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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缺的不过是互相沟通的机会罢了。
不过她向来孤傲,不愿故意亲近易流云,主动献媚,只是如今流云宗大难临头,她替易流云焦急,这才有了今日的阴阳双修。
但也正因如此,易流云加倍爱惜炼红莺,一个有底线有原则的好女孩,任谁都不会好生爱怜的。
二人耳鬓厮磨,软语温存,过了一会儿,终究是存够了体力,要行那阴阳双修之法了。
不料炼红莺却一把将易流云推在地上,跨坐于其上,抿着嘴发号施令,“这一次,本宗在上面。”
第三百三十二章 暗流汹涌
流云宗被击败的消息在东方修玄界不径而传,不出短短一个月,近乎其余玄道诸门都知晓了这个消息,与此同时,还有一个宗门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那便是无量宗,掌教修炼时走火入魔,心魔缠身,劫成灰烬,新掌教雷云上人庞火上任,是个厉害角色,不过一向与流云宗不对付。
相比前者,后者的消息寻常稀松,很快就被诸人忽略。
千万里之外,东方修玄界偏南一隅,一条滚滚荡荡的血色长河之上,耸立着一座孤岛,孤岛上,一座血色的古城插天而立,这里是玄道十门中杀气最重的两大新兴门派之一血衣门。
古城斑斓血迹,到处泼有浓烈暗沉的血斑,仿似长年被鲜血泼洗一般,事实上也确是如此,血衣门每年都会将统辖域内的犯事之徒押解于血色古城,将其头颅砍下,任凭鲜血浇灌古城墙壁,直至血尽,时日一长,便成了血衣门的传统,甚至有百年一度的放血大会。
那些被关押了近百年,本身便是穷凶极恶的玄修们会同意押上城头,千刀万剐,以其鲜血和戾气洗涤古城,旧迹染上鲜血,更显斑斓狰狞。
这便是血衣门的作风,身为一个新兴的门派,这便是他们的风格。
以血为衣,誓死不退。
血色古城的血衣大殿中,一个老者盘踞于大殿尽头,他身下是一个足有百丈之巨的硕大蛟龙头颅,此乃一条血龙异种,足有神通法境的实力,盘踞血河上万年,一直以来,兴风作浪,但偏生实力强悍,东方玄界少有人能够降服,后血衣老祖横空出世,激战血龙异种于长河之中,七天七夜,抵死搏杀,最红血龙被其一掌轰杀,头颅斩下,而龙之鲜血却染红了整条长河,浑浊河水,从此尽作赤色。
而那孽龙之头,便被放置于血衣大殿之中,成为历代掌教的御用之座。
老者有一头血红的长发,发丝光洁整齐,梳拢向脑后,露出其狰狞的头角,他眼神阴鹜,偶尔会有一丝灼人的厉光射出,戾气惊人。
“诸位,千万里的流云宗被不知名的势力偷袭,死伤惨重,元气大伤,尔等觉得我血衣门该如何应对?”老者说话沉如闷雷,居高临下的扫视,殿中诸多长老,无人敢予正视。
大殿沉默,片刻之后,有一个身材高大的老者站出来提议,“流云宗乃是玄道十门中历史最为悠久的宗门,源远流长,不过近千年来消沉的厉害,我血衣门贵为玄道十门新贵,一直以来,添居十门末位,这一次,我血衣门大可进军流云宗,铲了这一门,振我血衣雄威。”
“胡扯。”大殿中,另一个身材矮小的长老也跳了出来,他指着之前发言的长老呵斥:“我血衣门乃是堂堂玄道正门,杀戮胜一些倒也无妨,可屠进别的宗门满门,这岂非是邪魔外道的做法,若是做了,我们又跟邪魔外道有什么分别?何况我血衣门与流云宗向来没有仇怨瓜葛,师出无名,你想让我血衣门受尽天下玄修的唾骂?”
那身材高大的长老负手傲然一笑:“哼,你自己胆小怕事,莫要拉扯什么大义是非,流云宗底蕴深厚,打上门去一是显我血衣门的雄威,提高我血衣门于玄道十门中的威严,再者抢他流云宗一番,得了流云宗的修玄资源,我血衣门实力定然暴增,取代流云宗成为十门中真正的显贵。”
矮小长老冷哼一声:“你以为自己实力超群,定然能击败流云宗?光是一个青云上人就极不好对付了,你莫要因为自己的得意弟子被流云宗的门人诛杀于山海台之中,便心生怨恨,拉上宗门陪你疯狂,姓贺的,这可不是简单的杀人抢劫,是两个宗门的较量,你也太儿戏了。”
“闭嘴!”高大长老暴跳如雷,周身玄气四溢,澎湃如潮:“姓刘的,你若怕了就滚蛋回家,我血衣门以杀起家,何曾怕过别人?不错,老夫就是怨恨那流云宗的兔崽子杀了我两个好徒儿,血酬与雄奇哪一个不是天纵之才,尤其血酬,五百年难得一见,我血衣门中兴之砥柱,如今给人杀了,此仇不报,我血衣门颜面何存!”
矮小长老也待愤然反击,但就在此时,一声冷喝于殿中森然响起。
“都给本尊住口!”
龙头之上的血衣门掌教蓦然睁开双眼,眼神若末世雷霆,众人被其扫过,只觉得心头颤栗惊惧,一个个惶恐的低下头。
“在大殿上象两条野狗乱吠,你们二人可是活得腻味了?真是丢尽我血衣门的脸面。”血衣掌教语气森然,二人不约而同的心头一颤,头便低的更深了。
血衣掌教横扫大殿众人,冷冷的说道:“攻也好,守也好,给本尊一个合理的理由,不是泼妇骂街的乱吵,谁再吵闹,本尊一掌灭了他的神魂!”
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吭声。
“必须要杀上流云宗,此乃振兴我血衣威名的大好时机。”大殿外,忽然传来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众人侧头,只感觉一股浓烈的血气汹涌扑面而至。
殿外,仿若有一条无形的血气长河,河流中,一个伟岸的男子双手负于身后踏伐而来。
血衣掌教微微眯眼,“给本尊一个理由,否则,你便是本尊的儿子,也会因擅闯大殿而遭受刑罚。”
“理由很简单,我血衣门虽然跻身玄道十门之列近万年,但至今还是血衣门,不是血衣宗,门是什么?那是散修聚合的称呼,不入流的名讳,门派二字就意味着耻辱,意味着我们和俗世的江湖门派一样,都是下三滥的存在,一日不除去我血衣门的门字,一日我血衣门都算不上玄道正统,无能出人投地。”
男子声线低沉,斩钉截铁,伴着他那一头血红长发,雄伟至极的身材,实在有一种语落惊雷的雷厉之感。
众皆沉默。
青年男子眼光如刀,扫视众人甚至无惧与大殿中掌教的凌厉目光对峙,他又接着说道:“这是一个机会,为何不抓住,流云宗示弱,就要被淘汰出局,我血衣门不去分这杯羹,自然有别的宗门会抢去,晚辈收到消息,无量宗、器宗甚至是万兽山都有派出势力,意欲染指流云宗,这一次,流云宗在劫难逃。届时,我血衣门还是一个门,而别人,却可能饱尝流云宗的血肉而壮大,差距越来越远,我血衣门生于杀戮,无所畏惧,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好,血影,既然你一意杀戮,此次攻打流云宗的先锋,你可敢承揽。”血衣掌教眼中迸射出一道神采,显然对儿子的话颇有心动。
那血色长发青年傲然一笑:“有何不敢,我血影便以‘半步神通’巅峰之境去会一会流云宗的新锐,替我血衣门除去那侮辱的‘门’字。”
血衣大殿中,杀气浓烈。
……
东方修玄界极北,酷寒之地,风霜千里,一座足有千万丈之高的孤峰耸立于荒凉的大地之间,萧瑟诡异。
这山很不寻常,质地虽然是石质,但其中掺杂有精铁之块,极为坚韧,虽寒风如刀,却不能损山体半分,山巅之上,一座座巨型生铁宫殿屹立,中心处,是一座由千万刀剑兵戈叠加而成的剑冢宫殿。
刀剑构成的宫殿杀气横溢,殿中,一个老者正负手立于一把足有千丈之巨的大刀之前,凝眉不语。
殿下,则负手立着一个五官如刀刻般的青年,面容冷峻。
“龙儿,你觉得流云宗大难之际,我器宗该不该插上一手?”老者转过身,语调犹豫不决。
青年沉吟片刻,这才说道:“流云宗并不好对付,看似一块肥肉,但其实只要有青云上人坐镇,始终没有哪个门派能动的了他们的筋骨,何况流云宗出了几个绝世的天才,姑且不论那判出师门的司马无命,便是楚惜刀、秦剑澜一流都可谓天赋纵横之辈,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而且听说流云宗近日出了一个天才妖孽般的人物,丝毫不逊色司马无命,修玄两年,竟然已至阴玄第七层巅峰,且能够诛神通法境的赤眉上人一臂,极为了得,有这些年轻天才为砥柱,流云宗重复旧观不过区区百年光景罢了。”
老者微微颔首,“说的有理,你的意思是,此次我器宗冷眼旁观?”
青年微微一笑:“修玄者逆天而争,百年岁月弹指而过,太在意眼前得失反而会忽略大局,万劫不复,我器宗如今贵为玄道十门新贵,不若好好梳理自家资源,整合明宗与暗宗,积蓄实力,总有一鸣惊天下之时。”
“不错,龙儿,你说很有道理,师傅我听你一言,心怀大慰,器宗有你,何愁不能跻身玄道十门前列。”老者抚须而笑,意态宽怀。
可就在此时,大殿中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铁甲武士,见了老者就伏地跪倒,口中大呼:“掌教,大事不妙,大事不妙了。”
老者眉目一拧,低声喝道:“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有事便说!”
那武士吞了口口水,这才气吁吁的说道:“暗宗的大小姐与明宗的三雄兄弟前往武器酷,强取了下品玄器‘花雨’前往流云宗,说是要一振我器宗威名!”
“什么!”老者与殿中青年尽皆失声。
……
三千里冰封之地,散修顶级势力止戈派的地盘,门主止戈刀正屹立于平原之上,目光眺望东方,在他身后,是数百杀气森然的大汉,每一个都具有阴玄中后期的实力,一个个面目狰狞,戾气极重。
“兄弟们,今日,便是我止戈门震惊天下修玄界的开始,流云宗,那个颓废的大宗,将成为我等扬名立万的起点,在那里,我止戈派将会成为止戈宗,跻身玄道十门之中。”门主止戈刀振臂高呼,声若惊雷。
一众手下尽皆欢呼雀跃。
但人群中,有两个男子虽然也跟着呼喊,但目光却显得极为冷静,毫无狂躁兴奋之色,这两个男子一个身材雄伟,背负巨大的盾牌,一个面目冷峻,面颊上一道醒目的疤痕格外狰狞。
第三百三十三章 请君入瓮(上)
玄门间的争斗与遮天城的攻击又不相同,血衣门的精英不远千万里日以继夜的腾云驾雾而来,伫立在山头上也不过区区数十个身影。
每一个身影都孔武有力,以一当百,周身气息如澜翻涌,眼神低沉犀利,流云宗特有的汹涌云雾在这一群人面前戛然而止,血色的光气凝聚与一处,仿若一道血色的大墙,生生止住翻滚澎湃而来的云霄武器。
血光中,一个伟岸男子的眼神尤为冷峻。
很快,一道血色的光线从流云宗的方向飞纵而至,仅一个眨眼便落于血气拢聚之处,光气炸开,一个身披血色软甲的精干男子单膝跪立于地,沉声说道:“少门主,属下勘察回来了。”
伟岸男子,血衣门少门柱血影淡淡的问道:“情况如何?”
精干男子沉吟一番,似在梳理思路,然后才回道:“流云宗很奇怪啊,按理来说,此时他们应该紧密部署,神经紧绷,可属下见流云宗上下毫无一丝怯战之意,反而全宗上下都充斥着一股浓烈的兴奋之意,象是在隐约期待着什么,而且,流云宗的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