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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会当你是个卖弄恶劣玩笑的无聊不良少年,而如果你写封信寄给她,那可信度就更低了。”
“唔……最少,我可以不动声响的放到她家里去。”
第二碗吃完,单纯男子起身舀汤:“是啊!那样一来的话,她根本不会知道项链代表的价值,除了奇怪项链从哪冒出来之外,对她而言这条项链一点意义也没有。”
“那我该怎么办?”
“留着它,那样就好。”
吁了一口气,大军失意的低下头吃饭,是自己太蠢了吗?为什么……自己的想法总是行不通呢?
※※※※※
时值十一月中,入冬后的第一波寒流来袭,再加上不时的短暂阵雨,湿冷的天气让人感觉并不是很好。相同的气候、相同的中午,有的人聚在家里吃饭,温暖又温饱,而有的人,却还在街道上奔波,天下果然没几件公平事。
走在冷风飕飕的街道,关晓蕾往梁图真家的方向前进,今天是星期六,但整个上午她都待在学校当歌唱比赛的评审,没错,那原本又该是会长的责任,但梁图真自认没有音乐细胞,所以,副会长又得接替上阵。
歌唱比赛在体育馆举行,暖气过度充足,待久了会有冒汗的现象,一但出了体育馆,会产生凉爽不至于寒冷的错觉,而相信了那个错觉,嫌外套累赘,就会跟现下的关晓蕾有同样感想:“呼──!好冷喔,早知道就把外套带出来。”
应该叫图真来跟自己会合才对,不该是自己去他家会合,哼!懒惰的猪,一点也不懂得体恤。肚子好饿喔,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好想吃点火锅之类的热呼呼料理。
待会儿一定要叫那个懒猪请自己吃饭,否则自己就太可怜了。
抱持那样的想法,关晓蕾坚毅不挠的迎着寒风大步向前,总算让她走完大马路,拐进梁图真旧公寓所在的小巷子。在转弯的那一刻,热气拂面,一阵清鲜淡郁的香味涌来,登时让她饥肠辘辘。
“关东煮!?”
没错,正是那电视广告里有“寒风中救赎”之称的关东煮,但与广告有所不同的是,晓蕾眼前贩卖关东煮的地方不是便利商店,而是一个小摊子,不是普通卖黑轮的钢铁餐摊,而是富日式气息的木制餐摊。在晓蕾的印象里,这种餐摊这个城市并不常见,可以说,完全没有看过。
出于好奇心,加上饿意的驱使,晓蕾走近餐摊,掀开绘有波浪图样的布帘,夹带关东煮香味的暖意大盛,让她温暖许多。
“欢迎光临。”
一位娇小玲珑,头上裹着工作巾的妇人微微含首,眉形如柳、眼角有痔,声音极富磁性:“嗯!美丽的女孩,请坐,你是开张以来第一位客人,要点什么?”说着,舀了碗清汤摆到餐摊桌沿。
基本上来说,女性被男性赞美能得到最大满足,但是偶尔被同性赞美,则能得到另一种愉悦。晓蕾心头淡淡欣喜:“谢谢……我要箩卜……油豆腐……竹笋…菜卷……”
眼角有痔的妇人,一边用长筷子从杂锅中夹起客人的要求,一面说道:“不吃肉吗?女孩。”
“会胖,嘻!”
“傻瓜,消瘦不一定适合每一个人,恰到好处才是美。”
“瘦了要胖很容易,胖了要瘦很困难,我宁愿瘦了再慢慢加,也不要胖了再辛苦减。”
“很有道理。”妇人把晓蕾点的菜色切块,倒到盘子里,她的动作好快,晓蕾从来没有看过那么快速度的刀工:“要加辣吗?”
“不用,谢谢。”
盛满煮物的盘子摆到晓蕾面前,她低头细看,发觉每一个切块的形状和大小都同样,是标准的扇形,叠在一起排成雕鱼的形状,这太惊人了!那么快的料理速度,妇人看似随手摆盘的置放手法,居然具备如此用心,这简直是在表演。
眼见客人盯着料理毫无动作,眼角有痔的娇小妇人问道:“甜酱太少了吗?不够可以再加。”
“不是的,老板娘,你菜排的好漂亮,我舍不得吃。”
妇人闻言失笑:“美丽的女孩,你的心地一定也很美,但是你搞错了,你并不会破坏这菜色,要知道,它之所以会排成这副模样,是因为你要吃的关系,如果你不吃,它的漂亮只能等着腐败。只有让你吃下去,它这最佳的形状,才会透过你的吸收,得以继续保存。”
好难懂的论调,但是依稀又能感到有几分道理,晓蕾探手取来一双免洗筷,除去筷套,夹起一块油豆腐切块:“我想我懂你的意思。”那大小刚好入口,晓蕾不必咬断,咀嚼吞下,温和的热量暖活食道,整个人都更有精神:“好吃,老板娘你的东西真好吃。”
客人吃的高兴,老板与有荣焉,亲切的回应微笑。
“老板娘,你应该有学过美工吧!”
“可以这么说,绘画、陶瓷、雕刻、书法、插花、甚至于机械,举凡一切与美扯的上关系的事物,我都有学习的经验。”
晓蕾秀目放光,她最仰慕具备才德的女性:“哇!那你是艺术家罗?”
“我不是的话,恐怕就没人有资格了。”
“那么……抱歉冒犯一下,老板娘你为什么来摆路边摊呢?”莫非艺术很难混饭吃?
“你不知道吗?漂亮的女孩…”眼角有痣的妇人,以长达三十公分的筷子夹起一块天妇罗,认真说道:“食物,是美好的事物里,唯一具有营养价值的。也就是说,它不但是一门艺术,还是艺术中的…艺术。”
莫名地,忽然间,晓蕾有种感动,彷佛发现新大陆般…别开生面的感动。
※※※※※
作者语:
这一集,在我个人的许多因素,以及编辑的首肯下,得以成为完结篇。
作为完结篇,这一节的内容并不够格:几乎没有交代任何结局,所以技术上来说这是第一部的完结篇。
不要问我什么时候出第二部,我保证会出,但不是在短时间之内。
最后,我再声明一次,每隔两个星期的星期三贴文,可能早个一两天,但不会晚,不过也不可能再早。
第二回不动如山
当冷锋切过一个地方时,靠水区域的温度会荡到最低,而同样是靠水,比起内陆湖侧,海边的温度无疑是更为刺骨。
据气象报导,今日是入冬以来气温最低点,鼓动潮水的海风,卷带些微沙粒以及低温气流,狂妄的侵蚀海岸线。不若夏日的旅游旺季,此刻的码头上,除了准备出海的钓客以外,便没有太多观光游客,就连迎风翱翔的天地沙鸥,似乎也因为着气温的严寒而不知所踪。
距离码头二十公尺的一家露天碳烤餐厅里,一双外籍男女面对面坐着,按照常理,在这黄皮肤的国度里,无论是谁,远远的看过去都会认为两人是游玩的情侣档,不过一但走近,那样的推测便会遭到怀疑,因为虽然是面对面坐着,这一双外籍男女的视线始终都盯着码头,没有走漏任何一丝目光给对方,那样的情形并非一时半刻,从他们坐定之后,便一直维持着互不相望的状态。
女的穿着打扮符合时尚,发型削薄剪层次贴脸,意图营造出干练成熟的女青年形象,可惜那张娃娃般的小脸蛋稚气未脱,尽管她的神形锐利逼人,仍旧让人看得出年纪约在十八、九岁之间。男的穿着蓬松,头上戴着鸭舌帽,一件套头运动衣下围达至膝盖,十足看似街头舞者。
从两人的穿衣风格判断,可以更进一步的确定,他们在品味上有着极大的抵触。而如果光是外表就差个十万八千里看不对头,那么,谁又能要求这两个人之间,出现什么投机的谈话!
“喂!”
“干吗。”
白俄痞子的回应在席丝蒂听起来很是刺耳:“什么干吗!难听死了,这是你对淑女应有的态度吗?”
“当然不是,对淑女是另一种态度。”
“那就拿出来啊!”
“可是……我没看到哪有淑女?”
“你!?”日尔曼女孩为之气结:“嚣张又跋扈的猪,我不想跟你进行没有意义的争吵。”
索拿夫眉角挑动:“我也不是很喜欢跟自私又傲慢的乌鸦打交道。”
“那你就滚啊!本来我就不想和你一起执行任务。”
“你搞错主从关系了吧!”索拿夫不慌不忙说道:“基本上,这是我的任务,你只是梅硕不在时的替代品,并不具有赶我走的资格。”
想到梅硕,索拿夫便一肚子不解,这小子走了一个月多,原以为他只是回神恩海进行升级仪式,一个星期便回来,想不到到了今天还没有消息。眼下这个与自己犯冲的德国泼妇说曾在神威狱看到过他,奇怪!神恩海的人跑去神威狱干吗?关于这一点,泼妇什么都不肯透露。
白亚哥那三个人搞小团体、王茵嘴贱、两位神父算不上朋友,能与自己开怀聊天的只剩培妮蕾尔,但她有时很罗唆,唉!神恩海的菜鸟啊!没事就快回来吧!少了你的生活很闷呢!
“请你注意用词,我不会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好,不是就不是,你喊我到底要干吗?嫌太安静了吗?”
席丝蒂大感荒谬,甩甩手掌讲道:“神经,我又不是你,喜欢那些叽哩磅啷的音乐,怎么可能讨厌安静。”
“那你到底想干吗?”
无言三秒,日尔曼女孩低声道:“……我饿了。”
“你以为这里是哪里?这里是碳烤餐厅耶!”索拿夫没好气的说道:“饿了就点东西吃啊!这还要我教吗?”
“我想点烤鱿鱼……”
“那就点啊!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你去帮我点。”
“我!?”显然席丝蒂的颐指气使让索拿夫很意外:“你有没有搞错,我为什么要帮你点……你自己没嘴没手、不会讲话不会指啊?”
日尔曼女孩理所当然的教训解释道:“你真的是猪耶!像我这么高贵、优雅、大方、聪明、有格调的淑女,怎么可以主动去点那种粗秽的食物呢?那对我的形象是多么大的打击,你知道吗?”
“不知道…”这女人以为她是谁啊!王室千金也没她那么作做:“…那你就不要吃啊!”
“可是王茵跟培妮蕾尔跟我说那个很好吃!我现在闻味道也觉得很不错。”
“所以你还是想吃?”
“没错,快去吧!”席丝蒂顺水推舟的嘉许:“难得有机会可以帮淑女做事,这可是你的荣幸。”
“请你不要自作主张好吗……”索拿夫撑着头的手肘差点滑开,这女人还真以为自己是女王:“我才不要那种狗屁荣幸,告诉你,帮你点并不是不可以,但请你注意自己的态度,那是有求于人的态度吗?”
“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只想请你……”
“叭──────!”在白俄痞子男即将开出条件的当下,豪华客轮的气笛声响遍整个港口,大船入港,来自神威狱的一双男女见状立时噤声,放下所有争执,如果情报没有错误的话,这趟任务的目标,随时就要出现。
豪华客轮缓缓靠岸,下锚稳定船身的流程历时十五分钟,然后接驳移动式阶梯,大副与船长首先下船,站在出船口的左右,与每一位下船的乘客握手或拍照,这是航海客服业一向不成文的规矩,与感谢以及检查护照无关,只能说彼此有缘同聚一艘船,分离时互相认识一下并不为过。
从客轮的外观和规模可以看得出,这是艘横越太平洋的国际级邮轮,所以下船的乘客,也就很难完全都是这个国家的国民,金发、银发、棕发、没有头发,白皮肤、黄皮肤、红皮肤、黑皮肤,各式人种都有,无论大人小孩,差不多每个人的穿着俱皆整齐乾净。
除了!此刻步下阶梯的这个男人之外……
身高超过两公尺,年纪约在五十开外,上身穿着白色细肩带汗衫,下身套着军蓝迷彩裤,鼓涨的肌肉像是打满空气的填充玩具,满头自然卷彷佛蓝波般的乱发毫不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