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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我只是要让大家看到自己的缺点和不足,这一点非常重要,也只有这样,我们才可以针对你们的不足加以强化训练,让你们成为一队无敌之旅,从今天晚上开始,便要随时随地地训练,每时每刻都必须保持最灵动的状态,这是我对你们的要求,也是你们自己对自己的要求,更是生存规律给你们的要求,战场绝不是你们平时单打独斗,那是一种谁狠谁就活的游戏,谁反应最快,谁的活命机会更大,谁配合得好,谁胜的机会也便大,这是谁也不可否认的规律,我只希望你们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更不要拿大家的命开玩笑,大家明白没有?”
“明白了……”声音再次热闹了起来。
良久,声音才逐渐平息,崔逞郑重地道:“我希望大家是真的明白,因为这样对大家都好。好,今日便到此为止,各队自动归营。”
领路的是一个极有气势的汉子,只不过是一身轻装,虽然不若披上战甲那般威武,可这轻装打扮却更显得精悍而雄健。
蔡风紧步跟在这汉子身后,穿过数道营帐,蔡风的心中却难免有些紧张,他从没单独与一个大将军面对,虽然自己是天不怕地不怕,可如今军营之中这种严肃的气氛使人不得不自心内产生一种震慑感。
“将军便在里面,你进去吧!”那别将沉声道。
蔡风深深地吸了口气,平静地道:“将军,黄春风叩见。”
“进来!”那大帐之中传来一声浑洪而平缓的声音。
蔡风轻轻掀起布帘,只见崔逞稳稳地坐在一木几之后,盘膝坐于一薄毡之上,身后依然静立着四名剑手。
“请解剑!”立于帐边的两名盔甲武士淡淡地道。
蔡风信手解下腰间的佩剑,大步向崔逞行去,在离崔逞一丈远的时候,深深地揖了一礼,恭敬地问道:“不知将军召见属下有何吩咐?”
崔逞漫不经心地打量了蔡风一眼,温和地一笑道:“先坐下!”说着向另一边的薄毡指了一下。
“属下不敢!”蔡风有点受宠若惊地道。
“这是命令!”崔退严肃地道。
蔡风只好也盘膝而坐,却不敢抬头平望崔逞那逼人的目光。
“你叫黄春风?”崔逞有些明知故问地道。
蔡风一愕,茫然地点头应了声道:“正是属下!”
“年轻人果然锐气正丰,豪气十足!”崔逞淡淡一笑道,有些意味深长地望了有些茫然的蔡风一眼。
蔡风给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不知崔逞意指何物,只好闭口不说话,怕讲错了话可惹上杀身之祸,在这军营之中,任何一队都有足够的力量将他杀死,他绝对没有半丝侥幸逃生之理,因此他不能不一改往日那狂傲的作风。
“我从军几十年,见过不少人叙述自己的特长,可是却绝没有人所叙述的比你更狂,更特别,上山心能擒虎,下海能斩蚊,上阵能杀敌,马上步下都无忌,箭穿百步杨,刀剖风中叶,真是好豪气,今日你表现的确没有让我失望,也并没有太多的出入。”崔逞欣赏地道。
蔡风不由得一阵干笑,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他捉摸不透对方的话意,他当时如此写之时,并没有考虑到这个会让将军亲自看到,不过此时也不知是福是祸。
“我们军中最重的便是勇士,让他们为你如此写上来,足以证明你的勇敢,足见你有真材实料,否则绝对没有人敢如此狂妄地写这些,下午见过你的身手,确有常人难及之处,希望你勿骄勿躁,倾其所长,我是不会亏待你的。”崔逞淡淡地道。
“谢谢将军不怪,属下定竭力杀贼,以平寇乱,还我百姓安宁!”蔡风不得不违心地道。
“很好,你祖辈都是山中猎户吗?”崔逞话锋一变,淡淡地问道。
“自我一出生,我的记忆之中,一家人全都是以狩猎为生。”蔡风丝毫不作假地应道。
“你的武功是谁教的?”崔逞目光定定地盯着蔡风的神色沉声问道。
蔡风心中早已打好了底稿,丝毫没有慌乱地应道:“我大伯教的。”
“你大伯?”崔逞疑问道。
“正是,我从三岁时开始便由我大伯教我武功,后来长大了一边狩猎,一边学武。”蔡风神情自若地应道。
“你大伯叫什么名字?”崔逞毫不放松地问道,但却似有一点着有所思的感觉。
“我大伯不想让世人知道他的名字,作为晚辈,我不能违背他们的意愿,还请将军见谅!”蔡风装作有些为难地道。
崔逞一份,想不到蔡风竟会如此说,神色微微一变,却又淡淡地笑了笑道:“你大伯是不是从来不开口说话?”
蔡风装作一呆,煞有其事似地惊疑地望了崔逞一暇,一副你怎么会知道的样子。
崔逞不由得有些得意地笑了笑道:“果然如我所料,只是却没有想到黄海还有一个兄弟,你既然是他亲手所授的武功,自然便不会奇怪了。n“将军认识我大伯?”蔡风佯装骇然地问道。
“不认识他的入,但认识他的武功,只可惜,他归隐得如此早,让我连见他的机会也没有,却不想二十年后却能见到他的后人,也是一件令人快慰的事。”
蔡风心中松了一口气,知道崔逞与黄海并没有什么任何冤隙,而又是汉人,当初又听到父亲提起过崔逞这个人,是个将才,只是十几年前崔逞远没有现在风光,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别将,说起来蔡伤还是他的顶头上司呢,想到这里,蔡风只觉得世事有些难以预料,不过知道一切的担心已经过去了,不凭别的,便凭“哑剑”
黄海这个名字在江湖之中响的程度,崔逞也不会将他如何。
“你大伯现在可还好?”崔逞淡然地问道。
“我大伯依然健朗,却终日不愿多见世人,经常闭关静思,只此而已。”蔡风淡淡地应道。
“有你如此武功若只是放在营中,的确是有些委屈你,我想让你做我的护卫,无论上战场还是行军,你都在我的身边,怎么样?”崔逞缓和地问道。
蔡风立刻大感头痛,其后悔不该在下午出手,可是此刻又无法推脱,只好佯装感激地道:“谢谢将军关爱,属下愿听将军的吩咐。”
“很好,明日你到我这里来报到,你的训练依然如他们一般进行,不能有任何松懈,你的行动等候我的安排……”
“禀报将军,有紧急军情来报。”帐外一声怠促焦虑的声音打断了崔逞的讲话。
“那你先回营吧!”旋对帐外低喝道:“进来:”
蔡风忙立身而起,向崔逞行了一礼,转身大步与那气喘吁吁的探子擦肩而过。
夜风的确很清爽,不过蔡风却想苦笑,不由得骂道:“奶奶个儿子,真是前辈子造了孽,今日才会有此劫。”
刚钻入帐中,蔡风立刻被高欢、解律全等人团住,七嘴八舌地问个不停,而蔡风却只是苦笑,或许只有高欢知道蔡风为何会如此。
“呜——呜——呜——”
一阵急促的号角划破夜空的宁静,正在围着蔡风的诗人全都条件反射一般向各自的铺位跃去,那些软甲以最快的速度着在自己的身上,蔡风也同样以最快的速度穿上战甲,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帐幕,可是却被一个人挡住了去路。
“黄春风,将军叫你去。”那人淡漠地道。
“将军!”蔡风这才看见挡住去路的正是将军身边的四名剑手之一。
“不错,你去了自然会知道。”那入说完转身便向中帐行去。
落风只得跟在他的身后向中帐行去。
帐中依然只有那几个人,只是崔逞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难看。
“黄春风应将军之召已到,请将军吩咐!”蔡风乖巧地道。
“你迅速去准备一下自己的行囊,跟我一起前程赴北。”崔逞淡淡地道。
蔡风一楞,躬身退下,心中却有一种极为荒谬的感觉。
第五卷
第一章 感悟天地
蔡风追随着崔暹一路北行,随同的是速攻营之中由崔暹亲自指挥的百名亲卫,无一不是硬手,一路上都乔装打扮,并不知会各府,反而多走山林、野郊,不过一路上皆有探子来报前线最新消息,但几乎全是不好的消息。
北部六镇全部沦陷,破六韩拔陵引兵南向,别帅卫可孤连陷乌拉特前旗,包头托克托,直接逼临京城,和林格尔,边关频频告总,而尚书令李崇仍在募兵,大兵前移极缓,因此才会让崔暹马不停蹄地北赶。
蔡风这一行人走石家庄由井径转入山西,破六韩拔陵分兵两路,卫可孤沿黄河南攻,而破六韩拔陵却由兴和攻万全。
当蔡风诸人赶至平城之时,万全已攻陷。
崔暹立刻领二万人马奔赴阳高及天镇和怀安城,而李崇出兵迎击卫可孤。
一路上百姓大量内流,战云密布于长城内外,人心惶惶,不可终日,十室而空九,或百里内无人烟,景况之凄凉,实在叫人心酸,不过谁都知道这是无可摆脱的现实,或许只有高欢所说的换一明君,天下一统之日,那时百姓或可以安居乐业,但那却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
事实是非常残酷的。
破六韩拔陵已将怀安城围攻了三日,若非怀安守城闭城不战,恐怕结果会更加糟糕。
无镇驻军遣三千兵马去救,却被破六韩拔陵伏兵击得全军覆没,而涿鹿虽有数千人马,却根本不敢出兵相救,因为李崇都无力分身,破六韩拔陵的威势几乎无人可挡,早将众人杀得心胆俱寒。
北部六镇的兵士有长年与柔然、高车等异族的作战经验,无一不是骑射的高手,来去如风,以一敌百,且全是拼死之心,而又连战连胜,无论是士气还是气势方面绝对不是朝中援军所能比的,再加上起义军不断有人参加,其形势比朝中之人所想象的要可怕多了。’崔暹两万大军浩浩荡荡,早已惊动了各地军民,怀安城似回光反照似地破天荒开门迎击破六韩拔陵,却只得败亡结局,还险些被破六韩拔陵攻破城池。
崔暹在离怀安城三十里外的地上扎下营帐,探子四散而出,可是破六韩拔陵的军队像是不知道有两万大军赶来一般,依然团团地围着怀安城,城中的探子却没有一个人可以突破封锁,使怀安城成了一座孤城,外面根本就无法得知城内的情况。
城内得知崔暹率大军来援还是破六韩拔陵故意让城内知道,以让城内之人士气稍振,忍不住出城相战。
崔暹大军由太原赶至,一路上不断地遇到偷袭和埋伏,损伤虽然不大,但却让人不得不提心吊胆。
据探子回报,破六韩拔陵义军在一万之上,具体数目根本无从查起,而一万这个数目也还只是初步估计而已,真实数目并无人知道。
蔡风曾听葛荣和蔡伤等人谈及这个破六韩拔陵,知道是一个极为厉害的人物,而高欢对这个人的评价也极高,这战斗仍未打便已经看出了这个人是怎样的可怕7,只从他这种神出鬼没隐军藏军的手段便可知道这绝对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蔡风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行军场面,虽然深深地感到个人的力量孤单,但也不禁热血为之沸腾,不过这几日休息得很少,每日都跟随着崔暹行走于各营之间,崔暹召开各别将的会议之时,蔡风还要静守在帐外,心里有些酸酸的,崔暹并不把他当亲信看,至少他并不能像那四名剑手一般护在崔暹的身边,同听军情,不过,这也不能怪崔暹,因为谁也不可能将一个寸功未立的人当作一个亲信。
夜很静,军营中篝火处处,倒像个死域,气氛安静得可怕,谁也不敢想象这是近两万军士的大营地。
这不知道是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