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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接近也是那天的事了,你试着回想一下,那天没有感觉到任何强大的波动吗?以你的修为,那兽再厉害也很难瞒得过。”
嗓音沙哑的神父神色凝重道:“但他的确作到了,真是可怕,居然可以在不引起我注意的情况下,发出能够抵挡雨纹匕近乎八成崩溃力场的剑气,看来他的复苏已经很完全,接下来他会作些什么呢?”
“我想什么也不会吧!”余衍语出惊人的说道。
“但他可是莫可匹敌的兽耶?”
余衍苦笑:“那又怎么样?老友啊!我们错了,当年被告知要对付莫可匹敌的兽,在认知上我们认定他是暴虐凶残之辈,那时就已经错了。上头灌输我们那样的观念,是让我们有个对付他的好理由。但就我这二十年间的历史研究发现,其实,那莫可匹敌的兽没做过几件坏事。”
两院关于里米特的纪录,其实并不多,余衍当年囚禁了自己的好友,心灰意冷之下申请外调,由于他专攻古文的解译,所以临走之前,顺便也带走一些手边尚未完成翻译的文献以资研究。
在那些他以为只是两千年前院士的读书心得里,无意间,他发现了有关莫可匹敌兽的记载,原来,那兽竟然曾是神威狱的一份子。
时值两院落成的第二十年头,基督才刚被送上十字架。里米特十五岁,还未换血,是个流浪的小乞丐,居无定所但很快乐,立志要走遍所有名山大湖,看尽天下奇景。
那一年恰逢新任沙皇继位,他去到莫斯科,全城正陷入热烈的庆典里,里米特欢悦的与居民一同跳舞,不慎烧了人家的房子,逃跑中,在克林姆林宫的墙头结识了从波斯来的偷儿“曼丘圣”。
两人无路可逃,一同跃入克林姆林宫,运气不差,被好心的跛脚厨师所包庇,皇宫戒备森严,两人想逃也逃不出去,只好充当小厮跟跛脚的厨师学烧菜。在过了三个月的锅铲生涯之后,某日两人送菜的途中遭到卫士挑衅,一番打斗,两人竟以一挡三,拿扫把杠赢卫士的真刀真枪,这才发觉,跛脚厨师所教导他们的拿铲招数,不仅仅只是可以用来炒菜而已。
回到厨房,两人跪下哭喊有眼不识泰山,跛脚厨师老怀大慰,直接了当的表明自己便是横扫欧洲无敌手的不败骑士,由于见两人乃是上佳的练武材料,所以传与剑法。那天两人正式拜师,从此更用心的烧菜。
充实的修业日子过了一年,两人剑术大成,跛脚厨师替他们报名骑士大赛,两人蒙面上场,分别摘下马上马下的技击冠军,但是没去领奖。非是两人不愿出名,而是奖品“公主”令人望之却步,两害取其轻,宁愿有实无名。
次月,沙皇被阴谋毒害,责任归属为食物中毒,跛脚厨师牺牲自己助两人脱逃。奔至森林里,两人气衰力竭,想起跛脚厨师待他俩犹胜己出,实在痛不欲生,为什么不给他们回报的机会。
于森林中躲藏半月,两人认为风头已过,打算到港口偷渡去欧洲,见识跛脚厨师常向他们吹嘘的金碧辉煌。
走到半山腰,两人听闻打斗声,寻声前去,一位僧侣正与一个面目狰狞的赤身大汉打斗,后者创口所沁出的血液竟是紫色。两人一望便知要帮谁,于是挺身拔剑,帮助处于弱势的僧侣。
这一战委实辛苦,赤身大汉足足挨了百来剑才倒地,跟着僧侣也躺下,似乎是中了毒,交给两人一封草函,拜托两人送到西伯利亚的神威狱修道院,两人还来不及拒绝,僧侣便迳自跑去面见慈爱的天父。死者为大,将僧侣随地掩埋之后,两人决定改变目的地。
西伯利亚没有路,除了雪就是冰,两人绕了无数个冰原,就是没有找到什么修道院,最后迷路,躺在雪地上失去意识成了两支冰棍,有趣的是,醒着的时候找不到,睡着的时候他们却被搬到了神威狱。一觉醒来,神威狱圣力所加持的温暖,几乎让两人以为自己是上了天堂。
交出了信函,两人被留在修道院里好好修养,在那段期间里,神威狱圣奇的一切都是他们闻所未闻的。追求武艺的热情,加上对于神秘魔法的崇拜,那使得他们主动的提出了效忠神威狱的要求。
要求获准,浸泡了百日能强化体魄的矿石药缸之后,两人开始接受神威狱洽如其名的地狱式训练,刚开始的三个月,两人的身上每天都会增加新的伤痕以及不同部位的骨折。但两人都忍了下来,因为他们的年纪比同阶的学员都大,身体吸收药力的进度缓慢,必须多受点伤,才能加速体魄强化的程度。
三年多的光景过去,两人正式加入了诛兽的行列,这年里米特行年十九,曼丘圣行年二十三。
初次诛兽,就是个三十人共同围剿的大案子,对象是斗气高达八级的沼图族兽人。一般嗜血兽人的斗气都不高,所以他不会是没理由残杀无孤的嗜血兽人,根据情报,这名沼图族人是因为妻子被人类害至难产,母子俱亡,所以才开始出现嗜血的行为。
不过任他理由再令人同情,还是不能逃过上帝的制裁,这一战使得两人首次明白到何谓惨烈,灌注八级斗气的深绿色巨尾蛮横摆扫,三十名院士逐个被拍碎脑门,等到兽人服诛的时候,仅存曼丘圣以及里米特存活,后者肋骨尽碎,眼看是活不成了。
曼丘圣当然不会见死不救,两人等同手足,他知道神威狱里有灵药能救回里米特,于是不顾一切的死命飞奔,而当他满怀着希望回到修道院,求告上级院士的时候,得到的居然是这样的一句答覆。
“经历不满五年的嫩草院士,不值得神威狱浪费珍贵灵药救治。”
听完这句话的那一瞬间,曼丘圣可说是怒气勃发到连五官都扭曲,想当然他不会就此作罢,就是抢,他也要拿到灵药,而强行执意的结果,便是犯了神威狱的大忌,于是,曼丘圣成了有史以来,第一个被关到神威狱地牢的人类。
如果里米特是在十七岁,又或者十八岁重伤,那么这段两千年前的难兄难弟奋斗史,到这儿就应该结束了。但可惜,里米特重伤的时机是他十九岁的最后一天,所以这段奋斗史,还有着柳暗花明不思议大逆转呈现,造成了神威狱创院以来最大的危机。
“为朋友……要是这样的话,那还真有趣。”约瑟夫明白的点点头:“我想我可以理解上头的考量,他有没有劣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太强了,留着始终是祸害。”
“嗯!那正是问题的症结所在。”
两位神父一同看向球场,计数器正好归零,哨音响起,篮赛结束,比数是一百二十秒前,那颗三分球进篮后就再也没有变动过的两分之差。有人赢、有人输,但运动家精神不能忘,无论心情如何,彼此还是得鞠个躬多谢指教。
当两队鞠完躬再抬起头,观众席上已经人去楼空,在这个国家里,球员永远是追不上球迷的脚步。
※※※※※
与凡莉嘉道别之后,梁图真回到家就把大军塞给克巳处理,自己则进到房间反锁房门,大咧咧的躺到床上,脸朝着天花板。
事情的转变让他陷入了两难,原本只是对付踪靡族,现在却多了个曼丘家。思及与曼丘圣的关系,他就绝不想与曼丘家为敌,所以刚刚才会放任曼丘浩瀚挪去小珊的灵体,要不然的话,其实他是有办法可以阻止的。
自己应该阻止才对吧!明明就是那个曼丘浩瀚在耍贱。自己该去帮凡莉嘉救回小珊吗?以凡莉嘉的个性,没有自己的帮忙,仍是会去抢回小珊的。
唉,不去的理由只有一个,去的理由却有两个,尽管作出了比较,还是难以选择,感觉这种东西,数量是没有意义的吧!
“唰!”窗户突然被拉开。
伴着皎洁的月光,拉不拉多犬跃了进来,端坐到地板上吐着舌头排解运动过后的热能。
梁图真没有转头,仍是盯着天花板:“你回来啦,怎么玩那么久?”
西恩无力的趴下:“别提了,我足足把这个城市绕了八圈才甩开貂瞳,那家伙真够死心眼的,断了一次还没学乖。”
“怎么可能学乖呢,只可能更恨你而已。”
听着主人叹息的口气,再看看主人躺着的模样,主朴多年,拉不拉多犬看出主人有所不妥:“里米特,你碰到了什么难题吗?”
“是啊,我现在搞到得杠上曼丘家族……”梁图真缓缓的把所有事情说给西恩听。
拉不拉多犬静静听主人说完,房间里没开灯,所以它隐隐泛着银光的皮毛看起来特别显眼:“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暗地里帮忙凡莉嘉,只要不与曼丘浩瀚打照面,他也就不会知道我们跟他为敌啦!”
“你可能没听清楚我的意思,我是说我不想与曼丘家为敌,并不是说不想曼丘家知道我是敌人。”梁图真叹了口气:“西恩,这是我心底的关卡,无法自欺欺人。”
“那就反过来吧!我们去扯凡莉嘉的后腿,帮助曼丘家的人!”
“那样作就太过分了吧,怎么可以欺侮弱者。”
西恩叹了一口气:“里米特,你不可能顾及每一个层面的,你明明就知道怎么做能满足现实面,却另外想寻求连心理面也满足的方法。”
梁图真问道:“这样有错吗?”
“没错,但是也没有意义,不是吗?在现实层面完备的状况下去探求心理层面的满足很应该,但如果为了心理层面而漏失现实层面,那便是绝对的没有意义啊!”拉不拉多犬语重心长的说道。
是啊,自己怎么忘了,没有偏私立场的人,是无法作出决策的,梁图真的视线终于离开天花板,转而望向拉不拉多犬:“麻烦你去帮大军疗伤吧!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第五卷争入殿堂
第一回曼丘浩瀚
由于大军的体温本来就比常人高,再加上内伤外创的发炎,依照医疗常识,菲亚斯首先决定降低他的体温。细沙般的水蓝色魔法元素自俊美少年的双掌挥发而出,如同两道激流般不断冲刷着失去意识的大军,不过大军并不是海棉,无法吸纳所有的能量,激流在冲击过大军的身体之后,无定向的于空间里乱飘浮游。
所以当拉不拉多犬与单纯的男子打开房门的时候,呈现在眼前的,是被水蓝色魔法元素所充斥的客厅。
梁图真一面走近一面观察,克巳的作为相当有效,大军身上的剑痕不再有紫血继续沁出,可是……不对劲啊!大军的气息远比之前刚带回来时更微弱,而克巳的表情也没有疗效得宜的欣喜,反而格外的凝重。
“怎么了?难道伤口有毒?”
忙于大军的伤势,克巳一时之间也没有注意到里米特已达至身后,突然间听见里米特的询问,赶忙回头:“不,没有毒,是内出血的问题骤然加剧,早先我只有注意到显眼的剑痕,没想到他的腹中还刺入一把匕首,在将他挪身的时候匕首受到牵动,此刻伤及内腑造成无法遏止的内出血。”
这怪不了岛田克巳,那把沃克原本只有插进刃锋的匕首,后来经过貂瞳剑气的猛烈擦击,连柄端都没入大军腹部,看上去,就跟其他剑痕差不多。观那位置,恐怕大军的胃部都已经穿透了吧。
水精灵魔力无法隔着皮肉発合这等伤口,若是直接让水精灵分子大量的进入大军体内,恐怕会与血液融合造成败血,而要是以半实质存在,如当初在火车上,帮助梁图真感到释然凉意的施用手法,则又嫌不够力,因此岛田克巳只有继续冲刷大军的身体,希望能有奇迹出现。
强运目力,梁图真如透视一般观探大军体内的血液运行,登时也明白不妙:“这样不行,克巳你让开。”接着看向纯白的拉不拉多犬:“你先试试看舌头能不能透过创口伸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