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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岑逸瞬间哑口无言。
“你们俩究竟怎么回事我不想问。我只知道,如果你真走了,他一定会愣头愣脑的追过去找你。到时候你想让我找什么藉口替他向公司隐瞒?说他去追一个男人了?说我们全力捧红的男艺人是同性恋?”
“你的意思我懂。”岑逸深吸了口气,拎着旅行包的手不自觉捏紧又放松。
经纪人的眼光落在岑逸身后的行李箱上,皱着眉说,“好了,你进去看他吧,我还要去帮他善后。你们走的时候要小心避开记者。”
“嗯。”岑逸点了点头,转过头看向汪以翔,说:“我们进去吧。”
J张开口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保持沉默地替他们拉开了病房的门。
一股浓烈的药味从病房里扑面而来。
岑逸不自觉摸了摸鼻子,一手拎着旅行包,一手拖着行李箱走到了病床边。
靠在床头的顾永梵听到响动睁开眼,在看到来人是岑逸时,立马没出息的高兴的咧开了嘴,可转眼一看到他的行李,又看到后头跟着的汪以翔,那笑便僵在了嘴角边,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只微微颤抖着,说不出的尴尬。
岑逸在看到顾永梵绑上石膏的手和脚后,也是一阵心疼,他知道这男人好动,也知道他将事业看得比什么都重,可现在这个好强的男人只能这么白白躺在病床上,连生活自理都有问题。
“怎么这么不小心?”岑逸放下行李箱和旅行包,在病床边坐了下来。
“我以为你要走了。”顾永梵的声音听起来显得委屈,只见他瞟了瞟汪以翔,又看了看岑逸,最后将视线定格在那行李箱上,“你真的决定要去美国?”
岑逸一副为难样摆上脸,不晓得是该点头还是摇头,只把眼转向汪以翔。
“小逸,你真的决定和他去美国?”顾永梵慌了,扑腾着就想要起来拉住岑逸,却忘了自己根本是个行动无能的废人。
“石膏才刚打上,你小心点!”岑逸赶紧扑上前按住顾永梵,“你到底要干嘛?”
“我以为你原谅我了,我以为你愿意重新和我一起生活。”顾永梵用那只没绑石膏的手拽住岑逸,几乎是红着眼哽咽着说,“你就不能留下么?小逸,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算我求你!”
岑逸看着可怜兮兮求他留下的顾永梵,忽然想到J说的话||“岑逸,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做些让他发疯的事?”
是了,从冲到练舞房说喜欢他,从飙车到机场结果出了车祸,从手断脚断还要拽着他不放来看,顾永梵的确一直都在发疯干着蠢事。要换早几个月,他岑逸一定不相信这个聪明骄傲的男人会为了自己疯成这个德性,可现在呢?
现在呵,他被他捏得那么紧那么疼,却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幸福。
“好。”岑逸抬起另一只手,拍了拍顾永梵还抓着自己的那只爪子,“你把我抓疼了。”
顾永梵像是还不能消化那声“好”字,愣了好几秒,才试探性地又问了次,“不走了?留下来?”
岑逸到了这会再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拍掉顾永梵已经松开了的手,点头承诺道,“今晚我就把行李搬回去。”
说罢,他不再去看顾永梵因为高兴过头而石化了的表情,倒是转身来抱歉的看着汪以翔:“对不起,我……”
“我明白。”汪以翔点点头,“我搭下一班飞机回美国,你好好照顾他。”
“嗯。”
“那我先走了。”
“我送你。”岑逸站起身,将行李留在了病房,只身跟着汪以翔离开。
“考虑清楚了?”汪以翔看起来还有些忧虑。
“现在他这个样,我也离开不了。”岑逸揉了揉自己有些胀痛的太阳穴,“我可以预料他将要面对的糟糕后果,这一个月,我要陪着他看着他。”
“那你的病呢?”汪以翔握住了岑逸的肩膀,“要不,等他身体好点了,你实话告诉他你的病情。不然我真不放心。”
“病是要治的,我会自己找这边的心理医师先治疗看看。可是我不想告诉他,翔,你该了解我的。我也是男人,我不想因为自己的病成为他的责任或者负担,我更不想他对我的感情,到最后变成同情和愧疚。”
“我会担心。”
“没什么好担心的,或许你可以想着,也许因为他爱我,不知不觉中就治疗好了我的病呢?”
“忧郁症如果这么轻易能治好,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病患自杀?”汪以翔无可奈何的说,“这样吧,我们做个约定,每个星期日你都要打电话向我报告你的身体和病情,当然,你的医师的联系方式也必须给我。”
“你真的越来越唠叨了。”岑逸笑了起来,“好,我答应你,翔少爷!”
顾永梵的车祸事件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容易平复。正如经纪人所担心的那样,公司压力,活动及广告的合约压力,还有记者的穷追猛打刨根挖底,都让一切麻烦异常。
连续上了几天头条,到人们渐渐转移视线,将这条新闻淡忘后,顾永梵才算能喘上一口气。
在得了医生的允许后,经纪公司帮顾永梵办了出院,并请了私人护理师白天到公寓为他换药及复健。而岑逸,重新回到了凯伦老师的舞蹈团,白天练舞,晚上照顾顾永梵,日子过得再普通不过。
眼看着顾永梵的身体一日日好起来,经纪人却焦虑了,毕竟一个当红偶像在处于颠峰时,却突然从萤幕上消失,谁又能保证他再复出后,还能保住当初同样的人气呢?
光看那些广告公司在他车祸后就立刻换了代言人,便可知这圈子的现实和残酷。娱乐圈从不会为谁停下脚步,也从不怕没有新人来改朝换代。
“今天觉得怎么样?”一回到家,岑逸放下包便推开卧室的门,径直走到床边询问。
“护理师说恢复得很不错。”顾永梵放下手中的东西,抬起头迎向岑逸。
“这是什么?”岑逸好奇的拿起搁在床头的本子。
“新接片的剧本,下个月开拍。最近无聊,就先看看。”
“你复健还没满一个月,医生也说了,依现在情况,你的腿不适合长时间站立。”
“剧组不等人,新片的上档时间也都跟电视台敲定了。”顾永梵皱起眉,“我已经躺太久,再躺下去公司就真要跟我解约了。”
“可是……”
“没有可是,小逸,相信我,我可以的。”顾永梵伸出手拉过岑逸坐到床头,“只要你一直陪在我身边,相信我什么都可以做到。”
“我是担心你会留下后遗症。”岑逸叹气。
“我发誓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不逞强,ok?”顾永梵耍赖般搂住岑逸的腰,跟只小狗般蹭了两下,又满足地抬起头,亲了亲岑逸的脸。
“你自己有分寸就行。”岑逸拨开顾永梵的双臂,“我先去做晚饭,今晚给你煮骨头汤。”
“还是叫外卖吧,做饭多麻烦。”
“护理师都说了,一定要给你补营养才能好得快。你还想不想快点开工?”
“是了是了,都听老婆的!”
“谁是你老婆!我是男人!”
“是男人也是我老婆。”
“顾永梵,当初你怎么没给撞死。”
“我若撞死你就要守寡了。”
岑逸气得脸红,在看到顾永梵一副得逞的奸笑后,一巴掌打在顾永梵的腿上,立刻得来一声杀猪叫。
“你谋杀亲夫。”
“哼,敢惹你大爷我,下回不按死你!”岑逸狠狠瞪了眼床上抱着腿大呼小叫的男人,这才满意的拍了拍双手朝厨房走去。
新片的头两集收视率竟比想像的还差,剧组和经纪公司显然都不满意。
甚至报纸杂志上还登出例如“养病一月 当红偶像沦落成收视毒药 惨败新人之手”之类耸动的新闻标题。
虽然顾永梵没有因此在岑逸面前表露出一丝异样,但听到别人议论纷纷,岑逸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可几次试图与顾永梵好好谈一谈的时候,他总是藉口忙碌而躲开。
直到岑逸终于忍不住,白天请了假,偷偷前往拍摄地去看顾永梵。
这是一场在海滩边的戏。男主角要救准备跳海自杀的女主角,所以他必须狂奔入水,直至海水淹没到他腰部的位置,然后一把将女主角紧紧抱住。
岑逸到的时候,顾永梵正在拍狂奔入海的画面,来来回回好多次,导演才喊ok。
可下场戏却是站立在海水中的画面了,想到顾永梵可能会因此在海水中浸泡很久,岑逸着急起来。
他悄悄走到J身边,附身靠近小声提醒:“他的脚不能长时间浸泡在海水里。”
“我知道,但是他坚持说他可以。你知道他倔起来谁劝得住?而且戏不拍完会影响进度。最近因为收视率的问题,导演的脸已经够臭了。”
“但是……”
“没有但是。”J打断岑逸的话,“如果你觉得你可以说服他,等会他休息的时候你大可以试一下。但是我向你保证,他不会听。他是赌上了一切地认真工作,谁说都没用!”
岑逸沉默下来,视线停在不远处顾永梵半淹在海水中的背影上,胶着似的无法移开。
在海水中的戏拍了很久,导演都不能满意,不是演员情绪张力不够就是镜头感不够强烈,反覆卡了好多次,直到导演再一次喊卡,才决定休息一段时间再拍。
顾永梵接过助理递上来的大毛巾上了岸,回到休息处,方才注意到岑逸来了。
“你怎么来了?”顾永梵一边换下湿掉的衣裤,一边问道。
“探班。”岑逸从助理手中接过毛巾,替顾永梵擦干头发,“难道你忘了护理师嘱咐过,你的腿不能长时间站立。何况还是泡在海水中。和导演说一声吧,别太逞强。”
“我觉得没问题。”顾永梵偏过头,“我可以拍的。”
“不行!顾永梵你是不是疯了,这样下去会留下后遗症的!”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顾永梵拽过岑逸手里的毛巾,有些不乐,“小逸,我工作上的事情你不要管,好不好?”
“工作真的那么重要?重要到可以让你不顾自己的身体?”岑逸显然也生气了。
“很重要。”
“这叫照顾自己?这叫不逞强?你答应过我什么?算了,你自己都不担心,我担心你干嘛!”
就在这时导演喊就位,顾永梵只能匆忙回到拍摄现场,岑逸气得捡起地上的包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顾永梵到家时是凌晨三点。
他揉着酸疼不止的脚,好不容易挪进门,刚一进卧室,却听啪一声,原本漆黑的房间忽然亮起了暖黄色的灯光。
“还没睡?”顾永梵有些惊讶地看着斜靠在床边的岑逸。
岑逸皱紧眉头,双眼盯着顾永梵的双腿转了一圈,缓缓开口,“你到底还想不想要你的腿了?”
顾永梵听出岑逸语气中的不快,顿时软下声音回答,“放心放心,真的没事!”
“你有没有考虑过你现在身体的实际情况?拖着没完全康复的腿工作本来就不好,你还那么拼命,你到底在想什么?是不是要等腿彻底废了你才甘心?”
“小逸,我休息得已经够久了。这个圈子根本没有人会等我完全好了再复出。”
“但重要的是你的身体!”
“等我身体彻底好了再出来,这个圈子根本就不会有人再记得我!娱乐圈就是这样!我好不容易才红起来,不能因为一场车祸就毁了一切。”
“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