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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那么的迷人。”
“没有人会不喜欢他。”
“他是我这一世的追求。”
“你不要再说了,我求你不要再说了。”孽天在这一刻,甚至想要将一切告诉任平生。
可是他能告诉他吗?告诉了又怎样?他喜欢的是那个纯真不懂世事的周成,而不是现在这个伤他辱他至深的孽天。
他宁愿任平生当周成已经死了,至少那样,他还可以在平生的心里占得一席之地,一个没有人可以替代的一席之地。
也好。
他不要让平生陷入两难,他不要任平生在知道一切之后,对周成也只剩下仇恨。
周成,死了,也好。
“为什么不要我说,难道你也愧疚?杀死一个无辜的人,你也怕遭到报应!”任平生继续吐着割心裂肺的话语,眼泪不停的在眼眶里面打转,盛载不下的泪水无声的泻了下来,洇湿了这世间最美丽的画卷。
他抽掉他灵力的时候,他没有哭;他烫焦他皮肉的时候,他没有哭;他碾碎他尊严的时候,他没有哭。可偏偏这一刻他流泪了,为了那个本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孽天再也忍不住,就这样一点一滴的吻去了任平生脸上的泪痕,将他强行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
胸膛随着任平生的呼吸有力的跳动着,隔着薄薄的衣裳传递着它的脉搏。
周成死了,为什么孽天还活着!老天,原来你是这般的不公平!孽天,你不该害了周成后,还有脸说爱我。
既然如此,是你自己将爱情这把双刃刀,亲手送到我手里来,就不要怪我会用它刺破你的心脏!
成、你不要太孤单,等我处理完这一切,我就来陪你。
任平生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敛去了眼底的哀恸,露出一个冰冷至极的微笑出来。
这一个笑容直接冻结到了孽天的心底,就连五脏六腑都跟着冰冷起来。
定了定心,任平生道:“如果我永远都不会爱你,你还会一直对我好么?”
孽天愣了愣,往昔的话语言犹在耳:“我要你对天发誓,这一生,只钟情于我任平生一人。就算我永远不喜欢你,你也只能爱我!”时光仿佛又穿梭回了以前,在那株古老苍虬的梅花树下,两个心意相许的人固执的说着认定一生的誓言。
然后他说什么了呢,他起了誓言,说这一生只爱平生一人,可后来呢?他怎么就伤了他,逼着他和平生走入了这不能解的棋局,然后,一切都变了。
是的,一切都变了。周成还爱着任平生,任平生也爱着周成。
可是他孽天也爱着任平生,任平生却恨不得他死。
是了,落梅山庄的梅花已经被他烧焦了,那以前的梦境早碎了,只有现在这一切才是事实。
原来,我们已经回不到当初。
我可以胜得了三界,越得过生死,却还是斗不过天命。
宽厚的手掌再次举起,誓言依旧没有半丝犹豫,一如当初:“我孽天倾此一生,唯爱任平生。如违此誓,就——”。
“就天打雷劈,不得超生!”当初他没有说完的话,终于还是由任平生说了出来。
再也没有“就生生世世都被任平生压在下面!”的戏谑,就这样走向了一条不能回归的路。
心脏像被人无情的抓住了,狠狠的拧在一起,捏圆捏扁,就是不肯给他解脱。原来这就是活受罪,他宁愿回到瞎眼的当初,不管多艰难,至少平生还愿意站在他的身边。
深吸了一口气,孽天道:“你应该知道反抗我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只要你乖乖伺候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不过,如果你敢反抗,我自然也不会放过你。”
嘴里说着凶狠的话,手上的动作却恰好相反,重新将任平生压回胸膛中,孽天的嘴角浮起一丝苦笑。
就让平生误会他吧,他会拼尽一切给他幸福。
如果平生的幸福是要靠一步一步蚕食掉他的一切才能换来,他甘之如饴。
平生你知道吗?你真的不适合演戏,你太纯了,爱、爱的浓烈;恨、恨得直接。
你眼里的神色虽然一直是那么冰冷,但我又怎么可能分辨不出,哪些是你对周成的真心,而哪些,又是对我的——虚情假意。
你若演戏成痴,我便看戏随你。你接受也罢,不接受也罢,总有一天,我会将欠你的一一还尽,再不留一分一毫。
作者有话要说:
☆、山雨风欲来
任平生的奴隶身份正式被废除,被封为魔界特使,掌九宫十二阁,权力还在左、右两使之上,直接听命于孽天一人。
同时也是众所周知,他是孽天的新宠,所以魔界里面的人看他的眼神是羡慕里夹带着鄙视,但是任平生却熟视无睹,平常也不太爱与那些人来往。倒也没有真正的得罪过什么人。至于以前经常欺负他的魔兵们个个胆颤心惊,深怕任平生一时心情不好的出来翻旧账。
任平生倒是不动声色的寻了个空子,将几人收拾得敢怒不敢言。但是他是魔尊身边的大红人,又有谁敢编排他的不是,只能够打落了牙齿和血吞,见着他还得笑脸相迎。
任平生也不放在心上。
但是有一人却极度憎恨任平生,恨不得剥下他的皮,用来做成枕头,夜夜摧残。
“滚!”丽姬打翻小丫头送上来的茶水,将它悉数泼在了丫鬟的裙裾上面。小丫头被这样一吓,忙捡起茶杯退了出去。
丽姬犹觉得不解恨,又将珊瑚案台上面的各色珍宝用具都扫在了地上,这才‘嘤咛’一声,伏在桌子上面呜呜的哭了起来。
自从孽天封了任平生做特使之后,日日都和任平生呆在一起,竟然没有再来看她一眼,而她每次的求见,都被孽天以各种各样的借口回避了过去,她竟然再也没能和孽天说上一句话,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失了宠,开始她还不明白,直到后来的风言风语传到了她的耳中,她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恨意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她恨这个夺去她宠爱的男人,恨得连气都喘不顺了。
娇艳如花的脸庞上挂着两道泪痕,更加显得楚楚可怜。满头的珠翠都被摇散了,几缕调皮的发丝勾在了脸颊,显得越发的不安分。咬得红肿的嘴唇,像极了熟透的樱桃,当真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偏偏孽天不肯再看一眼!丽姬哭得更凶了,她一个妇道人家,嫁夫随夫,获得夫君的宠信便是她的一切,但是这一切,现在都被一个叫任平生的人剥夺了。
虽然孽天以前因为好奇,也曾收过几个貌美如妇人的男宠,但是丽姬知道,这一次不一样!
孽天是在玩真的!
阴沉的脚步声踏着地砖而来,丽姬看也不看,怒道:“不是叫你下去了吗?!还不滚!!!”
“何必生这么大气呢?为了一个孽天值得吗?”尖细刺耳的声音传来。
丽姬不禁抬头,惊道:“是你!你来做什么?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不,我是来帮你的。”诡异的笑容浮现在噬魂的嘴角。
“就凭你?”丽姬站起身来,信手擦去脸颊的泪痕,又恢复起那副高不可攀的表情来:“你以为你是谁?再说本妃的事情轮得到你来插手?”
噬魂却只是桀桀怪笑两声,走上前来,用枯木般的手指一把抓住丽姬白皙的手腕,道:“若娘娘真有办法,又怎会一个人偷偷的躲起来哭泣,啧啧,真可怜呐。”
丽姬使劲的挣扎了两下,但是噬魂的手臂虽然枯瘦,力气却大得惊人。丽姬不能撼动分毫,怒道:“放开!”
噬魂凑上前去,鼻子几乎要抵到丽姬的鼻尖,丽姬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噬魂道:“天下好男人那么多,娘娘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娘娘就算是在这里哭断肠,尊主也不会再心疼娘娘半分。”
这句话刚好说到丽姬的伤心处,心中一酸,眼泪又要包不住,眼看着就要掉下来。
“不过属下倒有一计,就是不知道娘娘舍不舍得配合。”
丽姬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忙到:“什么计策?”
“就怕娘娘舍不得这荣华富贵。”噬魂故意卖关子。
“我什么都舍得!你快告诉我!”
噬魂便伏在丽姬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
“这———”丽姬面露难色。
噬魂见她这样,便知道她犹豫了,冷笑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娘娘若不想和尊主在一起,就当属下没有说过。”
说罢,转身要走。
丽姬连忙叫住他,道:“我答应你——!”说完再也承受不住,颓然的跌坐在地上。艳色的长裙迤逦散开,落在黑曜石做成的地板上,凄美得吓人。
噬魂这才满意的扶起丽姬道:“娘娘做了这个英明的决定,属下也觉得很欣慰呀。到时候你我各得其所,岂不是皆大欢喜。”
丽姬忙伸手抓住噬魂衣袖的一角,眼里满是恳求:“那你说话可得算话,事成之后,一定要放过大王!”
“这是自然,娘娘放心。折腾了这么久,娘娘应该饿了吧,属下让人给娘娘送点糕点来?”
“不必了。”丽姬理了理裙裾,道:“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以后你少来我这里,免得让人怀疑。”说完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转身去了内殿。
噬魂也不再多留,黑影一闪,就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噬魂不喜欢住在房屋之中,所以他的卧室建筑在离恨崖上。崖上有个山洞,里面住满了 穑 蕉蠢锩骥詈谟纳睿 漳瓴唤庀撸 词鞘苫曜钕不兜牡胤健
这里面的腐朽死亡之气特别适合修炼,也只有这里,才会没人看见他的脸,那张丑陋干枯的脸。
噬魂是极恨自己这张脸的,他爱慕这世间长得美丽的女子,极度仇恨长得俊秀的男子。所以在看见任平生的第一眼,他就深深的讨厌上了他。
噬魂居住的地方并没有丫鬟仆人等伺候,噬魂讨厌将自己的一切呈现在别人的面前,甚自以前的一个魔兵因为不小心看到了他的腹部,当场就被他扭断了脖子。
房间里面有一面幽幽闪着绿光的镜子,雕刻成青面獠牙的冥差形象,比噬魂还要高上半个头。镜子长得极为阴森恐怖,又放置在这个鬼气森森的地方,若是那胆小的人看上一眼,只怕都会吓破胆。
噬魂这才解下黑色的袍子,又脱掉了上衣,只见他裸露的躯干上密密麻麻的长满了绿色的绒毛,将他的身体包裹得没有一丝缝隙,活脱脱的一个干瘪的猕猴桃。脸上的皮肉也开始脱落,渐渐露出粘在骨头上的碎肉来,到最后皮肉也落尽,整个脑袋都变成了一块枯骨,伴随着山洞里幽幽的冷风,显得诡异无比。
噬魂满意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伸手取过一件做工精致的衣裳出来,水袖云纹,镶金嵌银,是极为风雅的款式,甚至比冷无言所穿的衣服,还要精美几分。
这套衣服,若穿在普通男子的身上,瞬间便可以变成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但是套在噬魂的身上,却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噬魂的身材细瘦如竹竿,倒是和他全是枯骨的脑袋相得益彰,然而套上这样一件衣服,瞬间变得不伦不类起来。噬魂却不在意,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的笑了起来。起身取过一个胭脂盒,又用褐色的眉笔细细的描起眉来。
想是经常打扮的缘故,噬魂两下便将眉描好了,倒也是一撇一捺正宗的细长柳叶眉。又细细的匀了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