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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路之上却也没个准头,因想着此番楼至虽然恼了,也未必肯放下多年情份,少不得是要来寻自己的,多半此番已经派出人去,少不得总要在佛乡、驿馆之处寻觅,想来那鸿胪寺自己是回不得了。
剑布衣心下盘算一番,因前日听闻楼至与那皇极殿中因厉族王嗣之事颇有龃龉,自然是不好派人上门寻找的,想到此处,因打定主意往旧日厉族衙门之处,琉璃照寝宫而去。
却说这琉璃照原是当日王迹身为厉族继承人时在中原地界的行宫,因他幼年得蒙太傅教导,十分仰慕中原王化,因久居王土极少返回苦寒之地,是以继承王位之后便将那琉璃照行宫修缮一番,权当做自己在中原的行宫别院。
此番皇极殿为咎殃送亲,因先鸿胪寺规格不够,便举家安顿在昔日这个寝宫之中。
剑布衣施展轻功,未几来在琉璃照行宫门前,因不知进去如何因应王迹等人,又怕给他看出端倪,思前想后,也只得往咎殃房内躲避。
剑布衣来在咎殃寝宫门外,却听得内间似有泉水叮咚之声,便知咎殃此番正在沐浴,因脸上一红意欲回避,转念一想,这琉璃照寝宫原是给王迹一人行辕之用,如今安顿了皇极殿众人,却是有些局促,若是自己在外等候,难免与人撞见,倒不如权且进去,料想咎殃也未必不肯。
剑布衣打定主意,因悄声推了房门步入外间,果见房内架起屏风,一望可知内间有人沐浴,且喜咎殃虽然性子活泼外向,平日里愿意与女孩子们来往,这行宫之中也多有宫娥彩女与他要好的,只是独处之际,倒比寻常人家的男孩子还要谨慎,沐浴更衣之事从来不要人服侍的,因此房内也没旁人。
剑布衣见了,倒不好悄无声息的进去,只得低低咳嗽了一声,但听得房内水声倏忽停住了,却是咎殃的声音问道:“外面是谁?”
剑布衣闻言点头道:“是我。”咎殃闻言却是红了脸,因两人过了文定之礼,原本成婚合卺之前不应兼见面,因此上王兄才打发了他到鸿胪寺中驿馆之内歇息,一来避嫌,二来知道他与楼至素来亲厚,此去必然深谈一番。
谁知甫一分开,他便这般猴急回来寻访自己,因心中暗喜,一面口中支吾道:“兄长吩咐过,过了文定之礼,合卺之前是不能见面的,况且我如今衣衫未整,没法子接待你,还请你忍耐几日,先回鸿胪寺去住吧。”
剑布衣原本有些担心那咎殃会借此纠缠与他,却万没想到他竟说出这般识大体有身份有见识的话来,因竟有些好奇笑道:“这可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
咎殃听闻此言脸上一红,因噗嗤一笑道:“过了礼也该收敛些,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也太小看人了。这几日兄长劝了我许多好话,又教了我些规矩,成婚之后我再不肯像从前那般骄纵的,这也是……也是中馈之礼。”
剑布衣闻言,却觉近日咎殃似是有些不同,比之往日骄纵任性之时,却有些散淡萧疏的况味,倒与楼至成婚之后有几番相似之处,想到此处,因忽觉往日听闻佛乡之中的师兄们偶有议论,因见楼至颇为疼爱自己,都觉得有些诧异,只因往日这个小师弟却是骄纵任性不懂人情世故的,不知怎的年长了几岁,但生出些温柔体贴的心肠来。
剑布衣想到此处,因不知怎的心中一动,渐渐有些按捺不住的光景,心下竟有些疑惑,自己原不是这等下作之人,为何几次三番竟存了这些不堪的念头,因站起身子意欲转身离去,却听得身后门棂响处,竟是咎殃出浴的声音。
咎殃见了剑布衣的背影,因噗嗤一笑道:“刚来就要走么?”剑布衣原想回身搪塞他两句,谁知回头一看,却见咎殃甫一出浴,一头长发并未梳起,随意披散在身后垂坠腰间,身上只穿了一件冰蓝色的寝衣出离了内间,站在门棂之处笑吟吟地看着他。
剑布衣因不知怎的只觉心痒难耐,又见咎殃这般打扮,竟与方才楼至更衣之时十分肖似,因心中渐渐有些不甚明白起来,不知为何今日心房如此悸动,因运起元功意欲压制,不耐那股无名业火却是压抑不得,因捂在心口闷哼了一声。
咎殃见状,因十分关切上前将他搀扶起来道:“你这是怎么了,且到我房里躺躺吧。”说着将他的胳膊架在肩上,一手扶着他的腰进了内间,将剑布衣安顿在自己床上,伸手扯过一床锦被来为他掩住身形。
待整顿已毕,咎殃方朝着炕沿儿上坐了柔声说道:“我见你面色潮红,想是着了风寒么,你且在此处歇一歇,我去请王兄过来瞧瞧。”说到此处,意欲起身。
那剑布衣迷蒙之中见他要走,因一把扯住了他的手腕道:“不用别人来,这事……”说到此处,因有些难言。谁知咎殃却在他手腕上一按笑道:“我理会得。”说着却伸手扯下锦帐,自己也上了床,掀了锦被缩入剑布衣怀中。
剑布衣只觉一阵目眩神迷,俯身细看之时,怀中之人分明却是楼至的模样,因渐渐有些迷惑起来,口齿缠绵道:“你如何在此处?”
咎殃闻言却是噗嗤一笑道:“你从何处吃醉了酒来的呢,这不就是我的屋子么,我不在此处,还能去哪儿呢。”
剑布衣闻言,又恍惚觉得这便是楼至平日所居的中宫闺阁,因强打精神摇了摇头道:“此处不可,给人知道了不好。”
咎殃闻言伸手揽住他的脖子道:“夜深人静的,我房里再没别人。”剑布衣还想再说,低头一瞧,却见怀中之人簪鬟未整素面朝天,与楼至往日妆束又不大相同,只是不知何故心下一片迷惑,只觉下腹一紧,因顾不得许多,伸手便将咎殃搂在怀里,翻身压在榻上,因喘息着蹙眉道:“你不怕他们知道?”
咎殃听闻此言淘气笑道:“知道了怎么样,你有本事来,便没本事担当么?”
剑布衣听闻此言却是将息不得,因将咎殃一把按在炕沿儿上,深深看着他也不言语,满眼含混情愫,却是极力隐忍着,那咎殃噗嗤一笑,伸手环住他的脖子道:“你怎么不来呢?”
剑布衣闻言再难自持,因俯身与他接吻,两人唇齿交缠之际,忽觉身下之人似是久经此道,因朱唇轻启丁香暗吐,主动将舌尖伸入他口中引逗着,待要相触之际又似一条灵巧的小蛇一般缩了回去,几次三番,将那剑布衣引逗动了性,因低吼一声伸手捏住咎殃的下颌,舌尖强悍地窜了进去,缠住那惹人的丁香小舌深吻起来。
咎殃一面轻启朱唇迎合着他的攻城略地,雪白的身子却似有若无地频繁向上挺动着,将自家身下的嫩芽道似无情却有情地往那孽根上磨蹭着。
剑布衣沉迷之际,原不知心上人竟有这般手段,多年守候两世情缘却也顾不得许多,因伸手向下探得了咎殃的雪臀,就往自己胯间扣去,那咎殃给他浊物一烫,娇喘了几声笑道:“往日原没看错了你,端的好本钱。”
剑布衣闻言却是心中惊疑,又不知为何自己浑身燥热,只是一点灵台未泯,心中深知楼至绝不会说出如此风尘之言,不由下意识地放开了对咎殃的钳制。
作者有话要说:咎殃你肿么了咎殃00!~
第二百十二回(第三更)
夺心神修罗附体,动梦影结发生疑
咎殃见状;却是噗嗤一笑道;“你把我当做谁了呢;谁才是你的心魔;”因说着,竟全无处子羞涩之意;翻身骑在剑布衣身上,压低了臀部在他胯间暧昧地磨蹭着笑道,“你心里有苦衷;我都明白,如今各取所需;有什么不好呢。”
剑布衣听闻此言;渐渐不甚明白,只是眼前之人分明就是楼至的模样,因心中欲念炽盛,却是忍耐不得,伸手抚上咎殃细致好看的脸庞道:“这些年,我为你……你可知……”
咎殃闻言噗嗤一笑,因俯身在他耳边软绵绵的声音道:“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剑布衣闻言因伸手将他的身子扶正了,捧住他的脸颊正色道:“我为你死,还为你杀过人命。”
咎殃听闻此言,故作唬了一跳,因躬身缩进剑布衣怀里笑道:“我不信,你是佛门子弟,怎好做这样伤天害理的勾当。”剑布衣闻言蹙眉道:“我因此事破戒,再难重回佛门了,当日我暗暗缀着你们,我……是我杀了劫尘。”
咎殃原本神色娇俏伏在剑布衣身上与他调笑,听闻此言,却是身子一僵,因不知怎的眉目紧蹙起来,双眼渐渐失了神采,有些迷离茫然起来,因口中缠绵支吾道:“劫尘……劫尘……姊姊……”说道此处,周身寒气大盛,因娇叱一声,将剑布衣退下了床铺,自己伸手掩住面目,似是神识煎熬地在床笫之间翻滚着,一面口中断断续续道:“剑布衣……快走……他……他又要……来了……”
剑布衣原本神识已在恍惚迷离之间,竟将怀中之人当做楼至,如今不知怎的神识清明起来,却见床上翻滚之人竟是咎殃,见他眉目紧蹙,似是十分痛苦的模样,连忙伸手将他扶起来搂入怀中道:“咎殃,你怎么了?”
但见咎殃面目甚是焦灼,眉目见却隐有血光之色,一双原本冰蓝色的瞳孔不知何时竟染上血红之色,面貌时而茫然时而妩媚,竟似神魂不守一般。
剑布衣见了咎殃如此情形,心中登时清醒了一半,正欲渡入元功为他镇魂,忽听得门外脚步声响,因渐渐有敲门的声音,但听得外间问道:“咎殃,我听你房里有动静,可有什么不妥么?”
剑布衣闻言,知是贪秽的声音,因他家人来在此处,又同属王族功体,料想无妨,因并不做声,来在后窗之处腰身一纵跃出房内,回身仔细倾听之际,但听得贪秽已经推门进来,方才放了心,施展轻功去了。
放下皇极殿中如何料理咎殃不提,却说楼至竟了此番公案,却有些不知所措,虽然如今自己自有两位夫君守护,那剑布衣倒也不敢强来,只是与他多年情份,一旦撕破了脸,又是绝难割舍的。
楼至独守空闺思前想后之际,忽觉神识一阵恍惚,不知怎的竟来在一个所在,定睛观瞧之际,却是很有些眼熟,倏忽想起此处正是自己豆蔻年华之际所在的琉璃照寝宫之内,又不知怎的身上压着一个男人,楼至见状脸上一红,还道是天之厉,自己心中渐渐以为原本就在及笄之年,因与身上的男人耳鬓厮磨起来。
恍惚之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却似沉迷梦魇之中难得神识清爽,勉强微睁妙目偷眼一瞧,竟是剑布衣压在自己身上,却把楼至唬得魂飞天外,因要伸手推他,又觉使不上力气,待要出言相嗔,却又叫不出来,因奋力扭动身子,回避剑布衣的轻薄,但觉他胯间之物灼热滚烫,本钱却不输自己两位夫君,因芳心羞涩屈辱,眼见那人就要娈入。
却神识一惊醒了过来,因长吁了一口气,只觉玉骨酸软遍体酥麻,想来竟是南柯一梦,梦中却又恁般真切,只是若说不是梦境,又为何自己能倏忽去到那琉璃照寝宫之内。
楼至思前想后,只觉心乱如麻,因抬头瞧了一眼墙上的自鸣钟,却见时辰不早,蕴果谛魂却还不曾回转后宫,自己放心不下,意欲前去接他。
因回身在榻上欲寻外衣披上,却见雪白的床笫之间竟有一缕红发,鲜艳夺目,如火烈烈。
楼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