毕竟体力才刚恢复不是。到了洞口我有了些兴奋,脚儿一伸差一点一脚踏空,李华惊叫一声将我紧紧地拉住,四下一望我不由地出了一身的冷汗,脚下已是百丈深渊。
老娘啊,我和李华正处于一座千仞高山的半腰间。
这下我也不知如何是好,这里虽说是老元的地方,可老元不会住在这个洞中是可以确定的。
转身拉着李华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坐下,四下里观望,地上竟有了种暖暖的感觉,想是这个洞有着一些个特别的地方,不觉将手按在腿上想着将腰儿直一下,不料竟碰上了腿上的那几枚硬币。
我心中大奇,这几枚硬币在我刚才的走动中并未脱落,不知是什么缘故,随手去拿根本不动,再试着用手一掰,一股痛立刻涌上了心头,这几枚硬币竟是嵌入了我的皮肤之内Qī。shū。ωǎng。,若想拿的出来,看来只有用小刀什么的剜了去,于是作罢。
李华看着我不知我在做什么,静静地坐了一言不发。看着李华光了身子坐的样子,我又不由地想笑了起来。
“华子,这儿没吃少喝,只有一些个水这可怎地是好?”我有些发愁地看着李华道:“这儿的天也不知什么时候冷什么时候热,俺们总也该有些个衣服穿不是?”
李华歪着头看了看我道:“要不俺俩个再向别处寻寻?看有没有些个出洞的地方。”
我想了一想道:“你说的也有理。只不过刚才俺看见的这个地介却是一座孤峰半腰的一个洞而已,如何能下的了山?而且这里的小洞太多,一个不小心可就再也难以出得去了。”
李华呆了一下道:“这里有水,也能够暂时地保了俺们的体力,不如俺俩个先去寻了出去的法子再说。”
“这也是个办法,就这么着就是了。”我点点头表示赞同李华的说法,可抬起头来看着头顶上距我俩个约有个十数丈的透着光的洞又有了些愁。
接下来的时间内,我和李华将洞里洞外查了个仔仔细细,对于每一个有些可能出现疑问的小洞都认真地找寻,希望能找到一条可以出得了山洞的路。
时间也不知过去了多少,直到有了些头晕眼花的感觉,我才身不由已地回到原来的地方,狠狠地坐了下来,肚里早已是一片响声,这个关于如何解决粮食的问题成了最重要的大事。老人们也经常地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不是。
“华子,俺想俺俩上可能有了些个麻烦。”我坐在地上看着仍四处转悠的李华道:“这个洞中除了水,一点吃的都没有,难不成让俺们去啃石头不是。别说俺们能不能出的了洞,现在就是饿都能将俺俩个活活地饿死了。”
听了我说的话,李华停止了四处奔波的双脚,扭回头看着我,似乎地想些什么。一会儿低下头一会儿又抬起头,最后将目光盯向了我们头顶上那个仍透着光的大窟窿。
我顺着李华的目光看着那个大洞,四周尽是向下垂着的石乳,根本没有个可以借力的地方,心里想着按着原来即使能够一个蹦子跳个三米、五米的,可这个顶距我们也太远了些,不觉摇了摇头,将内心里刚生出的一点从这个窟窿中穿出去到外面的想法排除了个一干二净。
李华还是一言不发,左看看右看看地不住地寻找着一切可能,小小的身子从洞的一边慢慢地渡到了另一边,然后再从另一边回到这一边,如此反复不已。
我身子已是承受不住因饥饿而传来的慌乱,起了身走到小小水流边,用手掬了一点慢慢地喝着,想着有些水也能临时充些个饥。
谁知一点水下肚,这胃里更是难耐。呆呆坐在了小流旁,看了一会这一小股清彻的不见丝丝的尘埃的水流从身旁汩汩而过,干脆将头伸入了进去,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李华已是立定矮下了身子,猛地一跳平空拔高了七、八米的样子,然后又慌慌地落在地上,接着身子又是一耸,继续坚仞不拔地重复着他认为可以出得了洞的作法。一遍遍地跳起又一遍遍地落下,小手连头顶上的石块也不曾摸的着分毫。
我坐在地上,看着水流忽然想着这个如许高的、如刀削斧砍般成就的山,怎地会出现这么股奇怪的流水?这水又是从何处而来的?不由起了身,向着流出了水的洞壁走了过去。
李华好像发现了我动做的古怪,一下子蹦到了我的身边。我扭头看了李华一眼,拉了他的手,走到流出了水的洞壁前,眼前的景不由的让我大吃一惊。
一股细细的流水根本没有任何地来路,也见不着一个小小的水流出的洞什么的,就那样凭空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没有任何地可以查寻水流来路的通道,断壁下水就源源不断地向外流着,而水流的那个流出的头更像被用刀一下齐齐地砍了一般,水流就挨着被刀砍断的地方现了身。
李华现是身子一晃,撒了我的手然后猛地冲到了我的前面,一下子几乎趴在了水流断头的地方仔细地看着,过了一会伸出了手放在了水流的那个被无形的刀劈断之处,不住地抚摸着水的断面,脸上的神色甚是怪异。
“哥,这里有毛病。”李华硬扭着头对我道:“这个水太也出奇,是不是又是一个幻境之类的物事?”目光中有着太多的兴奋和询问。
我心里也是狂跳不已,这个水流断面的形成绝不会是天然而就。想起李华的洞府,从路上看去也不过是几块大石的模样,而这个水流又是个如此的怪异,其背后一定隐藏着有着些个还不为我俩个所知的事,这儿就是个出口也说不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