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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爱女人的命运,哈哈……”鲜于修文断续地说着,竟放声得意地英了起来。“碰!”“哇!”鲜于修文再一次喷出一口鲜血,下腭却被重击得肿了起来,身子也一下子仲飞而出,重重地甩在沙地之上。蔡风冷酷地行上一步,缓缓地蹲在鲜于修文的身边,像是一只猫在看一只在爪下的老鼠一般,望着鲜于修文。“我说过不杀你,但是我可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蔡风冷酷地道,同时,伸出一只修长而莹润的手,重重地捏在鲜于修文的下巴,冷笑问道:“疼吗?”鲜于修文胸口急速地起伏着,跟中射出怨毒的神色,但蔡风正捏着他那被踢的下巴,只痛得他神经不断地抽动,但却不想显示出自己那痛苦的样子。蔡风似乎有些怜惜地望了他一眼,揶揄道:*想不到你竟是一个硬汉哦,很恨我吗?”
鲜于修文眼中显出极端的愤怒,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竟被蔡风在这里如此羞辱,怎叫他不怒。“很怒吗?你当初在要我命时可曾想到有今日?你在杀那无辜的老人时,可曾想到有今日你在抓住那弱女子之时可曾想到有今日?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早的。”蔡风吸了口气,怨毒地道:’这个世道便是这个样子,谁也怨不得我,我说过会让你看着你的家人,你最亲密的好友,一个个地死去,一个个地呻吟着步入黄泉,那绝不是说假的,我曾发过誓,任何有辱过凌姑娘的人,都得从这个世上消失,这或许是你鲜于家最大的错误……”“噗!”"啪!”“呜!”一声闷响,在一声脆响之后,竟传来一声嘶哑痛苦的惨呼。
鲜于修文的口中血泡沫鼓涌而出,从两嘴角溢涌出来,眼睛都因痛苦而变得有些惨绿,脸全都变得扭曲起来。蔡风一声冷笑,狠狠地道:“竟想喷脏我的衣服,你血不配,你的口水更不配,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原来正在蔡风说话的时候,鲜于修文竟以一口口水喷出,想把蔡风羞辱一下,却没想到,蔡风竟将他的下腭向上一推,竟以下牙把舌尖给咬断。鲜于修文嘴角满是鲜血,形状极为凄厉。
秦风并没有半分怜惜,他的心早巳变得无比冷硬,想到凌能丽此刻的遭遇,他的心中便充满了无限的杀机,更恨不得将鲜于家的每一个人全都剁成碎末,然后再去与破六韩拔陵比个生死,便是千军万马也要去闯上一闯、只要能救出她,便是死在敌营又有何妨,这一刻他根本就不再有半点仁慈之念。“我曾叫你自废武功,你不肯,而这一刻只好由我代劳了。”蔡风目中射出两缕杀机,伸出两指在鲜于修礼丹田穴上重重一拍。“哇!”鲜于修文再一次喷出一口鲜血,蔡风废去他的武功并不是以一般的方法去废,而是将他储存在丹田之中的真气逼得向七经八脉一阵乱冲,再由各穴冲出体外,这种散功之法,几比干刀万剐更让人痛苦不堪,不过,蔡风绝对不会有丝毫的怜悯,只是像看一条死狗一般冷冷地盯着正在抽搐痛苦地翻滚着的鲜于修文黄沙依然在飞扬,天空中的大鹰却在不断地盘旋。大鹰们似乎都不畏寒冷,或许是因为他们闻到了血腥的味道,只是他们并不敢飞落,那是因为地上有人。并没有躺下去的人,静静地坐在那棵不知在沙漠之中挺立了多少年的胡杨之下。
寒风吹,并没有让那人有丝毫的动静,虽然那块地面是那么寂静,但并没有淡化那股潜在的杀机,那股杀机似乎已经深深地融入了那冷漠的空气之中。黄沙低旋,北风不再呼啸,似乎淡了很多,天上那还算灿烂的太阳有些西归之意,地上的人、马却没有归意,至少现在是这样,他们似乎在等着什么,在那风铃之声中,他们的确是在等着什么。不知道是远方的归客还是天外的浪人。
那人静静地坐在胡杨下,那是一个比较好的牛皮帐篷,这一刻却并未拉开,只是折叠成块,在黄沙之中便成了一个极好的椅子风铃声传出极远,但有点召魂的意味,反正那种调子极不好。
那些马儿都似乎极为驯良,那乌黑的马/L犹为亲热,紧紧地立在那坐着的人身边,像一个参禅者似地感受着那股由风带来的寂静。远处,也有风声在应和,但那极为遥远,不过那并未逃过那骏马的耳朵,也没有逃过那坐于胡杨之下的人的耳朵,只见他的手紧紧地插在风衣之中,他的脑袋严严地扣在他那顶帽子之中,并不能看清他那脸上的表情,但他那微微一动的帽子却表明这个人已经听到了那遥远风铃之声的召唤。那风铃之声本极为遥远,但很快便近了,越来越近,马背之上的人身影便清晰地映在那黑马的眼中。黑衣人依然那般安祥宁静,没有半丝躁动不安的倾向。
风铃之声越来越近,那缩在帽子的脑袋露出了一双眼睛,一双极为凌厉而且充满杀意的眼睛。七匹极为骏健的马,掀起一路的沙尘:般驰向那胡杨树。
“希聿聿……”
几匹健马一声长啸,似乎是对那斜日的一种讽刺“碰!”“希聿聿……”几匹健马似乎还来不及兴奋,。本来疾驰的身子突然打横,竟一起向沙中坠去。马背上的人一声惊呼,全都自然而然地飞跃离开马背。
沙尘飞扬,几匹健马一阵惨嘶,它们所立之处竟是一排极大的沙坑。
一排极大的沙坑使那本来极为有气魄的马主人在这一刻之中变得极为狼狈。
是谁挖的陷马坑?
那七人的目光全都凝在十数丈外那胡杨之下的神秘怪人。
远远地便可以察觉那七人跟中的愤怒与杀机,他们的目光不仅仅是望着那神秘的怪人,更望着那十几匹健马。七个人的步子全都向胡杨之下逼进,他们的步子极缓,但却极有气势。
在凄厉的北风中,更有一种让人心震撼的肃杀。
那坐在胡杨之下的人,竟缓缓地伸出一只极为光洁而修长的手,极为优雅地摘下头顶的帽子,露出一张冷漠却极有个性的脸,虽然有些苍白,那股刚强而充满灵气的感觉却极为清晰。他正是蔡风,并没有离开这株胡杨。蔡风冷冷地打量了那行至的七人一跟,冷漠地一笑,淡淡地道:“我等了你们很久。”那七人一呆,相互望了一眼,显出一丝讶然。
七个人,都极有特性,最有特性当数那个比较娇小的女人,极美,像一支盛开的玫瑰,有说不出的风情。另外六人都极为粗壮,每个人都具有野兽般的气势。
这样一群人组合在一起的确是有些惹眼,只不过这里只是一片荒漠,惹只惹一个人的眼睛。那便是蔡风!
“你是什么人?等我干什么?”那极美的女人露出一个几乎可以让所有男人都有些着迷的媚笑娇声问道。蔡风有些漠然,似乎是极不解风情的枯木,只是冷漠地道:“但是我认识你们。”
“是吗?那可能是我太忘事了,真是该罚,公子如此英俊潇洒之人,我怎么会忘记呢?”那极美的女人似乎有些风骚入骨地道。蔡风冷哼一声道:“我为你准备了一份薄礼。’说着衣袖一拂,竟是一卷画像旋飞而出。
那极美的女人与那六个壮汉一呆,伸手一把抓住那卷画像,重重地抖开。七张脸全都交了颜色,有些难看,却也有些惊疑不定之色。
“有错吗?”蔡风淡漠地问道。
“真想不到公子居然会有如此手笔,将奴家画得如此美,连我自己都有些羡慕,这份礼我真是太喜欢了,谢谢公子喽。”那极美的女人声音无限娇美,更多的却是一种来自骨子里的媚艳之气。
“土门花扑鲁果然名不虚传,只不知突厥三花之中的另外两人是不是也有这样出众,更是让我蔡风心动。’蔡风椰榆地冷笑道,说话之前也长身而起,向那七人行7几步。那极美的女人神色微做一变,这才收起媚笑,淡淡地道:“北魏第一刀的儿子果然厉害,不仅没死,还这么,快便找上来了,真是了不起。’蔡风淡漠地一笑道:“承蒙夸奖,那晚的刀我忘了带来,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我已经为你准备了一份更好的礼物,希望你不会不喜欢。”说着轻轻地一拍手,那神骏的黑马调头便行,片刻竟叼来一个正在呻吟的躯体,重重地放在地上,才转身又回到胡杨之后。“鲜于修文!”那七人同时惊呼起来。
“还好,你们没有装糊涂不认识他。”蔡风淡然笑道。
“是你干的?”土门花扑鲁惊驻地问道。
蔡风淡漠地道:“不错,只不过让他变成一个废人而已,你不必有什么惊讶,你们不会有他这么幸运。。“你废了他的武功?”那背上背着大杵的汉子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地问道。
“对呀,你们可以直接去赴黄泉,不必像他这般变成一个废人,他只是为了留下来看鲜于家族之人是怎么样一个个地死去而已。”蔡风那平静的声音,竟让七人若置身于冰窟之中一般。那声音之中似乎将那股仇恨与杀机全部浓缩,将那种极端的情绪以一种极普通的形式表达出来,反而更会增加那种恐怖之感。土门花扑鲁的俏胜也变得极为厉害,似乎少了一些血色,几可与蔡风的脸色相比,她虽然杀人无数,可是在蔡风口中如此轻描淡写地说杀人,实让她深切地感到那种血腥之意。“你们本不必死,但你们却不该去杀害无辜,这是你们犯的最大的错误,想杀我,是因为你们有理由,也并不是不可以原谅,在这个乱世之中,谁的双手不沾满血腥,你们要杀的是我,却杀害了那无辜的老人,更掳走了那无辜的姑娘,都是我所不可原谅的!我的良心也不能够原谅我自己’蔡风仲天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幽幽地道,眼神之中竟升起了一丝淡淡的悲哀,像是眼前突然起了一阵迷雾,将蔡风那本来锋利若刀的目光变得更凄迷,更幽远而富有情感?
第四章 突厥七雄
几个人不由得一呆,那比较粗壮却又微矮的汉子冷哼道:“老子毕不胜平生杀人无数,只不过是一个干瘦的小老头而已,杀了便杀了,哪还有这许多废话,若不是那老小子相拦老子抓那小娘们,老子还不屑杀这不堪一击的瘦老头呢。”“哦,你叫毕不胜吗?”蔡风心头杀机狂升,但语气却平静至极地问道。
“老子坐不更名,行不改姓,便是毕不胜,你待怎地?”那矮壮汉子不屑地一翻眼反问道。蔡风的眸子之中的那悲哀的神情在瞬间竟转为无尽的杀机,若两道冷电般定定地落在毕不胜的脸上,冷漠而充满杀意地道:“怎么样,在不久你便会知道,我会让你死得比鲜于修文更惨,我记得有一种叫万蚁食肉的玩意儿,倒很想看看你这满身的贼肉可不可以用一用。”毕不胜心头也升起一缕寒意,脸色微变,却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道:“大言不惭的话谁都会说……”话犹未说完,他的眼前,蔡风竟似乎突然不见了。
众人眼前一花,蔡风与他们的距离只不过两三尺远而已。
蔡风又再一次不见,而是融入了满天的剑花之中。像是天边的残虹一般,也像是闪电一般的剑花,照亮了所有人的眼睛。黄沙漫浸,北风依然呼啸而驰,天空中的骄阳那灿烂的光芒竟有些虚幻。
土门花扑鲁与那六位壮汉心头都不由得揪紧,他们根本就未曾想到蔡风的动作会如此之快,而那剑洁竟如此可怕。对不会有多余的帮手。每一个人只感到自己似乎完全孤立在一种狂澜之中,没有任何人相助,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助。这是什么剑招,每一个人跟睛似乎都免去了应有的作用,便若置身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