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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的人却不知被什么人糟践过,否则,他还真是不舍得把他丢进那冷宫里呢…“听闻爱妃今日去了洛蝶居,可有此事?”一手揽了温香软玉的身子坐到床边,夜君曦状似随意地问道。浅如月却并未料到帝君陛下竟会问起此事,心下不由一惊,眸中闪过慌乱的神色:“回禀陛下,臣妾…臣妾只是想去看看他过得如何。毕竟他是臣妾的弟弟…”浅如月略显支吾地挑选着措辞,生怕因此受到夜君曦的责罚。然而无意中搁在腹部的手却传来异常温暖的温度,浅如月咬了咬下唇,终于渐渐镇定下来,敛下杏眸掩住其中的惊慌。“臣妾自异国而来,在这宫中无亲无故,仅有一位十年未曾谋面的姑姑,亦不亲近。离攸与臣妾同来,纵然从前并不亲昵,而今却是少有的可听臣妾说话之人了…”浅如月婉转低柔的嗓音如泣如诉一般,却颇为悦耳动听,惹人垂怜。那含泪的杏眸略带怯色地看了夜君曦一眼,见他并没有生怒之色,这才接着道,“臣妾不知离攸做错了何事惹陛下生怒,臣妾不敢说什么,只求陛下允许臣妾偶尔找他说说话,解解闷…”夜君曦素来最不耐妃嫔的哭闹,见状心中并无怜悯,略显冷淡地道:“朕不过是随口一问,并无责怪之意,爱妃不必如此。”夜君曦早先便知浅如月与浅离攸之间并不和睦,若说浅如月前去洛蝶居只是为了看望,他却是不信的。不过他也并未打算要从浅如月口中问出些什么来,那些事,有影卫便够了,而美人,自然是用来暖…床的。浅如月闻言心下略松了口气,道:“谢陛下。臣妾还有一事,想要禀报陛下,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但说无妨。”夜君曦如是道。然而等了半响,却见浅如月依旧不发一语。就在夜君曦不耐烦地打算就寝之时,浅如月豁然起身,在他略有些意外的目光之中直直地跪下身去:“请陛下恕臣妾隐瞒之罪…臣妾…臣妾已经怀有身孕…”浅如月说完,那漂亮的杏眸便一瞬不瞬地盯着夜君曦,只见岚宇的帝君陛下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便蹙起眉:“为何太医院未曾禀报于朕?”“臣妾并未曾传太医。”浅如月轻声答道,“随臣妾而来的奶娘经验丰富,便是她告诉臣妾,臣妾已有一月的身孕。”“为何不传太医?”夜君曦略微不悦地问道。子嗣对于皇家来说向来是极为重要之事,这浅如月怎么敢如此轻忽?突然,凤眸中闪过一丝光芒,敏锐的男人终于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浅如月在曜国是何等娇贵之人,便是小小地咳嗽一声恐怕便要传太医前来诊治。而身怀有孕此等大事,她怎么可能只听从区区一个奶娘的话,却不肯传太医来确诊?思及此,夜君曦危险地略微眯起凤眸。。。恐怕这个“奶娘”是子虚乌有,如今身在洛蝶居的少年才是此事真正的主导者吧…“臣妾并非有意想要隐瞒陛下。只是…若传了太医,便等于昭告整个后宫臣妾身怀有孕之事…臣妾自小生活在深宫之中,这样的事早已看了太多…”依照浅离攸所言,浅如月只将话说到一半,并未和盘托出。若敢直言她是担心这后宫之中有人会对她或她的孩子下毒手,只怕会惹帝君生怒,弄不好还会被扣上散布谣言的罪名。夜君曦闻言,愈加确定此事便是今日浅如月与浅离攸一炷香密谈的内容。尽量低调,避人耳目以明哲保身,这是那个少年最喜欢用的伎俩。就是不知,他是真心想要帮助这个所谓的“姐姐”呢,还是另有图谋…“爱妃想的倒是很周到…”伸手将跪在地上的女子扶起来,夜君曦决定将计就计,看看那浅离攸到底想要做什么。心下做了决定,夜君曦便缓和了神色,又道,“朕会派遣一名可靠的太医前来,对外则宣称你身子不适。待孩子出生,再诏告天下,如此,爱妃可满意?”浅如月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竟会如此顺利,一愣之后才想起来谢恩。不知帝君心思的女子还以为帝君当真是为了她腹中孩子着想,一时间对为她出谋划策的浅离攸也有莫大的感激。虽然仍旧想不通,从前那懦弱无能的七皇弟怎会突然变得如此厉害,然而只要他对她有用,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那又有何关系…夜君曦安抚了浅如月起驾回宫之时已过了二更,夜色如墨,整座岚宇帝宫也早已陷入沉睡之中。而锦澜宫东面一隅,两个黑影趁着夜色自荒无人烟的冷宫之中悄无声息地翻墙而过,迅速消失在宫外九曲十弯的羊肠小道之中,瞬间不见了踪迹…
第十六章 引鸩
小鱼有话说:
这一章基本是老版本相同的内容,亲们将就将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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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宇帝国之所以能够成为这片大陆上实力最雄厚的帝国之一,除了幅员辽阔,人口繁多,军队强大之外,自然与经济上的富庶脱不了干系。而岚宇帝都乃是京畿之地,天子脚下,其繁华的程度便可想而知。
虽然已过了二更,然而帝都中却并不如宫中那般寂静。尤其是那横穿都城的清都江畔更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清都江源自曜国,自东向西流经包括岚宇帝国在内的大大小小十几个国家,最终自大陆最西端的沿海大国——瑞华帝国汇入西海。
岚宇帝都方圆千里地势平坦,周围又有连绵起伏的环山作为天然屏障,占尽了自然之利,地理之便。清都江穿山而过,到了帝都已是一马平川,风平浪静。然而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历代岚宇帝君都没有因为这平静的表象而忽略了对清都江的治理,每年都有相当大的一笔国库支出用于加固河堤,疏通河道。因而,纵使横贯东西的清都江沿岸常年洪水泛滥,在岚宇帝都之内却成了百姓聚集,商业繁华之所。
远观清都江畔已是灯火璀璨,繁华无比,近看更是人声鼎沸,热闹不已。帝都之内几乎所有叫的出名儿的酒楼商铺尽数集中在此,而平静无波的江面上,更是一排排停靠着无数画舫游船。这其中最具规模的画舫名为“鸾琴阁”,乃是此中翘楚。
只见那鸾琴阁停靠的岸边站了些身着轻纱浓妆艳抹的女子,莺声燕语招呼着来往的客人。不断有买欢的男人随手揽了其中的一个两个,口中说着不入流的话语调笑着走入其中。
“主子……”眼见浅离攸走到此处便停下了脚步,又听闻那些污言秽语,毕竟只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青月的脸上渐渐现了血色。
浅离攸并未言语,也并未走近,只是远远地看着,脸上露出深思的神情。听闻身旁青月的低声叫唤,这才转过头,却发现向来成熟稳重的侍女此刻却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心中恍然大悟,不由有些歉意。他倒是真忘了此处并非青月可来的地方。
“走罢。”拉了人离开鸾琴阁,浅离攸继续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直至离开了热闹的人群,拐入一条不起眼的小巷之中。
穿堂的冷风灌入微开的领口,青月觉得有些刺骨的冷。小巷中幽然寂静,偶尔有几声犬吠和猫叫,和着在风中摇摆的灯笼的吱嘎声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拐了好几个弯,青月已经不记得来时的路,仿佛清都江畔的喧嚣离他们已经非常遥远,走在前头的浅离攸在一扇墨色的木门前终于停下了脚步。这户人家似乎与别家并无不同,却又莫名让人觉得特别。门前的灯笼之上大大的“卿”字显示着这户人家的姓氏。
青月不由地有些奇怪——大半夜的,主子冒险出宫不应该是来见那两人的么?
浅离攸并未理会侍女的疑问,只是微蹙着眉,上前轻轻敲了两下。
不过片刻,木门“吱呀”打开。应门之人一袭月白衣衫,手执一把折扇,看起来也算是风度翩翩,潇洒倜傥,唯有眼下的暗影昭示着他的疲累。只见他一见到来人,便不由松了一口气道:“离攸,你来了。”
“青霜,好久不见。”浅离攸轻声应道。此人便是魏青霜,他的表兄,雪妃亲生兄长的儿子,亦是如今魏家的掌家之人。
青月此时才有些明白过来,这“卿”字恐怕是魏青霜为了掩人耳目而想出来的,乃是“青”字的谐音罢了。
魏青霜侧过身,让浅离攸与青月二人进门,瞧了瞧空无一人的巷子,再度将门阖上。清风吹过,唯有灯笼摇摆,仿佛从未曾有人来过。
院中,三人都未曾开口,浅离攸与青月都默默地跟在青年身后,不多时来到一卧房门口。浓重的草药味道自其中传出来,叫浅离攸微微蹙眉,却没有迟疑,推门走了进去。
“仅过了两月,便已经成了这般模样了么……”浅离攸站在床前望着躺在床上的人,说话间竟有些微微的颤抖与不可置信。床上的人,完全已经无法称之为“人”,若是乍一眼望去,竟是犹如一具陈年的干尸,干瘪,发黑,生死难辨。那本该与魏青霜别无二致的容颜如今早已完全看不清面貌。这便是魏青霜的孪生弟弟,魏青弘。
青月早在看了第一眼之后便已克制不住,捂着唇,泪却不由自主地淌下来。魏青霜见状不由叹了口气道:“三妹,想不到你竟会为了我们如此……”
听闻魏青霜所言,青月猛然一怔——“三妹”?他是在对自己说话么?
“怎么,还是不肯原谅我们?父母一辈的事不是我们所能改变的,可如今斯人已逝,你我兄妹还要如从前那般生疏么?”魏青霜苦笑一声,试探着抬手拍了拍青月的肩膀。
原来青月乃是魏青霜与魏青弘兄弟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只因是庶出而不受当家主母的待见,在其五岁之时便被雪妃召入宫中陪伴浅离攸了。这么多年以来,他们从未曾以兄妹相称过。可如今魏青弘面临生死大劫,所谓血浓于水,他们之间的过往恩怨,忽然间都似乎算不得什么了。青月微微颤抖着唤了一声“大哥”,魏青霜眼眶一热,将她拥入怀中。
眼见兄妹尽弃前嫌的场景,浅离攸自然喜闻乐见,然而此刻望着躺在床上的魏青弘,他的心情却无法轻松起来。
三个月前,自幼习武身子强健的青弘突然晕倒在书房之中不省人事,魏青霜忙找来医术精湛的好友暝前来替青弘看诊。原以为也许只是近些日子太过于劳累,体弱气虚所致,好好调养便也罢了;然而暝却给出了一个叫魏青霜与浅离攸万分震惊的诊断……青弘是中了一种名为“引鸩”的剧毒。此毒无药可解,而唯一能解引鸩之法,便需要者天下传颂的圣物……嘲凤。而众所周知,嘲凤乃是岚宇帝国皇家之物,要获得嘲凤,简直是异想天开。
看着手底下的高手一个个或负伤而回或有去无返,而缠绵病榻的魏青弘却一日比一日消瘦,终是一睡不醒,陷入了假死之态,浅离攸与魏青霜二人着实心痛不已。
然而在此刻,却传来曜国国君要趁着浅如月与岚宇帝君联姻的时机送浅离攸前去岚宇帝国做质子的消息,浅离攸便顺水推舟,以质子的身份来到了这岚宇帝国。然而思及自己在宫中多日,不要说是盗取嘲凤,便是连嘲凤的影子都未曾见到,浅离攸黑曜石般的眸中闪过无尽的对自己的恼怒。
魏青霜望着躺在床上的弟弟,喉头有些哽咽:“两月有余了。这般痛苦,也不知他受不受得住……”魏青霜说着蓦然在床前握紧了双拳,咬牙切齿地道,“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