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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初坎波纳修士初接任神恩海的时候,书记官这么告诉他的,严格的说来,从没有人测量过神恩海的面积,所以就连院士本身,也不知修道院到底有多大。在建材上,神恩海与神威狱都一样,采用的是石材,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只因为两千多年前创院的时候,除了木头之外,就石头最耐用了。
虽说冰岛的气候不像其它同处于北极圈内的国家那般寒冷,但是也差没多少,所以土地上就只能看到坚忍不拔的杂草,其它就算是经典电影“真善美”里所提及的精诚象征“小白花”,也不可能在此种低温之下苟活。
但是就如同两个世界般,在越过神恩海的围墙之后,拜圣力所护佑,院内遍地所及千红万紫、落英缤纷,熏风徐缓,空气里飘扬着丝丝蒲公英。因此,院士才必须轮流打扫庭院。
乔克今年十一岁,是个小黑人,效忠神恩海已经有三个年头,他所负责打扫的区域是元老院的中庭,这个早上,扛着自己视若亲兄弟的竹扫把,他例行性的来到此处整理环境。
每天都得扫,这是乔克一直都很不解的,他出生在海地,因为家里的孩子很多,父母亲没时间一个个的旁敲侧击开导,所以管教的方式也就相当的直接,当孩子们为玩具起争执时,父亲便把玩具丢掉,如果孩子里常常有人尿裤子,母亲便不让他穿裤子。
所以小乔克一直很不解的是,既然怕树叶和花瓣掉落在地面上弄得脏乱,那与其天天扫,还不如把树砍掉、把花挖去,不就一劳永逸了吗?
就在他于自己的小脑袋里如此抱怨的时候,忽然间一波怪风刮起,如同一阵小型龙卷风,强猛旋烈的风力卷起飞沙走石,乔克紧抱着竹扫把,眼睛完全无法睁开,他并不害怕,因为他知晓这是移动咒文的现象,据说移动的距离越远,那随之而来的风压也就越强劲,像现在这种快把自己给吹走的风力,闻所未闻,究竟是从哪里赶来的呢?
连水池里的储水也被席卷腾空的暴绝风力,持续了将近十五秒,乔克两腿乏力,撑着竹扫把慢慢睁开双眼,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位修女,一位好高、好瘦、好老……好恐怖的修女。
足有一百八十公分的高度,身上穿的修女装扮,灰色的部分已经洗的斑白,鸡皮鹤发,脸上的皱纹又粗又深,就像是乱刀划过刻上去的,但见她缓缓的抬起枯如树根的右手掌,抚上了小乔克的头顶。
“孩子,你知道坎波纳掌院现下身在何处吗?”
与外表极端不同,她的声音如若慈母,高洁而温恳,听起来很是顺耳,小乔克战战兢兢的答道:“掌院与倪下大人去了冰川。”
“冰川是嘛!好,谢谢你……另外,麻烦把这个帮我拿去扔掉。”左手递出一个布包。
“好的。”乔克没有拒绝的理由,这是他应作的。
修女笑了笑:“真是好孩子。”飒!的一声,消失在神圣的光辉里。
老实说,在小乔克的眼中,那一笑比哭还难看:“她是谁呢,我好象从来没看过?”思索了一会,小乔克打开方才接过的布包,探手一摸,感觉是颗圆滚滚凹秃不平,粘腻腻有些毛毛的东西,抽出来一看,登时腿软摊坐在地上!
“兽、兽人的…的头!?”乔克惊呼:“哈利路亚、哈利路亚!”大概四十来岁,男性,额头一块不自然的高高隆起,那是达坦族的兽变征。两颗眼珠不在眼眶里,戮目截颅,这样的手法,乔克曾听人提起过,神恩海与神威狱中,诛兽数目最高者,现任的神威狱掌院“贝妲修女”。
※※※※※
跋厉族是天生的霸者,脾气暴躁兼且自以为是,常常会因为情绪的激动而大打出手,在教廷的定位里,脾气稍差一点的跋厉族兽人,其行径常常就与嗜血兽人相差无几。尽管它们的态度是如此的强势,但是与它们打交道却不能放低姿态,因为它们尊敬强者,吃硬不吃软,所以更要与它们硬碰硬!
躺在保时捷引擎盖上单纯男子,虽然有听到对方的质问,但是此刻的他并没有仔细的去思考要如何回答,因为他的视线所及之处,全被对方那两颗包裹在紧身运动衣里,随着呼吸而上下晃动的性感胸部给填满,几乎要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看他那副目光呆滞的样子,芮萩伏下身,使自己与他之间的脸庞距离近到不能再近,就像是嘴唇对着嘴唇说话那般,梁图真可以清楚的嗅到她身上的醉人芳香,那是成熟女人才有的韵味。
“说啊,里米特!”
梁图真当然会说,但是他深明跋厉族的特性,而且这样说话也太没面子了。心下打定主意,两手一分,排开芮萩撑在引擎盖上的玉臂,失去了支力点,芮萩整个人倒下与梁图真贴在一块。
就趁着这个时候,梁图真奋力振腰一扭,剎那间,主客易位,成了梁图真居高临下,但见他呵呵一笑:“抱歉啦,我比较习惯待在上头说话!至于为什么你会不认识我,这点我也觉得很奇怪。”为了取信对方,方才发力扭身的时候,他再度于面上仿真出跋厉族的兽变征。
虽然仍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记忆中没他这个人,但兽变征是骗不了人的,于是芮萩变减去了大半的戒心:“呵呵,已经好久没有人敢骑在我身上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由于单纯的男子始终是个中国人,思想是保守的,坐在这个一身媚骨的跋厉族惹火美女的腰上,他并不敢压的太用力。所以,这给了她反扑的机会,骤然间抽回下半身,两腿也不交叉的直接夹住梁图真的头部,奋力一个后滚翻,主客二度易位,这回梁图真到了车顶,芮萩坐到他的胸口,大腿将他的脸夹得死死地。
“因为他们喜欢我骑在他们的头上。”随手一拨自己的金黄发丝,芮萩无限散发魅力的说道:“现在来谈点正事,阿姆雷兹为什么会受伤?”
“既然是他受伤,那你应该问他才对。”梁图真的心理很矛盾,被女人夹在两腿之间,实在不是什么光彩事,但另一方面而言,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那个浑帐小子不会理我的,你不晓得连他家人都弃他而去了吗?”
“好,我可以讲他受伤的原因,不过条件交换,你得告诉我阿姆雷兹到底有什么问题,会搞到没半个人关心他?”
“这个交易很公道。”芮萩点点头讲道:“大概的状况是,阿姆雷兹厌恶于生为太古遗族。”
在性格上,自己优越于所有生物之上的这个认知,是每个太古兽人或多或少都有一点的,大军这样的想法,不论身在哪一族,都是大逆不道的行为。梁图真如入十里迷雾,原本还以为他只是单纯的少年叛逆,如此看来,好象不是那么简单而已。
“阿姆雷兹的伤,来自于拓旡族的菲亚斯。”按照约定,单纯的男子诚实说道。芮萩闻言,皱眉问道:“他们偷袭!?”
“不,你误会了,这只是一场小比试。”
“菲亚斯伤的多重?”
被夹在女人的两腿之间,脸色已经很难看的梁图真,回答这个问题时的表情,更是无奈:“根本没受伤。”。
“什么?唉……”跋厉族的好胜心,在太古兽族中也是属一属二的,所以这样明显的实力差距,让芮萩甚是痛心:“看来这次的永世战争,我族是注定得尝败果了!”
一时之间,梁图真感受到对方的心寒,所以也就不再说些什么,但过了一会,他发觉芮萩还是没有要动作的样子,所以发言道:“呃……芮萩大姊!麻烦你看过来一下,你不觉得,你该移座吗?”
“还不行,帅哥”芮萩拍了拍梁图真的脸颊问道:“告诉我,你想帮助阿雷姆兹吗?”
“想啊!同为跋厉族。”梁图真真假掺半的答道:“我自然不希望他败在拓旡族的手底。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有,而且很简单。”
“笑话,如果简单的话,你早就干了吧。”单纯的男子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跋厉族的火辣美女解释道:“那是因为之前我还没有查清楚。”
“查清楚什么?”
“阿姆雷兹之所以厌恶生为太古遗族,根据我的调查,是因为迷恋一个人类女孩,因此……”芮萩艳如桃李的面容,骤然蒙上一层阴狠:“只要我们将这个人类女孩除去,阿姆雷兹就不会再有妄念。”
听到此处,梁图真心头一阵狂跳,大军心仪的女孩是谁,他不认为还有别人,事情怎么会演变到这个地步,竟把晓彤也给拖进来。他不能让这种事发生,无论如何也要芮萩放弃这个念头:“荒谬!你杀了他心爱的女孩,他只会来砍你,怎么可能专注于永世战争。”
没有注意到单纯男子的语气转变,芮萩喜孜孜的答道:“可以的,只要,那个女孩是死在拓旡族族人的手里。”“你是真的想这么作吗?”
在芮萩的耳里,梁图真的口气像是很想凑一脚:“如果不是,就不会拿出来跟你商量了。如何,像这种不用担负后果,首酋所准允的狙杀人类,可不是常常都有的,来助我一臂之力吧。”
“原来你是认真的啊,那么,呵呵……”梁图真笑了,没来由的笑了:“……我就不能让你继续活下去!”
※※※※※
在辽阔的神恩海修道院里,圣力的范围虽是广披四方,但也并不是每一处角落都温暖宜人,这处冰川,就是一个例子。
冰川,简而言之就是一条冰冻的河川,与湖泊不同,河川具有流动性,而冰冻起来的河川尽管凝结,却依然具有流动性,不过极端缓慢就是了,通常肉眼无法辨识,但如果温度刚好,人也是能清楚的感觉到它运作的速率。
神恩海院内的这条冰川,不是自然所形成,而是圣力的结晶,所以有着每小时五公尺的移动速率。
马提站在河岸边,耳边耸听着冰川流动时,与河床摩擦所发出的“喀叻”声。接任教宗之后,他忙碌了好一阵子,光是典礼就进行了一个月,还得接见来自于世界各地的祝贺代表,然后,所有的杂事抵定,他便进入了圣保罗大教堂的地底密室,翻阅每一任教宗都得翻阅的典籍,死海羊皮书。
那花费了他一个星期的时间,走出圣保罗大教堂的第二天,他便启程来到了神恩海。原本这并不在程序之中,教宗并没有去两院拜访的义务,但是现在时局特殊,兽血沸腾的状况不明朗,再加上任教中留给自己的遗函中,吩咐自己定要与坎波纳会面,所以,马提就来了。
此刻坎波纳就在他的身后,与他接触虽然才短短两小时,但是,不可言喻的,马提就感觉这位神恩海的掌院,与逝世的前任教宗,无论气质、谈吐、还是喜好,都是那样的相似。
“修士,您说的我都已经从羊皮书上看过了,我想弄清楚的是,究竟在月识族的行动之后,兽血沸腾停了没有?”
坎波纳与前任教宗同年,也是个百岁人瑞,但体术咒法已经修至臻化,他的肌肤犹若婴孩,隐泛红光,满头银丝毫无斑白衰老之样,但见他面容雍然:“这样说吧,猊下,兽血沸腾停止与否,全世界除了兽人以外,就您最清楚了。”
“此话从何讲起?”马提一头雾水的问道。
“封印两院咒力的结禁,会随着兽血沸腾的停顿,在您的体内形成紫水晶。”
马提仍然不懂:“我要如何才能知道核晶已经形成。”
“秉猊下!”神恩海的掌院认真的道:“坎波纳只能说,您会知晓的。”
自己会知晓?也对,自己的身体只有自己最清楚,由于自己什么感觉也没有,所以马提又问道:“这样说来,兽血沸腾并没有停止啰?”坎波纳给了个让人咋舌的答案:“也不是。”
“修士您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