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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她们是情侣。”fiona说。
“我还发现了别的。”reid突然停住了，fiona发觉他的耳根忽然有点泛红。
“什么？”
reid抬手抚摸自己的颈窝，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上方，看上去有点尴尬。
“呃……我刚才在壁橱里看到了两套一模一样的情。趣内衣。”他飞快地回答，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快要听不到了。
“噢。”fiona严肃地说道：“好吧。看样子她们……嗯，挺恩爱的。”
“是啊。”reid眨了眨眼睛回答。他耳朵的红晕还没完全消去。
“你找到别的有用的东西了吗？”fiona说。
reid看上去稍微松了口气。他并不喜欢情。趣内衣的话题。
“事实上，我没发现什么。”他说，“看这些奖杯，她得到了很多残疾人救助贡献奖。”
“这么说她并不是高危人群。她没有不良兴趣，相貌也并不出挑，看上去是个洁身自好的好姑娘。而且她还是个同性恋，所以不可能主动和异性亲近。”fiona喃喃地说，“那么凶手为什么选中她？”
reid终于转头和她对视，fiona不禁望向他深色眼睛中自己的倒影。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我想我已经有了初步的侧写了。”
*
回到警局之后，hoter宣布他们要发表初步的侧写。
fiona则和其他警员一起安静地围在会议桌边。
“我们认为不明嫌犯是白人男性，年龄在25到35之间。”hotch说。
“因为这一次的谋杀中带有性宣泄成分。”gideon解释道，“所以我们认为不明嫌犯与受害者的年纪相仿。”
“他处理尸体的野蛮方式意味着他有着多年的性幻想，并且沉浸其中，”reid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抬起双手，“他的性幻想是非常成熟的，所以他的年龄不会太小。他在受害者昏迷之后才将她捆绑起来，而且我们相信他选择她的理由是因为她缺乏威胁性——个子小，身体有残疾。”
“所以他是个懦夫了？”artie冷哼一声。
“可以这么说。他对性。器官进行了分解，并没有强。暴行为，我们可以将它视作变态的性宣泄方式。所以不明嫌犯很可能性功能不完全。”gideon说。
“他选择在受害者昏迷之后进行虐待行为，所以我们认为他渴望能够自由地控制女性。他将受害者的内裤盖在头上，这并不是悔过的行为，而是他在试图将受害者物品化，无个性化。而这说明他根本无法自信地面对活生生的女人。”man说，“所以我们推测，他自视不高，平时和女性很少来往，所以我们认为他外貌平平，穿着普通，甚至有点邋遢。”
“这就意味着他无法吸引女性的注意力，从而使她们放松警惕。”elle说，“所以我们认为他可能会选择埋伏和偷袭。但是大楼里的人没听到任何尖叫，所以我们认为她可能认识不明嫌犯。”
“不明嫌犯用受害者的皮带和丝袜作为作案工具。从这一点来看，他缺乏准备。”jennifer说。
“但是我们没找到他用来切割……受害者身体的凶器。”fox蹙眉说。
“我们认为他使用的是随身携带的袖珍折刀。”gideon说，“这一次谋杀很可能没经过预谋的。他在走廊里无意间碰见了受害者，临时起了杀意。这说明他能够自由出入公寓大楼而不受怀疑。”
“所以他可能住在大楼里？”artie说。
“也可能在大楼工作。”fiona猜测，“比如电话维修工，水管工，或者清洁工。”
“是的。”gideon赞同道，“但是我们并没有得到任何目击者的报告。当天早上没有从事类似工作的人进入该大楼。”
“所以是邻居作案？”fox一针见血地总结道。
“很可能。”jennifer说，“他住在大楼里或者大楼附近一带。另外，他早上七点钟还在公寓附近转悠，这说明他白天没有工作。他可能打零工，也可能夜间工作。”
“他的作案方式说明他很可能没有自己的车，所以他的收入很不稳定。”hotch说，“他甚至可能无法养活自己。所以我们认为他很可能跟父母一起住。”
“根据统计，大部分连环杀手都来自破碎的家庭。”reid补充，“所以我们认为他很可能是跟单亲父母住，或者和姑妈之类的亲戚住在一起。”
“那么现场的屎是怎么回事？”一个警员蹙眉说道，“他想侮辱尸体吗？”
“他用受害者的衣物将粪便盖住了。”gideon说，“事实上，这一点很值得探究。”
“为什么？”那个警员惊讶道。
“如果他将粪便暴露，那就意味着他想侮辱尸体。”fiona忍不住表达了自己的观点，“但是他遮盖了。”
“这说明他很可能只是神经失常，或者只是坏了肚子找不到厕所。是这样吗？”fox扬起眉说。
有人忍不住吃吃发笑。
“或者是药物导致的。”fiona冷淡地说道，蹙眉瞥了一眼正在发笑的那个家伙。那个警员可不怕她，只是漫不经心地耸了一下肩膀。
“我更倾向于是药物导致了他的这种行为。”gideon赞成地说，“他的精神状态不稳定，所以他周围的人肯定有所察觉，我们认为他曾经接受过某种形式的治疗，目前很可能正在服药。”
“那么我们该怎么找到他？”fox问，“排查大楼的住户？”
“我们的信息专家已经列出了可能的嫌疑人名单，你们需要约见这些人，根据我们的侧写进行排查。”hotch说。
“好吧。”fox说，他转头拍手，“来吧，伙计们，该干活了。”
、第009章 内疚
他们很快就开始约见名单上的所有人，那些人绝大多数都是这栋大楼的住户，其中少部分住在旁边的几栋公寓中。
fiona没有被分配任务。她只好留在警局整理资料。她透过会议室的窗户看到一个男孩正神色不安地坐在办公桌旁。
这个男孩看上去顶多16岁，完全不符合bau小组给出的侧写。
“嘿，那男孩是谁？”她叫住了一个刚刚路过的警员问道。
“那是shayneward，他是受害者的学生。”那人回答，“我们认为他可能是最后一个见到受害者的人。我们刚刚录完他的口供。”
“好吧。”fiona说。
她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男孩。
他看上去非常紧张不安——这情有可原。
他一只手扶住额头上，另一只手玩弄着他牛仔裤上的装饰纽扣，几乎不怎么抬头。这是典型的内疚性表现。fiona隐约觉得他可能隐瞒了什么。
于是她站了起来走出会议室，向那男孩走去。
那孩子注意到了fiona，脸上立刻露出局促不安的表情，同时一只手抓紧了自己的裤子。这是典型的防备姿势。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fiona身后响起。
“嘿，shayne，对吗？”
fiona回头，发觉reid正站在她的身后。他抿起嘴冲厄莎点头致意，压低声音说道：“gideon让我来跟他谈谈。”
“好吧。”fiona露出她认为非常亲切的微笑，“你先来。”
然后她非常殷勤地给他拉开了椅子。
“……好吧。”reid咕哝，“谢谢。”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fiona并没有离开。
她稍稍抬起臀部，斜靠在了reid身旁那张办公桌的边缘。
虽然她穿的是警服长裤，但这个姿势让她的裤子布料紧绷，非常清楚地勾勒出了她修长大腿的曲线。
reid的视线若有若无地瞟过她的腿，不过也可能只是看一眼放在办公桌上闹钟显示的时间。
fiona更愿意相信前者，因为她生性乐观。
“嘿，shayne。我叫spencerreid。”reid声音柔和地说，“你可以叫我reid。跟我说说那天发生的事情，好吗？”
fiona最喜欢他说话时的腔调了，不像很多男人那样咄咄逼人，还略带一点可爱的鼻音。
shayne动了动嘴唇，手在大腿上摩擦了几下，“我已经跟别的警察说过了。”
“我知道。”reid耐心地说，“你愿意再跟我们重复一遍吗？”
shayne迟疑了一下。他瞥了一眼fiona，似乎她的存在让他觉得有点局促不安。
“呃……好吧。”他说。
reid很显然敏锐地发觉了shayne不安的源头是什么。他转头看向fiona，眼神中带着无声的恳求，意思就是——你能走开一下么？
但是fiona没有动弹。
“高中生活简直就像一坨屎，对吗？”她微笑着说道。
“什么？”shayne困惑地看向她，然后垂下一点视线，不愿意跟她对视。
“我也曾经上过高中。”fiona说，“相信我，我知道有些家伙特别惹人讨厌。你永远猜不到他们能做出什么来。但是你和他们不一样，对吗？”
shayne皱眉看着她，“抱歉，你说什么？”
“我是说，”fiona说，“你看上去像是个好孩子，和那些喜欢欺负人的家伙不一样。我能看出有什么事情在烦恼着你，但是我相信不管那是什么，只要你说出来就会感觉好多了。”
“她是对的。”reid轻声说，“我们知道你在隐瞒什么，而那件事让你觉得非常恐惧和内疚，对吗？但是相信我，现在没人能伤害你。而你知道的事情也许会对我们有帮助。”
shayne两手交叉，玩弄着手指。他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看见她了。”
“谁？sophiabourke吗？”reid问。
“是的。”shayne说，“那天早上，我去她的公寓找她，想跟她谈谈最近发生的事。”
“什么事？”reid继续问道。
“你知道，”shayne说，“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有几个男孩……他们总故意找我的茬，在我的笔记本上涂鸦，还把我的书包扔进马桶什么的。”
“听起来真糟糕。”fiona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shayne忽然抬起头，有点倔强意味地瞪着fiona，这还是他第一次鼓起勇气跟她对视。
“我很怀疑。”他声音沙哑地说，“你看上去……和我们这些人可不一样。你是个漂亮女孩。让我猜猜，拉拉队队长，对吗？”
fiona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emilytsui从来没当过拉拉队队长。
高中一年级的时，她被两个女生堵在了厕所里。她们强行剪掉了她的头发。
她知道，fionamars肯定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而她现在已经不是emilytsui了。
“是的。”fiona叹口气回答，“被你猜对了。”
“就像我说的。”shayne耸肩。
reid冲fiona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但是那笑容里明显带着无奈的意思。
噢该死，他开始认为她在帮倒忙。fiona心想。于是她决定接下来保持沉默。
“看着我。”reid让shayne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告诉我，你那天跟她见面时发生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shayne说，“其实我没跟她说上话。我看到她正站在台阶上跟一个男人交谈，他们看起来好像认识。”
“然后呢？”
shayne抓起裤子的布料又放开，他的目光垂下，不再和reid对视。
“……我看见，那个男人抓住了她的肩膀。”他说，“她想推开他。”
“所以你做了什么？”fiona忍不住出了声。
shayne沉默了几秒。
“我转身离开了。”他声音沙哑地回答，眼圈微微有点泛红，“我转身逃走了，然后没跑几步，我就……”他突然哽咽了。
“什么？”
他捂住额头，“……我听见一声撞击。我知道……我就知道有坏事发生了。但是我就那么逃走了。”
“你为什么不拨打911？”fiona问。
“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有点吓坏了。我一直在告诉自己，可能什么事也没有。”shayne脸颊张红，捏着裤子的手开始颤抖，“……对不起，对不起。”他啜泣了一声，无助地捂住自己的脸，“第二天，我从我妈妈那儿听说bou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