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虚也为之心惊,蔡风的动作也绝对不慢,竟在对方掌击其胸口的一刹那间,一柄剑已无声无息地横挡在胸前。
当然,剑是蔡风的。
剑已被击得粉碎,但蔡风的伤却要不了他的命,想要蔡风的命,那一掌的确无法做到。
蔡风的胸口染满了鲜血,那被击碎的断剑碎片全都嵌在他胸前的肉中,更有几片被叶虚的掌劲轰入体内。
叶虚眸子中的杀机犹如闪烁之鬼火,那么实在,竟似可以看到形状,十分像剑。
蔡风身子狂震,狂喷了一口鲜血,点点血珠犹如一柄柄利剑的锋芒向叶虚脸上射去。
“哗……”张开的是叶虚手中的描金玉扇。
蔡风的身形如飞般倒跌而出,刀也断成了八截,整个人更被描金玉扇刮起的强劲掀了几个跟斗。
与那四名护卫之战,蔡风损耗功力的确大多,疲惫不堪之下,根本就不是叶虚的对手。
或许是叶虚的武功的确太过可怕。
蓬松的泥土上,像蜂窝一般出现了不少孔洞,微微的红斑成了小孔洞一道独特风景,这是禁风以内劲逼出的鲜血所造成的,叶虚以手中玉扇发出的引力将蔡风喷出的鲜血引向一旁,才会造成这种结果.如果这口鲜血喷在脸上,不让人满脸成马蜂窝才怪。
蔡风所受的内伤似乎极重,叶虚那震断长刀的劲气,无情地摧伤了他的少阴三焦经,这是蔡风自己的感觉。
叶虚怒极,是因为蔡风不仅伤了他,还弄脏了他的描金玉扇。
描金玉扇上那幅清淡自然的山水画,沾了数滴蔡风的血液,大大破坏了那山水间的情调,怎叫他不怒?
“蔡风?……”哈凤在马车之中看得一清二楚,禁不住惊呼出声,她的确很担心蔡风,毕竟蔡风是她喜欢的男人,而且为她而力战且受伤。
“叶虚,你卑鄙,竟然施展出车轮战术,即使赢了也不光彩,若有本事,你让他养好伤,再打不迟!”哈凤情急,什么也顾不了乱嚷起来。
叶虚一顿,转身向哈凤怒视一眼,杀机却收敛了不少。他本是心高气傲之人,蔡风被誉为中原第一年轻高手,而他更自信惟有自己才配称为天下第一年轻高手,自视甚高的人,往往会心高气傲,他们面对自认为可做为对手的人,绝不想以不择手段之法去对付,而要以征服的手段臣服对手,也只有从征服中得到的快感才是那般真实而又让人心动。
蔡风与他相斗,是在身受重伤、元气大损之时,这是不可否认的,即使这样杀死了蔡风也是毫没乐趣。何况,又有美人儿言语相激,更增了他要臣服蔡风之心。
“哼,以你今日之罪,已经当死,但本公子知道此刻杀了你,你心中一定不服,再说这样做也不并是本公子的作风,因此,本公子给你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到时候,本公子要你输得心服口服,死得无怨无悔!”叶虚狠声道。
蔡风以手撑地,半跪于地,咳出几口鲜血,冷眼望向叶虚,目光之中充满了嘲弄之意,有些气喘地道:“你会后悔的!”
“本公子做事从来都不会后悔,别以为凭你现在的武功就可以天下无故了,待你伤好之后,我仍要让你败得很惨!”叶虚不屑地道。
蔡风笑了,笑得十分轻松,十分自在,双目之中更有一种狂热的自信在燃烧,只要给他机会,他就一定会好好把握。
“你说吧,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蔡风冷然道。
“二月惊蛰,在泰山玉皇顶!”叶虚望了蔡风一眼,淡漠地道。
“好,二月惊蛰,泰山玉皇顶,不见不散!”蔡风斩钉截铁地道。
“如果那一天你没有到,她就会成为牺牲品!叶虚向哈凤一指,杀气腾腾地道。
哈凤一惊,吓得向马车中缩了缩,骇然道:‘你敢伤我,父皇绝不会饶你!’
‘哈哈哈……我叶虚向来说到做到,还从来都没有不敢惹的人,即使是尔朱家族、叔孙家族和刘家,在我眼中也不过是一群小角色而已,又岂怕你一个小小的高车国?’叶虚狂笑道。
‘我们之间的决斗关哈姑娘什么事?’蔡风冷问道。
‘我们之间的恩怨本就因她而起,自然需要她承担。总之,在这期间,我会保证她完好无损,但惊蛰一过,你若败了,她就是我的;反之她便由你带走。如果你迟到一个时辰,那就等着收她的尸!’叶虚冷硬地道。
蔡风望了哈凤一眼,面对着哈凤那惊悚的眼神,心中一阵怜惜,更涌起了无限豪情,朗声道:‘即使是死,我也会在那一天让人将我的尸体抬上玉皇顶,希望你遵守诺言!’
‘好,今日之事到此为上,就此别过,不送了!’叶虚冷冷地道。
蔡风伸手抹去嘴角的鲜血,惨然一笑,再向哈凤望了一眼,这才拖着沉重的步子瞒珊而去。
叶虚望了望那沾血的描金玉扇,心中极为不快,但蔡风那蹒跚的样子却使他傲气更甚,心道:‘什么中原第一年轻高手,我叶虚一定要成为天下间第一年轻高手,甚至第一高手!’想着那美好的未来,叶虚禁不住有些兴奋。
唐艳的话却打断了叶虚的思路。
‘叶公子,看,那带走叔孙怒雷的人,一定是从这树顶掠走的!’
叶虚一惊,却发现唐艳若一只纸鸢般立在一棵松树上,他飞身掠起,只见松树之顶那蓬松的雪面之上留着一个细小的脚印。
‘是个女人,对,一定是自树顶掠走的!’叶虚也断言道。
唐艳一颤,脚下一滑,踩落一团雪花。仔细看了看那脚印,的确是个女人的脚印。
‘脚尖内扣,后跟斜插,力道却是在后跟,这人真是个轻功高手!’叶虚仔细分析着那个看似极为普通的脚印道。
‘叶公子怎知力道在后跟?’唐艳的声音有些奇怪。
‘看这脚印后深前浅,但脚印凝而不化,似结成冰状,其人的内劲应属阴寒之类。’叶虚解释道。
‘难道真的是她?她怎么也会跟来呢?……’
‘是谁?’叶虚奇声问道。
唐艳有些失魂落魄地应了声:‘我师妹!’
‘你师妹?’叶虚也禁不住一惊。
‘不错,叶公子刚才所说的,正是我师父的独门轻功“燕双飞”。而我师妹所学正是“意绝九冥”本来我就己经怀疑可能是她,经叶公子一证实,那就再也不会错了。’唐艳有些魂不守舍地道。
‘唐姑娘是怕你师父叫她前来抓你回去?’叶虚飘然落地,有些不屑地道。
‘我不知道!’唐艳也有些茫然地飘落于地上,回应道。
‘唐姑娘放心,只要有我在,没人敢向你撒野,既然你肯定叔孙怒雷是被你师妹救走,我今日就放过他们,走吧!’叶虚自信地道。
唐艳感激地望了叶虚一眼,跟着向马车走去。
蔡风的归来,几乎所有人都为之愕然。
的确很出人意料之外,蔡风竟然拖着伤疲不堪的身子归来,这对于三子和元定芳来说简直是一种打击。
天下间竟然有如此厉害的高手,能让蔡风也重伤而归,这不能不让人感到惊讶。
在元定芳和三子的调护之下,蔡风将这之中的事情经过讲了一遍,众人全都听得目瞪口呆,但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叶虚究竟是什么人。
‘哈鲁日赞曾来找过你。’三子向蔡风道。
‘最好通知他不要轻举妄动,他们根本就不是叶虚的对手,去了也是白去,反而会赔上性命!’蔡风涩然一笑道。
‘阿风,你真的决定要去玉皇顶?’三子有些犹
豫地道。
‘那个当然,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人家就得去,更何况不去又怎么向哈鲁日赞交代?至少他已将我当成了朋友。’蔡风坚决地道。
三子默然,元定芳却对蔡风充满自信地道:风,你一定能胜,一定能!”
蔡风禁不住握紧元定芳的手,凝望着她的眸子,禁不住有些感动,更是涌起无限的豪惰,肯定道:“对。我一定能胜,一定能!”
元定芳无限温柔地自背后揽住蔡风的脖子,也不顾三子等人是否在身边,便在蔡风的脸上亲吻了一口,没有半点羞涩之态。
蔡风胸前的衣衫尽被血染,那些长剑的碎片也一块块拔了下来,惟有被叶虚掌劲轰入体内的碎片有些麻烦,也是最痛的,哪怕稍稍动一下都会牵动伤口,痛得蔡风龇牙咧嘴。
“奇怪,我怎会感觉到如此疼痛?”蔡风自语般地道。
“这碎片切入了公子的肌肉之中,疼痛自然是难免的,如果他掌劲再大一些,这些碎片只怕会透体而入,刺穿心脏了,这小子下手也够很!”无名五气愤地插话道。
“不是这样的,自我变成毒人绝情之后,体质大变,肌理内层的疼痛感已经十分迟钝,不仅疼痛减少,而且伤口很快也会自行愈合,可是此刻伤口竟这么长时间没有半点动静,真是奇怪。”蔡风极为不解地道。
“可是你现在已经不是毒人了呀?”三子和元定芳同时道。
“不对,应该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虽然我不是毒人,但我的躯体并没有变,只不过以金针刺穴解开了我心头的禁制,其它的一切并没有多大的改变,按理我的躯体依然拥有毒人的力量和潜力。”
三子想了想,觉得也对,同时也骇然色变。
“你怎么了?”蔡风奇问道。
“我想起了一件事。”三子似乎有些害怕说出口。
“什么事?”元定芳倒先急了,问道。
“阿风,当时在神池堡中金蛊贼魔曾经讲过,如果他死了,你也只有三个月好活这句话吗?”三子道。
蔡风蓦然一呆,像泥人木雕般一句话也说不出
来,心头涌起了一种毫无来由的恐惧感。
“风,你没事吧?”元定芳担心地望着蔡风那变了色的脸,问道。
蔡风深深吸了口气,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心中忖道:“田新球的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他在我体内另外置入了一种什么可怕的药物,可以在他死后再让我跟着他死?而我最近体内经脉出现了异常混乱之象,难道与他有关?”想到这里,全身禁不住起了一层疙瘩。
三子和元定芳诸人见蔡风脸色变幻无定,又突然冒出冷汗,禁不住担心地望着蔡风,惟恐有变。
“你说,田新球会不会在我身上种下了蛊毒,而天下间也只有蛊毒才能控制如此精确的时间,而且与施行蛊毒者本身能够配合默契?”蔡风突然开口问道。
“蛊毒?阿风怀疑田新球在炼制你这个毒人之时,也同时种下了蛊毒?”三子惊问道。
“不错,除了蛊毒之外,田新球还能够以怎样一种形式在他死后三个月让我死亡呢?”蔡风肯定地道。
“也许他只不过是说来骗骗你罢了。”元定芳出言道。
“那种时候,他根本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骗我何况他若施以蛊毒,那并不是毫无可能之事,他以蛊毒而成名,要种下蛊毒自然轻而易举。”蔡风吸了口气道。
“阿风,你为什么如此坚持以为田新球在你体内有种下蛊毒的可能性呢?”三于有些不解地问道。
第八章 毒源之体
蔡风涩然一笑,道:“因为我这几天感觉到经脉有些异样,似乎是中了一种奇怪的毒,但又不似毒,时发时不发,更在功力摧至一定境界之时,就很可能突然发作,而且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而我自成毒人之躯时,就已百毒不侵,不惧任何外来的毒物,可是仍有中毒之象,如此情况惟一可以解释的,就只有一个可能,便是田新球在炼制毒人之时种下的毒蛊!”
“啊,竟有这回事?”三子吃惊地望着蔡风的脸色,惟有一片苍白,其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