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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大师 作者:捡到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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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动声色,等待机会上前攀交。
徐展也盯着花开呢,眼睛始终随着他转。楚辉看在眼里,并不完全放心上,刚才找机会和徐展闲聊,他发现这个昔日大情敌非但不认识自己,连名字都没听说过。洁一度认为两人达成和解,不再是情人而是知心好友,甚至打算邀请他参加婚礼,幸亏谎称人在国外,坚决阻止她发婚柬,不然徐展可能对自己有印象。
楚辉很小心,也很细心,自从爱上洁以后,他改变许多。
余温和管逸回到宴会厅,一个走向花开,一个走向徐展。
楚辉忍不住笑,化再浓的妆,他也认得出那个曾经想掰弯自己的管家小子,今儿兴起什么雅兴,居然扮女人。
他举起香槟,冲管逸示意,顾盼潇洒,风度翩翩。
管逸眼睛一亮,扭着屁股,骚逼轰轰跑过来。
“达令——”
楚辉作呕,“行了行了,祖宗,饶了我吧。”
“你不是说我变女人就娶我吗?”管逸尖着嗓子,音声刺耳得令人头皮发麻,“说话不算话!”
“正经点,屁股痒也要分清场合。”楚辉递给他一杯香槟,“有事问你,怎么会同时认识余先生和徐先生的?”
“我有啥毛病你不清楚?”管逸反问。
楚辉点头,“的确很帅,都很帅,我奇怪的是,他们一个在上海,一个在南京,今天一起出现在这里,而你又同时认识他们……”
“无巧不成书嘛。”管逸喝着香槟,装了会儿深沉,“四年前我爱上一个男人,为他不但离开上海,还差点送命。”
“听说过……”楚辉眉毛一挑,“是余先生?”
管逸说:“嗯,他开了一家大同咨询社,是摩天指定的企业心理咨询服务商。又帅又有学识,可惜是个直人,老娘掰死掰不动,去年他娶花小姐为妻,我应邀参加婚礼,哭得那个惨啊。”
一席话暗含婚礼见证人的意思,楚辉随即对余、花二人的婚姻事实确信无疑。
“所以你移情别恋徐先生了?”楚辉笑问。
管逸说:“可不是嘛,徐展那小子,有几毛鸟钱参加今天的酒会?要不是老娘抬举他!”
“你抬举他?”这也是楚辉感到纳闷的地方,一千万入场费,岂是等闲富翁付得起的,并且还得有身份,徐家差老鼻子远了。
管逸说:“摩天拓展业务,收购徐家的公司,指定我老子的集团经营管理,我俩因此而结识。这小子上进心强,想做一番大事业。老娘为帮他,求琰姐邀请他参加酒会,认识认识大老板,积累积累人脉,钱暂由我垫付,分期归还。”
楚辉释然,“呵,你现在阔绰了啊,你爹开始把财产往你名下转移?”
管逸说:“他不给我给谁!对了,辉子,听说你的私募搞得不错,带我玩一个。”
楚辉笑道:“没问题,你有多少闲钱?”
“五千万。”管逸恶狠狠注视前方,“卧槽,姓徐的怎么还对女人感兴趣!”
花开笑盈盈地和徐展碰杯,墨琰、余温则在一边和几个大富商闲谈。
楚辉问:“什么意思,他不是钙?”
管逸说:“原来是直人,结过一次婚,老婆死后口味大变,钟情于伪娘,老娘做这一身打扮还不是为了他!混蛋,该不是看上老娘前夫的娇妻,对人家从来没有这么温柔!”
“谁叫余夫人比你这个假女人美得多。”楚辉当然明白徐展的异常,心说王八蛋,有老子在,哪怕只是一个像洁的人,你也休想碰一根毫毛!
“我去收拾我家男人!”管逸放下高脚酒杯,“辉子,投资怎么说?”
“小事一桩,包你赚钱。”楚辉决定好好巴结他,以图利用之便,“五千万少了点,看在老兄弟的份儿上,特别批准你参与一级机密。”
管逸正等这句话呢,要打垮他的大私募,必先掌握投资动向,原以为要花一番功夫,不料这么轻易得手。
他对洁是真爱啊,唉……
徐展被管逸提溜走,花开落单,楚辉可逮着机会了,不徐不疾走上前。
花开展颜道:“楚公子好。”
“余夫人客气了。”楚辉殷切地说。
两人俱是心头一热,四目相对,似有火花擦出。
不过是误伤,楚辉醉心于佳人之笑,花开醉心于“余夫人”的称呼。
“您说巧不巧,我在淘宝上买的手链,卖家是徐先生。”花开望向远处的徐展,面颊粉粉的,“真有缘。”
茫茫人海,亡妻的遗物,竟然被一个长得极像亡妻的人拍走,果然有缘得很呐。
楚辉妒火中烧,“余夫人,请您以后不要上淘宝买东西,和您的身份不配。”
花开忽闪着桃花眼,“我哪有什么身份……”
“您有。”楚辉欠一欠身,花开忙请他落座,“您是琰姐的妹妹。”
“姐姐抬举我,其实……其实……”花开欲言又止,微微垂下头,表现羞愧。
“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问……”楚辉小声说,“您有苦衷?”
花开点点头,“我们不是很富有,我不明白,老公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花那么多钱参加酒会?”楚辉十分善解人意。
花开说:“做慈善不是不好,可也要量力而行呀。他做心理咨询帮过很多人,阴德积得够多啦。”
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微微眨动,红红的嘴唇轻轻开阖,楚辉忽然血气上涌,好想把他揽入怀抱。
“原来您不了解阴德慈善基金……”楚辉深吸一口气,洁,你一定把魂魄附在她身上了,“余先生可能没对您说清楚,他捐出去的钱每年会有丰厚的回报。”
花开不解:“?”
“基金总部设在境外,有不少国家或地区的慈善基金是金融机构,享受免税待遇,还不受政府审计……”楚辉微微一笑,“也就是政府监管有限。”
花开若有所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哦不,不能为所欲为。”楚辉很喜欢他的天真模样,“慈善肯定要做,投资嘛,也不妨做一做,总不能坐吃山空,立地吃陷呀。年终效益好的话,股东们嘛,顺带分点儿。”
花开终于明白了:“哎呀,怪不得大家踊跃撒钱。”
“琰姐的慈善酒会可不是一般二般人能来的,过了今天这个村,没有明天那个店。”楚辉说,“资本家的天命是赚钱,怎么可以做赔钱买卖?钱进了慈善基金,名义上不再归个人所有,但钱的支配权仍在我们手中。打个比方,银行行长的薪水才多少,为什么那么牛?”
“因为他有支配权,所有权不如支配权重要。”花开恍然大悟,“敢情大家是把左口袋的钱放进右口袋。”
楚辉说:“所有权带来各种麻烦,民众关注、舆论监督、苛捐杂税等等,好像一个活靶子,容易被瞄准,不如扔掉。支配权保障权力,有权就有钱,如果世袭,子孙后代也能从中受益。”
花开调皮地眨眨眼,“好呀,你们变相洗钱。”
楚辉做了个噤声手势,“瞎子吃汤圆,心里有数就行了,别说出来啊。”
“一群大坏蛋。”花开环顾满堂宾客,板下俏丽的脸蛋,“你也是。”
“是是是,我是坏蛋,我是坏蛋。”楚辉怔怔瞧着他,“但一定对你好……”
花开愕然,渐渐的,笑容从唇间漫起,扩到鼻子眼睛,笑如鲜花,仿佛鲜花般盛开。
余温有意无意瞄向针孔摄像机。
梁栋站在监控屏前默默颔首。
大师神算,料到第一次见面,鱼儿就会上钩。
这人真特么可怕!

、合体

夜阑人静,花开鼻息绵绵,已然进入梦乡。余温掀开被子,静悄悄下床,取了一包烟、一个烟灰缸,走进露天小阳台。秋寒瑟瑟,夜风从睡衣领口灌进胸膛,他却不觉得冷,燃起烟,眯了眯眼睛,仿佛想要透过城市上空的烟尘与云霾,看到银河如带,星汉灿烂。
酒会过去一周了,楚辉每天都要向花开发出邀请,或直接或委婉,借用各种名目,拳拳之意,昭然若揭。他了解到余温有意结交上海的名流显贵,想在上海拓展自己的事业,短期内没有回南京的打算,这可真是天赐良机,岂肯放过!
花开遵照计划,只保持联络,暂不与他会面。吊胃口倒是其次,最主要是等天气转冷,穿高领的内衣外衣,掩饰喉结这一致命破绽。
楚辉有条不紊,耐心十足,但是余温扛不住了。洁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使花开对徐展的怜悯心日盛一日,不再像从前那样躲着他,电话、短信、网聊有来有往,不乏主动和热情。余温很吃醋,想到两人的复合迹象渐有抬头趋势,他就烦躁,他就郁卒。
小魂淡天天做美食给徐展吃,天天冲徐展撒娇卖萌,天天秀恩爱秀体贴,天天同床共枕,天天献吻献菊……尽管这一切尚未发生,尽管这一切还归他所享,仍然令他火冒三丈。
鬼迷心窍,从来没有这么深陷过,万事万物,万法万相,不论怎么洞若观火,不论怎么明察秋毫,都挣脱不出无影无形的情网,动一动缠绕愈紧。
余温苦恼不堪,一边苦恼一边又抑制不住喜悦。
臣服、认栽也是一种享受,尤其是在峰巅呆久了的人,满目空荡寒凉,山下的如画风光,如锦色彩,何尝不是可怕诱惑?
唯有弱者追求无敌,强者但求一败。
他被打败了。
余温掏出手机,下定决心似的,拨通墨琰电话。
“我打算去普善寺静修两个月。”他说,“这边的事麻烦你暗中照应。”
“临阵脱逃么?”墨琰轻蔑地说,“爱情有那么可怕?”
余温卡壳,知道瞒不过她,真戳破窗户纸,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措辞。
“我喜欢那孩子,非常喜欢。”墨琰说,“他来自另一个世界,我们想进却进不了的世界,至情至性,即使放下所有也做不到。鱼头,你已经站在边缘,拥有他,生命终将完整。”
余温说:“抱残守缺,岂非绝大多数人的状态?”
“你属于绝大多数吗?”墨琰问,“你是人吗?”
余温语塞。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是冷漠;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也是冷漠。寂寞孤独能让你保持客观,充实幸福为什么就不能让你保持客观?”墨琰循循诱导,阐述着最高深的哲学道理,“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你害怕这些欲望毁掉神算能力,可是它们同样可以成全你,让你神算加神算。鱼头,逃避爱情,本身就是向往爱情,你迟早要面对。”
余温苦笑:“我习惯一个人……”
墨琰打断:“你也会习惯两个人,别跟我扯这种愚者理由。”
余温心下泫然。
“我今天就动身。”他深深呼吸着,“阿琰,不要向大家泄露我的去向,谢谢你。”
墨琰沉默良久,挂断电话。
感情是个人事务,谁都没有权利横加干涉,谁都没有办法替代别人经历,爱听不听,尽到义务足矣。
墨琰尊重余温的选择。
余温之所以是余温,是因为他算技如神,活在人世的最大意义,自我价值的最高体现,他离不开它,不能没有它。纵然智慧绝高,修为精深,目前也只达到以无胜有的境界,无就是有,有就是无,对他来说太难,他必须放下俗欲,不断放下,时时勤拂拭,不使染尘埃。
放下的目的本为拿起,但是放下不彻底,重拾就是灾难,一切复归原点。
花开出现得太早了……
余温回到卧室,拧开床头灯。宛若藏在绿叶丛中的花骨朵,花开睡态安详,含苞待放,眼球微微转动,似乎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小小惊扰到,喉咙蠕一蠕,被子下的锁骨,若出其中,漂亮的弧影随呼吸起伏,若出其里。
余温舔了舔嘴唇,腹下一股热流直涌上来,掀开被角,白净的躯干亦舒亦蜷,一只手抱在胸前,一只手横在腹边。他又把被子掀开一点,白色小内裤便如一块布头,包出小花花害羞的形状,股骨头和臀大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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