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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月脸色微微一凝,眼中光芒千变万化,放在牟纶肩上的手便缓缓地垂了下来。
牟纶握着尾巴的那只手也渐渐放低,让诛月的身体往下降落,而他自己则拱起腰,往上猛地一顶。
刺痛,自两人合二为一的部位绽开,不单只诛月,连牟纶也是。但他却仿佛毫无感觉,低吼一声:「为什麽?!」又是重重一记挺进。
丝丝殷红液体,沿着他的分身流淌而下,当然,这并不是他的血。
借助於血的润滑,之後的进入便渐渐顺畅起来,他径自前进,毫不留情,直到将整根都插入进去。
从未开辟过的甬道紧窒异常,柔软而又温暖,似乎让牟纶的脸色也隐隐柔和了些许,他闭了闭眼,缓缓吐出一口气,呢喃道:「对,我已经给了太多,已经回不了头,也已经……不想回头……」
说着便开始抽送起来,一时快,一时慢,一时轻,一时重,口中还不断地自言自语着,有些话说的听得清,而有些大概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麽。
诛月也没有刻意去听,那些东西,都不重要。重要的,惟有与他在一起的这个人而已。
他只是沈默不语,亦毫不作为,任由牟纶做着这种不知该算是残酷、抑或是自残的事。
他的脸孔微微低垂,看不清此时表情,只看得到额际两旁缓缓滑下的一道道汗水,滑过那略显苍白的肌肤,滑过那细长上挑的眼角,似泪珠一般滴落在身上,绽放成片片水花。
「原本不该是这样的,不该的……」
牟纶凑得更近,一边吻着诛月的耳垂一边低语,「有什麽弄错了是不是?是不是?」
「牟大哥。」
诛月终於开了口,声音里沈沈的柔情,「原谅我……」
「原谅?」
牟纶目光一厉,嘴角隐约扭曲起来,「你所造成的,我所失去的……不是说千万次『对不起』就能挽回。」
「我不会说『对不起』。」
诛月摇头,眼中涌起坚定,「我希望牟大哥谅解我,但我并不认为我所做的有错。」
「你……」
牟纶说不出话来,咬牙切齿地瞪着诛月半晌,蓦然,动作就野蛮起来,将诛月拽了过来推倒在床上,趋过去压在他身上,疯了似的狠狠抽插着。
床上的血迹早已干了一滩,又被新的鲜血浸湿。
这样做的快感,也不知是从何而来,是仅仅来自於身体,还是连心里都会有那凌虐残忍的快感?
答案,或许根本就没有……
牟纶倏地仰头,长发从诛月脸上甩过,随即他便伏下去趴在了诛月身上,右手缓缓抬起来,扣住了诛月的脖颈,一点一点越扣越紧。
「竟会为了一个人而做出自卸魔君契印的事,这样的我……与困兽又有什麽区别?」
话语中充满自嘲,苦笑几声,而後长叹,「若是没有你……倘若从来不曾遇见你,所有一切,或许都会不同……」
诛月眉心一颤,旋即紧紧蹙了起来,许久才好不容易地放开,然而眉宇间的阴影迟迟没有完全散去。
「牟大哥若不情愿,本可以不必救我,我亦不会对牟大哥有丝毫怨恨。」
「不救你?」
牟纶愣了愣,垂下眼睫,「不救你,你将死去,我……也将解脱,再不会为一个名为『诛月』的人而动摇,更不会再为了哪个人而做出自卸魔印这种蠢事……」
越说,神情便越是恍惚,呆呆怔怔,「失去了魔印,我可以活下去。没有了诛月,我也依然可以活下去,只是……活得再久,也没有了丝毫滋味可言……」
眉头猛地揪紧,勒住诛月喉咙的那只手滑到後方,扣住了他的後颈,低哑地道:「要如何才可以将你舍弃,如何可以不理会你,忘记你,有没有这种方法……」
「没有。也不能有。」
诛月按住牟纶後脑,将他的额头押在自己肩上,「牟大哥,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牟纶哑然无言,忽然再一次掐住诛月脖颈,恶狠狠道:「你令我所遭遇的所失去的,我永远也不会饶恕你!」
就这样掐着诛月,下身又开始抽插起来,不温柔,不怜惜,甚至不像是在欢爱,就这样施虐着……一直到他筋疲力尽,倒在诛月胸前,重新陷入了昏睡。
诛月将他从身上推下去,让他躺平,给他盖好被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轻轻一笑:「便是牟大哥失去了一切,我也会永远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凑近,深情地吻上他的双唇,犹如誓言,无声地萦绕在彼此唇齿间。
☆、(16鲜币)魔魅神迷 37
牟纶再次醒转过来,又是两天之後。睁开眼,先是茫然发呆了片刻,而後才想起四下环顾,认出这是在那座木屋里,但却并不见那位屋主人的身影。
感觉,好像四肢百骸之中都依然残留着大把大把疲惫,然而牟纶又不愿就这麽一直在床上傻傻躺着,便还是起身下了床,穿好衣物,拖着沈重的步伐走出屋外,深深地大吸了几口气。
此刻他已经是确实的真正的清醒了,也记得起昏迷之前所发生的事,自己所做出的选择,以及为此所失去的东西……
不过,对於中途那一次醒来时的所作所为,他却是没有丝毫印象了。
他走到河边,垂眼望着水中映出的倒影,看起来与从前明明还是一个模样,可他却总觉得自己身上带着说不出的狼狈。从未有过的狼狈不堪……
苦笑,迈步,踩着河滩往前走去,越走越深,河水很快就没到腰间。
忽然,一个人影从身後冲了过来,拦腰将他一把抱住:「牟大哥要去何处?」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牟纶怔了怔,竟莫名地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虽然并不是隔世,只是有些东西,却的确可以说物是人非……
摇摇头,拉回了越跑越远的思绪,淡淡道:「不去何处,只是觉得身上不适,想在水里面浸上一会儿。」
说到这里,蓦然失笑,「怎麽,难道你还以为我会溺死在水中不成?」
诛月没有接话,就只是固执地紧抱住他不放。
牟纶暗暗叹了口气,思忖片刻,道:「我已不再是魔君,回不回魔界都无所谓了。不如,我们便去游历天下,走到哪里就是哪里,累了便回来此地歇歇脚,你看可好?」
「好。」怎麽会不好?
诛月心中欢喜,满溢温情,连语气也温柔得似要滴下水来,「只要牟大哥在我身边,什麽都好。」
「傻瓜。」
牟纶不禁微笑,抬起手,握住了诛月抱在他胸前的双手,感觉着这份真实的触感与温度,刹那间……真的觉得,除了此时手中握着的这个,其他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了。
心念一转,他提议道:「上回说好了要一起去找瑶黎,我却没去成,这回我们便重新再去一次,如何?」
「好。」什麽都好,只要与你在一起,人间天上,皆为乐土。
说要去找瑶黎之心,与其说是牟纶一时兴起,不如说,更是发自於他内心的不安。
有些事,已经与从前变了太多太多。
魔君之位,他从来并不留恋。所以若认真说来,他所失去的,并不是他所最重视的,实在也算不上有多麽至关紧要。
然而,那毕竟是他一直以来所拥有的,与其说他留恋,不如说是他早已经习惯了,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为所欲为。
突然之间失去了这麽多,心头便仿佛裂开了一道缝,一些惴惴不安就趁隙钻了进去。
他开始变得有些没把握,虽然诛月一直都说着要与他在一起,说绝不要与他分开,他也并非不相信诛月,只是心底深处总是难免有些患得患失,怕未来某一日诛月也会像那些他曾拥有过而又不得已地失去了的事物一样……
偶尔回过头去一想,这才恍然发觉,原来早在不知不觉中,他曾经对诛月那一次又一次有意无意的容让,其实正是无形间的给予。注定,为了两人之间付出太多,早已经没办法回头。
如若不曾经历那些失去,等到他自己发现到这一点,或许还将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
而现在不过是将这个时间提前,反正既有失去,也有所收获,尚算公平,想开一些就好。他一向也不是那种钻进牛角尖里不肯出来的人。
只是突然明白,原本早就属於自己的东西,原以为尽在股掌之间的,却也会说没有就一下子都没有了。
或许直到如今,这才是他生平头一回认认真真地想要抓住什麽,并将之好好把握……
两人踏上路途,找寻仙岛并不难,取得瑶黎心也不难,由始至终都非常顺利。之後,既然没有别的事急着去做,两人就暂且留在仙岛上四处闲逛。
岛上有一座小型瀑布,水帘如珍珠般一线垂落,美不胜收。瀑布下方的水潭亦是澄净美丽,甚至连一尾小鱼也看不见,只有清澈得不可思议的水。
只因为曾经在落月岛上住过那段日子,依水而居,又有牟纶相伴,诛月便喜欢上了水。如今在此地看到这麽漂亮的水,自然是要下去畅游一番。
牟纶今日无意下水,就留在岸上,坐在靠近瀑布的岩石处,脚下的泥土已被从水潭中溅洒出来的水打湿。反正闲着无事,他便拿了一根树枝,在地上随笔画起画来。
画了一会儿,诛月游了过来,看看他画的东西,猜道:「牟大哥在画狐狸?」
牟纶的手便顿住,沈默了一下,道:「在画你。」
诛月也沈默少顷,微微一笑:「喔,是画崆犵的模样麽?我倒是一时没想起来……」
「你就直接说我画得不好,你认不出来便是。」牟纶轻叹了口气,扔掉手中的树枝。
虽明白诛月方才那话并非有意挤兑他,但也正因诛月是无心的,才更加说明……他还是别再继续画下去比较好吧。
随後诛月便上了岸,也不将衣物穿上,就这麽走过来在牟纶身旁坐了下去,捡起牟纶方才扔在地上的树枝,在地上画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张人脸便画好了,虽没有细节描绘,但就这麽乍眼看去却也颇有几分神似,似──牟纶。
牟纶不禁失笑,半真半假地叹道:「这倒真是失敬了啊!我竟然从不知道,原来你还有这等画画天赋。」
「因为是牟大哥。」
诛月温吞地道,「牟大哥的模样,便是闭着眼睛也能画出来。」
牟纶没料到他随口一说便又吐出了一块「大蜜糖」,心里又是好笑,又是阵阵酥软,嘴上却忍不住带着讥诮回道:「大言不惭了吧?那你便闭着眼睛画给我瞧瞧。」
闻言,诛月果真闭上眼画了起来。
居然真的能画,而且画得还不错……牟纶摸着下巴,也真是有些佩服。
可是看着看着,他的脸色蓦地开始变化,到最後终於忍无可忍,一把夺走诛月手中的树枝,黑着脸道:「够了,你在画些什麽乱七八糟的?」
诛月睁开眼看着他,笑得无辜:「在画牟大哥,难道画得看不出来麽?」
「你……」这可不是什麽看不看得出来的问题吧?
牟纶按住额角,「画我便画我,也不用画得这麽……」
画脸还不够,连身子也画,画的是光着身子也就罢了,甚至连胯下那物都是竖立的!
牟纶看得嘴角抽动,险些想跳起来将这幅「画作」踩平,忽地却又莞尔一笑,戏谑道:「你这小子,样子看起来清清冷冷,骨子里却真是个不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