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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惊用脚倒勾住突出的一块石头,指刃恰好掐住了他抓小凡的那根胳膊,深深插入他的肌肉里,刚送一口气,只见他抬起头,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疯狂和报复的快感。
“不!!!!!!!!!!!!!!!!!!!!!!!!!”
他松开了手,小凡在石头上摩擦了几下,跌了下去。
“不不不不不!”我高喊着松开手,一蹬石头以更快的速度向下飞去。只能隐约听见崖上有人喊我的名字。
风呼呼地灌进口中,强大的阻力却也阻止不了地心引力,似被风包裹着全身,似轻飘飘没有重量却还是下落,失重感挤压着我。看到小凡的身影我一伸手把他捞在了怀里,用全身包裹起他来,突然拱起的背部撞到了侧面的岩石上,外加失重感,终于鲜血从口中呕出,撒在空中,四下里飞舞。
我背朝下,抬头还能恍惚间看见明晃晃的阳光,又想起来上次跳崖隔了好了了,二十年了吧?就像做了一个梦一样不真实,从那个似是我的故乡却永远也回不去的地方,暴风打着我的身体,澎湃的波浪拍打着山崖,落入水中,一阵浮沉。
再后来我就在尸体堆下爬了出来,面对这样一个新的世界。
时间很短,却对跳崖者来说很长,长到可以想完自己一生的过程。
上辈子可以随意地死去,拥有自己走向死亡的勇气,现在却不肯放手。在那个世界我一辈子都没有找到一生中重要的东西,可是在这里我找到了,找到了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找到了最重要的东西。所以要用一生去守护。
阳光如此美丽,给予人温暖和力量,勇于面对和付出的力量。从眼里涌出飘向空中的泪珠在阳光的折射下光芒四射,如钻石版璀璨耀眼,我闭上了眼睛。
我愿——拿眼睛交换……能力,可以保护我的孩子的能力……
我愿——拿身体交换……生命,可以继续活下去的生命……
我愿——拿思想交换……
……拿生命交换……
……拿一切能交换的东西交换……
……拿灵——魂交换。
音刚落,背部传来的疼痛和静止的风让我笑着流泪。我裹紧了怀中心脏仍然鲜活跳动的小人儿,转身驶向远远四山环绕的湖。几个扇翅,稳稳降落在了水边,我小心地放下小凡,看向湖面。
身上都已经温暖起来,即使上衣被扯破,念已开始缓缓运转,湖中人的倒影上,玉银色的长发随着微波一晃一晃,紫色的眼睛满含诧异和忧虑以及额中央的黑色十字架。巨大的翅膀上清晰可见随风微起的羽绒。洁白无一丝杂质。
那张比起从前略显成熟的脸,似世上没有的绝物,让人久久不能回神。
待湖边飞鸟跃进湖中,激起的水花让我猛然回神,我看向湖那边的鸟,它猛然定在湖面上。(诗:真正的沉鱼落雁啊啊啊!)
“啪。”我一巴掌拍进水中,捂起了脸。
麻烦的东西。
处理外小凡后脑勺的伤,我抱起他站起身。没等离开,远远的已经有人跑过来了,脚步轻轻地,但似乎我的视觉、听觉感知都提高到了十分敏感的程度。
“谁?”
“诚先……”裙子破了几角,头发乱糟糟夹杂着树叶的旋律出现在我的面前,然后忘记了说话,愣愣看向我。一见到旋律,我突然想起了黑暗奏鸣曲,心中砰然一跳,她面色才由僵硬变了回来。我转过身。
“是诚先生吗?小凡没事吧?”
我皱了皱眉头:“他还在昏迷中。”
“那大家回村子吧,给他治疗。您……”
是,我这个样子怎么回去?我这个样子怎么见小凡?怎么跟他解释?他还会认识我吗?
“我要带他离开。”话音刚落湖对面传来一阵萨克斯的音乐,急促而简短,霎那间似乎什么都静止了。只有那音乐狠狠冲击着耳朵,虽距离那么远,声音却很强效地急急蹿进耳朵。
第一小节结束,音乐停了下来,我呆滞的思想才缓慢转动,张张口没吐出一个字儿,身体有些麻木。
“旋律!你在那边吗?你在哪里?”卡夫的声音洪亮地从树林里传过来,“廖队长说发掘的曲目是复制仿造的,所以我吹了几下。”
一个瞬间,所有的东西在我眼里都显得那么恐怖和危险,都似是致命的武器,斜斜的阳光即将西下,散发的光辉似是哀悼的舞曲,昭示了死亡的降临。世界冰冷起来了,充满了死亡,阴暗,潮湿和疼痛。
第二节第一个音符起音,我背上的汗毛扎起,冷汗流了下来,第一反应就是急剧收缩翅膀,翅膀围成了一个完好的蛋状屏障,密不透风,小凡就在我的怀中,我用双手堵住他的耳朵,加强了念的流动,形成了「坚」,大量的念从戒指中涌出,厚厚的积攒到小凡的周围,背部的念散发到空气中阻止了一部分杂音。
我听见了旋律的尖叫,和湖面水波的翻涌,那些略带模糊的音符却怎么也阻止不了进入耳朵。我在屏障里,身体哆嗦着,所有的肌肉都在抽搐着,可是念却仍稳稳环绕着小凡流动。
他的笑容似天使,大概梦见了什么好事,笑得那么开心。
真好真好,他听不见。真好真好,所有念都给他我也不会舍不得。
背部被掩饰撞伤的伤口血似乎在不要命地流淌,皮似乎都要飞起来了。突然,一件巨物从天而降砸在翅膀上,我疼得一哆嗦,是块巨石吧,我听见了山体崩裂的声音,我感受到了湖水的满溢和冰冷的水的触觉。
我看着小凡,虽然身体每一处骨骼,神经都剧烈地叫嚣着疼痛和拉扯感,却还是笑了。像以前那些笑容,一边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另一边却无法同时向上,只能裂开嘴巴向下撇。
不怕不怕,有爸爸在,小凡安安稳稳睡觉什么都不用担心。
我睁开眼睛,阳光依旧刺眼,突然想到了什么,翻身起来却没有力气,尝试几次后这才翻过身用肘部支撑起上半身,发现身旁紧挨着我的小凡心脏依然砰然有力,这才又扑倒到了石头堆上。
身上好几处骨折。翅膀收起来了,□的上班身上多处骨折,血迹斑斑。
一上午的时间我又睡过去了又醒来了,大中午太阳暴晒在我的背上,让人懒洋洋地不想动。不对!我一下子撑起身子来,这么久小凡为什么还没醒过来?拖动两条双腿,撑起膝盖我轻轻摇他:“小凡起床了……上学要迟到了……早餐做好了……小凡,叔叔要生气了……小凡……小凡听见了吗?”
会不会永远都无法醒过来?不会,不会的!
我仍不泄气地一遍遍叫他的名字吻遍他的额头,直到沙哑的嗓子再也无法发出声音。
旁边的石头堆一阵响动,一个丑陋的矮人爬了出来,紧接着就是望着自己手掌发出的尖叫,她不住得颤抖,又看向全身,衣服还是那身已经破破烂烂的衣服,却再也撑不起来了,宽大的挂在她的圆圆胖胖的身上,我别过脸全身无力地扑倒在小凡的身上。泪水掉在他的脸上,再滑落,化开了一道污痕。
又一个下午过去了,旁边的旋律睡去又醒来了,静静地望向村庄的地方。我稍稍恢复了一点体力,尝试了几次终于托起了小凡,摇摇晃晃,一脚深一脚浅得走远。
几次都事先听到人说话的声音事先躲了起来。
“这次事故有生还的人吗?”
“到现在为止……里德沃尔小镇周围全部生灵都没有,更别说人了,现在越接近事发区希望更渺茫了,而且猎人协会他们还不说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死了很多警察同胞啊……”
“是,不就是追捕那个分尸罪犯被分配过来的嘛,结果……”
两个警察越走越远。我从藏身处无声地出来,捏起两颗石子射了出去,随后熟练地搜刮昏迷者的财务和食物,再拾起小凡继续向最近的城市移动。
作者有话要说:我好累……停暖气了,冻死了,肚子还痛,手贴在手提热乎乎的机身上取暖
艾青和绝同学留了好多好多言,好感动ing!~感觉咱文的春天要到了!
不知道大家有没看过,希望英语和动物世界讲的非洲小狒狒死了,它母亲就拖着它的尸体,不管吃饭还是跑都带在身边,就这么拖了十几天,拖过来拖过去,直到尸体腐烂了,她最后才放在那,走了,走时候走几步回头看一眼,还跑回去又看过,总以为那天它还会突然醒来。
是不跟LC有点像?
咱校运动会,选高个好看学习好的人去练8人国旗方队,于是咱就去了。(众:你直接夸自己就行了,切)
嘿嘿,穿蓝黑色类似西服的学生制服,翻领白衬衫,白手套,全黑的鞋子,人家都说我老帅了'笑'
☆、114残酷的命运·再见旧人
我透过墨镜看着医院里高级病房的点滴。
这个世界仍旧是恃强凌弱;如果我可以坚强一些,不在那么怯弱,有很多很多时候小凡也许不用经受这么多伤害。
是,这个世界有爱;但却并不温暖,并不是全部都美好。
没有不能杀人这条法律,没有不能抢劫这条法律,法律是一项看起来类似公平的制度;但不是存在很多可以利用边边角角的漏洞吗?律师才会接收大价钱为黑帮老大努力辩护;找出可以释放的证据。
法律对于强者是无效的。
总要战胜别人才能真正在这世界上活得自在。
我带着小凡潜进临近城市的郊区一家住宅里;杀掉那对夫妇;给我和小凡清洗干净身体换上体面的衣服,戴着一顶大帽子和一副墨镜抱着他来到了医院。
已经是第四天了,小凡他瘦了。医生告诉我,他脑部有轻微的损伤,醒来的几率很高。
只是很高而已啊,不是完全可以醒来的肯定。
我低下头看地板砖,又一次在脑中过滤如果两个词。
如果我可以坚强,可以不怯弱,可以狠下心来,可以提前杀人,可以关注一下治安……
我咳了几声,又到了我吃药的时间了,打开各种药瓶,把大把花花绿绿的药塞进了嘴里,生吞了下去。必须尽早把旧心脏挖出来,不过有念的照顾,心脏舒服多了,身体技能也大部分增长。至于当时许下怎样的誓言和交换条件我已经遗忘,管他呢,恢复念能力能保护小凡就足够了。
第七天,小凡醒了,不过他什么人都不记得了。医生说还有机会康复的,但也可能一生都不会记起来了。
第八天,我看着小凡呆呆地接过粥,一勺勺舀进嘴里,随后还给我,说了声:“谢谢您。”接着睡下了。
第九天,我告诉他他的名字,告诉他我代替他的父母抚养他,他一脸茫然:“为什么零凡的爸爸妈妈没有来看他呢?他们去哪里了呢?”他用第三人称的视角来看自己。
第十天,我把他放在城市内最好的孤儿院前,我走了。他回头远远目送我,有疑惑却也沉默。
金会有办法的对吗?(诗:人家忘了你了)
贪婪之岛的人可以帮我对吗?(诗:你现在变样了,人家不认识你)
全世界就没有治疗的药吗?!不是我继续教他的问题,他应该记起来他伟大的母亲、我的妻子——夜琳。
忽然觉得世间的不幸都聚集在了我的身上似的,全世界都欠了我似的,为什么这样对待我?呵呵呵呵,去他妈的命运,命运不是用来玩的。
一觉醒来,梦里拉斐尔那叫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