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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炼红莺没有主动,而是如同一个小女人般任君采摘。
一番云雨,不知疲倦。
“为何今日这般听话?”云雨过后,易流云犹然在把握炼红莺的娇躯,逐渐开发的这一具胴体手感越来越美妙,让他爱不释手。
炼红莺却低低的说:“男人不都喜欢这样么?”
易流云却撇了撇嘴:“也未必,欢好是两个人的事,忽略另一个人的感受只顾自己舒服,那是泄欲,不是欢好,而我只想和你欢好。”
说话时易流云的眼神柔柔的投注于炼红莺的眼眸中,无比温柔。
炼红莺没有说话,只是一反常态的抱住易流云,在他耳边轻咬:“再疼我一次。”
易流云色心大动,当即翻身上马,就要纵枪快意,他的手指掠过炼红莺的红唇,就要掀开她的面具,不料炼红莺却一把咬住他的手指,眼神中透出狂野之意。
“靠,想不到她也会面具诱惑啊。”易流云兴奋的很,一具丰满的胴体再配上一个神秘的面具,有时候,简直比催情春药还要管用。
这一次,易流云与炼红莺都没有使用阴阳欢喜决,而是纯粹的肉欲交缠。
当一声近乎嘶吼的声音从易流云的口中吼出时,他低头,蓦然发现身下的女子藏于暗金面具的眼眸露出哀伤之色,一点清盈的泪珠悄然滑落。
“怎么?弄疼你了?”易流云皱眉小声问道。
回应他的却是一记劈于脖颈上的劈斩,易流云当即昏迷,而炼红莺却挣扎着从他身下站起,将他搂在怀中,痴痴的看着他的眼,一动不动。
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炼红莺终于轻轻将易流云的身体放下,手指轻抚他的脸庞,又落下一滴清盈的泪水,包含哀伤,尔后,长身而起,披起长袍,纵身出了阴阳铜境。
第三百五十八章 抉择
易流云醒来的时候,阴阳铜镜内云雾缭绕如初,只是失去了炼红莺的身影,他依稀记得昏迷前的刹那最后瞧见的那一双星光破云般的迷人眼眸,清澈如水的眸分明蕴藏着化不开的哀伤。
一瞬间,许多欢好中的疑点迎刃而解。
炼红莺要走了,所以这是他们之间最后一次的温存,因此,炼红莺才会百般的曲意奉迎,一切体位都是按照易流云的喜好,甚至为了掩饰神色的哀伤还带上了伪装的面具,那面具根本不是什么如易流云一厢情愿所想的面具诱惑,而仅仅是用来隐藏离绪的工具罢了。
可笑他易流云自诩智谋过人,却连自己心爱女人的异样都未曾发现。
“红莺怎么了?她去了哪里?为何连个招呼也不打?”易流云心头疑念频生,嘴畔依稀有佳人余味犹存的淡淡体香,可不知为何,那一双哀伤欲绝的眼神始终在易流云眼前挥之不去。
她乃是黄泉宗少宗主,天下间能奈何她的势力屈指可数,何况连威力绝大的阴阳铜镜都留了下来,由此可见,她理该不会遇到危险,否则,不会留下阴阳铜镜而不用。
易流云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宽慰着自己,但很快又推翻,也许正因为敌对势力的强大,因此她才不愿自己卷入其中,留下阴阳铜镜正是对于生无希望的最好证明,抑或是心中牵挂着易流云,知晓他身处玄道十门的风云中心,势单力薄,所以将阴阳铜镜留给了更需要的自己。
一时间,易流云心头纷乱如麻,再联想到前几日炼红莺于摩金大殿中的落寞神色,易流云有理由相信她一定遇到了极大的麻烦。
所谓关心则乱,至此时,易流云才算真正明白了这一句话的含义。
他不是一个犹豫的人,理不出头绪后,当即斩断杂念,一举跃出了阴阳铜镜。
镜外,是鱼龙城地域内的一处孤山,月满盈华,孤峰上大风凛冽,夜幕如垂帘似的遮盖下来,笼罩四野,一望无垠的深邃暗寂。
易流云欲转身,一个男子沙哑雄浑的声音却于他身后冷冷的响起。
“有人托我带给你一段话。”
“什么?”易流云不用转身也知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好好活着,为了我。”
如同一滴石子,轻轻落在看似止水的湖面上,却将湖底的暗流悉数搅动而起,凭空起了狂澜。
易流云蓦然转身,眼神微微眯起,就如同一只盯着游鱼中的老猫,瞳孔紧缩的瞬间周身气息藏匿的如暗夜般毫无迹象,如同石雕,他冷冷的盯视着沙哑声音的男子,沉声问道:“还说了什么?”
“没有,就这一句话。”男子声音沉稳,一步迈出,阴影于其四周褪去,飘逸的青衫裹住一个修长的身躯,面庞如刀,短发竖立,根根如针。
“千机,你是想拦住我的去路么?”易流云微微一笑,眼神眯的更深了。
“是,我确有此意。”千机点了下头,他双手拢于衣袖中,神色始终是止水不波,浓郁的暗夜阴影于其身侧如同潮水般退散,一团微红的光象是微漾的春水,轻轻在其脚下扩散。
易流云笑了笑,“恐怕这不是一个好主意。”
“的确不是一个好主意。”千机冷冷的回应,一对死水微澜似的眼神径直的投注于易流云的眼神之中,针锋相对的对视,尔后,在沉寂到近乎要爆炸的微妙情绪中国他又说道:“不过你想试图以你那神奇的傀儡干扰我,然后再以阴阳铜镜逆转虚空逃遁,很可惜,这个方法对本散人而言,不管用。”
千机话音顿下时,微红色的光犹如一团光迹,瞬间蔓延至易流云身侧,红光如吞世之蛇,每掠过一寸,夜色必然少却一分,而处身于红光中的易流云,只觉得周身气息凝滞,就连神识也难以催动,这一刻,他莫要说催运阳傀,便是催使咏脉异法也难以做到。
他就象是一座石雕,完全被固定。
千机一步步走至他的身前,于其平肩,双眼平视着易流云身后无尽的暗夜,尔后,用沙哑枯燥、音节字律始终平仄的语调缓慢说道:“你知道么?在魔门始终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但凡是想执掌宗门的女玄修,必须生育儿女,在你看来,这或者是一件于情理不通的事,修玄者,与天命抗争,本该习然一身,无牵无挂,为何要去生育子女?但你不明白魔道玄门的区别,在魔门看来,情欲,是远比天命更为强大的东西,当你能够统治了情欲,才意味着你真正的迈入天地大道的门槛,因此,但凡即将执掌宗门的女玄修,必须要怀上孩子。”
易流云微微一惊:“你的意思是,红莺怀上了我的孩子。”
“不,你会错意了。”千机微微摇头,“魔门中人生育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甚至于至少百年,胎儿甚至不在母体中生养,而是安放在一处圣器中,魔门七宗,每一宗都是绝顶的势力,继承人也是一脉相承,他们未曾诞生前,便已然经受了天地间诸多灵丹妙药的淬养,生来便是天地间最出类拔萃的人才,无论根骨悟性生下来都是绝顶人选,几乎是预订的未来神通法境高手,只要不出大的意外,总能顺利继承。”
“不过凡事也总有意外,因此,凌驾于宗主之上的长老们也会悉心培养一个预备的继承人,这继承人受到的待遇与每一宗的少宗主无异,都是绝顶的天才,一旦少宗主出了无法逆转的意外又或者是远不如预备人选优秀,就很有可能被取代,这便是魔门,提倡我欲为天,却又狠毒无情,炼红莺所在的黄泉魔宗这一届的预备人选尤其的优秀,据我所知,天赋悟性远在炼红莺之上,炼红莺此次出外修行,极有可能是为了突破半步神通强行冲上神通法境而作积蓄,可惜,却碰上了你。”
千机散人的一番话让易流云心头热血澎湃,向来擅长推理的他很快理清楚了其中的头绪。
炼红莺出来是为了冲上神通法境而做准备的,前往白龙寺,于血池地狱中修行也是迫不得已的办法,虽然凶险,但人在险境中反而能够激发潜力,看似不可逾越的瓶颈也许能于生死厮杀中突破,可惜却碰上了易流云这个妖孽,因此,原本历练的血池地狱之行反而有惊无险,极快的破除。
这期间也许痴菩萨苦无看到了一些未来的东西,不过他并没有干涉易流云,反而玉成易流云与炼红莺结合,后来于血池地狱中,二人成就好事,但为了解开幻邪女王的禁制,炼红莺却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甚至是修为倒退。
再接着,她随易流云步入猎魔司,与遮天城厮杀,始终维护他左右,甚至将阴阳合欢决倾囊相授,二人鱼水滋润之余,炼红莺付出极多,这一门功法本就是为了平衡一对玄修间的实力而设置,谁修为高付出的相对就多上一些,也正因为此故,易流云才能极快的攀上阴玄第八层太极之境,否则,仅凭借千机的一团五行火焰精华,是绝然不够的。
由始至终,炼红莺一直在付出,哪怕她的处境一点也不比易流云轻松。
这便是炼红莺,一个对情爱奋然不顾身,却又始终会将关切的心思藏在冷傲的面庞之后,她就象是一团烛火,总在人沉沉睡去时才散发光辉。
易流云心都碎了。
“告诉我这些,又为何阻我?”易流云一字一句的问道,牙齿间开始因为过度用力催使毫无动静的真气而溢出丝丝鲜血。
“因为我也曾爱过,体会过你现在的感受。”千机声调平稳,只是眼中却掠过一丝难以觉察的痛:“但当年的我一如你现在这般天真,误以为热血能够解决一切,救不了我爱的人,纵死又何妨,能与她死在一处也是好的,可这些年,我饱经折磨,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你死了,仇人还活着,这就是愚蠢,报不了仇还搭上性命是一等一的蠢货,炼红莺是否怀上了你的孩子我不清楚,但我却明白,她定然是被黄泉魔宗召唤回去了,可能有很大,其中有一条甚至是这一届的预备人选冲上了神通法境,但,这又如何?”
千机冷冷与易流云对视,眼眸中藏有赤裸裸的嘲讽:“黄泉魔宗身为魔门上三宗之一,仅仅是神通法境的高手便有数十位,神通中后期者足有两章之数,你区区一个阴玄第八层的小家伙,拿什么去救她?你不去,炼红莺还有可能活下去,但如果你去了,所有人发现她选择的玄修不过是一个阴玄第八层修为的废物,我想,黄泉宗的大佬们会狠狠的羞辱她,即便是她的母亲,黄泉宗主也会因此漠视她,炼红莺必死无疑。”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阻止我有什么好处?我死了,你不也自由了么?”易流云冷冷的问道。
千机自嘲的一笑:“阻止你?我从没想过,我告诉你这些不过是为了百年后的那个约定留下一点微弱的希望罢了,但如果你执意要去,我也不会拦你,我明白失去心爱之人的滋味,有些东西,始终要自己做主。”
千机蓦然散去对易流云真气的禁锢,悄然转身,没入昏沉的夜色中。
易流云只是静静的默立,直至天明。
第三百五十九章 合作
易流云忽然颓废了,那个被如今东方修玄界冠以狡猾、阴险、贪财,不好对付诸多恶名且让玄道十门中大多数门派咬牙切齿的一代后期之秀莫名其妙的就颓废了。
他开始沾染上世俗之人的毛病,酗酒、发呆、酣睡,每日的行程就如同一个失意的醉汉般空虚失落,甚至传闻有人看见他痛哭,在夜色深沉的午夜。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直至有传言易流云的身旁少了一个女人,或许这一切都是因情而生,修玄人鲜少因情而废,但为情走火入魔的并不在少数,许多天赋一流的玄修便是因此走到了尽头,情爱,对于玄修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