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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羽元便是我们的元小候元铮。
两月前,元铮借罗东月、殷秀人两人的功力,催动佛王圣相一举撞破‘妖王神宫’的封罩,那一刻产生的极速令佛王圣相直接飙出‘天外天’,待重返人世间时,发现位置已经不在频临煌境的魔魂之海了,罗东月和妙天歌都曾云游天下,对世界颇为知熟,便道出这是黄道洲近海域。
她们把黄道洲的历史一讲,元铮抚掌大笑,当即决定去黄道洲休养生息,顺带建立新的世间基业,也就是全新的立足点,煌朝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偏巧那日近海风浪滔天,百年不遇的海暴狂潮来袭,其实是‘佛王圣相’返归世间造成的气流波荡,激起一股海潮所致。
普通民众不知内幕详情,但元铮他们心里有数。
一艘巨型商船在突然惊起的海暴中倾翻,数十人当场落水,眼看着巨船沉没之即,滔天的海浪突然凝结成一尊奇巨人形,水晶冰雕一般,栩栩如生,面部轮廓清晰可见,就在一众商船人员哭叫声中,水晶巨人伸手将倾翻的巨船来了个元宝大翻身,令其重新浮于海面之上。
这突现的一幕,惊呆了所有人,落水者都是水性极佳的船员,即便有些不通水性的也被其它人救助,所以未有一人遇难。
经过一番折腾,所有落水者都给救上了巨船,船体受创不大,足以航至港口。
当所有人在船甲板上跪拜水晶巨人时,那十余丈高大的巨人却崩分为漫天的水浪重归大海。
“海神啊,海神佑我羽东桥一族,天怜之!”
五旬老者为首,跪在船头叩首,他就是巨船主人,羽京海商大富之一的羽东桥。
元铮当时灵机一动,也便在船首现身了。
众皆大惊时,却发现这丰神玉如的男子正是刚才那尊水晶巨人,这些人也就恍然大悟了,原来非是海神显灵,而是有异术强者出手相救。
“羽东桥给恩公叩首了!”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老丈行此大礼,早知我便不现身了。”
“恩公莫怪,活命大德,恩同再造,当受此礼,未知恩公是哪位大贤异士?”
在黄道洲,修行强者被称为‘大贤’或‘巨贤’,以示世人对其的尊敬。
“沦落天涯的海外散修,无名小卒,当不得大贤之称。”
“恩公过谦了,不论恩公出处,再造之恩,堪比父母,羽东桥当奉恩公一世。”
所有人跟着羽东桥给元铮磕头,几十人的阵势,拥挤在船头甲板上,后面有三个神态威猛的男子拱着一位白衫公子,那公子和三名手下未曾坠水,在巨船倾翻的一刻,他们飞身而起,回落在侧翻的船梆上,这几个人明显是修行者,一身修为也是不俗,直到水晶巨人出现,一瞬间将大船救浮海面上,他们再度腾身虚空,落回巨船时,刚刚给元铮幻化的水晶巨人扶正,所以,从始至终都未掉落水中。
不象其它人,都似落汤鸡一般狼狈不堪,实际上诸多船上的人或深或浅的修行着各式功法,只是在巨船倾翻那一刻猝不及防的掉入大海中去,比起那几人,他们的修为显然差了几个档次。
就在元铮和羽东桥说话时,那白衫公子灼灼眸光盯着他,身后三人也一样,目中也不掩饰惊震之色。
要知道凝结幻化虚相,并能将这样一艘巨船从海水中捞起翻正,那得多吓人的功力啊?
这是一位十分厉害的‘魂修’啊,也只有魂修才能凝结虚相。
普世十阶修行境界,也同样适用于黄道洲,因为这里的人与煌陆子民同属一族。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黑发、黄肤、乌眸;
元铮也早注意到了那白衫公子和他三个手下,只是不看他们而已。其实这几个人的一举一动,又如何能逃过元铮通玄的感知力?
就在自己和羽东桥客套的时候,那几个人也以密语传音之术进行着交流。
元铮把他们的交谈一字不漏的收入耳底,他的神念感应之力笼罩方圆百丈,海中一颗小水珠的飞溅也要反应在他灵静的心湖,半仙雷躯的强大也不是假的。
“郡主,此人颇为可疑,不似我们黄道洲人,衣着打扮倒象是来自煌陆的修行之士。”
“煌陆人?怎么可能?煌陆距黄道洲遥遥一万八千里,多少年来,可曾听闻有煌陆修者来羽陆?”
“此人必然来自煌陆,郡主明鉴,别的不说,只是魂修高手在羽陆又有几人?千余年来,羽陆只是崇奉武道,连‘道’‘佛’两系的修者都寥寥无几,更遑论魂修,而在煌陆,魂修宗门却是不少,虽则一个个诡秘无端,但称得上高手的也不在少数,我师尊三十年前负伤返回羽京,打伤他的正是煌陆魂修高手,实际上在我们黄道洲,几乎没有什么魂修,此人修为之高,属下根本看他不透,若他是煌廷派来的细作,那就更危险了,会不会是煌太祖要灭我们羽氏而派人先来打探虚实?”
原来关于煌太祖重现人世的消息早就传至了黄道洲。
黄道洲羽氏一直就在关注煌陆,长年在那边安插着朝廷的秘探,一但有什么大的动向,第一时间传回密报。
“煌祖是两千年来最杰出的修行界巨贤,他追求的东西已不再局限于人世间,世俗之争纷怎么会令他那样的存在心动?前一阵子说煌陆一统倒是真的,与煌廷对峙的青廷狼邦先后崩分,降的降、亡的亡,至于说煌廷要远离近两万里来征服黄道洲,不太可能,你要是说修行界来宏扬道场还有可能,煌廷绝对不会派大军压境的。”
相离太远,鞭长莫及,劳师远征,耗财伤民,谁会做这种蠢事?
“郡主说的是,难道是煌陆修行界要为煌廷充当先锋营?”
郡主不再说话了,她刚刚也说了,修行界的入侵是有可能的,甚至有可能是受煌太祖的指派,他不派朝廷大军来,但可能指使修行界的高手来。
发生在煌陆那边的几大事件,黄道洲两大帝廷也是有耳闻的,比如无漏死渊夺宝,煌太祖一统天下等等。
那乔装的郡主也不敢硬盯着元铮看了,趁着乱糟糟的场面,她领着三个手下退入了船舱。
没过多久,其中一个手下在舱房外禀报,说那个魂修高手走了,摆出一付逍遥任侠之姿,扶弱救难之后,扬长而去。
在他们看来,这种修为奇高的强者都是这付德性,来无影,去无踪,见多不怪了。
郡主露出思索状,脑海中浮现元铮的挺俊之姿,如此人物,如此年轻,如此修为,倒是罕见的,当然,纯以外貌也看不出对方年龄大小的,谁不知道一但登入小先天就容颜永驻了,不过正如那属下所言,在黄道洲,几乎没有半个出色的出魂高手,遑论他那样的,凝结虚相就能在海中托起翻了大船,那力道怕不下万钧吧?
“嗯,知道了,船到岸时再叫我,羽东桥那边也告诉他,我无恙,无需挂心。”
“是,郡主,属下告退。”
郡主长舒了口气,脑海中还是有元铮的影子,起身走入内舱,却差一点失惊大叫出来。
在内舱的舱榻上,赫然坐着那个人(元铮)。
“不错,我来自煌陆,但不是煌太祖指派来的,而是为了躲避煌廷的追杀,在黄道洲我是举目无亲,郡主可愿收留我?”
“什么?”
郡主傻眼了。
第240章 逍遥世外
白衫郡主是易钗而装,她秀若晶玉的面庞抹上了一层绯色,这趟出海替父王办事,为了不引起朝廷方面的注意,私下搭了羽京海商巨富羽东桥的商船,这舱室是她的香卧,一路上可不曾有半个男子进入过,此时此刻却被陌生男子坐在了上面。
对于一个还未出阁的女子来说,秀床坐上陌生人,还是男的,那简直是不能容忍的奇耻大辱,如同失贞一般啊。
古来贞操观念较强,未出阁女子的香闺是不准男子进入的,更何况是她睡的香榻了。
郡主张着的嘴没能叫出声儿,因为看到是元铮,她不敢叫了。
之前元铮凝结魂相的修为太可怕了,自己虽也不差,但只怕不是这男子一招之敌。
及时捂住檀唇,把冲出喉咙的声浪死死堵在嘴里,然后再咽回肚里去。
然后就听到了元铮的说话。
收留你?
郡主大吃了一惊,秀眸瞪的老大,但看对方也不象是欲行不轨的坏胚子,就没有太强烈的反应。
“你、你怎么进来的?”
“飞进来的。”
元铮笑答,从容不迫,那付闲洒样儿蛮叫人心恨的,你知不知道擅闯了本郡主的私卧?这等亵渎,要砍你八次脑袋的好吧?
不愤之念涌在心头,想是这么想的,但知道奈何不了人家,只能忍了。
“我、我为什么要收留你?”
看来这个郡主还是比较单纯的,反问的这话叫元铮有种想笑的感觉。
目测她的年龄,大约也就是十七八的样子吧,不过长身玉立,婷婷娉娉,曲线十分傲人的说,加上秀致的脸蛋和气质,居然和那个镇国公的女儿有的一拼。
“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所以你必须收留我。”
“如果我不答应,你会杀我灭口吗?”
元铮一笑,“那倒不会,不过……你这么美,我可能会……”
下面的话他没有说,只是大胆的目光从上至下扫荡郡主的身段。
被他锐利的目光扫荡,郡主感觉自己好象光着身子,那叫一个难堪,不由令她恼羞成怒,嗔目时,张嘴就叫。
尖叫声在舱室回荡,回音滚滚,咦……怎么会有回音?
“不用叫了,郡主阁下,舱室被我的真气密闭封罩,你叫破嗓子也是枉然,不会有半丝声浪传出去。”
“你、你要怎么样?”
“你既是郡主,应该有不凡的身份,我也不为难你,带我去见你家人吧。”
后来,元铮随郡主入了羽京,并见到了郡主的父王,萧山郡王。
再后来,也不知元铮使了什么手段,紫屏山南的萧山别院成了他的居所,这事发生在两个月前。
如今,元铮已经在萧山别院住了两个月了。
羽京,皇宫。
紫金龙袍的皇帝坐在高高的帝座上,俯视下面的萧山郡王。
皇帝年约二十许,一脸沉疑之色,他把手里的秘简轻轻放在龙书案上,才抬起头来看下面的萧山郡王。
“王叔,朕就想不通了,萧山郡主是朕的妹妹,是你萧山郡王的掌珠,她是何等的身份,怎么就能许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呢?这叫北廷皇室颜面何存?朕知道前些年御史弹劾王叔使你失权而闲赋家中,朕知道王叔你心里不怪怨,但王叔你不至于这样剥朕的面皮吧?”
下首的中年男子气势巍峨,雄躯屹立有如山岳,同样是一脸的沉疑色彩,这时听皇帝责怪,脸上亦无多少表情。
他就是几年前失势的北廷重臣萧山郡王羽冠真。曾是北廷大江营军政第一重臣。
“陛下,萧萧的婚事是她自己作主的,微臣惯坏了她,曾言,只要她看上的男儿,只要她乐意,一切就……”
“胡闹。”
啪,北廷羽皇拍案而起,“王叔啊,你老糊涂了吧?眼下我们皇室中还有几个出色如萧萧的公主郡主?前一段时间朕就许了襄恒公,要把萧萧指给他的世子羽震,那羽震是黄道武院太上长老羽寰坤的关门弟子,王叔你当知晓这其中的份量,朕是金口玉言,说过的话能不做数吗?你还是回去劝劝萧萧吧,过几日朕会下旨,晋封她为圣羽公主,然后与指婚给襄恒公世子。”
“陛下……”
“朕意已决,王叔你退下吧。”
皇帝更不多言,拂袖扭身走了。
羽京,萧山郡王府。
郡王羽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