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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来,让哀家好好看看你的容貌。”温娴淑依旧声音轻柔,任何人听了都该觉得亲切无比。这便是温娴淑的魅力所在。
在后宫之中,哪怕当年先帝皇甫云独宠温娴淑一人时,温娴淑人缘依旧是最好的。这说起来很古怪,一般皇帝独宠之人,势必要遭人陷害红颜薄命。但温娴淑却真正是后宫之中人缘最好的妃子。
不管是小到宫人,还是大到贵妃,讨厌温娴淑之人有之,但喜欢的更多。
对温娴淑这人的评价,大多也都是温柔、贤淑、知书达理、不善与人为恶……
子宣垂在身侧两边双手握紧,然后抬起下巴,却没有直视温娴淑。
如此厉害的女人,只要眼神对视,哪怕自己眼里的东西藏得再深,怕也会被发现一二。子宣选择眼帘低垂,遮住眼里锋利,颤抖的睫毛看起来楚楚可怜,将绝色容貌衬得怜惜有余,狠辣不在……
“长得真是美。怪不得擎云那么喜欢~”温娴淑像夸奖一个孩子一般没有任何恶意。只可惜,子宣根本不当这话是夸奖。
只因为温娴淑的话,无疑给他盖上了‘以色伺主’的高帽……
“小的长相普通,是太后和皇上看的起。“装模作样一向是子宣的拿手好戏,只是管不管用却得看人。
“如若你这也叫长相普通,那么皇上后宫的那些嫔妃岂不都得叫惨不忍睹了吗。”女人玲珑笑声,让站在一边的侍女都忍不出发笑。
房间气氛欢松,但子宣却一直紧绷后背,犹如弓箭。
“你也不要太拘谨,哀家今日只是想看看擎云看上的人是个什么样子的。如今看到也就放心了。”温娴淑从位子上站起来。
哒、哒、哒……
轻微的脚步声。每一步却犹如踩在子宣心坎上。子宣一直低垂眉宇,只是当温娴淑走到跟前时才看到绣边裙摆,后退一步,平抬的头低下来唯唯诺诺唤了一句。
“太后。”
“哀家长的有如此可怕,让你这么害怕吗?”伸手将子宣放在身侧的右手牵起来,右手轻轻附在上面,声音如蜜:“小宣子是吧,看到你是个沉稳的孩子哀家就放心了,擎云这孩子还请你多照顾。”
“……”子宣微微抬头,面无表情看着温娴淑。
“再怎么美,终究是个男的,哀家差点就听信了那些谣言。如今看到你总算放心,如此沉稳又拥有一双睿智双目的孩子,不会不懂得‘以色词主’不会长久的道理吧~~”那明明温柔明媚柳眉,却犹如利刃不似女子该有眼神:“皇宫中最不缺的便是美人。”
“哀家这里便有不少,小宣子是个本分的人,这点哀家看的出来。”亲切抚摸着子宣的手,就像慈母在告诫孩子应该怎样去做一般。
如若是别人,只会当做太后是好心告诉。在皇宫这个吃人的地方,太后不是直接赐死你,而是轻声细语犹如慈母嘱咐你,怕多少人都会感动不已。
偏偏子宣不是别人,他太清楚皇宫中的游戏规则。
杀一个人容易,但能绝了人的念头还能光明正大的让人感动才是高手。温娴淑明显就是这样的高手,既不得罪皇甫擎云,又在皇甫擎云被百官逼的难受时摆明姿态,自己是站在皇甫擎云这边。最重要的是,又绝了他这个内侍想‘以色伺主’的念头,还让自己心生感激。
不愧是皇甫云最宠爱的妃子,不愧是能在后宫存活下来的女人!
“太后说的是,小的只会做分内之事,本分外的小的绝对不碰、不想。”
子宣俨然一个听话乖巧的内侍。
温娴淑握着子宣的手,脸上笑容让人不寒而栗,但说出的话却温柔:“小宣子,哀家只是一位母亲,你也是个好孩子,希望你能体谅一个母亲。”
“……是。”后背疙瘩立起。
如此厉害的女人,怪不得前世自己进宫后没见过,怕皇甫擎云也是知晓了这人的真面目才会将亲生母亲打入冷宫软禁。要是前世这女人还在,自己怕是根本爬不上皇甫擎云的床半步……
“既然这样,小宣子早点回去休息,哀家听说你身上还病着。”
“谢太后,小的先告退。”子宣半弯身子鞠躬,然后后退离开。
等真正走出殿外,子宣才深深舒出口气。竟是憋气已久,后背流汗,想不到一个女人竟会让他如此紧张……
温娴淑,温娴淑,看起来这人名不符实啊。真不知道皇甫擎云篡位杀兄里面有没有他这位母亲大人的功劳,还有那皇甫云知不知道自己深爱的女人是如此性情……
殿内的温娴淑等子宣走出后,冷笑一声,然后走到屏风之后。看着委屈跪在地上的纳兰雨拧起眉宇。
“母后,你为什么不让我教训那个贱人。刚才不是说好叫他来是要好好教训他一顿吗,你怎么还竟夸他!”纳兰雨一脸委屈。
“笨蛋,他来的时候皇上身边的侍卫还跟着他到门口!可见擎云现在对他正上心,如若我做的太明显,只怕擎云生气便会适得其反!”温娴淑眼里闪过厌恶,对眼前没大脑的女人不满:“总之这人是绝不能留。”
“绝对不能留!”
“除了这人,还有那个皇甫觉,这两个人都不能留……
温娴淑温柔柔美表情全都消失,只剩下一脸杀意。
一手遮天 第68章 被发现有关系
君梓墨失踪了,切确的说是子宣在夜修容那过夜后回来之后,君梓墨晚上再也没有出现在子宣房间里……
子宣已经连续几天没有睡好,因为他在担心君梓墨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如若没有出事,师傅不会一声招呼不打突然闹失踪。
但是他却又不能问任何人关于师傅的下落。
君梓墨作为新任的扈国国师,在一开始是皇宫之中所有人的话语的焦点,但是很快这消息便被夜修容的天花事件盖过去。所以,关于君梓墨的消息很少,皇宫中好似没有再出现关于这个新国师的消息……
子宣每天都必须到皇甫擎云的龙轩殿报到,偏偏又不能向别人询问。对着皇甫擎云更是不能问君梓墨的下落。
于是,三天下来,子宣眼底的青紫明显,一副睡眠不足模样。
而他在三天之后想起夜修容的天花,掏出怀里的生老病死薄看时,震惊地发现写着夜修容的一页竟然是空白的!!?
那一行烫金小字竟然根本不存在,好似没有存在过!
“阎王!”子宣尖锐地喊着这个名字,他觉得自己又被骗了!
房间里没有声音,只有子宣声音的回荡。子宣双眼凌厉起来,天花根本就是无药可救,自己没有抹掉那行字,为何竟自行消失了!?
“阎王给我滚出来!我有事要问!”子宣又喊了一声,房间里还是静悄悄没有人出现。子宣眯起眼,看起来上次自己对阎王的话,对方听进去……
“你不出来也行,我等下刀子不小心一挥,死了去地府照样能见到你。”
子宣坐在椅子上平静地说。
房间里还是没有回应,继续安静。
子宣也不着急,坐在椅子上慢慢等。
就看谁先沉不住气。
哒。
当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子宣眼里冷笑,这不是出现了吗。
“我第一次遇到有人拿死威胁阎王的。”俊美冷漠脸上面无表情,微微拧起的眉宇正显示主人心情不好。
“夜修容是怎么回事。”子宣根本不想和阎王客气,他现在只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生老病死薄你能掌控他们的生老病死,既然是病中的天花,他自然是好了你薄上的字才消失,这有什么可奇怪的。”阎王一副你太大惊小怪的模样。
“天花根本不能医治,他如何能好!?”子宣咬牙切齿,只觉得阎王根本是在找借口。
“天花为何不能医治?那只是你所知的无药可救,实际上在我们看来,不过是个小病。就像你们所谓的风寒一般,根本无伤大雅。”阎王坐到子宣对面,根本不管子宣脸上如何表情。
“你的意思夜修容的天花治好了?不过才几天的功夫,太医们都束手无策,他怎么就好了!?”子宣一下子没办法接受结果,就这样简简单单就将天花医治好了?那这夜修容也未免太厉害了一点……
一想到之前在夜修容的住处看到的银色巨大尾巴。子宣后背一冷,那人上身人,下身蛇……貌似原本就不是普通人。
“我问你,夜修容到底是什么人?”
“不就是你们凡界一个小小人类,他还能是什么身份!”阎王不耐烦打断子宣后面要问的话,实际上从出现开始到现在,阎王一直是面无表情,而且眉宇没有舒展过,好像被什么事情因扰一般。
子宣冷着眼看着眼前的阎王,那心不在焉的表情太明显,瞎子都能看的出来。这阎王从第一次见到就一直看戏状态,略带挑衅,像这样心不在焉的情景根本从每次出现过……
“如若你还有事,可以先走。”子宣说完对面的阎王闻若未听。
房间里安静的很,只有阎王和子宣两个人的呼吸声。子宣坐在一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把阎王叫出来,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尊佛被自己请来不知要怎么送走。
“马上就要七月了。”阎王眼神没有焦距,好似看着窗外又好像看着更远的地方。在思念着谁一般……
“再过一个月便要七月,差不多也是科举考试的日子。”前世自己这个时候正是准备科举考试时间,但是现在……
自己现在已经在皇宫之中,还差一些便得到皇甫擎云的信任。究竟是抽身,换重新的身份参加科举走前世的道路,还是留在皇宫中,这一世以小宣子的身份在朝堂翻云覆雨。这几天,子宣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正因为这样,他更想要问问师傅的意见。可惜,师傅却是消失不知去向……
“七月,真是个不好的日子。”
“为何?”阎王的话里带着厌恶,却又复杂的很。眼里明明带着亮光,但是眉宇紧紧隆起不喜七月十分明显。
阎王突然转头看向子宣,脸上表情认真,子宣竟第一次察觉到对方的黑暗气息。毕竟是冥界阎王,怎可能真就是一个和善之人。
“如若七月之前你不能拿到朱红果,我不会再与你合作。”如冰渣刺在心房声的声音,冷的让人直哆嗦。阎王第一次在子宣面前如此失态,露出真正威严。
冥界之首,十殿首席阎王绝非浪得虚名。
“届时你是生是死,我便不会再多过问一句。我不与太弱之人合作。时间够了,如若七月前你拿不到朱红果,只能证明你没那本事。”阎王说完站起来,表情冰冷竟是从没有过的严肃。
子宣盯着眼前男子,终于第一次察觉到对方和自已不同,对方并不是人类。那种凌驾于人类之上的气势是他在人类身上无法威觉到的。
阎王说完没有多看子宣,转身离开。突然想起‘七月’这个话题,让他觉得异常烦躁。凌子宣如若真没本事,只会空口说白话,那么自己是绝对不能等。
以为几百年终于等到一个有用的人,如若不行也只能放弃。自己的耐心究竟何时能耗尽,想起那个记忆中的男人,阎王眼神越发漆黑,晦涩不明。
七月,冥界地狱之门大开,鬼王出行。怕是不能再等下去了……
“七月难不成还有什么大事?”子宣盯着阎王离去的背影思虑。不管怎样,他也知道朱红果必须快点弄到手。
就算阎王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