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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桃大小的金飞贼扇动着银翅膀,触动着场内场外每个人的视觉神经和大脑皮层。
哈利很感激他要对付的不是鲜红的鬼飞球,他注视鬼飞球一会儿,就觉得眼冒绿光。他快速地在球门柱之间穿梭,忽上忽下地飞行,并试图去扰乱对手的队形。事实上,队形根本不需要他扰乱,当比赛一开始的时候,双方都把队形和战术抛到了脑后。
在霍格沃茨外面,一个黑色的身影一动不动地站着。远离热闹,远离欢呼。低垂乌黑的浓云,仿佛马上就要压到他身上,却又被他顶了上去一样。
下雨了,比怪味豆还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下来,云层承受不住它们的重量。雨点纷纷落在他身上,把那一身黑色的袍子染得更黑了。雨水顺着他漆黑的长发流下来,顺着他刀刻般的脸颊流下来,顺着他的袍子流下来……就像他在流泪。
知道你不会有事的,可止不住担心。于是,我懦弱地逃开了,我害怕我会控制不住地扑向你,压抑不住地困住你,而这些,都是你最最深恶痛绝的。
我发过誓,自由,天空飞翔,只要你想要,全都给你。不看着你,也许心里的焦灼会少一些吧?被这样大的雨淋得透心凉,沸腾的血液会冷却一些吧?
斯莱特林不允许逃避,而我,再次逃避了,一千年前是这样,一千年后的今天,还是这样。为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我的准则。明明一伸手就可以碰触到你,可是还必须刻意躲得远远的,必须眼睁睁地看着,你投入别人的怀抱。
哈利身体前倾,双手抓住扫帚柄,像一支被标枪冠军扔出去的标枪,准确地向突然出现的金飞贼冲过去,几乎与此同时,詹姆斯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加速俯冲,扳直扫帚,各种眼花缭乱的假动作,耳边混杂着风的呼啸和观众们的尖叫和呼喊。
两人的手同时碰到了金飞贼——至少在观众的肉眼看来是同时碰到——然后一起倒在了草坪上,都起不来了。
卢修斯大步流星冲上去,把哈利压在詹姆斯胳膊上的腿拿下来,然后扶起那只黑毛绿眼的哈利·小猫·波特,而置詹姆斯·巨怪·波特于不顾。哈利瞪了卢修斯一眼,对他偏心的举动不满,伸出手,詹姆斯自然而然地把自己的手放进哈利的手里,被他拉起来。不出所料,此举获得了西弗勒斯的一声冷哼和卢修斯一个白眼,然后得到了小天狼星和莱姆斯的声援,然后……用词和意境基本不改变的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争吵,再次开始了。
最后裁判员勒令两队队员停止争吵,因为她要判断到底是哪一方先抓到了金飞贼。
一时间——用个文艺的说法——赛场上可以听到花开的声音。
哈利此时什么也听不见,除了颅腔里血液的流动。
最后,金飞贼判断,是哈利最先碰触到了它。
赛场里沉寂了一秒,然后爆发出核弹爆炸一般的剧烈欢呼。
什么形象,什么风度,在胜利面前全都是浮云……
“格兰芬多虽然输了,但是你们输的很精彩。”哈利与詹姆斯和小天狼星握手,咧嘴一笑,并完全置西弗勒斯的不屑哼声于不顾。
詹姆斯揉了揉头发——他的乱发本来就被大风吹过,这样一来,就乱得仿佛黑湖湖底的纠结水草了——扬起下巴笑道:“如果我不近视的话,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小天狼星在一旁补充:“不一定?尖头叉子你示弱了!如果你不近视的话,拥有哈利一样广阔的视野,一定是你先拿到金飞贼的!”
火药味十足地吵成一片,可是,男人们的友谊,就是在吵嘴和斗争中深化的。
吵也吵完了,闹也闹完了,各种威胁、各种豪言壮语也说了很多了,哈利与格兰芬多的朋友们击掌告别。
话说,哈利每次魁地奇赛都会出问题,这次也不例外。这不,击掌的时候,他不小心扭到了手腕……也许是太激动,用力过度吧?
继续魁地奇
Voldemort回来后,没有对小蛇们取得的成绩表任何态,一双不起波澜的红宝石一样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但是,不表态并不意味着不行动,很快,院长大人变出了七把光轮型号的飞天扫帚,取代了小蛇们用的慢吞吞的横扫系列。七把程亮的扫帚,在头顶碧绿灯光的照映下,晃花了小蛇们的眼睛。
等院长+斯莱特林教授+主人+黑魔王离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后,小蛇们爆发出一阵欢呼,争抢着去看新的飞天扫帚。
“快看,是光轮1500!”
“用得着你提醒吗?这可是上个月最新出品的!”
“看看这光滑锃亮,木柄,不愧是光轮公司!”
“你应该说,不愧是斯莱特林教授!”
“哼哼,让其学院横扫系列的扫帚,去扫地吧!”
小蛇们爆发出夹杂着骄傲、自豪和不怀好意的哄笑,对与拉文克劳的比赛,充满了信心。
“我们兑奖出售咱们的横扫系列的扫帚吧?我相信赫奇帕奇或者格兰芬多会有人要它们的。”卢修斯邪邪地笑着,更加不怀好意。小蛇们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闭嘴卢修斯。”哈利恼怒地推了他一下,愤愤不平地说,“我想我们学院其他队员训练的时候,一把横扫五星或者横扫七星是很必要的,你指望人人都能驾驭得了光轮吗?还是你认为,候补队员只要在一旁干站着就可以了?”
看见(地下)情人炸毛,卢修斯连忙上前给他顺毛,压低声音、低声下气地道歉。
哈利知道卢修斯其实没有恶意,只不过是个玩笑而已,但是他忍不住地生气。记起上辈子,小德拉科加入魁地奇球队,并得意洋洋地向格兰芬多展示他们的新扫帚的时候,好像也有人这样嘲笑过格兰芬多。总之,哈利心中各种不爽。
回忆什么的,最讨厌了。
回到寝室里,西弗一针见血地说:“我看,等卢修斯结婚生子了,他也会送给儿子所在的学院七把崭新飞天扫帚的。看他今天的模样,孔雀屁股又露出来了。”
西弗……你在无意中,预言了真相。
七把崭新的光轮2001……卢修斯,你真……大方……
哈利并没有赞叹Voldemort的慷慨大方,虽然他知道,斯莱特林的遗产在莫芬·冈特那一代就败得差不多了,Voldemort可以说一无所有。
在哈利眼里,他无论做什么,都是那样理所应当。
……当然理所应当了!一个人都能把自己的灵魂切片,还有什么干不出来呢?七把飞天扫帚算什么啊!他都把自己的灵魂切成七份了!
哈利沉默了片刻,想着卢修斯和纳西莎,还有他们未来的儿子,忽然问:“贵族一定要与贵族通婚吗,西弗?”
西弗勒斯撇撇嘴说:“也许吧,不过不能把话说死,因为纯种的巫师现在越来越少了,如果纯血统的巫师不与混血巫师或者麻瓜通婚,巫师早就灭绝了。比如詹姆斯·波特那个巨怪,我相信他不会娶一位贵族小姐的。”西弗突然变得咬牙切齿,“还好他的家族相当‘开明’,或者说,放纵。如果换了布莱克家族,巨怪波特绝对会被扫地出门。”
下一场对拉文克劳的比赛马上就要开始。只要赢了,魁地奇杯斯莱特林就稳操胜券,然后学院杯也唾手可得。
哈利吃了一块乳脂软糖,另一块在手中抛着,准备到了赛场在吃。现在他的胃口不好,连一向喜欢的南瓜饼和肉馅土豆饼也提不起他的兴致。去操场的路上,哈利一直低头沉思着——确切地说,胡思乱想——结果一头撞上了一个软中带硬的物体,就像口中的乳脂软糖……
一抬头,哈利在心中哀号:哎呀我的妈呀!不,哎呀我的梅林啊……还是不对,梅林不是我的,而是亚瑟王的……
他只好祈祷:哎呀我的斯莱特林呀……
斯莱特林院长大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真的,这辈子Voldemort内敛淡定了太多太多,连贵族所惯有的傲慢都隐藏不见。
简直像面对一座大理石雕像,不过,大理石雕像哪里来的他这样泰山压顶的气场?
刚从发呆中醒来,哈利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干站着大眼瞪小眼(不,杏眼对凤眼)不是他的风格,于是他头脑一热,把手中仅剩的那块乳脂软糖递了过去:“这个糖很好吃,你尝尝。”然后他罗里啰嗦地解释说:“是糖、黄油和牛奶做的,很好吃。”
Voldemort本来想说“我不是很喜欢吃甜食”,想起哈利在他生日那天送的蛋糕,看着他水汪汪可怜巴巴的大眼睛,鬼使神差地没有拒绝,当然也没有答应。
哈利看对方仍旧面无表情、毫无反应,更焦急了,于是深刻贯彻了身体反应比大脑快的特点,说:“你怕我在糖里下了毒吗?好吧,我吃一半,你吃一半,这样总可以了吧?”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将手中的乳脂软糖掰成两半,一半投进自己嘴里,一半夹在拇指和食指中间,伸长胳膊,伸向Voldemort,说:“啊——”
斯莱特林院长、名字都不能提的魔头、Voldemort轻声笑了笑,然后微微张开了双唇,让哈利喂他。因为他的嘴巴张开的不大,仅仅的嘴唇微微张开,哈利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嘴唇,猛然觉得一道电路连通了,从对方色泽鲜艳的嘴唇上,电流一直流向额头的闪电形疤痕。
绝对是通电了,过电了,说不准哪里还短路了。哈利的手一抖,再次碰触到了他的嘴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哈利觉得,有那么千分之一秒,Voldemort的舌头包裹着他的手指,凉凉的,滑滑的,像一条蠢蠢欲动的小蛇……
天啊,上帝啊,梅林啊,是幻觉吧?
哈利觉得自己的神经其实是很粗很坚韧来着?
一双冰冷却优美的大手搭在哈利肩膀上,伴随着轻轻的声音:“加油吧,我知道,你可以的。”
几个短而简洁的词语,像另一个频率的电流,从脊椎骨窜上去,使他昏昏沉沉的大脑突然变得清醒。
这个电流的频率,与他的脑电波重合了吧?
哈利觉得自己已经电荷饱和了。
眼前朦朦胧胧的景象,突然变得清晰了。
Vpldemort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多余的言语,他只是那样站在那里,一双颜色鲜艳的斜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哈利。
哈利突然发现,Voldemort的眼瞳不是一成不变的红色,那是一种有层次有深浅的红色,仿佛随着深度的增加而色彩也加深的红海……平淡无波的红色海面上,荡漾出一圈一圈的涟漪。
他就那么站着,哈利却觉得,心里满满的,有什么东西要爆炸了。
如果此刻眼前飞过一只蚊子,哈利觉得,自己也可以空手套白狼,不,空手套黑蚊,更别说一个大得多慢得多的金飞贼了。
拉文克劳之鹰
目送哈利离开,Voldemort原地消失。
哈利最后还是忍不住回了一下头,发现他居然就这么失踪了!
这应该有几点可能。
一,沃德穿了隐形衣。
解答:隐形衣全世界只有一件,排除。
二,沃德使用了隐形咒。
解答:他连气息都完全消失了,隐形咒不可能把气味也隐去。
三,直接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