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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到底在干什么?”
顾永梵依旧没有回答,木然着表情,目不转睛盯着电视机里播放的画面。岑逸转过头去,这才看到,无声的电视萤幕上,赫然是木晓晨的脸。
“这是我们去泡温泉时拍的。”顾永梵突然开口,只是一双眼还是没有转动,“那时候,我们还一起幻想以后的生活。晓晨说她将来要帮我生一群小孩,我们会有自己的别墅,带花园游泳池的那种。春天要在花园里种晓晨最喜欢的玫瑰花;到了夏天,我就教宝宝们游泳。”
“够了!”岑逸忍无可忍的一把抢过遥控器关了电视,“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搞成这样,你是白痴么?”
“把遥控器还给我。”顾永梵终于转过脸看向岑逸,径直朝他伸出手掌,“我再说一遍,把遥控器还给我。这里是我家,请你出去。”
“不还。”岑逸将遥控器放在身后,“你现在应该洗澡吃饭睡觉,而不是对着这些没用的东西。”
“岑逸,你以为你是我的谁?你有什么资格管我?”顾永梵红了眼,连音调都拔高了。
“你说过,我是你的朋友,作为朋友,我有责任关心你。”
“关心?”顾永梵走上几步逼近岑逸,喷出的酒气更加明显的缠绕在两人周身,“那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痛?”
岑逸睁大双眼望着顾永梵,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终于叹出一口气,“我知道。”
“你知道?”顾永梵撑起双臂将岑逸困入墙角,泛着血丝的双眼慢慢凝聚起雾气,“那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想她?小逸,我真的好想她。”
岑逸感觉到一滴热呼呼的液体砸落在自己颈间的锁骨上,他抬起手摸了一下,湿的,那是顾永梵的泪,为一个女人流的泪。
这样的温度几乎烫得他不知所措,他茫然的将手指放在眼前细看,却怎么也瞧不清楚,只觉得锁骨处有越来越多的液体滑落,顺着领口向下流淌。
岑逸怔然着,将顾永梵所有的哀伤看在眼底也收在心里,他伸出手臂搂住对方的后背,也许是安慰,又也许,只是不想看到他流泪。
“小逸,小逸,小逸。”顾永梵将脸埋进岑逸的颈窝,软软的双唇若有似无的碰触着他光洁的皮肤,随着每一次呼唤的蠕动而摩擦着岑逸的肌肤,“为什么晓晨不能跟我一起坚持到最后?告诉我要怎么忘了晓晨?帮帮我……”
“哎……”岑逸闭上眼,只是攀住顾永梵的手臂收得更紧了,然后他感觉到顾永梵开始撕扯他的衣服,熟悉的手指在他肌肤上游走,带起一阵颤栗。
被进入的时候还是有些痛的,毕竟很久没做过,更何况,喝醉了的人根本不懂得做好前戏。岑逸只觉得自己的腰被高高抬起然后又落下,一进一出间,那钻心的疼让他张开五指反手狠狠扣紧墙面。
被撞得有些头晕无力,他只能将全身重量集中到挂在顾永梵腰间的双腿上,直到小腿肚开始抽筋,渐渐麻木没了知觉。
然后他感觉被抱上了床,还没适应从地板到床铺上的落差,便被扭过身抬起后腰,身后的人一个顶入进到最深处,岑逸忍不住呜咽出声,却又将音尾断在了之后连续不断的蛮横冲撞中。
不记得开始也不记得结束,岑逸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
顾永梵就坐在他身边,只披着件白色衬衫,胡子仍然没有刮,但可能因为睡了一觉的关系,明显精神好了很多。
“早。”看到顾永梵朝他看来,岑逸勉强抬起上身想坐起来,只是身体一动,才发觉从腰到大腿都酸涩无力,而身下的黏腻让他突然意识到昨夜荒唐。岑逸有些发愣,他记得以前和顾永梵做sex伴侣时,每次完事,顾永梵都会坚持帮他擦干净,可是这次,却没有。
顾永梵看着僵硬着表情半缩在被子里的岑逸,忽然转身从床头柜里摸出钥匙,“搬过来一起住吧。”
岑逸看着那把钥匙错愕。
“这些日子,我不想一个人。”
顾永梵的话将岑逸一桶冷水由头浇到脚。“你是在邀请我陪你上床?”
“是。”
“你心里放得下木晓晨?你把我当什么了?”
“就是因为放不下,我更需要一个人陪着我,帮我忘了她。”顾永梵看向岑逸,几近残忍地说着,“你昨晚说过,你是我的朋友,你会帮我的,是不是?”
“我拒绝。”岑逸并没有犹豫,默默坐起身踩着一双裸足在地上找寻自己凌乱的衣服。
“为什么?”顾永梵问。
岑逸捧着一堆衣服坐在床沿,冷然道,“我建议你去找别人。我没兴趣。”
顾永梵抓住岑逸正在慢条斯理穿着衣服的手臂,又重复问,“你真的不愿意?”
岑逸摇了摇头,不再回答,静静地穿戴整齐朝门外走去。
“小逸。”背后传来顾永梵沙哑的声音,岑逸不得不回过头,却看到那人正牢牢盯着自己,曾经那双明亮而神采飞扬的双眸里隐隐透着泪光,“连你也不肯陪我了?”
“我……”岑逸原本坚决的话停留在喉间打了个圈,却在看见顾永梵黯下的眼神后,再也说不出口了。
心里有什么在发酵,逐渐化成酸涩和心疼,岑逸忍不住捂住心口,慢慢迈开步子朝屋内的方向走回。
“我今天回去理东西,明天搬过来。”岑逸终于还是妥协了,没有原因的,就是无法再对顾永梵说一个“不”字。
在满城风雨后,顾永梵与木晓晨的一场爱恋在急速的转折后逐渐销声匿迹。
有人说,他们分手是因为事务所的反对,也有人说,他们分手是因为木晓晨的父亲不喜欢顾永梵。就在人们揣测着各种原因的时候,却因为木晓晨与事务所的合约纠纷而告一段落,而木晓晨原本如日中天的事业就此一蹶不振。
反观顾永梵,在重新振作后全身心投入工作中,在众人的眼中,反而更加成熟稳重。
但只有岑逸知道,那些都只是表面的假象,顾永梵还是会因为思念木晓晨而醉酒,也会因为担心木晓晨而半夜打电话去安慰。这样围着木晓晨团团转的顾永梵,看在岑逸眼里,是心疼,更是痛。
无边蔓延着的苦涩在岑逸心底被一圈圈放大,而与顾永梵一起生活的日子更让他无法自拔的开始贪恋着两个人拥抱的温度,舍不得也放不开手。
如果说,爱上汪以翔却无法和他在一起是一种无奈的话,那爱上顾永梵便是有如烧伤般灼灼撕裂着他的神经。而曾经轻微的忧郁症在这些日子里,一天天变本加厉,岑逸能感觉到那股绝望在身体里加深加重的力量,牵扯着他无法呼吸。
两个月后,电视剧杀青。
庆功宴后,顾永梵摇摇晃晃回了公寓。岑逸原本窝在沙发上睡着,听到声响后突然跳起身,穿上拖鞋赶紧走到门口接住了顾永梵摇晃的身子。
“怎么喝这么多!”岑逸闻着一股冲鼻的酒精味直摇头,扛着顾永梵的手臂就往卧室里拖。
“晓晨,晓晨。”顾永梵闭着眼呻吟起来,一声声叫着心里思念的人。
岑逸拿着毛巾的手微顿,抑制不住地开始颤抖,之后胃里冒起熟悉的不适感,只觉得有东西翻江倒海就要冲出口。再也忍不住的岑逸跑进浴室,趴在马桶边将胃里的东西吐了个空,却还是止不住的一直抠着喉咙干呕。
吃了止吐药后,他和衣躺在顾永梵身边,侧过身静静看着对方熟睡的面容。
他想起他曾经说过的话,但是,顾永梵一定是不记得了,就因为不记得了,才会心安理得地硬要将他留在身边,却看不到他眼里明确而清晰的悲伤。
“那今天留下来好么?”
“呵呵,等我哪天爱上你了就留下来。”
晨光温柔的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房间的角落。
顾永梵一醒来就看到岑逸正靠在他肩头,呼吸均匀轻微,显然还没有醒。下了床,他穿好衣对着镜子摆弄起自己的头发。
“你今天不是休息么?怎么起这么早?”岑逸也睁开了眼,迷迷糊糊看着顾永梵问。
“今天约了晓晨。”顾永梵的笑带着令人刺目的快乐。
“不要去。”岑逸突然清醒过来,攥成拳的手掌在被子底下绷得牢牢的,“不然我打电话告诉你经纪人。”
“你发什么疯!”顾永梵气道。
“我发疯还是你犯傻?她摆明了要藉着你炒绯闻,你还撞上去给她利用?”
“晓晨不是这样的人!而且她现在发生这种事,也只有我能帮她。”
“帮她?以什么身分?朋友?前男友?还是你想再续前缘?顾永梵你别忘了两个月前你怎么求我帮你的,你现在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岑逸只觉得心底的火滋滋的直往上窜,恨不得一巴掌打醒顾永梵。
“是,我就是放不下她,我就是还想跟她复合,我就是爱她,你管得着我么!”顾永梵抓起背包就朝门外走去,关上门前还不忘朝里头吼了句,“你爱跟我经纪人讲就去啊,就算你跟记者讲我都不在乎!”
“是,你不在乎,你只在乎你的晓晨。”岑逸捂着自己已经掏空了的胃,颤抖着又倒回床上,一阵阵不由自己的抽搐着。
顾永梵回到家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躺在凌乱的大床上、几乎快没了呼吸的岑逸。
“小逸!”顾永梵扑上前,直到确认岑逸还有呼吸,才放心。
“小逸,岑逸……醒醒。”拍醒了岑逸,顾永梵将人拉进怀里,摸着他的脉搏问,“你不会就这么躺了一天吧?”
“嗯。”岑逸轻哼一声。
“没去舞蹈室?”
“请了病假。”
“你生病了?”顾永梵伸出手掌覆盖在岑逸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若有所思说,“好像是有点发烧。那你早上干嘛不说。”
顾永梵把岑逸重新塞回被子里,翻箱倒柜找出药,拿在手上看了又看,才又摸了摸自己头发,“还是先吃点东西再吃药吧,我去煮点粥,你先睡会,马上就能吃了。”
“你……今天和晓晨……怎么样?”岑逸双手卷着被子,缩在一边低沉着声音问。
顾永梵点了点头,随口回答,“很好啊。”
“没被人认出吧?”
“当然没有,你真当我傻的?”顾永梵眯起眼笑出了声,“而且我们没在外头碰头,只在她公寓坐了会,我很小心的。”
“你们……还会在一起吧。”岑逸觉得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因为他居然发觉自己害怕听到肯定的回答,于是他翻过身背对顾永梵,假装不去等待答案。
“不可能。”顾永梵的声音里掺杂着失落,“晓晨事业心太重,要她为了爱情放弃事业是不可能的。或许,等过个十年八年的,倒是有可能。”
“那你会等么?”岑逸猛然转过身看向站在卧室门口的人。
“也许吧。”
顾永梵故作清淡的耸了耸肩,可眼底浮动的痛楚依旧没能逃过岑逸的双眼,他想,他是明白他的,就是因为太过明白他对木晓晨的爱执着热烈,所以即使在未来的某日,顾永梵大喊着爱他的时候,都无法真正释怀或者相信。
第五章
回忆卡到一半的时候,岑逸忽然变得异样的沉默。
顾永梵可以明显感觉到自己怀里的躯体越绷越紧,然后开始趋向不可抑制的颤抖。
“小逸你怎么了?”顾永梵收紧手臂,试图抚平岑逸的情绪。
“放开我!”岑逸尖锐的声音在黑夜中如同破碎的琉璃,突兀而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