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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空气忽的涟漪阵阵,一股幽蓝色的焰火之云轰然卷来,其上屹立着一脸杀气的长河剑主,他死死的盯视着易流云,就仿佛饿狼看着自己的猎物。
易流云不由撇了撇嘴,“运气不差,一出关就碰上剑主,可谓他乡遇故知,可喜可贺。”
“可喜可贺?”长河剑主刀一般凌厉的眉毛一挑,冷笑着说,“小子,你区区一个阳武小辈,敢用这样的口气和本剑主说话,放眼这三十六洞天势力范围,你属头一个。”
易流云却不以为然的一笑,“剑主,我可不是你的弟子,我乃是当今流云宗的掌教关门弟子易流云,你说,够不够格和你这样说话?”
“流云宗掌教弟子?你好大的口气,小子,少他妈给老子胡扯。”长河剑主见识过易流云忽悠人的口才,自然不信。
“唉,难得当一回玄二代,想不到却被别人误认为骗子,看来我是真的没有当纨绔的潜质……”易流云摇头叹息,全然不曾将长河剑主放在眼中,权当路人一般看待。
长河剑主被对方如此散漫对待,肺都快气炸了,他接连在这北冥水尊的神念幻境中寻了足足有十五日的功夫,昼夜不息,最后终于在这一处山峦中寻得了易流云的踪影,本以为这小辈会惊慌不已,可对方始终一副淡笑自若的模样,好像他才是阴玄境的高手,而自己才是那个理该求饶跪拜的阳武弟子似的。
最可恨的是二人交锋以来,他明明实力能够将对方斩杀一千次,却始终被那小子的狡猾阴谋耍的团团转,自己就犹如一头被牵着鼻子的牛,任凭对方主导交战的发展趋势,这让他觉得极为窝囊。他长河剑主雄霸一方,称尊三十六洞天散修,向来居于数万修玄者之上,呼风唤雨,何曾受过这等鸟气?
越想越是愤怒,手中紧握的那一把中品法器大剑也泛起一阵阵惊人的力量波纹,随时要破空斩击。
可此时易流云却忽的扔过来一方玉牌。
长河剑主眉目一皱,先是条件性的退后一步,旋即有些恼怒自己的反应,才用大剑抵住那飞来的玉牌,横于眼前观望。
玉牌之上写了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流云宗。
果真是流云宗的嫡系弟子!
长河剑主不是没见识的人,一见这玉牌,便知晓了易流云所言不假,但凡是玄道十门的嫡系弟子,玉牌的质地以及其上的符纹是截然不同的。
“哼,你即便是流云宗的嫡系弟子又如何,这里山高水远,是老子的地头,杀了你神鬼不觉。”长河剑主阴森着脸,咧嘴一笑。
易流云却叹息一声,“剑主真是怒火攻心,有失明智,岂不知我流云宗的嫡系弟子都有自保的秘招么?即便是阴玄境的高手想取我性命,只怕也要斟酌一二,免得到时伤了元气,回去后只怕剑主的地位不保啊。”
这一番话又说的长河剑主心头一惊。
玄道十门的嫡系弟子的确金贵,这些大门弟子少不得都有法力高强的长辈爱护,赐下一些威力强大的护身符箓抑或是杀伤力极强的一次性法宝,即便碰上阴玄境的高手,也能伤害其修玄的根本,造成长远的伤势,让对方隐有忌惮,毕竟阴玄境的高手都爱惜毛羽,哪怕躯体或是神念受到一丝损伤,都要花费不菲的代价复原,智者所不取。
更何况长河剑主贵为三十六洞天的三大巨头之一,本身所处的环境极为复杂,一旦受到损伤,回去后极有可能被另外两大巨头击杀抑或是被其余实力强横的散修取代,这一切都是极有可能的,三十六洞天生存极为恶劣,杀人夺位寻常事尔,就连他此时的剑主之位也是击杀老帮主取而代之的。
几番综合一分析,长河剑主倒还真有些忌惮。
他心思略有分散,就在此时,不远处,虚空忽的撕开一个大口子,一道漆黑深邃的龙形煞气光波纵掠而出,横扫天际,轰然骇烈。
直至此刻,长河剑主才幡然醒悟,“小子,你又使诈……”
但话音还未曾说全,那一道黑龙煞气波便撕裂空气而至,硕大的光痕足有十丈粗细,犹如一条逆龙转生,生生轰在猝不及防的长河剑主挡在胸前的巨剑之上。
轰!……
光气象是撞在峭壁上的浪花一般四溅,饶是长河剑主此时已然是阴玄第五层变化境的修为,也是吃了不小的闷亏,胸口气血浮动,一股暗伤酝酿成形。
这黑龙煞气波不比寻常,一旦被击中了不死也得重伤,即便勉力挡下,伤势之中也会蕴藏一丝淡淡的煞气,蚀骨伤魂,极难治疗,长河剑主吃了大亏,却只能催运全身气力,蓦然一声大喝,幽蓝色的巨剑之上蓝光冲天而起,锐利之气仿佛连天都能斩出一个口子,生生的将剑锋之上扭曲翻滚的黑龙光气一分为二,斩为两截。
“小子,纳命来。”长河剑主动了真怒,一而再的让他被一个阳武后辈欺诈,甚至因此中招受伤,这是他决计不能忍受的,此时就算易流云的护身法宝再多,他也全然不顾了,拼着自己重伤也要将对方先斩杀。
但借着长河剑主抵挡黑龙煞气波的十分之一个呼吸光景,易流云已然处身于百丈之外的另一座山头,他依旧含笑望着长河剑主,口中却淡淡的说,“剑主,不觉得这话让我说出来更适合么?”
虚空炸裂,一道金色的光气当空坠落,均匀的洒落在易流云全身,瞬间将其包裹,化作一副合身的金色软甲,朴实无纹,却流淌着足以和长河剑主分庭抗礼的恐怖力量气息。
“现在,你还剩下一炷香的时间。”
身披金色铠甲的易流云浮空而起,额心间一只竖立金眼精光暴射。
第一百二十六章 霸气冲天
由始至终,易流云都在争取时间。
无论是忽悠长河剑主让其分心,抑或是那一道黑龙煞气波的偷袭,都是为了争取时间,争取这一炷香的时间。
这一炷香的时间是易流云与阳傀合体的最大时限,也将是他与长河剑主的生死时限。
眼看原本只是个小虾米的阳武后辈一下子翻身化龙,居然成为了可堪与自己匹敌的诡异高手,长河剑主也不由得眼神微眯,神色凝重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手中的巨剑划出一道圆弧的波形,那圆弧如同一枚井盖似的被掀开,其中冒出一个猫头蛇尾的诡异魂兽。
这一只猫头蛇尾的魂兽蓦然窜上了长河剑主的头顶,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
一瞬间,长河剑主的巨剑之上光气迸射,三枚色彩斑斓的符纹跳脱而出,化作了三个形象各异的厉鬼,每一个都手持利剑,颜色各有不同,但无一例外都身具恐怖的气息,不下于阴玄初期的高手,且透露出一股深沉浓郁的死气。
“三头剑鬼?想不到竟然碰上了一个鬼剑玄。”易流云心神一凛。
剑玄者,锋锐无匹,修行法门却也有极多,比如极为出名的流云宗的云剑玄,取风云之气炼化成剑意,威力极大,变幻无常,是很多正道弟子心仪的剑玄种类,又比如玄道十门另一大派白龙寺的禅心剑玄,以禅意为剑意,坚韧无双,剑气雄浑若山,一剑在手,纵横天地,也是鼎鼎大名。但也有许多人剑走偏锋,为了巨大的杀伤力不惜铤而走险,习练偏门剑道。
鬼剑玄便是其一。
这一类的剑玄需要遍访阴气浓郁之地,需吸食各类亡魂阴灵,练就蚀骨腐心的剑气,提炼厉鬼魂魄注入剑身之中,借鉴术师手段练就战斗傀儡一般的剑鬼,对敌时诡异莫测,阴毒狠辣,要修成这一类的剑玄,大多心思歹毒,但战斗力却比寻常剑玄强上一分,重攻轻守,极难应付。
当日易流云在青云峰修炼之时,就碰上过三头驭剑鬼将,不过那却是他的恩师流云上人昔日击杀一代鬼域高手获得剑灵,重新祭炼过,歹毒的剑气尽消,杀伤力锐减。
可今日碰上的却是一个实打实的鬼剑玄。
“小子,倒也识货,可惜,现在想求饶已经晚了!”长河剑主冷笑一声,巨剑一横,身形之上隐约泛起如同水质一般粘稠的幽蓝色光气,仿若来自地狱的诡异幽光。
“求饶?”易流云冷笑一声,“那是你该做的事!”
一语落罢,易流云的身躯嗖忽消失不见,仿佛凭空失踪一样,无影无踪。
长河剑主顿吃一惊,下一瞬,五百分之一个呼吸间隙,一把墨绿的长刀从虚空出无声的探出,仿佛撕破布幕的一把利刀,径直的砍在长河剑主的脖颈之上。
这一刀乃是“斩魄刀”偷袭之效,此刻易流云短暂的能调度阳傀的磅礴真气,等若能将这一把中品法器的威力发挥至七成,一刀出手,大有斩魄夺魂的风采。
长河剑主却是不退,身躯一沉,手中幽蓝色的大剑不知何时已然挡至于斩魄刀之前,二人毫无花哨的硬碰了一记。
嗡!……
如同古钟长鸣之声震彻虚空,剑气乱射,如蛇如蟒,翻滚间,虚空一片凌乱,随处可见凄厉的光痕。
长河剑主的身形暴退,剑竖于前,却象是个拐杖一般,受到大力冲击,生生的挪移了十丈,剑刃与虚空剧烈摩擦,发出了一声连绵的刺耳长鸣。
一击之下,长河剑主竟是落了下风,气力亏败一筹。
这倒不是他实力不如对方,比起真气雄浑程度,他还是略胜半筹,但与阳傀合身后的易流云气力实在是惊人,之前冀由实力突破,阳傀的气力达到了惊人的六十万斤,再加上易流云炼化了一丝鲲鹏精血得来的两万斤气力,足有六十二万之巨,比起长河剑主的五十万斤之力多出了整整十二万,怎能不被击退?
只是小占上风的易流云也并不好过,对方的剑气绵延阴毒,一丝渗入体内,竟让他有种窒息晕眩之感,好在天桑木花乃是神物,轻易消融了这一丝不适,这才没有当场跌落。
“好小子,再接我一剑,长河贯日!”
手臂微微发麻的长河剑主蓦地一提巨剑,一剑横扫而来,这一剑之上,幽蓝光气暴涨,如同一条泛滥的大河,席卷滔天剑气呼啸而来,虚空就如同被削去一块,如河浪冲击而来的剑气席卷之处,除却粉碎虚空的剑气,再无别物。
这一剑,似是把天都斩出了一个口子。
与此同时,那三头赤、黄、蓝三色剑鬼同时诡异无声的蜂拥而上,专门刺向易流云的双脚、丹田以及背心要害之处,歹毒异常。
四道攻击罗网般攻至。
但易流云的身形却再度无端失踪,斩魄刀之上的诡异身法于此时发挥到了极致,再凭借阳傀本就高人一等的速度,易流云几乎是轻易就破出了包围圈,鬼魅般的闪现,一剑无声下劈,当即斩碎了一头赤色的剑鬼。
长河剑主大吃一惊。
而在转念之间,易流云又是身形暴闪,再度击杀了一头黄色的剑鬼。
长河剑主顿时心痛不已,大喝一声,手中门板似的长剑一举,当空一记劈斩,这一记劈斩如同山洪倾泻,幽蓝色的剑气喷薄而出,一下子笼罩了易流云存身的方圆千米之内,剑气所至,绞杀一切。
易流云不敢挡其锋芒,抽身暴退。
趁着这一丝间隙,长河剑主大吼一声,门板似的巨剑蓦地掷于虚空,就仿佛订立在地一般,静止不动。
“吾身修鬼,剑气如河,长河英灵,悉数入体,小子,我且让你知晓变化境阴玄高手的厉害!”
那一头猫头蛇身的魂兽忽的钻入长河剑主的口中,后者躯体顿生惊人的变化。
一丝丝浓郁的死气从其七窍毛孔之中溢出,长河剑主的血肉就如同被火水烧烂般,尽数退却,一片猩红模糊,而其体魄之上,则衍生出一副白骨制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