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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都名誉扫地了,以他的身份地位,怎么可能娶洁?”花开往余温怀里钻。
“富人可以玩一个游戏,叫包养。”余温说,“名誉扫地,羞于再嫁,岂非正中下怀,完完全全归他所有?”
“太可怕了……”花开忽然啜泣,“徐展……那么无辜……那么无辜的……整件事中,他才是最悲情、最苦情、受伤害最大的人……”
“给他一个机会吧。”余温说,“他现在很想重新开始。”
花开又沉默一会儿,细声说:“我不离开你。”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休息一天,后天继续更。
、酒会
慈善酒会是一种以慈善捐助为主题的社交活动,来宾们必须慷慨解囊,或钱或物,满足规定的起募标准。墨琰曾经组织过一两次类似活动,非公开性质,在自己的私人会所举办,此次也不例外,不过邀请的人数较少,不接受实物捐赠,只收钱,而且起募标准高得吓人:一千万!比美国总统候选人筹款晚会的贵宾席价位还要贵。
饶是如此,愿意参会的富豪们依然不少,越有钱的越想来。花开挽着余温的胳膊入场时,深深感觉自己是贫农,他和米灵的份子由余温代出,一人一千万,余温两千万,走在他们前面的中年女人捐了二亿,跟在他们后面的老头则掏出十亿。
尼玛,跟烧冥币似的,都是废纸么!
你别说,还真是冥币,募资的慈善机构叫阴德基金,新成立不到一年,总部设在境外,发起人正是墨琰。
资本家贪婪成性,发家致富的过程中,不知干下多少损阴德的事,功成名就后,岂能不为自己为子孙后代广积阴德?
墨琰搞得很,慈善基金以阴德为名,既无厘头,又不乏黑色幽默,令人啼笑皆非。
米灵说:“捐的越多的人,干的坏事越多。”
花开深以为然:“善人排行榜就是坏蛋排行榜。”
余温哭丧着脸:“都是你们两个小魂淡害的,所有积蓄化为乌有,白忙活那么多年,连条裤衩也买不起!”
米灵斜睨他说:“不穿呗,风顶裤裆大鸟凉。”
花开“噗嗤”一笑,偷问:“真光了?”
“那还有假!”余温切齿道,“我赚的都是血汗钱,平生专做好人好事,犯得着拿钱买阴德!”
“我养你。”花开笑眯眯说,“打今儿个起,你就改吃软饭吧。”
余温莞尔,从没觉得吃软饭这么令人开心愉悦,瑞士银行户头上的好多零一定要瞒得紧紧的。
花开貌美如花,身量匀称,扮女人优势明显,但男人的一些典型特征,仍旧无法掩饰,特别是爱跳街舞,使得他的肌肉组织较为紧密,臂肌腿肌的线条不如女人圆润,晚礼服的款式不得不因此保守,所幸喉结不是太明显,围一条丝巾略略遮挡,配上最好的假发义乳,再经米灵调教,也算天衣无缝。酒会现场,几乎人人都要多看他两眼。
墨琰远远望见花开时很吃惊,不是因为他有多漂亮,也不是因为他有多像洁,他和余温之间的亲昵互动,处处流露着爱意绵长的味道,仿佛是幸福圆满的化身。余温也变了个人似的,神如飞水,气若流云,凑到花开耳边说悄悄话,那一副又爱又怜的样子,恨不能一边说一边亲,说完一口吞进肚子。
两个人,竟然勾搭到这般地步!
墨琰现在绝对不相信余温只把花开当弟弟,铁树开花,公鸡下蛋,特么你真爱上了,胆敢不向老娘报备,混蛋!
“琰姐,琰姐,你把老鱼头整破产啦。”米灵穿着吊带丝质短裙,清新而有活力。
“还不够,最好叫他负债累累,一辈子偿还不清。”墨琰牵起米灵的手,款款迎向花开。
花开有点紧张,墨琰看起来很素雅,打扮得也不出挑,走在人群中像是一名普通宾客。但她无疑是全场最耀眼的明星,不需要用华服凸显存在,也不需要用艳妆吸引关注,简简单单盘着头,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琰姐姐晚上好。”花开礼貌问候。
墨琰忍不住想笑,知道他是带把的,声音装得这么软嗲萌。
“早就想见见你真人,果然绝代无双,怪不得鱼头肯弯,连我也想弯了。”
余温面瘫脸。
米灵怪笑,“姐姐有兴趣搞百合?”
墨琰说:“别人没兴趣,花花可以。”
花开大窘,嚅嚅的,“姐姐您别开玩笑……”
墨琰转向余温,冷笑道:“大师别来无恙,请借娇妻一用。”
酒会采取自助模式,宴会厅气势轩敞,各色食饮应有尽有,特制水晶宫灯美轮美奂。近百名宾客彬彬有礼,三个一群,五个一伙,不论初识还是旧交,都报以和煦的笑容,相互寒暄致意。
按照流程,墨琰需先祝词,感谢诸位来宾为慈善事业的明天添砖加瓦,不过时间还没到,于是领着花开四处走走,介绍大老板给他认识。
做煤矿生意的山西卢先生,搞电子通信的广东邢先生,开大酒店的北京李先生,进军新能源产业的江苏杜先生……
他们一听说是墨琰新认的干妹妹,个个又客气又殷勤。不到十分钟,花开仅凭收到的名片,就能在国内立足,开创属于自己的事业。
东首有几位刚刚到场的公子小姐,嘻嘻哈哈聊着时尚话题。墨琰向花开使了个眼色,花开顿时心房收缩。
一个相貌英俊、举止得体的高个儿青年,看见墨琰走来,连忙举手为礼,招呼道:“琰姐,您……”
刹那间,像撞鬼一样,脸上的表情僵硬如铁。
余温面容冷峻,举着手机,低声问:“特工大人有何高见?”
“是他,是他干的!”梁栋盯着监控画面,“极度震惊,极度恐惧,吓得魂不附体,魂飞魄散。即使不懂微表情,也一眼能看出。”
“手在发抖,腿也在发抖。”余温说,“如果是其他熟人,只会惊讶,不会害怕,更不会怕成这个样子。”
梁栋啐道:“你个雷达眼!我都录下来了,提醒你一句,这不能作为证据。”
“不是法律不公正,有些事务不在条文之例。”余温目中寒光凛冽,“交给我了。”
好半天才勉强恢复镇定,楚辉怔怔望着花开,他走到哪儿,目光追到哪儿,昔日种种过电影一样划过脑际,如雷轰,如电闪,那么清晰,那么真切,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渐渐的,他脸上现出痛苦之色。
花开故意举了举左手,十八罗汉沉香木手链刺入眼帘,楚辉只觉天旋地转,差点泪洒当场。
洁的东西怎么在她手上?难道是巧合,她买了同样的手链?虽不是什么价值连城之物,但出自手工雕刻,工艺精湛,即使是制作者本人,也不可能再做出完全一样的东西。
洁,你借尸还魂了吗?
楚辉心情激荡,直想冲过去找花开好好问一问。
便在这时,今晚的最后两位来宾步入宴会厅。
徐展气质华贵,帅惊四座;管逸袅娜聘婷,明艳无双。
楚辉傻眼。
余温也傻眼。
花开、米灵跟着傻眼,嘴巴张得大大,下巴快掉了。
墨琰赶紧背过脸去,笑得那个欢畅。
全中国最高端的慈善酒会,最靓丽的两位女宾,赫然都是假女人。
墨琰登台致辞,余温暗暗叫管逸跟自己走。
“老公,有人勾引我。”管逸对徐展说,“别吃醋哦。”
徐展作呕,正眼不瞧他,对花开谄笑,“余夫人,您可真美,好像天宫仙女下凡。”
花开作呕,前夫,你太俗,俗不可耐!
米灵同作呕,闹剧,这是闹剧!
隔壁的小会客室空无一人,余温领着管逸进入,把门反锁上,冷冷注视他。
管逸撩起裙摆,扒下内裤,恨恨道:“一报还一报,这个惩罚你可满意?!”
一具缩阳后的鲍鱼模仿下体,惟妙惟肖,其逼真程度,犹胜花开之前所为。
“琰姐命令我,楚辉的事情一日不了,一日不许还阳。”管逸凄然道,“如果还不能令你消气,我愿意做变性手术。”
余温走上前,使劲抱住他。
“谁叫你听那女魔头瞎摆布!今晚回去立刻给我变回来。”
管逸一脸哭相,搂着他的脖子,“你又抱我了……你又抱我了……”
余温苦笑,拍拍他屁股,“别整得跟痴汉怨妇似的。”
“你又摸我屁股了……”管逸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像块膏药粘他身上,“手感如何,是不是比四年前强多了?”
余温长叹一口气,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这小子没治了。扶他在沙发上坐下,小心翼翼,生怕碰到敏感部位触发蛋疼反应。
“我适应得很好,没事。”管逸说,“你心疼我,我愿意一辈子当伪娘。”
“少特么胡说八道。”余温虎下脸,“你舍得那俩混蛋,我还舍不得呢。”
管逸嘻嘻一笑,娇声道:“有你这句话,人家今晚终于能安安稳稳睡上一觉了。”
余温无奈摇头,嘴里叫嚷着阉割他云云,也就说说而已,他的死缠烂打,纵然令自己烦不胜烦,但每每念及,仍不禁为他的真心真意而感动。
“你本来打算怎么惩治我的?”叙完来情,管逸好奇地问,“不割丁丁,再暴打一顿?”
“我也不知道……或许,痛骂一顿?”余温又长叹一口气,摸摸他的脑袋,忽然想起花开,两人其实都是皮厚的货,不同之处仅在于,一个对所有人皮厚,一个只对自己,“我不会再打你了,那次把你伤那么重,到今天心里都不安。”
管逸眼泪哗哗,精心捯饬的妆容毁得一乌尽糟。
“以后不怕你了,再也不怕了!”他哽咽道,“你是爱我的,就是从来不说出口,也从来不出丁丁。”
、动心
花开很忙,想认识他的男士很多,美貌是一方面,墨琰对他的态度才叫人吃惊,手牵手寸步不离,逢人便说“请多多关照我妹妹”,大不同寻常。
众所周知,女王不认干亲,像管逸那样叫她姐姐的,也只表示关系比普通朋友近,公然认花开为干妹妹,有史以来第一遭。
含义很明确:她是受我保护的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谁敢不给面子!即使那几个瞧花开不顺眼的富家小姐,也得装模作样一番。公子哥儿们则暗暗告诫自己,这妞儿不能随便碰。
墨琰到底有多少财产,没有人知道,到底有多深的政治背景,也没有人知道。圈内传闻,摩天只要在海外大动干戈,国家的支持力度,胜过大部分央企。摩天的每一项重大举措,背后都暗藏国家意志。
所以,墨琰在商界的地位非常特殊,愿与她结纳的豪商不计其数,只是她为人低调,私生活保守,除了公事往来,极少有人能走近她,难得收一个干妹妹,看起来涉世未深的样子,不由生起交好花开等于交好她的心思。
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做生意的尤其需要朋友,做大生意的更是需要大朋友。
花开心里很惶恐,他父母也是商人,自小便对社交应酬之类的事不陌生,但天然不喜欢名利圈,穿梭其间颇为不耐,偷偷问墨琰:“将来我不扮女人了,您不怕沦为大家的……额,大家的……”
“笑柄是吧。”墨琰越来越喜欢他了,率性纯真不世故,鱼头迷他是有原因的,“不怕,届时妹妹回美国了,我再收她的孪生弟弟做干弟弟。”
花开苦下脸,嘟了嘟嘴唇。
不远处一直注意他的楚辉,不自觉露出微笑,觉得他可爱极了。
楚辉此时已完全恢复常态,花开看似和洁长得一模一样,细细观察,不同点蛮多:个头高一些,体格壮一些,鼻子挺拔一些,性格也略显跳脱。洁像个大家闺秀,温柔而恬静,他则像是放养长大,带着孩子气。
但花开仍然非常讨他喜欢,眼眸纯净得不含一丝乌淖之气,气质清新明朗,一如洁之当年,仿佛她换了个成长环境,重新活过一般。
他不动声色,等待机会上前攀交。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