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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之间,透出强烈的轻蔑与不屑。
眉头一皱,身为强者的路德哪曾受过这等轻视,任他修养再好,也不由怒上心头。
“梁二,杀!”
冷冰冰的“杀”字刚出口,一道精虹挟着沁骨森寒之气已到了我的脖子。
这一刀来势之狠辣迅快阴毒,简直与偷袭无异。
心中不惊反喜,只稍稍有些奇怪他们哪来如此锋利的武器。我一缩颈,一伸脚,人已转到那使刀的梁二背后。
梁二一刀落空,人随刀走标出寻丈,又以极迅快身法抡刀转身,刀光四绕护住全身。
但梁二目光掠瞥之下,仍不见敌人踪影。
心知这个人当然有可能又绕到他背后,当即一招夜战八方,刀光嗖嗖往四方八面猛劈出去,身随刀转。
但这回前后左右仍瞧不见我。
梁二心中骇然,长啸一声,跃起八尺,人在空中,身子像陀螺疾旋,手中之刀幻化出十几道刀光,每一道刀光都挟着风雷之声。
此人刀法之精奇,功力之深厚,只怕当今天下的一流高手,遇此强敌,亦不敢不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地迎战。
梁二的人在半空中旋转,我轻功再好,也无法再蹑迹隐藏于他背后,故此他身形年起离地不及三尺,便又落回地上,以看热闹看表演的样子仰头观看。
这梁二的刀法好是好了,但在我的眼中,他出刀时每一刀总是滞慢了那么一下,我若要夺他之刀,打他一拳或踢他一脚,这个空隙就足够了。
头顶上锋快长刀刷地斩落,迅猛凶毒兼而有之。那粱二不但全力驭刀痛击,口中还吐出如雷叱声。
我有如鬼魅般横闪十步,倏然掠回,一去一来几乎好象未移动过。
但挥刀电劈的梁二决不肯承认对方没有移动过,因为他电急三刀全都劈中空气,人也落在地上,待得对方又出现在原来位置上,他的刀正是收势。
没有兴趣再跟他玩下去,我左手一拂,梁二只觉虎口一麻,长刀飞上半空,人也被向后震飞出去。
右手一抄,长刀落入我的掌中。
路德双目之中异芒大盛。我的功夫远远超出他的想象,暗忖除他以外,余人定不能胜,出战徒然令我气势更盛,却令他们的士气更受打击。
这个念头如电光般迅即掠过他心头,他走了出来,立于我的面前。
心知路德决定亲自出手,我更是高兴。
原本我便打定主意要使这批人为我所用,只因这些人除武功高强外,还有许多特异的才能,我想这也是老虎帮主不马上杀死他们的原因。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些人无一不是大将之才,若得之相助,不亚于千军万马。
路德出战,正合我意。若要我一一击败众人,虽说不是没有可能,但定然要费许多手脚。还不若直接击败他们的最强者──路德!他们认为强者为尊,那么,我就要证明,我比他们都强!
只见他打腰间一摸,抽出一口软剑,迎风一抖,便坚硬挺直,剑尖迅快指向我,作势欲发。
他的剑虽未攻出,但凌厉的剑气,已经弥漫全场。周围众人只觉光芒耀目,寒气侵肤,人人都不禁后退了几步。
我沉马跨步,形状凶厉强悍之极,气势汹涌,宛如惊涛骇浪般卷去,抵住敌人来势。
虽然我们未曾动手,但双方的杀气,以及刀剑上迸射出的潜力内劲,却形成了寒冷的气流,在场中旋卷激荡。
感到我的强悍气势,越来越盛,路德马上发现此等现象,实是一大危机。
无奈之下,路德怒哼一声,闪电般向我扑来,剑光如虹,威厉之极。
洒然一笑,心知对手气势上已输了一筹,斜走两步,手中长刀连劈两记,抵住对方接续攻到的剑招。
路德终是久经大敌的高手,阅历丰富,机变过人。这一缓过气来,立即使出他数十载浸淫苦练的三十六路迫魂快剑,连续急攻。
但见他一剑快似一剑,光潮前后衔接,连成一片,宛似如山的浪尖,不断的冲激涌拍。
霎时间,使已把我整个人困在剑光之内。他的剑法越使越快,片刻间,已出了三十剑之多。
我用尽一身本事,勉强抵住这猛烈无比的攻势,可是已感到透不过气来。我却不知那路德心中的骇念更在我之上。这路德的剑法改良自西洋快剑,自练成以来,大凡使出全力的话,从未用过二十五剑以上。但这刻已达三十剑之多,敌人仍然稳如山岳,无懈可击,看来这三十六路追魂快剑用完之后,也未必能赢得对方。这一惊非同小可,更加舍命猛攻。
路德这一舍命猛攻,我顿时凶险屡呈。那追魂快剑原是上乘剑法,连出三剑之中,有两剑是虚式,一剑才是真刺。一共是三十六路,每路三剑的话,全套便是一百零八剑。以我此刻目力,也感眼花缭乱,难以看清敌招。
大惊之下,只能使出武神刀法中的护身绝招,“横弥六合”。刀光在我身前漾起,只听一阵“叮叮”之声响起,密如急雨。
“横弥六合”极耗真气,但我体内同时存在三大网络,运行三种真气,回气速度已数倍于一般人,再加上我已臻先天之境,可由阳光补充损耗的真气。因此,我仍是守得稳稳当当,毫无败象。
突地剑招一顿,原来路德三十六路快剑已然使尽,露出一瞬间的空隙。
我一声长笑,全部真气灌注长刀之上,原本雪亮的长刀由内而外泛起红、金、银的光芒,刀尖之前更伸出半尺长的三色光华,吞吐不定。
“刀罡?”路德失声惊呼。
传说中,真气雄厚至极的刀手可将真气透出刀身凝成实质,是为刀罡,数百年来一直无人练成。练成之后,威力无匹,可说无坚不摧。我也不明白自己是何时练成刀罡。
大喝一声,长刀循一条优美绚目、隐含宇宙至理的路线劈出,路德手中软剑无声无息断做两截。
我这一刀乃是神来之笔,莫说对方,连我自己也甚感意外,但觉这一刀已尽得刀法的精髓神韵,日后若要我再使出这等威力盖世的一刀,恐怕极不容易。
我健腕一送,刀刃已抵住路德咽喉。但须向前送出,就可以立毙敌人于刀下。不过我却没有这样做,朗声说道:
“你服了么?”
路德垂下了头,恍似斗败的公鸡。众人见路德居然输了,骇然不已。
收回长刀,插在脚下,见路德垂头丧气的模样,我有些不忍,大喝一声:
“男子汉,大丈夫,败则败矣,须得拿得起、放得下!”
话声中灌注我的真气,如同一个霹雳炸响在路德耳边。
露出深思的神色,默立半晌,他的脸上现出了笑容。霸气又回到他的身上。
随手将断剑丢弃,露德大步上前,握住了我的手,眼中闪动着钦服的光芒:
“我服了!”
要知路德由于药物,武功未能全复,怎会心服?
此话并非表示他服了我的武功,而是对我为人的钦服。
相视一笑,路德暗下决心,若功力恢复定要与我再比一场,而我亦心知肚明。
其余众人亦纷纷上前,表示钦佩之情。
“不过我有一个问题,”路德问,“为什么找上我们?”
我笑道:“中国有一句老话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
“什么话?”
“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
第二卷 第二十九章 神魔之力
带领众人回到我住的山谷,双方见面时自有一番骚动。不过多年以来,彼此早已熟识,此刻化敌为友,可谓皆大欢喜。
跟在我身后,秦勇老先生偷偷捅了并行的路德一下,谑道:“蛮牛也被驯服了?”
“哼!”路德头一扭,脸上臭臭的,心中更不知偷偷把秦勇的祖父祖母问候了多少遍。
暗笑一声,虽然他们的声音细若蚊呐,我还是听得一清二楚。这秦老先生还真是人老心不老呀!
用解药为后来这批人解除了药性,多年功力失而复得,别提他们多兴奋了。
轰轰大响传来,谷边山坡上出现几个大窟窿,原来已经有人忍不住去试拳了。
这一下不得了,谷里人纷纷上山坡去“打洞”,连秦勇和路德也忍不住手痒。
非常理解大家的心情,就让他们好好高兴一下吧。
一时间,只见山坡之上烟尘大起,轰隆声就似鞭炮不绝于耳。
烟尘散去,山坡已被硬生生轰退了几十米。原来的坡成了平地。
待众人兴奋劲过去,寻找此次的大英雄──我的时候,突然发现我不见了!
就在奇怪的众人到处寻找时,一缕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地下飘出:
“救命~~我怎么这么倒霉啊,靠近点居然会被活埋………”
半只胳膊,在刚才的山坡、现在的平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挥舞着………
在众人的欢乐中,老虎帮又在做些什么呢?
那些船上的老虎帮众不久就发现舱底的犯人居然令钢锁寸断,早已鸿飞冥冥。这还倒好,更糟糕的是,他们的最高长官──贝蒂,居然也神秘失踪。
一个头两个大的老虎帮众不是没有想到去岛上搜索,无奈此岛被列为禁地,老虎帮主曾有严令,八大巡查使以下诸人不得进入。
商量许久,他们决定回去报告,由帮内高层定夺。
一来一去,又得一个星期,正给我们以喘息之机,令我帮助岛上诸人恢复了武功。
我知道老虎帮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观其实力之坚强、组织之严密,帮主定是心计多端、智深似海的人物。以他的智慧,不难想到我仍在这个岛上,也极有可能推断出贝蒂已然背叛。
因此我根本不存侥幸之心。一面找来秦勇、路德二人,商议如何应付即将到来的大战,一面从众人中挑出两位轻功较佳之人,负责监视东面海域,若有船只靠近,即刻来报。那使刀的梁二便在其中,他轻功甚好,据说万里独行田伯光便是出自他的门下。(嘿嘿!)
而与秦勇、路德两人商量的结果,我决定按照秦勇的建议,将岛上众人编为两组,分别由二人统领。秦勇负责传授其拿手的战阵之学,路德负责大家武技的训练。
路德兴奋得摩拳擦掌,道:“不如我们也起个名字吧,最好是个又威风又好记的……你们看死神小队怎么样?”
“靠,你以为是天魔神谭啊!”
“天魔神谭?那是什么……”
“什么?别告诉我你没读过……你真没读过?……真是败给你了……”
凝神思索了一阵,我说:
“既然我们以反抗老虎帮为目标,不如就叫打虎小队吧。”
连连点头,秦勇呵呵笑道:
“无限果然高明,想出来的词就是不一样。中国古代有武松打虎,如今我们也做一回武松吧……”
路德盯了秦勇一眼,暗自嘀咕:“死老头,就会拍马屁!”
转首望我,路德道:
“哎呀,我对你的景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您真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文曲下凡、语出惊人、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千言万语、一塌糊涂。我遇上您,真是三生有幸、蓬壁生辉,就象干柴遇上烈火,秀才碰到兵……”
秦勇由目瞪口呆到五体投地最后逃之夭夭,一边跑一边想,是不是帮路德申请个吉尼斯世界记录什么的。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虽然路德后面的话有点奇怪,但我心情一爽,也就不予计较啦。
呵呵笑声中,各项工作全面展开。
整编、训练工作都交给秦勇与路德去做,我一下子又成了个闲人。
两天来,除了与贝蒂卿卿我我之外,我都在练功。这些年的经历告诉我,要想取胜,就要有强大的实力。
路德等人已经全部搬来这边,我见南谷又大又平坦,便将那里做为我练功的场地。
但我并不高兴,因为我发现,体内真气的增长几乎陷入停滞,无论我多么努力,都难以寸进。
“这就是所谓的‘瓶颈’吧!”我自言自语道。
要知我的武功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