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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钱袋,在宽松的绿色休闲衣里藏好,手闲着就半掩着下巴作思考状。
“看在你善意的提醒,我就告诉你接下来该做的,在下次雷蒙德来的时候告诉他钱袋被抢了,希望搬家,希望在流星街有个家,可以做饭等他回家。这样可以离他更近些。”闪身离开,跑到一半才想起了刚才那个动作很熟悉,貌似是蜘蛛头的动作……
回到十三区经过自由市场,巨大的吵闹声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即使这里有维持秩序的议会人员,可他们也在人群中观看着。揉揉太阳穴,真伤脑筋,又想起鲁迅先生的名作,是不是被围的也是什么正义人物?我讥笑。
这里是是十三区,看看无妨。钻进人群,看着眼前的小女孩我皱起了眉头。
我不信神,神就他妈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诗:神老大,对不起……)
☆、10屈辱的活下去与尊严的死去(二修)
女孩无助地躺在那里,金黄色的头发,已经成型的鹰钩鼻,无神的眼睛望着蓝天,天空上被夕阳的余光映得发紫。如果我不救她,她还能活过明天吗?未来的蜘蛛成员难道又得让我救?尽量不出手吧,我本就不该参与。另外她到底是不是派克还有待证实。
欲转身离开,又传来女孩尽力克制住的□,那双眼睛里流出了无色透明的某种液体。
“这个叫派克的小姑娘都坚持了三个小时了,他爸爸还不罢休。”一个带着「缠」的老太婆从人群中向外走,路过我时说了这么一句话。全身布满着完美的「缠」,一时间我紧盯着她不放。
老太婆注意到我的目光撇了我一眼,嘴里叨叨着,“现在小孩子这么小就看这个……”叹着气离开。
“看,换他哥哥了!”人群爆发出一阵呼喊声,纯粹的看热闹型。这是一群男人围着一个正在被玩弄的一个女孩的羞辱。
看着场中央没有衣服的派克,有一种想冲上去把她身边被称作她“爹”的糟老头子心脏挖出来看看什么颜色的**,还有正在靠近场中女孩的个男人,同样想撕碎。虽然努力想要克制住自己,但自己的定力似乎不够,最后还是那股莫名的力量控制住自己,我的脸上平静如水,没有一点发火的迹象。为什么碰到类似的事情又失去理智。不可以,一定不能这样了,要靠自己的力量使自己冷静,不需要依靠盟誓带来的条件。
快步走上去,掏出钱袋扔在地上,“这个女人我要了。”尽管派克的年龄不能称作“女人”。
糟老头子捡起钱袋收紧自己的口袋,“不够。”说得天经地义,气壮山河,稳若泰山。看人群安静下来的表情就知道,这些钱不少。
“对噢,我这么亏了,你再给我添个人吧。”手掩上下巴,假装思考,片刻后似乎恍然大悟般的说出这句话。
看着他不说话了,脱下破旧的绿色休闲服,拉起派克将她抱在怀中,替她穿好,衣服勉强可以盖住下身,往下拉拉,拉起她的手走出了人群,她就像个破布娃娃似的随我控制。十三区市场又恢复了往日的平淡。
幸好休闲衣内有一件白色的高档衬衣,据雷恩说是他到这里时穿的衣服。崭新的白色,穿在我身上可以当成长款。我肯定,一定是衣服唬住了他们,不然女孩她爹不可能善罢甘休,流星街向来贪婪,都在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
“名字是什么?”
“派克婼妲。”
我眉毛一挑:“年龄?”
“不知道。”
象征性的问问她,她已经开发出念了,身上有念的气息。
“你不想让我陪你做吗?”派克跟在我身后,挑着不铬脚的路走。
“你希望?你不觉得我还小?”反问她。
“那为什么买我?”
“那是救赎,不叫做买。”
“那,为什么救我?”派克问,看来她的思想现在又接上线了,不像刚才露出那种痴呆表情了。
“大概是觉得同病相怜,”我停住脚步,望向远处的天空,太阳完全沉下去了,一种名叫希望的东西也沉下去了,但我相信只要有明天的存在,希望也还是会有的。
派克就随着着我的目光同我一样望向那里,陪我在一旁站着。
“我人生的改变就在八岁,才真正理解以前学习的那些杀人手法是做什么用的,被扔到无人孤岛上生活不是什么难事,问题是当许多同样的贵族子弟,那属于所有人之间的狩猎的,三十个人,算上其他人的尸体做食物,只够三个人生存,我活了三个月,赢了。”
不知道派克听不听懂我的话,但我接着说下去了,只是突发感想想要说出来与人分享藏了许多年的痛苦。
大概痛的东西说出来,就可以减轻。
“岛上没有任何生物,没有一丝淡水源,在海中围着岛二百米处被围栏围着,一条鱼,一个生物都不能进入,岛上全是枯树。但是,就因为我出卖自己的身体才活了下来。”
“你们至少还可以有垃圾捡,但在那里你有一种错觉,除了自己这世界上什么都不存在。如果到了那里,你怎么生存下来?派克,你需要明白一个道理,只要活下去做什么都可以。但你刚才的眼神在诉说着你已经接受死亡。如果你真的没有活下去的心,我杀了你也是做了件好事。”
派克不说话,我不知道她到底听懂了多少,但我该诉说的都说完了。
在被染红的紫色天空下,我转过头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容,但是我该庆幸地是自己现在的身体是四岁,依然是干净的。
许久后她点了点头。决定坚定活下去的那一刻,人的眼神往往会生出无形的魅力,吸引周围无数的人。现在派克的眼睛就是这样。
就这样我把派克婼妲捡了回去,把她藏在收容所院子的屋角边,一口破了个大洞的缸里。她还有父亲,不被允许收留,她的年龄也未知,而且每收养一个孩子都需要向上通报。
“格温德琳小姐,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收容所的孩子早已经挤在连床带餐厅的大屋子里,他们睁着好奇的眼睛看着我,但这种目光夹杂着别的什么东西,所以他们不纯洁。
“智言到哪里乱跑了?来向大家介绍介绍。”格温德琳的语气似乎有点小埋怨,但脸上还是温柔的笑容,流星街这种女人不多,应该是被保护得很好,心还未被真的污染变质腐烂。
“去一区见了个朋友。大家好,我叫零智言,多多指教。”向一帮小孩子点了下头,鞠躬就免了,不值得。
“一区!智言不能这么乱跑,以后天天就待在这个院子里,你还有伤!”格温德琳很惊讶,随后又是深深的担忧,但她身后那帮小孩子的目光中好奇不存在,取代的是敬佩,还有一小部分孩子的是憎恶。对,她不说有伤我还不记得有这回事。
格温德琳把我领到大屋子旁的小屋子,那是她的小房间。
“智言有伤,在这里吃吧。”我看到她把饭递给我,才意识到自己好久都没有吃顿好饭了。是比较稠的黄色粥和半个面包圈,面包圈还是软的。外面的孩子没有面包圈和浓稠的粥,只有白色的稀面糊和一只小手就握得过来黑色面块。
“格温德琳小姐?”我把疑问的目光投向她。
“雷恩嘱咐过我,并且好多东西都是他带来的。”
“谢谢你,格温德琳。”我转过脸对她笑,如果雷恩真有能力搞到这些东西我和库洛洛就不会吃了那么久的牢饭了。
“快吃吧。”她很快乐,离开小屋子去大屋子了。
我看了看那个比我脸都宽的半个面包圈,好大。在流星街能搞到这个不容易,除非这个女人真的跟议会有不一般的关系,那么雷恩说的元老的女儿吗?很有可能,怪不得被保护的这么好。
听着外面大厅里小孩子盛饭和吃饭的快乐声音,我突然想到了派克,她在屋角的大缸里躲着,能听得一清二楚吧,她似乎还没吃饭。我真是惹了个麻烦,掰了一半的半个面包圈,这也足够一个人吃得很饱,从窗子跳了出去。
绕了个圈找到派克,她又恢复到那个呆呆的女孩,这样很不漂亮,但就算不走神,本身她也不算什么美女。
“派克,吃饭。”踮起脚手伸进缸里,想对待小库一样拍她的后脑勺,她无神的思想神游中,脑袋没有控制这股力一下子撞到缸上,这才发觉我的存在。
“不痛吗?”塞进她手中,我还得赶快回去,“水在院子里的新缸里有存储,但离屋子很近,小心被抓。可能到了晚上那里要封锁起来。”
未等她回答我又蹿了回去。但我能想象那个女孩默默咬着手上面包的过程。
派克很听话,将命运交给了我,飞坦不像她,我想关住他,却跑掉了。
飞坦应该拥有自己掌握的人生,派克也是,她也许会晚一些才能做到,但她也终会做到。只有这样才有资格成为蜘蛛。
☆、11杀父计划(二修)
早餐后躲过了格温德琳的关注目光,我带派克又偷偷溜出去漫步。说实话这里没什么好玩的,除了混一年日子我找不出什么事情做,因为我还未得到心里所期盼的媒介——那颗古老的金色戒指,上面还有一个好看的蓝色方形宝石。
十三区是贵族区,治理很好,总之不会走在大街上就看到群殴和杀人事件。但流星街还是流星街,污秽的街道改变不了它历经多年的颜色,果真如人们所说,这里是被神抛弃的地方。
“派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停下来,手掩上下巴做思考状,刚刚分了她一半粥,这样闪闪躲躲虽然我不厌恶,但嫌麻烦。
派克看着我,不知道要做什么,只知道停下来或者跟着我。她真的把命运交给了我,但我不需要,她注定需要库洛洛的,但现在我把握不准的是:我是否会代替库洛洛?
算了,不去烧脑细胞了,不应该为以后的事情发愁,这该是库洛洛想的事。现在我想做的就是杀掉派克以前的爹和哥哥。倒不是气愤到那种地步了,只是看着不顺眼且没事做,玩玩抢劫。
“派克,我说什么你会去做是吗?”我抬头看她,她比我高。
“嗯,”她思想神游一下被问住了,顺口嗯了声,但停顿下来看着我,很疑问,“本来不就是吗?”
“无论什么事吗?”我开始眯眼。
“嗯?”派克被问住了,皱起的眉头说明她现在正在思考,不过也就两三秒的时间,“嗯,是做那个吗?”
“你只知道你刚才答应我就行了,还有,我不会对你做那个的。”我手从下巴上放下了,派克的眼睛里有一种莫名的东西闪过。
“为什么?”她问我。
“不是你不喜欢吗?”我反问,转眼又冷冷扫过她一眼,“问题太多。”说罢继续向前漫无目的的走动,设计杀人计划。
不知道派克是理解成她问的问题太多还是她本身毛病很多。一语双关,无论理解成哪一个她都该明白我恼怒的原因是因为她刚才多问了个无用的问题,一个不需要任何答案的问题。
“派克,领我去你父亲那里。”转过头对她说,刚说完就看到派克那无神的眼睛里透露出的恐慌,只能微皱眉叹气,“不是把你还回去,找偏僻的路,我不希望有人看见。”
派克还是有些惧怕,但不出十分钟,我们便来到一座小砖房,似乎是比较富裕,不过倒过来想想十三区会有破烂的狗窝?但幸亏很偏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