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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孩子话了,男欢女爱乃天之常理,也许你说的对,男人不该三妻四妾,但却不能以此来拒绝寻求自己的那一分寄托。虽然你的想法十分特别,也很
古怪,但既然你这么想了,就说明你不可能忘得了少主。”
凌能丽愣了半天,才幽幽地道:“师父就帮我想个办法忘掉他好吗?”
五台老人正愣神间,突闻一声佛号在不远处响起,一阵低沉而又轻柔的女声传入了凌能丽和五台老人的耳内。
“情之为物,不可方物;不可方物,大彻大悟。阿弥陀佛,物极必反,爱到深处尽是空,尘缘断,俗事了,青丝尽结。若姑娘想忘情,不如跟贫尼寄居于深山幽林中吧?”
凌能丽和五台老人同时扭头,却见一灰衣女尼遥遥而至,眉毛却是白色,宝相庄严。那微起皱纹的脸上泛起祥和而恬静的微笑,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超然的气质,仿若不沾半点人间烟火。
五台老人的眸子微眯,似有所思,但却并未记起眼前之人究竟是谁。
凌能丽吃惊不小,那是因为眼前的老尼居然能够无声无息地潜近他们而不被觉察,更对这老尼打心底生出一种向往而崇慕的情感,那是种极为亲切的感觉。
第七章 博野之战
元融目无表情,只是冷冷地望着地上的血迹,殷红殷红的血迹。
血,是元廖的,也有那信使的,但败的人却是元廖,一个痛苦的失败者。他没有死,但却断去了一只手臂,而他的枪也在信使的小腹上扎出了一个血洞。但他仍是败了,就因为他的对手之剑横于他的肩上。
信使的剑紧贴着元廖的脖子,只要轻轻一带,就会立刻有人头落地的危险。
元廖本就苍白的脸变成了死灰色,也许是因为血流得太多,导致缺少了一些血色。
血仍在流,自两个人身上往下流,那信使却伸出两指封住小腹伤口周围的穴道,动作有些吃力,但却仍很到位。
“你败了!”信使略含一丝傲意地笑了笑。
元廖没有做声,只是长长地吸了口气,脑袋蓦地一斜,向剑锋上抹去。
“砰!”元廖的速度快,但却似乎快不过信使的脚。
元廖的身子飞跌而出,他的小腹上挨了信使重重一脚,却未能奔赴死亡之路,信使并不想杀他。
信使向元融笑了笑,却重重咳出两声,咳出一些血丝,但那神情依然是那般自若和平静,包括他说话的语气。
“元大将军的护卫真勇敢,居然全都是不怕死之辈,让在下佩服。”
元融脸色有些阴沉,候景的脸色也有些阴沉,他们岂会听不出这信使口中的讥嘲之意?是以,他们的脸色显得更为阴沉。
元廖的面色犹如死灰,他也知道自己刚才又走错了一步。
“你又何必想求死呢?每个人都有父母兄妹,你若死了,伤心的人不是你,而是他们,好死不如歹活,这样一种死法不值!”信使的语气依然显得极为平静,但任何人都可以听得出其语气之中的不屑,对一个自己寻死的人同情和怜悯。
“把他扶出去!”元融冷冷地道。
立刻有两名侍卫行了进来,扶起羞愧难当的元廖,行了出去。
“你的剑术很好啊?”元融冷冷地道。
“承蒙大将军夸奖,在下只是略会一些普通招式而已,本是用来强身健体,却不想今日拿出格斗行凶,实在是惭愧至极!”信使不卑不亢地道。
“哼!”元融心中气不打一处出,却又无从发作,从信使的词锋之间很难找到攻击之处,但两军交锋不斩来使乃是兵家的惯例,除非两军要死战到底。
“不知大将军有什么话要在下带回呢?”信使淡淡地问道。
候景偷望了元融一眼,心中却在揣测大将军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决定。
元融眸子之中闪过一丝冷厉的杀机,果断地道:“本大将军不会换人的,那孽子你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候景和信使及众将领全都一呆,心中都禁不住生出一股敬意。
“大将军果然与众不同,大义舍亲,令在下好生敬服,大将军的话我一定转告到。”那信使极为诚恳地道。
“送客!”元融不想再多说什么,冷冷地道。
那信使淡然一笑,并不向元融行礼,转身就向外行去。
“敢问师太如何称呼?”凌能丽有些好奇地问道。
“老尼忘尘!”老尼姑喧了声佛号道。
“忘尘?”凌能丽有些讶然地反问道。
“正是!”老尼姑微微点了点头,应道。
五台老人似乎想起了什么,讶然道:“你是琼飞!”
凌能丽一呆,有些惊奇地望了望五台老人,奇问道:“师父认识这位师太?”
五台老人并没有回答凌能丽的话,只是冷冷地盯着老尼。
“琼飞已死在红尘之中,老尼忘尘,吴施主又何必提起当年之事?”那老尼淡然道,神情极为平静。
五台老人突然笑了,道:“你还记得我的姓,如此看来你也并未忘尘。”
忘尘师太也笑了笑,回应道:“死的只是红尘中的琼飞,而不是名动江湖的幽灵蝙蝠,我又怎会不记得吴施主的大名?”
五台老人又笑了起来,心中却有些吃惊,暗忖道:“难怪如此眼熟,他果然就是当年不拜天座下四大杀手中的琼飞,如果此尼真是琼飞,那拥有如此身法也是极为正常了。”
当年,五台老人本是烦难的书童,烦难与冥宗之战,他自然极为清楚,对冥宗的人物了解最多的就是四大杀手。而他还曾与琼飞交过手,以后琼飞改邪归正,更成了江湖中的一件大事,他自然认识琼飞。
“不知师太前来北台顶所为何事?”五台老人站起身来,拂袖掸去身上的尘土,淡然道。
“闻说了愿大师正在为圣舍利的秘密而烦,老尼参研各种典籍,终找出了一种化开圣舍利的方法,才来此处欲助了愿大师一臂之力。”忘尘师太淡然道。
五台老人和凌能丽的脸色全都为之大变,目光如电般射向忘尘师太的身上,五台老人冷冷地问道:“师太自何处得到这个消息?”
忘尘师太悠然一笑,道:“天痴尊者赶赴北台顶之前,曾至恒山一行,告诉老尼圣舍利之事。老尼对奇门之道,以及五行之术和医道颇有研究,因此,尊者才让我去悟出化开圣舍利之法。”
“化开圣舍利?”五台老人听说是天痴尊者的遗命,也就不再有什么问题,只是他不明白忘尘师太所说的“化开圣舍利”是什么意思。
“不错,尊者曾说,圣舍利并非全为佛门之物,此舍利非一般舍利,而是聚结了数颗舍利而成形之神物,其中更有葛洪仙长当年所留下的一颗凤丹,后又经道安、法显、慧远三位祖师以体内佛法炼化,终于将凤丹融于他们所留存的舍利之中。也就是说,这颗巨大的圣舍利乃是三颗小舍利和一颗凤丹结合而成,惟有化开舍利,方能悟解其秘。”忘尘师太并不隐瞒,她相信五台老人与眼前的女娃。
五台老人和凌能丽禁不住都为之瞪大了眼睛,似乎没想到圣舍利之中竟仍隐藏着这些秘密,如此一来,对忘尘师太的话却是深信不疑,若不是天痴尊者所说,天下间又有几人知道圣舍利的真正含义呢?
天痴尊者乃道教一脉相承,乃是葛洪的再传徒孙,知道这个秘密并不稀奇,其实知晓此秘的,应该还有烦难大师,但烦难大师已经荣登天道,深明天地万物皆顺其自然为好,并不说出秘密,以担心因圣舍利而引起天下大乱。也许,烦难大师早已悟透天地之间的奥妙,也已算到今日所发生的一切,这才是他不说出圣舍利秘密的原因。而此刻,忘尘师太却说出了圣舍利的秘密,那肯定是两者之中的其一相告。
“不知了愿大师在哪里呢?”忘尘师太淡然问道。
“请师太随我来!”五台老人淡淡地望了忘尘师太一眼,平静地道。
博野,城门开一小角,以放葛家军的信使出门。因为近日来战事极紧,葛家军数战数胜,使得人心大动。
葛家军极擅以奇兵制胜,使敌还未能做好防备之时就已经杀至,这也是博野军极为害怕与葛家军在野外作战的原因。
对于袭营、截粮,这几乎是葛家军的拿手好戏,这也许跟葛家军的组成有关系,因为葛家军中很大一部分全都来自绿林,多为各寨头的强盗、匪寇。虽然这些人被葛荣编制、结合,但其拿手本领并没有失去,相反,更有了发挥的空间。这些人袭营、截粮,那可是防不胜防的,很令元融头痛。是以,博野的城门不敢完全打开,如果完全打开的话,如果对方以快速骑兵攻城,城门定难及时关闭。
元融行事十分小心,博野几乎是前沿阵地,自然不能够松懈。每天,只有一个城门可以通行,而且天未黑就已关了城门,这就是战争所带来的后果。
与信使一起前来博野的只有三人,有两人根本就不可能入得了元融所在的帅营,是以,只能在外面等候着。毕竟他们只是信使,两军交锋不斩来使,这些士卒们也明白,因为他们也可能在某一天成为信使而入敌营。是以,这些士卒不仅没有欺辱信使,还敬重他们的胆量。
送三人出城的只是几个小兵,这三人还不够资格劳动将军大驾,顶多是由偏将领路,没有人会惧怕这三人,因为他们身上不可能藏有任何兵刃,这就让敌人很容易忽视这些信使潜在的威胁。
为首的信使受了伤,衣衫上染满了鲜血,样子极为凄惨,另外两个信使的神色十分愤慨,愤慨元融竟然伤人,好在受伤的信使并未说出在帅营中所遇之事,也许是没有时间吧。
城门的那一个小角打开了一条缝隙,不宽,才三尺,但足以让人通过,吊桥也放了下来。
“你们可以走了!”那自帅营中将三名信使送出来的侍卫冷声道。
城门口驻军极多,防卫也十分森严,凡有数百人全副武装地立在城门口,城墙上每隔三步就有一官兵把守,五十步一哨台.来敌若想攻城,的确十分困难。
受伤信使向那侍卫和守在城门口的官兵得意地笑了笑,道:“想不到你们竟然紧张成这个样子,真有意思,干嘛要开城门?要是害怕还不如用只吊篮将我们吊下来,那岂不更安全?”
那些官兵心中微恼,但也觉得那信使所说有理,若说他们对葛家军无动于衷,那是骗人的。
“你们走不走?”那侍卫有些不耐烦地道,虽然他心中有些怒,但也只能装聋作哑。
“我们走,当然走!”受伤的信使笑着道。
那侍卫眸子中闪过一丝怒意和杀机,而与此同时,他发现一只手如铁钳般钳住了他的咽喉。
那是一个稍矮的信使,出手动作之快、之准、之狠,让那侍卫根本不能做出半点反应。
“咔嚓……”脖子碎裂的声音响过之时,一阵弦响,箭雨破空而至。
三名信使已分别钳住了一人的脖子,这些人也就成了人盾,挡住飞射而至的箭雨。
“嘭嘭……”一连串的暴响。三名信使同时飞身踢向两扇巨大的城门。
城门在巨大响声中向两边而开。
“你去死吧!”那名受伤的信使冷哼一声,反手夺下死者手中的兵刃。
的确,这些人并不该忽视敌军信使的杀伤力,没有兵刃的人,也许才是真正危险的人。
城门口的官兵大惊,纷纷飞扑而上,三名信使将手中的尸体飞甩而出,身子同时贴地一滚,手中夺来的兵刃横竖飞扫,那几名正忙着关闭城门的官兵根本没有丝毫抵抗力就被斩杀。
“嘭嘭……”两声巨响,三名信使分别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