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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元庆兄弟心中十分不悦,不由在驿站中抱怨起来,不料被武华听到。
“咱们家也不算小家族,咱们大伯父、三伯父、父亲生前都是公爵,好歹也是李唐王朝的从龙之臣、勋贵之家,咱们兄弟也都在京任职,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无礼!”
“小地方的人就是这样,鼠目寸光,一日落到我手里,哼,有他们好受!”
武华默默听着两个哥哥的抱怨,没有话说,心里却无比希望自己是生在大姓之家,将这事默默记在心里。
“不过是人走茶凉罢了,早在当今圣上登基,我们武家就大不如前了,现在爵位被朝廷收回,家中又没有可以撑起门户之人,武家是新起家族,长者已去后继无力,落魄以为定局,想要重新再起也需时日,被冷待意料之中!至于大哥二哥那儿,我打算等父亲下葬就提出分家,只要在钱财土地上做一些让步,他们必然应允,到时我会赡养母亲和你们,这些年郭通帮咱们赚了不少,足够我们富贵一生,再者这俩年我在军中表现不错,等孝满之后,回到军中若能再立战功,二妞,你回去探探母亲对分家看法。”
“嗯,我觉得分家是个不错的法子,以大哥二哥的性格,就算我们不分怕是也容不下我们,母亲应该会同意。”
“好了,你赶了一天路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那,三哥,你”
“我现在还不累,在陪父亲一会,你早点休息。”
武华坐了一天的马车也确实累了,便顺从的回屋休息。
“你可以出来了!”目送武华离开,武元熙盯着门外,冷声道。
“小少爷”
“哦?是张叔!不知道张叔在门外偷听我们兄妹对话,有何目的?”武元熙挑眉冷声道。
“老奴并没有恶意,只是想着给老爷上柱香,见小少爷和二小姐在里面,只好在外面候着。”老管家张叔低头答道。
“既然如此,张叔请便吧!”言罢大步离开。
老管家看着武元熙的背影直至消失,才收回目光,点了香,道:“老爷,您听到了吗?小少爷没有辜负您的期望,只要小少爷还在我们武家的兴盛指日可待!不过,他对您似乎有所不满,如果小少爷真的如此记恨您,记恨武家,老奴断不能把东西交给他!”
次日,李绩传来消息,他奉旨主持武士彟葬礼,现在已到并州,就不在相送。
武元庆兄弟知道后,对此非议良多,杨氏和武元熙觉得李绩没有立即离开荆州,相护到并州已经不错了!二人带着礼物登门拜访。
李绩夫人听下人传报,应国公夫人和三公子拜访,没听老爷说过武士彟的三公子啊,怎么?沉吟片刻,吩咐道:“请客人到东侧厅客厅稍等,通知老爷到客厅会客。”
并州大都督府与荆州布局相似,只是荆州处处透露着精细而并州显得蓬勃大气,武元熙坐在杨氏下手,默默地观察客厅的布局,正面悬挂一幅山水图,俩侧各挂了俩副花草图,对于画武元熙一窍不通,就连那些花也叫不出名字,只觉得好像挺逼真的,正位上方挂着一幅字匾,写着修身齐家四个大字,大气豪迈,笔骨铮铮,胜过武元熙那字百倍。
不一伙,身着锦衣打扮素净的四旬妇人在丫鬟的陪伴下进来,武元熙赶紧起身,随杨氏行了礼,主客安坐后,妇人开口道:“应国公夫人,听闻应国公的事,我们都很痛惜,你要多多保重啊!” “多谢李夫人关心,您也不用客气,叫我武夫人就行了,说起来,多年前与夫人也有过一面之缘,现在看来夫人可是一点都没变。”
“哎,老了~”李夫人听了乐呵呵说。
“夫人你也别谦虚了,元熙,你说说看,你李伯母看上去是不是很年轻?”
“李伯母确实很年轻啊,看上去也就才30出头。”武元熙笑着应和道。
“你家老三,这嘴可真甜啊~”
三人正寒暄时,李绩穿了身青色居家便服走来进来和杨氏打了招呼坐了下来,武元熙起身,恭敬揖了一拜,道:“小侄武元熙见过李大人!”
“武元熙?抬起头来!”李绩听了名字后,皱眉道。
“真的是你啊!快快起来!”李绩看清武元熙面容后,笑呵呵的将他扶了起来。
“老爷,你们认识?”李夫人疑惑道。
“呵呵,夫人还记得,为夫说过在吐谷浑战场上识得一位小将军,兵法武艺兼为上乘,为夫很欣赏他,想收在麾下结果被拒绝了。”
“说过,老爷还说您觉得他重情义,不仅没怪他没答应,还在凉州都督那为他说了好话。”
“嗯,那位小将军就是武贤侄,说来,当时贤侄为何没有把真实身份告知诸人呢?”李绩问道。
“这,在下从军时,答应过父亲,要靠真本领上位,不得吐露家父。”武元熙犹豫道。
“这样啊,你父亲是个有原则的人,可惜了~”
“家父为国效忠,忠于君上,死得其所!是元熙不孝,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此次前来拜访是为了感谢大人对武家的照顾!”
“哎,既然你是应国公的儿子,别叫大人了,听着怪生疏的,唤我李世伯吧!”
“李世伯!”
“嗯,你以后作何打算?”
“元熙想为父亲守墓1年,之后,还没有想好。”
“难得你如此孝顺,大唐律例规定,父亡,子需守孝三年,丁忧在家。你若守墓,一年即可,到时,贤侄可愿到世伯麾下效命?”
“当然愿意,元熙一直都很崇拜李世伯,若能在世伯麾下效命最好不过了,只是,元熙还有3个军中兄弟追随元熙而来…”
“是和你一个火的那几个?”
“正是!”
“这样啊,贤侄你要守墓1年,他们也没有去处,不如让他们先入军,到时你们不就又可以一起战斗了吗?”
“如此,元熙代他们谢过世伯了!”武元熙大喜道。
之后李绩和武元熙讨论了些兵法谋略,直到杨氏起身告辞,二人才依依做罢。
送走客人,李绩与夫人谈到女儿李紫曦,李绩道:“夫人,你觉得元熙如何?”
“相貌举止都算上乘,难的是品行不错,孝顺父亲,对继母也敬爱有加,我还听说这孩子很疼妹妹。”
“嗯,为夫也是这样看,夫人觉得将紫曦许配给元熙如何?”
“这,元熙虽然不错,可是武家怕是,会不会委屈了紫曦?”
“呵呵,这点夫人不必担心,元熙武艺高强,精通兵法,笼下手段更是了得,是个难得的将才!将来成就不就其父之下!此外,据我观察武家另俩个公子才能不足,心胸不够,对元熙这个一母胞弟防的极深,分家已成定局,将来那俩个妹妹都要嫁人,紫曦嫁过去,杨氏作为继母,也不好苛待紫曦,让元熙离心,我又是元熙上峰,他会好好待紫曦的,而且元熙重情义,能娶紫曦已经是高攀,到时我对他亦有知遇之恩,就算将来我不在了,也不会为难紫曦。”
“老爷别说那些丧气话,不过这么说来,元熙倒也不错,不知道紫曦看不看得上?”
“这也是,嗯,横竖再有一年元熙就到我帐下了,到时安排他们好好处处,应该可行?现在再看看吧!”
武元熙并不知道,已经有人开始打他的主意了,第三日,便启程扶灵北上文水老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得迟了,多码点字给大家道个歉~~
☆、第 18 章
并州文水,正在太原附近,属于李唐王室龙潜之地。文水的风景秀美清纯,武士彟的棺椁一进县城,当地的人们都出来迎接,一个个脸上都有真挚的关怀和哀穆。众乡人族人围绕在杨氏母女身边寒暄,问长问短。
“国公爷英年早逝,这实在是太令人悲哀了!”
“多亏了士彟族兄带我们一族人从龙啊,否则我们哪里有今日的环境,还不是在地里勤扒苦做干农活。”
“是啊,多亏了族叔精明能干啊,咱们武氏家族都靠叔叔啊!”
杨氏的脸到这时候才少了几分悲戚之色。而年幼的二妞看到家乡人这样亲切的面容,心里好受多了,一路上压抑的不平之气,这时候已忘到九霄云外了,脸上微微有些笑容。
当地人们哀叹一番死去的武士彟,目光又转向杨氏身上。
“四嫂真是有气度,听说是贵族人家的女儿,四哥真有福分,娶到嫂嫂,哦,应该称国公夫人,举手投足都和我们穷乡僻壤的人不同!”
(注:武士彟在家里排行第四。)
“是啊,国公夫人娘家是隋朝的宗室呢,那自然是不同了!”
“别看了,你们只有羡慕的份!”
几个妇女倚在杨氏身边七嘴八舌的说道。杨氏虽然不喜欢她们土里土气,毫无风范,但是听到人家赞美自己,不免心中也有些快慰。
而此时,元庆和元爽听到这话,不禁向杨氏投来怨恨的一眼。他们同时想到了他们过世的母亲相里氏。
他们可怜的母亲相里氏,是鲜卑胡人,年纪尚轻就嫁给父亲武士彟,不仅为父亲辛苦操持家务,更为父亲生下了四个儿子。可是父亲却对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不闻不问,每日在外面奔波忙碌,从不关心他们母子,后来兄弟患了病,母亲一人手足无措,家里又没有男人,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病死。而父亲却都没有回来看望一眼。母亲对父亲失望透顶,更兼多年辛苦持家,不禁生起病了。之后又生了武元熙这个白眼狼,更为了他把身体彻底拖垮了,就算这样,父亲也没有回来看母亲一眼,就让母亲这样含悲而去。
想到这里,两兄弟就对父亲心生不满。若是父亲真的忙于国事,他们还能理解,可惜的是,父亲却因为母亲和兄弟的死得到先皇的赞扬,先皇更亲自做媒让父亲娶了这个贵族女子为妻,更多半时间将继母和她所生的几个女儿武元熙带在身边,却连看都懒得看自己兄弟一眼。幸好老天有眼,没让这个身份高贵的继母生下儿子,否则,父亲只怕要完全忘记自己了。
至于继母,自以为自己是高贵的孔雀,对两个继子根本无视,恨不得世上根本不存在他们两人就好。从小到大,父亲没有分毫关怀给予他们,而有了继母之后,去见父亲还得看她脸色。更让他们兄弟愤怒的是,他们的亲兄弟武元熙,从太原回文水的路上,为了杨氏母女多次忤逆他们,虽然以前武元熙对他们冷漠,但从来没有恶言相向,都是继母唆使的!二人迁怒于杨氏,却没有想过他们有没有把武元熙当做亲兄弟。
想到这里,兄弟俩真是恨透了所谓出身高贵的人。出身高贵,不过是命好,又有什么!老天有眼,继母没有儿子,武元熙还只是小兵一个,现在就只剩下她们母女几人,我们兄弟二人多少年的忍耐终于到头了!
杨氏并未发现武氏俩兄弟仇恨的眼光,因为她正和当地的妇女寒暄着,而沉静的二妞却发现了,哥哥的这一眼,她不仅感到恐怖,更剥夺了她对两个兄长最后一点同胞之爱。她虽然还小,但是心中却期望自己能保护母亲,不让这两个常年不见的哥哥伤害到母亲。偷偷瞟了一眼三哥,见他皱着眉看着武元庆二人,眼神变得深邃。
好一番扰攘后,文水地方官员在一群随从的簇拥下迎了过来。只见他约莫四十的年纪,面皮白净,几缕虬髯胡子,官服穿戴的齐整,见到殇车上的灵柩,立刻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