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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在远处的信长冲过来时瞬间拉回来。糟糕，又犯病了。擦着攻向心脏的刀边过去，我承认他确实有点往上偏。但闪过的手臂上还是有血溅出，这家伙的剑一个急刹车向后刺去，转的够快。我跃上他的背，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两只手交叉□他的两个肩膀，不深，因为这家伙瞬间分了几成念力转移到肩部，用了「硬」保护。
“要装得像一点。”试探地对他说，如果是自己人的话该明白。
信长二话不说手奇妙地扭曲，手上的剑一声不吭地向自己背上打去。（某诗：剑本来就一声不吭……）这小子也够灵活的，自己马上就要闪过时，被狠狠砍了一剑，手松开摔在地上，又向他的脚攻去。被转身过来的信长跳起一脚踢飞。身材小就是不适应。
开始逃，我只上过一场，大部分人对我不了解。而信长大概是常客吧，他要是详装打不到我，估计要被误会了。这里观看的有高手，再多一些假装的动作一下子就会被看透。我故意被打到才算合适。
被身后的信长追上又从后背补了一刀，从他脚下滚过，出手刮伤了他的腿，然后起身继续向离自己最近的围墙奔跑。信长，你出手这么重，雷恩心疼了是不会放过你的。
在围墙边上心脏偏上刺中了，血直接喷了出来。刺得他满脸都是，然后我像个破袋子似的掉落在地，脸朝地。信长假装来探测我的呼吸，耳边又响起他低沉嘶哑的声音，十分小：“坚持住。”
然后他站起身不知道做了什么动作，铺天盖地地欢呼声。也许信长是怕交易达不成而担心我的死活，并不是真心。
想起以前每当我听到像信长一样的安慰时，不管真假，总是发出一个虽然虚假但温柔的微笑，让对方放心。可惜今天信长看不到了，我脸朝地趴在地上，只能对地笑。
接着我被一只手伸过来探心跳和脉搏，但面对明显的活人，没有任何反应就扛起我走了。雷恩要快，血不能流太多，我感觉头晕，身体温度开始降低。
抗我的人也跟雷恩达成了什么协定吧，以雷恩的性格他会死得很惨，很迅速。
走了一段路我被扔进一个类似矿车的车辆上，上面还有另外的一些尸体，血腥味很浓，我闭着眼睛静静躺在那里，这里应该会有个看管的人吧？
“少爷。”听到熟悉的声音我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张有点焦急皱着眉的面孔。回答道：“放心，还死不了。”
“少爷不要说话，我帮您换衣服。”他的身边有一个没穿衣服的小孩，体型跟我差不多。额头上也有类似的十字架，不知道怎么画上去的，小孩还活着，跟我不太像啊，眼睛太小。脸上一副畏惧的表情，呵呵，零诚什么时候有过这种表情？从来没有，也永远不会有。
瞧见我好奇的眼神，雷恩又在为我身体考虑，“少爷请闭上眼睛。孩子是在收容所里趁没人注意带来的。晚上这辆车会被运送出去野兽的尸体会直接被分食，人类会扔在最乱的九区。”简单处理了伤口，快速将衣服为我穿上。比较好的衣服，是绿色的旧休闲服。我闭上了眼睛。（喂！为什么会是绿色！）
听见了刀划过皮肤声，雷恩大概在模仿小孩死亡的伤口。雷恩抱我离开的那一刻我最后一眼瞅了瞅那个代替我死的的小孩以我刚才的姿势躺在那里。不错，眼睛闭上了掩盖了眼睛大小，死亡了也掩盖了那不属于零诚的极度恐惧表情，剩余的一点惊慌可以解释为对突如而来的死亡的惊讶，符合刚才我假死的过程。
“雷恩，很出色。”吐出几个词语，便在安慰的怀抱中睡了过去，有点困，失血有点多，多休息为好。
*
醒来发现这是在一个大屋子里，有枕头，有被褥。
“格温德琳，零智言就拜托你了。”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一震，不过一种莫名的冷静将这种有点激动的情绪迅速压抑下来。抬头一看雷恩那双眼睛正满含忧愁地看着自己，雷恩不会有这样的表情，又在演戏吧。
“雷恩先生放心好了，在这里所有孩子都能得到应有的食物和照料。”一个女声响起，很温柔。旁边出现一个年轻的女人，这个女人就叫格温德琳，雷恩提到过，元老之一的女儿。
“智言你醒了！”雷恩的声音很激动，我在心里感慨，表演继续升级吧。听到这个名字也平静下来，这就是盟誓的作用吗？我似乎真的获得了理智。
“水……”虚弱地吐出一个字，我陪你演，我就给你装病。
“水！水……”雷恩大叫，站着的他扭头开始匆忙地在大屋子里奔跑，我欣赏地看着他。
“雷恩先生，水在这里。”格温德琳双手递上杯水。
“谢谢你，格温德琳！”激动地喊完小心地扶起我，举起杯子喂我。余光中看到脸微微发红的格温德琳。
待我喝完了水，放下我雷恩才仿佛想起什么似的站起来像每个强化系应有的动作似的摸着后脑勺：“那个，其实，你可以直接叫我雷恩的，不用叫先生。”只有这个时候雷恩才像强化系。
“嗯。你们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先出去了。”真是脑袋聪明的女人，有些不应该有的小温柔小善良，如果是看在雷恩的面子上时也可以理解。
待她离开，我的表情冷了下来，盯着雷恩一言不发。
☆、9雷恩的忠诚（二修）
“没有人了，”雷恩用着「圆」对我说，“这里是十三区议会所属的收容所，从婴儿到五岁的孩子都可以在这里享受幼年的生活，不然流星街只靠从外面收进人，人口会负增长。五岁后就要被重新投放到流星街的一区了，随他们发展。而角斗场是在抓比较不错的孩子。收容所的孩子有的不强，所以角斗场才不直接把收容所的孩子抓进去。”
“雷恩，你为什么给我用这个名字。”听完雷恩的话我明白了所处坏境，但马上提出自己的问题。
“因为少爷对于小少爷之间的某些情感，所以雷恩觉得少爷应该克服这个缺点，勇于去面对练习，直到熟悉。不过现在似乎已经克服了。收容所虽然分给孩子们食物是一样的，但还是有的孩子会被抢。在这里虽然不担心您会被欺负，但还是安排个人来照顾着你。少爷，伤口是否对运动有大碍？”
“嗯，伤小问题，”我看着他的眼睛一会，闭上眼睛又说，“以后想私自对我训练的话要和我商量。”
“是，少爷。”听到恭敬的语气，我睁开眼睛，他站直了身子低着头答应着。
“还有，另外那个叫信长的人不要去动。威胁下，告诉他为了双方的好。他是怎么答应你的？”
“他有个朋友，病了需要药物。”他做事甚至不需要理由。
“什么时候能来看我就来，似乎我还需要那本书，”冲他笑笑，“那本黑色的大书带来吧。”
“是，少爷。”他还在等着我的吩咐，我还没让他走。
“雷恩，都说流星街里，背叛从一开始就存在。你怎样想的呢，这里是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没有我身份世家束缚你的世界，”停顿了下看着他，冰冷地微笑着，“雷恩，你渴望不渴望自由呢？”你会给我一个什么完美的回答呢，我很期待。
“因为有信任，所以才有了背叛。是‘信任，从一开始就存在’才对，总之信任出现在背叛之前。如果两者根本没有什么感情关系，没有相信彼此，又怎会有背叛的存在。少爷这么说是因为相信雷恩，所以才担心雷恩以后的背叛。但雷恩希望少爷明白，在原来的世界雷恩是冷门的，是听零家的，也许家主或老爷对少爷的惩罚或者密谋杀掉少爷的计策雷恩会去执行，但在这个世界，雷恩是属于少爷零诚您的。就因为只有我们两个，所以雷恩才会用生命守护您，永远的主人。”跪下面无表情的说明，澄清自己并无二心。
“看来零家教导太严格了呢，”如果我死了，他会变空虚吧，因为保护我就是他整个生命的支持线，“雷恩，站起来。我希望你记住自己的话，我是你‘永远的主人’，并且我——零诚十分需要雷恩的守护。就因为只有我们两个，所以为了我你也要继续活下去。”话说得多了，有点累。长呼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休息。
其实他大可把我丢在这里，这里没有零家，没有任何事物束缚他前进的脚步，而我什么都不是，我无权无钱无势，没有关系没有手段。他仍能对我有心，我很感激。
“是，少爷。少爷注意身体，头上的绷带不要解。”站起离开，脚步声轻得几乎听不到。
我这才察觉额头上绑着绷带，这样更像库洛洛了呢。
在收容所的第一天我养着伤，夜间格温德琳把我抱到自己的卧室去，让我和她睡在一张单人床上，我能听到外屋里小孩的吵闹声。
一周后，我以散步为由，在格温德琳忙的时候迅速离开收容所去找一区的塔罗娜。我还记得她，还记得对她的承诺，这个女人我要用到。
居高位者要会利用身边的人，没有不是人才的人，只有不会用人的领袖。
流星街是呈环状型按顺序分布街区，十三区和一区相连，在穿越过大半个街区经过了检查，我说我是收容所的，马上回来才被放行。后者也答应回来放我过去，如果还能活着回来的话。我到了一区，绕道躲避七八个人的追踪我来到了塔罗娜家前。
“塔罗娜？”我叫着她的名字，接近狗窝大小般的纸箱，藏得和上次有些差距，这里很隐蔽，大部分就被垃圾掩埋着。
“谁？”惊恐地声音。是她的，她还活着。
“是我。”我回答。
“啊……”她刚发出一声音就被我捂住嘴了。“会被人听到的，我不会伤害你。”我嘱咐道，看着她。直到她的心跳渐渐慢下来才放下手。
“上次和我来的小家伙来过吗？”我在问飞坦。
“他……他，他几天后来过，要杀我，”女人抖得很厉害，“但当时幸好雷蒙德当时在，把他打伤了。”
“伤？雷蒙德是谁？”
“他受伤不是我的错！雷蒙德一区老大的下属，你教我，让我去找那些有势力的人。”一开始恐惧地大声辩解，声音到最后渐渐小下去。
“你该搬家了，既然被那个雷蒙德所照顾，我在十三区收容所，你有能力就去找我，我此时的名字叫零智言。还有，那个少年也许会找机会再来的，他受伤的情况是怎样？”
“我，我不知道。但伤得似乎很重。”塔罗娜紧缩在“狗窝”里，唯恐我为了飞坦受伤而打她。
“唉。”我不能期盼飞坦会懂什么温暖，会把我和他住过几夜的地方当作家，再回来住在这里等着失踪的我回来。我更不能期盼飞坦八岁能打过一区老大的手下，忍着耻辱活下来就是奇迹了。我很懂，懂他这个年纪已经明白的道理，在这里，活下去才最重要。
“塔罗娜，我需要钱，”我笑笑，“因为我们是‘家人’，而且塔罗娜小姐说过选择养我呢。”
塔罗娜从身上摸出一个钱袋递给我，“不杀我我很幸运了，这些可以在十三区交易市场交易的，只有那里秩序比较完整。”
摸摸钱袋，在宽松的绿色休闲衣里藏好，手闲着就半掩着下巴作思考状。
“看在你善意的提醒，我就告诉你接下来该做的，在下次雷蒙德来的时候告诉他钱袋被抢了，希望搬家，希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