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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崇,恨石崇不见我’,甚至有人花钱买官做。这的确如你说的。”元叶媚也有些激动地道。蔡风不由得傻了,他在深山中长大,只知道世道极为黑暗,大有民不聊生的处境,哪里想过朝中的大臣会有如此疯狂的财富,这一切自然全都是由百姓那里搜刮而来,这真是让人有些不敢想象,更让人想不到的却是这些全都是通过一个生在王族之中的小姐亲口所讲,因此。他才有些发呆。元叶媚似乎发现自己讲得有些过头了,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地叹了口气道:”我本不应该说的,但是你的话激出了我的所想。”蔡风痴痴地望着那眼中隐含着淡淡忧郁的元叶媚,竟似在刹那间,元叶媚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让蔡风感到有些陌生而又让蔡风不得不尊敬的人,那种出于心底游耍的态度全在这一刹那间改观了,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以前是我看错了叶媚,叶媚比我想象中的更让人尊敬,能有今日这番话,可见叶媚真是一个奇女子,单凭这份勇气和诚挚就让禁风汗颜。”元叶媚淡淡地一笑。温柔地道:“因为我当蔡风是朋友,真心的朋友。”
蔡风愕然,愣愣地反问道:“叶媚说我们是朋友?”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神色自若的元叶媚,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元叶媚伸手轻轻地排了一下肩头斜洒的几缕秀发,娇柔无限地道:“我并不是开玩笑,真的,我明白蔡风的心思,很多人都只将我们女流之辈看作这个世界的附庸,但我们却绝不傻,我今年也有十六岁了,也不是小孩子,我第一次见到你,便发现你很特别,顽皮得像个小弟弟,有时候精得像个阴谋家让人无法测度,大胆妄为和狂傲的确是我这一生中见到最特别的一个人,若说我没有想过你,那是在骗我;也是在骗你。当我在元府听过你一席话之后,真的也曾整夜未休息好,之所以提前返回邯郸便是因为这些谁知你比我想象的还神通广大、”顿了顿,元叶媚拉了拉身上的披风,优雅而有些苦涩地笑了笑,继续道:“谁知道,回到邯郸第一个见到的人却又是你,而且还是你救了我,这或许是天意,也或许是偶然,后来才知道你居然做了我家的驯狗师,可是我们之间是不可能有结果的,我不是一个习惯逃亡的人,你不是一个喜欢名利的人,便算你成了朝中大官仍旧是不可能,因为我已经有了十婚夫婿,这是不可改变的命运,我无法改变,你也无法改变,因此。到了府上,我打算一直躲开你,可是你吟唱那一段诗后得知你喝得大醉,才决定过来,可是昨夜,你受伤了,我便知道,不该留下的便把它放开,不能改变的便不要去想,我便在心底做了一个决定,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真的,我从来没有一个可以谈心里话的朋友,他们见了我不是捧我,宠我,便是百依百顺,这种生活只能使一个人变得无比孤独,只有你。没有身份之念,更敢直话直说,我真的很希望有你这样一个朋友。可是却不知蔡风是否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呢?”说完一脸期待地望着蔡风。蔡风心里酸酸的,但却不是很苦,甚至有些感动,并没有先回答元叶媚的问话,只是苦涩地笑了笑;酸酸地道:“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我真的不知道这一切是好是坏。”旋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悠然有些伤神地道:‘哦想,是应该把它当作一个很好笑的梦了。好,只要叶媚不说我蔡风是个不检点的痞子,我愿意有叶媚这个朋友、”元叶媚悠然一笑,风情无限地甩了甩头发,欣慰地道:‘哪真是大好了,叶媚怎会说你是不检点的痞子呢?就算是,你也是最好的那一种,绝对没人会说你的、”蔡风酸酸地一笑道:“是叶媚人抬举我了,其实有叶媚这般的红颜知己,已是蔡风终身的幸运了,又何必再有其他的奢求呢?我这人虽然很不自量力,但仍不是个傻子,早知道我这样只会是一个没有结局的游戏,可是我又不甘心,不过能有这样的结局,实在是让人荣幸。”“能有蔡风这样的朋友,叶媚也很知足了,我真想告诉我多让我们结为异性兄妹。”元叶媚欢喜无限地道,脸L又显出那种甜美而娇憨的神情。蔡风吓了一大跳,忙道:“千万别这样,这样反而会变成坏事,大人绝不会允许叶媚和一个低下的养狗师结为异性兄妹。更何况这于你的声名并不好,因此,我看还是免了吧。”元叶媚娇笑着道:“蔡风不是不喜欢接受这些礼仪道德,更是天不怕地不怕吗?怎么此刻却像女孩子家,婆婆妈妈,畏首畏尾?”蔡风不由得一声苦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听了叶媚刚才一席话之后,我全都变了。行了吧,其实女孩子也并没什么不好,至少有我这种独一无二的男子汉去追求她们,为他们生活增添了很多乐趣,不是吗?”“啊!你笑我!”元叶媚不依道。
第四章 有情无缘
蔡风的心中好酸,元叶媚虽然同一个动作,若是在前一刻,定会让蔡风神魂颠倒,可是此刻却又完全是另一回事,他也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也弄不明白,到底爱与情又是什么东西,只知道,他将永远失去一些什么,水远地失去了,就像是一个很名贵的花瓶被摔碎的那种感觉。也许,他也得到了些什么,他明白可是得到的并不等于可以弥补失去的,这或许真的便是命,命,只能是这个样子。元叶媚似乎感觉到了蔡风的沉默,也似乎看懂了蔡凤的心,那是一种很难以百明的感觉,她,很聪明,却也无法去让现实变成另一回事,其实,在她的心中也存着莫大的悲哀,只是她的脸上并不会写上苦涩。“蔡风,你不舒服吗?”元叶媚有些明知故问地&。
蔡风一惊,慌忙应声道:‘不,不,我怎会不舒服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元叶媚轻盈地立身而起。缓步踱至窗边,望着窗外青幽的树,淡雅的花,阳光已经有些烈了,在阳光下,元叶媚美丽的眼中充满的只有冰凉的忧郁和淡淡的哀愁。蔡风仰头望了望有些黝黑的屋顶,轻轻地叹了口气,连蔡风自己也吃了一惊,他是一个从不叹气的人,而在此刻,却莫名其妙地叹了一口气,可是他已经不能够收回。“外面的天好高。”元叶媚有些伤感地道。
蔡风的心不由跳了一下,也有些伤感地应和道:“对呀,外面的天真的是很高,无论是什么鸟儿都达不到天之上。”
蔡风。心头一阵感动,怆然一笑道:“的确,没有到过天之L的人,自然看不到天之上的景色,看那白白的云。虽然很轻,可谁都知道,那不是天的顶点,而是帷幕。人连云都看不透,比起鸟儿就更差了,别说天不知有多高,便是知道,也只会望天兴叹、”元叶媚娇躯轻轻地震了一下,猛然转身,眼中微有泪花地望着军风,声音禁不住有些悲切地问道:“蔡风,你能告诉我,这对人来说是好还是坏呢?”蔡风心弦猛颤,没有受伤的左手不由自主地握得很紧,深深地吸了口气,却避开元叶媚的目光淡漠地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这或许正是人类本身的悲哀,叶媚不会不知道、”元叶媚似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软软地坐在桌边的椅子上,倚着桌子,别过望着蔡风的脸,滑下两颗晶莹的泪珠,声音极为舒缓地道:“蔡风说得是,这正是我们人的悲哀,人天性就注定了要面对这种残酷的悲哀。”蔡风有些苦涩地应道:“人也有很多种。”
“是吗?蔡风何不说来听听。”元叶媚轻轻地拭于眼角的泪珠,扭过头来望着蔡风仍有些苍白的脸。蔡风昂首吸了一口气,让心情变得稍微舒缓一些才悠悠地道:“人的分类,也应该是由于对这种悲哀的看法,有的人,他也认识到这种悲哀的存在性,而一直沉浸在这种悲哀之下,郁郁一生只有这惟一的结局;而有的人则是根本就不知道人类本身悲哀的存在,他们的生命,只有在庸碌的红尘中不着痕迹地消失;还有的人,他们打一开始就知道这悲哀的存在,因此,他们便以打破这悲哀为人生的目的,一生在不停地为自己的目的而奋斗,直到死去,我认为这第一种人是另一种悲哀,可却是聪明人,第二种是庸人,这当然是一种悲哀,第三种人,是勇士,他们的悲哀同样存在,只是他今生是无憾的。”元叶媚呆呆地望着蔡风,从眼神中可看出心底的虚弱。
良久,元叶媚才幽幽地道:“蔡风认为我是属于哪一种人呢?”
蔡风苦涩地一笑,认真而诚恳地道:“我看叶媚是属于第一种人,那不是叶媚的错,而是这个世道的错,谁也不能怪、”元叶媚不禁叹了口气,淡淡地有些伤感地问道:‘哪蔡风又属于哪一类的人呢?”
蔡风笑了笑,吸了口气道:“我想,我哪一种人都不是、”
“你哪一种人都不是?”元叶媚奇问道。
“不错,我不属于这三种人中的任何一种、”蔡风望了元叶媚一眼,以自己认为最潇洒的动作耸了耸肩,应答道。“哪蔡风属于哪种人?”元叶媚更为奇怪地问道“哦既不是聪明人,也不是庸人,不过,我正因为知道了自己的悲哀是不可以改变的,于是我便不去想它,从另一种形式去让自己人生无憾,我可以从没有一个永恒的目的和理想但却没有一刻不在享受着生命,因此,我不属于三种人中的任何一种。”蔡风摊了摊那仍很灵活的左手,有些苦涩地道。“这是好还是坏呢?”元叶媚若有所思地问道。
蔡风哑然道:‘叶媚又为我出难题了,我能给叶媚的答案只有‘我不知道’这四个字、”
元叶媚一呆,不禁也有些苦涩地笑了笑,道:“叶媚都糊涂了。”
“糊涂并不是一件坏事,我倒希望有一天我能够变得糊涂起来,其实庸人们若不是处在这个世道,相信他们会活得比我们更为开心、”蔡风有些感触地道。元叶媚一愣,突然立身而起,浅笑道:“看。我们都说的是什么,我还没有请教你驯狗之术呢!蔡风愿教吗?”蔡凤心中泛起一种淡淡的悲哀,强装欢笑道:‘咱然愿意,因为我们是朋友,对吗?”
元叶媚峨眉一展,满面欢喜道:“蔡风终于肯承认我是你的朋友啦,那真是太好了。”
蔡氏心中一阵感动,也不由得。心头舒畅了不少,笑道:“自然承认。因为你本来就是我蔡风的朋友吗?何况我蔡风向来都是对女孩子很尊重的,特别是漂亮的女$。”元叶媚不禁甜甜地一笑,道:“蔡风终还是蔡风,叶媚真的根高兴。”
“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谁叫庭院太深,天空太高,云层大厚了,我只好认命喽。
“长孙教头到了,小姐。”外面报春轻柔地喊了声。
蔡风与元叶媚不由得面面相觑。蔡风回过神来,向外吩咐道:“请长孙教头进来。”
片刻,长孙敬武的脚步声在房门外响了起来,在蔡风和元叶媚的注视下,长孙敬武大步行了进来,望了元叶媚一眼,不由得有些尴尬地脸色微变。“长孙大哥可好了一些?”蔡风枪先问道。
长孙敬武望了蔡风一眼,淡淡地应道:“已经好了很多,这并不是一个很重的伤、”
“那就好了,坐呀,叶媚小姐已经是我的好朋友了,不必拘束”蔡凤笑道。
“好朋友?”长孙敬武骇然道。
元叶媚不由得一声娇笑,道:“长孙教头不必奇怪,人生在世,能够找到一个朋友的确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特别是一个能够知心的朋友,我和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