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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风不由得心中有些难受,只觉得心头异常沉重,这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他父亲这般厌恶战争,而又这般崇尚无憾人生了,不禁有些发呆,心神似乎飞越到十几年前父亲的身边,目睹他那种让人倾倒和敬畏的风姿。
“他娘的,比鬼还狡猾。”长孙敬武的骂声惊醒了蔡风和仲吹烟,他们都从回亿中恢复过来。
蔡风急忙开口问道:“怎么了长孙大哥,是不是全都从地道口溜了出去?”
“正是,他娘的,谁想到这劳什子城隍庙竟有这许多条地道。”长孙敬武骂骂咧列地道。
“穆大人那边怎么样?”蔡风声音有些发冷地问道,心里隐隐涌起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那边也只擒下一人,其他的全都跑了,连金银珠宝也是半点不见,真是奇怪。”长孙敬武气不打一处来道。
“你敢确定这批人便是那些大盗窃宝的贼吗?”蔡风若有所思地道。
长孙敬武不禁一楞,以手抓了抓头皮,有些结巴地道:“我,我也不清楚,穆大人说这可能便是那群大盗,否则怎会有如此可怕的武功。”
蔡风不禁叹了口气道:“我真不明白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这点事情越弄越复杂。”
仲吹烟也不由得摇了摇头,不过却淡淡地笑道:“只要审他们一审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别在这里呆着喽,我们还是送小姐先回府上吧,这里可不是个好地方。”蔡风提议道。
仲吹烟向长孙敬武笑了笑,道:“头大的是你,我们不陪你啦。”
长孙敬武不禁向蔡风苦笑道∶“蔡兄武功这么好,你帮帮我怎么样?”
蔡风一耸肩,摊摊手作出无奈的样子笑道:“我这人你也知道,一向都很自私,我看你是找错了主,不过有一个很好的办法,那便是把这些全都推给穆立武,那样你便轻松了,大不了那些大盗再来抢一次或盗一家,让大人把穆立武的屁股打肿好了。”说着向四周望了望。
长孙敬武也骇然四顾,见并无人听见才笑骂道:“口没遮拦,当心你的屁股先肿,不过你说的也是一个很不错的方法。”
仲吹烟见蔡风与长孙敬武这几个人如此毫无顾忌的对话,不由得大惑讶然,他弄不明白蔡风与长孙敬武的关系到底有多深。
蔡风向车后的元胜望了一眼,呼道:“元胜打道回府了。”接着向仲吹烟眨了眨眼。
仲吹烟立刻会意,“驾”的一声,马车便奔行起采。
蔡风伸手一拉追上来的元胜,再回头对长孙敬武笑道:“今天我可是没什么作为哦。”
长孙敬武一望蔡风的眼神,立刻会意,却只好应道:“到时候再说吧。”
“蔡风,你什么时候到的我府上?”车中的元叶媚惊讶无比地问道。
蔡风望了在马上驾车的仲吹烟一眼,低笑道:“自然是在田府治好狗伤之后喽。”
“咦,蔡风和小姐以前见过面吗?”元胜惊讶地2E。
蔡风没好气地道:“这个很奇怪吗?我能救你们,就是因为我正从武安回来,否则哪能那么巧地听到你的惨叫声。”
元胜不禁大为尴尬,而车内的元叶媚却不禁娇笑道:“阿胜,你怎么会是这个小无赖的对手呢?还是别说话为好。”
蔡风半点不快都没有,反而轻轻地拍了一下元胜的肩膀,苦笑道:“你是不是经常被小姐欺负了?”
元胜不禁一呆,估不到蔡风这般直露大胆地当着元叶媚曲面问这种话,不由得大为尴尬,虽然他知道蔡风一向是很大胆妄为,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拘小节,可面对着小姐说这种没有身份的话,还是第一次听到,只好报以苦笑。
车内的元叶媚,似乎早就知道蔡风天不怕、地不怕的作风,在田府早就领教过,经过这几天的平静,只觉得蔡风那种无拘而放任的话反而更显得亲切一些,她自小便生活在大家之中,每一个人都只能像星星和月亮一般捧着她,呵护着她,错了也是对,对了也是对,这种感觉对她这种逐渐长大的女孩来说,只能是一种无法填平的空虚,而蔡风这种充满野性和狂妄的性格,直露而幽默乐天的话语,的确能使她寂寞的感觉冲淡,甚至更觉知心,自然便不会侵他,更想到蔡风这般神通广大地才只几天时间又与元府的主要人物打得火热,从武安大老远到元家做一个养狗师,似乎便是为了她一般,怎么会不让她心底震撼和感动呢?只不过她却知道只能将蔡风当作一个朋友,这是一种深深的痛苦,也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蔡风自然不知道元叶媚在想什么,只是他却是一个做想做的事情之人,并不在乎外界的一切压力,那些对于他来说,竟似是多余的,这是一种谁也无法比拟的狂妄,也是蔡风的特别之处,只要想达到目的,会藐视一切困难。至少要去试一次才不算有虚此生。
蔡风和仲吹烟一道回府,让许多人感觉到奇怪,不过没有几个人敢问,就说一个仲吹烟这首席客卿身份超然,没人可以管,而蔡风可以说已成了元家的新宠,单不说元治的宠,便是长孙敬武和元权也没人敢惹。
进了元府,蔡风自然不敢口花花,不过眼花花自然是免不了的,而元叶媚也只向他深深地望了一望,便不再看他,在蔡风的心里自然大感不满足,但对元叶媚来说已是最高限度。
蔡风无可奈何,只好对元胜道:“明日带我去附近看看,找几处狼窝。”
元叶媚一震,却并没有停步,便被一群婢仆众星捧月地拥走。
元胜不明蔡风之意,应道:“这个没问题,这城外的几处狼窝我都知道。”
蔡风见元叶媚并没出声,不禁大感泄气,便对着仲吹烟道:“三爷,我看还是我们一起去喝酒好了。”
仲吹烟意味深长地一笑,道:“这有何不可!”
蔡风心神一动,脱口吟道:“酒入喉,愁不愁,冲霄汉,一腔豪气,剑胆琴心英雄血,不待酒醉时,自化春水流。笑世人,痴心,痴狂,痴迷,痴醉,才省悟,尽在洒杯中。”
“好!好!”仲吹烟拍掌赞道,也豪笑着应和高声吟道:“酸也罢,苦也好,喝下去,世情自在心间留,凡俗如尘,世事如云,风吹即过,雨洒则变,唯有酒好,唯有酒好!”
蔡风不禁豪性大发,也同时高声会心地笑了起来。
元胜也并不是傻子,见两人一应一和却都似有深意,不过其中也多有感慨。
元叶媚听罢,不由得停下脚步,扭出俏脸,深深地望了蔡风一眼,幽幽地唤道∶“蔡风。”
蔡风像是有弹簧安在体内一般,飞也似地转过身来,掩饰不住喜色地问道∶“小姐有何吩咐?”
元叶媚幽怨地望了蔡风一眼,淡然道:“谢谢你今日救了我一命。”
蔡风不禁有些丧气,蔫了一半似的,有气无力地道:“就是这些吗?”
元叶媚见蔡风那种死了一半的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由得“扑哧”一笑,便若百花齐绽的春天在刹那间全都凝于这一笑之间,差点没让蔡风给晕掉。
元叶媚收敛笑容,柔声道:“驯狗师明日可有时间?我想向你请教一下驯狗的高招,行吗?”
蔡风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头皮,兴奋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连声道:“当然有空,我这几天都有空,便是没空,只要是小姐的吩咐,也便会成了有空。”
元叶媚甜甜一笑,一阵香风似地走了,唯留下傻痴痴的蔡风,在驻足凝望,而元胜也像是在看一只怪物般打量着侵痴痴的蔡风,而仲吹烟也不由得摇头叹息了一声。
“哎,哎——老呆着干嘛!”元胜拍了蔡风肩头一下,长声叫道。
蔡风吓了一大跳,气恼地骂道:“你找死呀,干嘛这么大声差点魂都吓跑了,真不够朋友:”
元胜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地道:“如果我不把你唤醒,你站在这饿死了恐怕也不知道动一下吧:”
蔡风哭笑不得地笑骂道:“别这么夸张好不好,我蔡风岂是站着等死的人,走,咱们去喝酒去。”
第八章 不醉秘诀
蔡风这一顿喝得差点没将自己醉死,倒在床上几乎是不省人事,不过幸亏兰香和报春服务异常细心,醒酒汤连喝了几大碗,才好一些,不过,也是睡了一个下午才醒,头还是有些晕乎乎的,感觉异常不舒服。
“公子,你醒来了!”报春在床边守候了一个下午,终于见到蔡风醒转,不由得欢喜地道。
蔡风伸了伸手臂,抬眼望了望报春,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现在已经是快用晚膳的时候了。”报春温驯地道。
“啊——”蔡风忙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惊呼着坐了起来,却有些茫然不知道该做什么。
报春不禁掩口一笑,乖巧地道:“奴婢去为公子端洗漱的水来。”说完转身行了出去。
蔡风摸摸后脑勺,喃哺地道:“真是稀里糊涂地,怎么喝得这么多呢?要是老爹知道了,定会打烂屁股的,一点猎人气都没有……”
“公子,长孙教头在外等了体近半个时辰呢!”兰香带起一阵香风踏进门来福了一福。
“哦,怎么不早点叫醒我?”蔡风忙穿上鞋责备道。
“你要是叫得醒,我自然便不用罚站了。”长孙敬武好笑道。
“啊,我睡得那么死吗?”蔡风不禁讶然道。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喝酒的,看你武功这么好,这两杯黄汤也对付不了。”长孙敬武笑道。
“怎么,我可是喝了二十多杯呀!这还不算多?”
蔡风起疑地问道。
“练武之人有千杯不醉的秘诀你不知道吗?”长孙敬武拍拍蔡风的肩膀好笑道。
“自然听说,但那岂不是让这些好酒大大的浪费?
多可怕,喝了等于白喝,有何痛快可言?”蔡风不屑地反驳道。
“蔡兄弟,你真是太迂了,怎么在这一点上看不开呢?喝的又不是你的酒,浪费又不用你出钱,何况,天下的美酒你喝得尽吗?痛快并不用喝醉,走,我今晚准备教你干杯不醉法,怎么样?”长孙敬武豪放地笑道。
报春端过水来,蔡风接过来漱了个口疑问道:“去哪里?”
“去郡圣府!”长孙敬武很自然地道。
“咕咕一一噗——”蔡风吐出口中的水,骇了一跳,问道:“你又带我去喝酒?”
长孙敬武好笑道:“自然喽,要不我教你千杯不醉法干什么,当然是对付郡丞府中的那些酒鬼啦,怎么样,你可能放胆地浪费?”
蔡风用冷水抹了一把脸,皱眉道∶“你有没搞错,我可是已经醉得一塌糊涂,现在脑子里还是稀里糊涂,再去喝酒不醉死才怪呢。”
“有我在这里,你当然不会醉啦。”长孙敬武一拍胸脯自信地道。
蔡风苦着脸道:“你饶了我这一次算了吧,我有点怕闻到酒的味道。要喝,你一个人喝好了,我的确是不行了。”
长孙敬武摊了摊手,苦笑道∶“要是我一个人喝行的话,我怎会等你大半个时辰呢?今日的主客是你这大剑客,谁叫你那两剑用得那般神,害得那些官兵都把你当神仙了。”
“我的天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就这两剑也害得我又要去喝酒。”蔡风双手捂着脸夸张地道,转瞬又移开手,目中射出一丝侥幸地道:“可不可以为我推掉,便说那两剑是胡乱耍的。”
长孙敬武被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地道:“你又不是上断头台,用得着这么做作吗?人家郡丞特地请你,你却不去,我可是帮不了你的忙,要推你去推好了。”
蔡风咬了咬牙,无奈地道:“真是遇到鬼了,我豁出去了,快,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