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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此话放在何处都是至理名言。
刀疤笑了笑,用手捻了下嘴中的牙签,冷冷的说道,“在猎魔司,我们这些散修弟子向来是和你们这些名门弟子不合的,你该知道,我刀疤虽然独来独往,但也不认为自己能够轻易和你们这些公子哥走到一处,何况,你还得罪了血酬,说句不客气的话,我不看好你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因此,你的价码再高我也不会接的,再见。”
说完这些,刀疤便转身离去。
易流云在后面问了一句,“刀疤,不再考虑下么?”
刀疤则纵身冲入云端,片刻后,云端中远远飘来一句话,“等你赢过血酬再说吧,我没兴趣和一个将死的人族买卖。”
听闻此言,易流云笑了笑,眼睛微微眯起,转身向山峰中的猎魔司而去。
……
回了猎魔司,易流云并没有回转山洞,而是进入了山海榜之中。
山海榜,作为一件猎魔司的宝物,并非只是用作榜单那般简单,山海榜自身就是一件巨大的容器,其中别有洞天,事实上,作为猎魔司的镇山之宝,山海榜至今都是一个未解的谜。
山海榜,顾名思义,是山与海的世界。
易流云纵身其中,四野尽皆是惊涛拍岸之声,山峦插天而立,海浪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山看不到巅峰,海浪则没有尽头。
这是纯粹的只有山与海的世界。
山海中央,一座四方的平台悬浮而起,这平台足有千丈方圆,但在雄阔的山海之之中,犹如一粒芝麻般渺小。
易流云飞了过去,轻巧的落在平台上,平台的另一端,一个身披血色大袍,头发披散而立的男子正仰头望天,易流云落下的时候,他微微侧头,微笑着轻轻颔首。
易流云也笑着点了点头,尔后,两人如路人一般互不干扰,易流云在平台四周不断的踱步,偶尔会刻画些什么,而血色男子只是仰头看天,一动不动。
就这样,一日夜转眼而过。
第二百三十六章 山海杀
一日夜之后,山海榜中忽的大放异彩。
身穿血色软甲的青教头闪现于山海台之上,悬空而立,扫视场中二人一眼,冷冷的说,“血酬,易流云,你二人可是已定下心意搏杀一场,以此解决你二人的间隙?”说完此话,青教头冷致如冰的眸光在易流云身上微微停留,仿似有些期待。
易流云却与血酬同时点头。
“罢了,既如此,你二人便在这山海台上分出个胜负吧,生死无悔,怨不得旁人。”青教头叹息一声,深深的看了一眼易流云,尔后,化作一道流光离开。
极远处,一个巨大沉重的钟吕之声遥遥传来,仿似撕破了山海榜之中短暂的静谧,下一瞬,海浪掀天而起,如同布幕般翻下,其势万钧。
悬浮于山海中央的平台顿成洪流倾泻之地。
易流云周身泛起一道浓郁的青光,光气冲天,如一把剑,将兜头而下的海浪一分为二,而对面的血酬,周身则泛起一道血色的气焰,气焰似火,只一瞬,海浪冲刷而过,凭空少了一块,血酬凝立其中,风澜不惊。
罡气护体,沉敛内收!
易流云心头微微一震,对方的声势比起他来,相差极大,但对方真气运用的精湛巧妙却并非他可以望其项背,阴玄第八层太极之境,果然实至名归。
血酬负手立于台上,忽然咧嘴一笑。
“所谓山海台,其实指的是搏杀时这擂台上会有山海崩塌之势,搏杀的双方稍有不慎,都会被这山海之势干扰,甚至于战局扭转,很是凶险。”
血酬说话娓娓道来,语气如同面对一个经年好友。
“啧啧,有趣,可这海浪之势也未曾见如何的凶猛啊。”易流云倒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传闻,山海台数百年未曾开启,知晓其中典故的人极少,若不是血酬道来,他还真不知道。
“海浪不猛烈?”血酬淡然一笑,下一瞬,铺天盖地的海浪再度席卷而来。
这一次,易流云头顶的光剑再度劈斩海浪而开,但却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一次的海浪比起上一次来,力道雄浑了几分,身为修玄者,对于气力的反应最是敏锐。
“你也觉察出来了,这海浪远比第一次来的沉重,此曰连叠浪,层层叠加,到了最后,近乎有催崩天地之势,一个时辰内,你我若不分出胜负,光是这海浪就让你我穷于应付了。”血酬声色清淡,不夹杂一丝火气,他又指了指而平台之外的一座山峦,“至于山塌,你转头一看便知。”
易流云侧头,顺着血酬手指的方向一看,不远处,一座山峦正微微颤动着,山峰似乎正逐渐崩离山体,意欲倾覆而下。
几乎是心思刚起,那山峰就轰的一声炸裂,如同滚石一般坠向擂台,不偏不倚,正是易流云站立的地方。
易流云吃了一惊,山峦下坠不比海浪冲击之势易于消融,这一坠之势何止万钧?手中屈指一弹,一道大云龙剑气激射而出,远远的便将山峦轰成了粉碎。
而对面的血酬,依旧是负手而立,于其头顶也有一座山峦轰坠而下,但却在他的头顶生生停滞,那血色的气焰不见一丝波动便将百万钧的下坠之势消融无形。
易流云的眉头微微一挑。
血酬却依旧不紧不慢的说,“我听说过你与雄奇的过节,你杀了他,是他实力不济,怨不得人,但你不该诬陷他,让我整个血衣门与器宗对立,陷我血衣十三众于不义之地。”
“诬陷?”易流云笑了笑,一脸坦然,“我何曾陷害过雄奇,血师兄怕是道听途说了。”
血酬却笑着摇头,“你不承认也罢,山海台凶险万分,你实力不够,撑不下去的,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答应对外宣称张震南是你杀的,交出血衣门的叛逆地听,再将雄奇的玄点符奉还,今日之事我可当作罢。”
易流云故作惊夷,“咦,血师兄说的我一句也听不懂啊。”
血酬却是瞳孔微微收缩,心中暗骂一声“狡诈的小畜生”,其实他负手而立的背后,正扣着一枚声影球,只要易流云承认下来,他即刻便能将此事公布于天下,击杀易流云也成了理所当然之事,而且事后不会引起流云宗的追究,否则,以他堂堂阴玄第八层的修为和一个阴玄第五层的玄士争斗,难免给人授以话柄,因此他才故作淡然,先是解释山海台的凶险,接着又故作大度,为的就是给他的行为一个合理的借口,奈何,对方狡诈如狐,根本不上当。
血酬又是冷冷一笑,收去声影球,指了指崩塌的山峦,低声说,“你可知这山峦下压的是什么?”
“不晓得。”易流云倒也坦白。
血酬狞然低喝,“压得乃是山海台中死去之人的魂魄!”
易流云蓦地一惊,他侧眼一看,山峦之下,厚重翻腾的海浪之底,的确捆缚着一个个隐约的魂魄,状若不堪痛苦,种种凄嚎之声穿透海浪而来,直袭心魂。
易流云气息一滞。
而这千万分之一破绽间隙,瞬间被血酬抓住,他电射而出,一掌奔袭。
这一掌光影重叠,气势骇人,掌势笔直如剑,血色的掌风之中,足足三百五十条真龙光影浮荡,一击之力,雄浑至斯。
待易流云反应过来时,雄浑的掌风扑面,已然杀至眼前。
……
山海榜外,巅峰之上,青教头以及另外两大教头都悬浮于山巅,俯视着山海台中的争斗,三人身前,还有一个黄发大汉,他手中握着一坛酒,正喝的酣畅淋漓。
“青教头,我看你手下的这个小家伙不会是血酬的对手啊。”三大教头中,一个独眼龙冷冷的开口说道。
青教头顿时冷冷的回道,“性命厮杀,修为深厚代表不了什么。”
“哼?难不成蝼蚁还能撼动大树,若是那姓易的能赢,岂非是一场莫大的笑话。”独眼龙言辞间极为不屑。
“不错,血酬此子,心思歹毒,比起那雄奇来,厉害了何止千百倍,此子若是修炼谋师,成就百倍于雄奇之上,且不出百年,必然能成为一名合格的谋师,但他却舍弃一切外物,专注修炼,是个心志如铁,极为可怕的人物,青妍你的手下,那个姓易的小子虽然灵动狡诈,是个可塑之才,但和血酬比起来,相差巨大,这二人争斗,倒是没什么悬念。”独眼龙身旁,另一个头发花白的教头也并不看好易流云。
此刻一直喝的稀里糊涂的醉酒司长倒是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的凑过来说,“我看你们三个都各有争执,不若这样,我们四个来赌一局如何?”
“赌一局?”头发花白的教头笑着说,“司长说笑了,属下等哪里敢在司长面前呈英雄?”
黄发汉子当即一瞪眼,“陈老,莫要打岔,好歹你和独眼也都是神通法境的人物,正所谓小赌怡情,难得凑上如此热闹,不赌一场岂非无趣,要么不赌也成,你们三个陪我喝酒,青妹妹,你看可好?”
青教头直接回绝,“我选择赌。”
另外二人也是不迭的点头,“司长,我们都选择赌一把。”
黄发汉子瞪了三人一眼,眼神古怪,旋即灌了口酒,大声说道,“好,赌就赌,痛快一些,每人至少一把上品法器。”
“什么?赌价这么高?”独眼汉与陈教头一同失色。
黄发汉子却不耐烦的扫了二人一眼,“装什么清廉,这几百年你们几个收入不菲,区区一把上品法器算得了什么?不废话,不拿来就陪老子喝酒。”
一听闻喝酒二字,三人同时打了个激灵,都从空间戒指中掏出了一枚上品的法器,青教头当先把手中的上品法器,一把紫光大刀塞入黄发汉子的手中,冷冷的说,“我赌易流云胜。”
“哼?姓易的能胜,我独眼愿将剩下的一只左眼也抠了。”一旁的独眼龙冷哼一声,将手中的法器也扔了过去。
白发苍苍的陈教头老持沉重,自然也是压血酬赢的。
黄发汉子瞪着一对通红的醉眼扫了三人一下,尔后,嚷嚷着说,“难得三位有如此的闲情雅致,也算是我猎魔司难得的盛事,这样吧,本司长也赌上一把。”
独眼自认是不会输的,顾虑也少,就咋呼呼的问,“司长,你赌谁赢啊?”
黄发汉子端着酒坛长声一笑,“以本司长的手段自然保赢不输的,我两个都赌,谁输了我都不吃亏。”
青教头三人一并鄙夷。
……
山海台中,血酬一掌奔袭,足有一千五百分之一个呼吸间隙,三百五十万钧之力,这一掌下来,易流云眼看就要被轰成肉渣,且无可退让。
可就在此时,血酬脚下,一道火光蓦地冲天而起,微微一阻拳势。
恰于此时,回过神来的易流云瞬间开启通冥之眼,此时的通冥之眼于鬼城修炼《咏脉异法》时得到极大的淬炼,漆黑的眼孔已然蜕变,淡如水银,唯独眼瞳中那一线血丝未有变化。
幽玄寒寂的冷意一瞬间扩散。
血酬刚猛无匹的拳势刚轰散了阻隔于眼前的符火,幽玄之气四溢,竟然生生削去了他五百分之一个呼吸间隙。
此时的易流云飘零如叶,让开了这穿心透肺的一击。
轰!
拳势落在空中,将一片虚空震彻的嗡嗡作响,气浪四溢。
血酬拧眉,正欲施展手段追上去攻击,但奈何此时四周海浪翻涌而下,他不得不稍作退却。
惊浪过后,血酬伫立于台上,神色阴冷,望着之前无端冒出符火之地,若有所思。
第二百三十七章 迷局
血酬凝望着地面,若有所思,“小子,听闻你是一个剑玄,想不到却通彻符师的本事,能够设下符阵埋伏,想来你之前在山海台上走走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