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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Voldemort……他红色的斜挑的眼睛里,却收敛着淡薄到几乎看不出的轻蔑和不耐。他缩小了轻蔑的面积,却加大了轻蔑的压强,点到为止的漠视和轻蔑,就像一根细细的针刺入皮肤,刺入神经,刺入每一个细胞……
心口痛,痛的要死了。哈利将双手紧紧地扭在一起,针扎的疼痛,就从心口蔓延到指尖。哈利恨不得对自己施一个钻心剜骨,用另一种疼痛取代塞满心里的剧痛。
疼痛,是不可能消失的,它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转移,而麻木。疼痛本身是不会减轻,不会消散的。
Voldemort,你要伤害一个人的时候,还是那么高高在上。要分手是直说,何必故作深沉,模仿神的口吻呢?
不过,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理由?
“你会说蛇语,所以你就是我的后代。”他居然肯费心思,给出了一个理由,不管这个理由是多么没有说服力。
莫名其妙、无法说服人的理由。
“既然你是我的后代,这就是我离开的理由。哈利,原来,你并不是我爱的那个人,并不是我很多年一直寻找的……爱人。呵呵,以为自己终于得到了终其一生追求的珍宝,谁知道,我得到的不过是替代品和便宜货罢了。”
在心里憋闷、憋屈的情况下,哈利差不多理清了事故的来龙去脉——大概是Voldemort曾有一个爱人,后来消失了,他找了他很多年。后来哈利凭空出现,Voldemort以为哈利就是他不顾一切寻找的那个人。再后来,
呵,原来,你也把我当做一件物品么?把我当做一件高价的真品,结果发现是水货,是山寨版……活该你眼神不好!你自找的!
“我早该清楚你根本不是他的,我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Voldemort摇摇头,他嘴角的弧度,居然带着冷酷的笑意,“他那么单纯,那么热情,怎么会是你这样一段没有感觉的木头。他那么善良,那么正义,怎么能容忍与最臭名昭著的黑巫师……他那么冲动任性,怎么可能……他蔚蓝的眼睛那么灵动,怎么可能像一条死鱼?最重要的是,他有着天空的血统,怎么可能会说生存在地下的生物的语言!”
……解释吗?算了吧,沃德……不,Voldemort前面的话,早已将他一票否决。
他爱的那个人,必然是个彻彻底底的格兰芬多。哈利甚至能在脑海里勾画出那个人的形象:Voldemort爱着的那个人,一定有一头金灿灿的卷发,像阳光下的麦田;一双天蓝的大眼睛,神采飞扬;他一定是热情、勇敢,还有些被宠坏的孩子的任性和冲动。人人都会喜欢他,无论熟悉的还是陌生的,无论男女老少……
哈利满心伤痛(如果“伤痛”这个不痛不痒的词可以形容哈利此刻痛痒至极的心情的话),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哭。泪水是不需要的,从来都不需要。值得他为之流泪的人,绝对不会让他流泪;而不值得他流泪的人,又何必去为他伤心落泪?
因此,不管怎么想,都是不应该流泪的。
可是,灼热胀痛的眼眶,和逐渐模糊的视线是怎么回事?
其实,Voldemort也是重生的吧?他一定是知道哈利·波特这个名字对他的含义,费尽心机来毁灭他吧?
哈利,他怀着满心疑问逢场作戏,然后弄假成真。
灵魂和**完全分离的状态,就是现在所感受到的吧。
Voldemort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忽然转过身去,冷冷地说:“不准你露出这样的表情。”
“啊?”哈利还没从伤心难过里恢复过来,就被这句话打击到头晕眼花了。
Voldemort又转过身来,淡淡地说:“你真的个,彻头彻尾、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笨蛋。”
笨蛋吗?Voldemort,你是在形容我,还是在说你自己?
哈利咬着牙,努力扬起头来,收起下巴,挺直脊背,用平起平坐的姿态面对他。
Voldemort还是一如既往的耀眼和妖艳,却如同一座大理石雕刻出来的那样。哈利曾经在他身上看到的那些人味和情感,在一刹那,蒸发的一干二净。
那是面对真心爱着的人,才肯流露的吧。
哈利在黯然离开、转身的一瞬间,似乎看到一抹灿烂的金色。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军训,没时间了TAT,写文怎么办啊……
于是明天就不写了……
惩罚
那抹金色,大概是洛哈特的头发吧?除了他的头发,还有什么会是那样灿烂的金色呢?
其实,小洛哈特真是个不错的人呢,聪明优秀,与罗琳的书中完全不同,与哈利本人的记忆也大不相同。也许那只是一个伪装和假象?只不过这个秘密也许是无法解开了,因为罗恩的可怜魔杖,洛哈特被他自己一忘皆空,吐真剂、夺魂咒什么的违禁物品和咒语都来不及用了。
你的后代,Voldemort?谁稀罕当你的后代?不就是一片灵魂么?虽然你无法感受到灵魂的存在,可是,那些心有灵犀、心意相通的感觉,难道是假的么?Voldemort,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快乐的回忆,仅仅因为我的蛇语而全部推翻。我们在一起的所有日子,只因为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而一笔勾销,你真是个任性、自以为是的人。
不过,说什么都没有用,也无所谓了。
哈利转身的那一刹那,Voldemort死死地搂住了他,仿佛要把哈利揉入怀里。哈利没有挣扎,他太累了,只是淡淡地闷哼说:“我不是橡皮泥。”
Voldemort收紧的手臂在一瞬间变得冷硬,双臂仍然锁得死死的,却完全消弭了温柔体贴,甚至他的话里都带上了剧毒的刺:“对,哈利·波特,你不是橡皮泥,我没必要这样抱着你,你不过就是个暖^床的工具罢了。”
工具?原来,他连物品都算不上,直接降格为工具了么?哈利的声音仍旧是闷闷的,听不出难过的情绪:“暖^床的工具?我不是热水袋,Voldemort。”
Voldemort眼中的兴味和恶意,神奇地混在在一起,昭然若揭:“我一直想教训我的小狮子一顿,让他偶尔学着听话,可是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既然你跟他还是有点相似之处,那么,本来打算给他的教训,就由你承受吧,哈利·波特。”
哈利想冷笑,想学着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样子,面不改色地吐出嘲讽的话语,可他现在连扯动嘴角的力气都消失殆尽了。哈利,Voldemort说的对,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不折不扣的笨蛋。你居然没有看出他,他的那些温柔、体贴、关怀和甜蜜,都是给他很早前失去的爱人,而暴虐、疯狂、伤害和恨意,就全都留给了哈利·波特……哈利,你太愚蠢太天真了,枉费了你多活的那些年。爱情会让女人盲目,你是个男子汉,不应该如此的……
可是现在心情实在是太糟糕了,怎么办?
哈利记得,身为中国麻瓜的那二十几年里,学过的心理学表明,人的大脑是受动作的支配或者欺骗的,如果反复强化一个表示快乐的动作,比如笑,只需要几分钟,大脑就会收到“我很高兴”的信号,进而,快乐就由错觉变成了真实。
哈利把仅剩的力气集聚到面部肌肉上,拉动嘴角的肌肉,对,笑一下,笑出来,很快,心情就会好一些了……
“别笑了!比哭还难看!”Voldemort猛然拔高的音调在哈利耳边轰鸣,鼓膜一阵颤动,颅腔里嗡嗡直响。哈利刚想捂住耳朵,就被Voldemort扭住了手腕扔在床上,哈利下意识地拔出魔杖,结果惊骇地发现自己好像被看不见的绳索从头到脚捆绑住,一动都不能动了。
“你居然用魔杖对着我?如果可能的话,你的魔杖不会对准任何一个人,哪怕那个人是将置你于死地的死敌,你居然用魔杖对着我?”哈利在恍惚的一刹那,觉得Voldemort眼仁的鲜红仿佛漫上了全部眼球,他的眼睛似乎全都红了。
他的手伸入口袋,伸出时,手中握着那个哈利熟悉的魔杖——玄黑的颜色,神秘的花纹,拿在手里,流光四溢。
“这次,我需要用魔法了。”
魔法?哈利大脑迟钝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Voldemort的意思——曾经的欢^爱。他们从来不使用任何魔法的辅助。
Voldemort的手握住,张开,魔杖变成了一根墨绿的荆棘,荆棘的顶端,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鲜艳欲滴。
荆棘抽打在哈利身上,毫不犹豫,毫不留情,每一下都清晰无比,每一下都刻骨铭心。
被抽打过的地方在发红,发热,流血。玫瑰花苞在绽放,鲜艳而诡异。
玫瑰花瓣散落在洁白的身体上,妖艳而瑰丽。
其实,你心里也不好受吧,沃德。
哈利看到他白皙如大理石般的优美的手攥的紧紧的死死的,好像恨不得将那条荆棘勒紧肉里,刺进心里。
在**的疼痛逐渐抵消了心中的痛感之后,哈利逐渐分出心神来观察Voldemort。他漆黑如夜的长发散开了,飞散着,遮挡了哈利视线的一大部分。因此,哈利的视野里,除了大片的舞动的黑色背景,就只剩下Voldemort一个。
他眼睛红得要滴出血来,他紧握着荆棘的手在流血,一滴一滴,跌落荆条顶部的玫瑰花上,染的花瓣更加鲜艳。他挥动荆条,在哈利身上抽打出一条条血痕,折磨着别人,也折磨着自己。
在哈利越来越模糊的眼中,此时的Voldemort,飞扬像个堕落的天使,像个复仇天使,像在进行末日的审判,而审判的对象就是哈利。
错的人明明是你,为什么要审判我,Voldemort。
被这样残酷地对待着,心里难以承受地痛着,恨着,却仍然阻止不了看见他的心动。
就像前额上的伤痕一样,几乎是与生俱来、不可磨灭的伤痛和思念。
也许,前世和轮回是存在的吧。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我对你莫名的执念和违反情理的执着——上辈子,我欠你的。
如果有前世今生,那么我一定是从千年前就爱上了你。
过去的所有爱人和爱情,曾经所有让人心醉神迷的回忆,在Voldemort面前,在Voldemort的攻势下,都轻如飞羽,轻如薄雾。
Voldemort就在他眼前,挥动着荆棘的鞭子惩罚他。为什么,会有思念的感觉破土而出?对沃德的思念像一只成熟裂开的石榴,石榴子像一颗颗牙齿,咬的胸口阵阵钝痛。
为什么,要让我拥有最美好的回忆,和最残酷的现实?
光线淋在Voldemort飞扬的长发上,但还是比不上他灼人的目光,烙铁一般炙烤着哈利全身。
本来被荆棘抽打已经够疼了,加上他灼热刺人的目光,痛感就翻着翻往上噌噌地上涨。
Vodemort舔了舔上唇,发出轻微的笑声。那个笑声仿佛是地心的岩浆,经过两极冰川的冷冻,从一双邪恶而诱人的嘴唇里吐出来,回荡在空气里。
Voldemort在哈利洁净的血管里种下了毒草,燃起了火焰,想将名为“爱”的毒草连根拔起、寸草不留,想熄灭烧遍全身的烈焰,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代价?
哈利努力做到神情安静,声音稳健,对现在的他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他古翡翠般浓绿的眸子,像笼罩了寂静的密林。
爱情毫无公平可言,你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