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关晓蕾解释说道:“我们国家的司法制度是采用行自由心证,常常人证就比物证要来的有用很多。”
“怎么这样,难道我真的得坐牢啊!”
在单纯的男子已经不晓得是第几次的呐喊的时候,欧大军大手一挥,豪情万丈的说道:“师父你放心,要是他们敢收押你,我就拿……”
“拿菜刀!还是西瓜刀?”关晓蕾一副大姐模样的说道:“笨孩子!小时候喜欢扮黑社会,到了现在还是一个样。”
发色金银相间的少年埋怨说道:“晓蕾姐…你也太看不起人了,我要拿的是
……”想当然他想拿的是焚海戟,但那种东西就算说出来关晓蕾也不知道为何物,所以只好改口:“是、是义气!”
“呵,真棒,那你就拿义气去帮图真打气好了,这样他坐牢才会有毅力。对了,你为什么喊图真师父,他教了你什么?”
“师父他教我……教我…”实话是不能说了,但大军认识梁图真才不过几十天,完全还不晓得这位师父有啥专长,一时之间,竟答不上话来,想了一会之后,将目光望向梁图真。
“教的可多着呢!”梁图真急智骗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流畅的补充说明道:“诸如人生的大方向,生涯的规划,感情的开导,我梁图真都能教给他。”
“就凭你?呵呵!别误人子弟了。”给了单纯的男子一句负面评语,关晓蕾面向同乡的小弟说道:“大军你专程从乡下跑上来,就是为了听图真说这些有的没有的?”
配合着梁图真自信满满的态度,欧大军孺慕的点头说道:“是啊,与师父相处,可以让我开创更美好的明天。”
关晓蕾摇摇头:“这种荒废学业的明天,能有多美好。图真,这样不可以啦,大军的高中还没念完,你赶快劝他回去。”
单纯的男子还没答话,欧大军抢白道:“不要,我不回去。”
关于这个问题,梁图真早有打算:“我会想办法让他转到这附近的学校的,你放心,绝不可能让他成为辍学少年。”
“能这样是最好,但在那之前,你还是先想办法让自己离监牢远一点吧!”
一句话打的梁图真哑口,是啊!如果不洗清偷内衣的罪行,那别说大军的未来了,就连自己的未来,都已经开始晃荡。
手撑着头,梁图真无奈的说道:“尽量罗!”
船到桥头自然行,尽管情势对自己极端不利,梁图真还是没有任何积极的举动。与其制造事端又或者引导事端,对单纯的男子而言,那还不如参与事端会来的轻松。换血之后,有了绝对的实力当靠山,无论如何都拥有扳回结局的能力,既然如此,梁图真的处事态度,也就只会更加的随波逐流了。
大约又呆坐了半小时,执法机关终于答应放人,在听完了嫌疑犯必须随传随到的警告之后,尽管可以脱身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但只要想到自己在名义上已经与罪犯画上等号,梁图真走出警察局时,就显得相当有气无力。
“唉……大军你自己先回去吧,现在太晚了,我得送晓蕾。”无论心情是如何的低劣,单纯的男子仍然不会忘了把关晓蕾摆在思虑的第一顺位。
欧大军自然不会违逆师父的交代:“好,那晓蕾姐晚安了。”
在得到关晓蕾的礼貌回应之后,发色金银相间的不良少年转身大方迈步,头也不回的迅速离开了两人。
梁图真的住所离这里约二十分钟的步程,欧大军来的时候是坐公车,然现在这个时间已经没有公车,他只能选择慢慢的走回去,反正太古遗族的体力充沛,当作是散步吧!
时节已入初秋,夜风的凉意里带着些许干冷,路旁行道树上附着的秋蝉,正不负其秋天昆虫之名的,发出阵阵唧唧又唧唧的嘹喨音波,老实讲,那声音实在很刺耳,绝不是如古诗里那般萧瑟的美赞。或者,古时候的秋蝉,傍晚时不需要跟汽车的喇叭声对杠,没有受过特训,所以才可以让诗人听的悦耳吧!“彤彤啊、彤彤,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的想你!”
人在孤独的时候,总会想起思念的事物,欧大军平常就时时在痴心妄想关晓彤了,又何况是现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刻呢!
单相思的情结很容易醉人,不知不觉中,离梁图真的住处已经不远,只要穿过二二八公园,再拐完两条巷,就到了。
对于二二八公园,发色金银相间的不良少年,可说是熟悉的很。数天来,当梁图真还在睡大头觉的时候,他每天都会在此晨跑,附带一提的是,清晨带领西恩散步的责任,也已经由他一肩扛下。
不过夜晚的二二八公园,欧大军还是第一次看见。由于树木的茂密,步道的长远,此刻的公园,就只能形容是林深不知处,一眼望不穿。
欧大军嫌绕到公园的入口太过麻烦,于是撑手直接翻进了公园。
明明是一个样的石板步道,白天和夜晚看来,就有着一定程度的差别,彷佛置身两地那样。
边走边打哈欠,欧大军很想睡了,虽然是个不良少年,但同时,他也是个道地的乡下人,作息比善良的民众还要正常。其实他这个不良少年的标签得来的还真冤枉,不过是染个头发、偶而打个小架、以及成绩爆差而已,本质上,他或者比梁图真还要单纯。
差不多走到了公园的中心的时候,突然,路灯发生了故障,欧大军的所有能见视野,陷入了只有上弦月照明的黯淡环境里。
“怪事,怎么停电了吗?”不以为意,太古遗族难道还怕漆黑夜路吗!
“噢!”
就在这视线不清的时刻,欧大军冷不妨撞着了东西,听声音,应该是个女生。他的体格差与梁图真比拟,所以晓得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被自己撞到的女生,一定已经摔倒在步道上。
蹲下了身子,欧大军伸出双手探索,很快的,摸到了脚踝,然后小腿,接着……
“啪!”欧大军被踢了一腿。
女孩的声音怯生生的说道:“你……你、你乱摸什么?”
“抱歉、抱歉,我想确定一下你有没有受伤。”欧大军扶了扶被踢中的下巴,这么有力的一脚,应该是无恙。
女生继续质疑道:“你…你可以用问的啊!干吗毛手毛脚的?”
欧大军语带诚恳的说道:“我真的是很抱歉,我没想到那么多,只是觉得直接碰确定比较快,小姐,你站的起……”来字还未出口,故障的路灯再度放光,欧大军眼前一亮,看清楚了自己所撞之人。
这是个与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少女,穿着高中生制服,发型清汤挂面,前额有浏海,整个面孔让人感觉,是个常常坐在家里弹钢琴,没事的时候会插插花、写写书法、又或者吟吟诗歌的乖乖优等生。
与她的双眼对望,不知怎地,那青涩的眼神,竟让欧大军后颈发麻。
在欧大军感觉怪怪的时候,女孩已经自己站了起来,嗓音仍带有警戒的说道“我没事,你可以走了。”
发色金银相间的不良少年,摸了摸发麻的颈子,点头说道:“那就好、那就好,真的很抱歉撞到你……呃……拜拜!”
这种时间,遇到陌生的男子,的确是应该小心的,所以欧大军不介意女孩的态度。走了四步,欧大军没头没脑的回头:“抱歉,小姐,我知道我管的太多,但是现在很晚了,你待在这儿会有危险吧?”
高中女学生似乎感受到他的善意,耸耸肩说道:“……可能吧!”
“你是在等人吗?”
“不是。”
“找东西?”
“不是。”
“散步?”
“不是”
连问了几个通俗的可能,都得到否定的答案,欧大军皱眉道:“那么,小姐,你干吗不回家啊?”
高中女学生望望夜空,叹道:“我……不能回家…”
“哦!我懂了,跟亲人吵架了对吧?小姐啊……”没有感觉到女孩的无奈,欧大军只以为女孩是意愿上的不能:“一家人何必计较那么多呢?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家人更亲的了,随时随地都愿意给你安慰的,只有家人而已,小姐你听我说,回家吧!”
他自己没有什么家人,这一番话都是白沙里的一些老伯、大婶常常对他念的,现在拿来借花献佛,也聊算物尽其用了。
“是啊……家人…最好了………”女孩的嗓音有些鲠噎。
欧大军以为自己的婆妈道理说动了对方,微笑的说道:“既然你明白,就赶快回家去吧!”
高中的女学生又叹了一口气,心道你是不会明白的,我何尝又不想回家呢?也罢,他也算是一片好心,就顺着他的意吧:“谢谢你的忠告,我待会就回去,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叫我大军就可以了,呵呵!欧大军。”发色金银相间的少年傻呼呼的说道:“我是从南部上来的,我们交个朋友吧!我在这里还没有朋友。”
“好啊……”大军,真是适合他那爽达个性的名字:“叫我小珊吧!”
◎◎◎
有些颠簸、有些震动,罕拉姆躺在一张手术用的铁桌上。为了让胸口深及见骨的伤势能早些痊愈,他展露兽变征,双耳较平时更为尖耸,晋入这样的状态,就能加速他体内新陈代谢的功能,增进造血的功率。
他知道眼下自己最好不要挪动身子,但自己身上所包裹的这一层透明塑胶纸,就让他有一种想发劲将之鼓破的冲动。
“法肯达!该死的怪胎,干吗用保鲜膜把我包起来?”
现任的兽王就坐在离铁床有六步之遥的皮椅处,专注的拨弄着掌上的迷你电脑:“谁知道你身上会不会有什么莫名其妙的病菌,这里可是我家耶,怎么可以被你污染。”
法肯达的家,两人现在所置身的长方形室内空间,仔细一看,竟是处货柜的内部。由于天生有着超乎常人的洁癖,再加上家产丰厚,法肯达从来都只使用自己专属的任何用品,而起居的住所,也没有例外,买了辆硕大无朋的货柜车,要去哪里都可以带着走。
此刻,货柜车就处于开动的状态。
“病菌!?妈的你在我身上喷了快两罐的消毒水,哪还有什么劳什子病菌能够活的下去。”想起这件事,太古遗族的头号杀手便怒从心头起,法肯达居然不理自己已经去掉半条命的伤势,无论如何都只肯在将自己由头顶到脚指俱皆消毒以后,才帮自己疗伤。
拿起红外线光笔,法肯达在掌上型电脑的萤幕上划了划:“喷消毒水只是因为我要扛你回来,那没有持久性,等你的伤口结痂之后,我帮你砰点杀虫剂,然后,你就可以不用包在保鲜膜里了。”
“你妈个蛋!放我下车。”罕拉姆的双眼瞪个老大:“老子的生死不用你管,与其被你这怪胎恶整,我还不如一死痛快。”
两人的交情不浅,所以法肯达很明了罕拉姆的一切:“何必呢?你无处可去,还是留在这里吧!而且,你欠我一命,没报答就想走,这不太好吧!”
“欠你一命?哈哈!”罕拉姆的表情相当不以为然:“前辈根本就没有杀我的意思,你有何理由在那边冒充是我的恩公。”
“蠢货,你以为我二叔真的没有杀你的意思吗?”法肯达终于放下掌上型电脑,专心的和罕拉姆对谈:“具有货真价实院士资格的他,会放过你这两院通缉榜上有数的蠢货?信我吧,要是昨晚我不在场,你就只有化成露水的份了!”
“你二叔是真的院士?”还以为前辈只是个普通的牧师,罕拉姆不可思议的说道:“我们太古遗族会有人成为教廷的狗腿?”
基本上当然是不可能,法肯达缅怀的说道:“听族里的人说,二叔是个魔法痴,对于两院咒术的好奇,促使他甘冒一切可能丧命的风险,混入了教廷。”
听到这里,罕拉姆又不以为然的说道:“他是因为好学才去当狗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