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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玩多无聊,要不我陪你玩吧。”君无霜刚想要去拿毛笔,莫飞尘便用茶壶里的水浇下来,用手一抹,全部都糊掉了。
君无霜的手僵在原处。
莫飞尘一手的墨汁直接在裤子上擦了擦,坐到床边,拉开被子倒头就睡。
那是自己与何蕴风的游戏,他不会再和别人下五子棋。
油灯的火摇曳着,君无霜一直坐在桌子前。
半个多时辰,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将油灯灭了。
莫飞尘咽了咽口水,感觉他又来到了自己的床边,将莫飞尘往床里面推了推。
这么小的床你还要上来挤?
君无霜只得了一小块地方,躺不下来,最后他还是选择坐在了床边。
莫飞尘一开始心里面压抑的紧,过了许久才睡着。这一觉睡的并不好,天一亮他便醒了,而君无霜也不知道何时躺在了自己的身边。
“醒了?我给你带点早饭来。”君无霜起身穿了衣裳,走到了门边,“前天你不是捉了很多鸟栓在屋外吗?哪儿去了?”
“放了。我自己被人锁着,锁着它们我也出不去。”
“确实,锁着它们你也出不去。”
君无霜走后,莫飞尘来到窗边,隔着小缝看着君无霜走进了树林里。他知道通往外面的密道一定是在林子里,他趁君无霜不在的时候也去找过,但是却一无所获。
自己现在没了轻功,要是跟在君无霜的身后他肯定会发现。
回到地宫里,冷玉芳正在等待君无霜。
“怎么样了?”
“如教主您所料,何蕴风确实没有同温潜流连成一气,但是他却自己前往西域了,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拜血教。”
“不要小看了他,我们以及那些武林正道都没有真正同拜血教交过手,但是拜血教却是何蕴风与落连云的老对头了。”君无霜斜过眼看了看冷玉芳手中拎着的食盒,“要去给闻昕送饭?”
“是的。”
“放下吧,我去。”
“啊?”冷玉芳惊讶着抬起头来,“是。”
君无霜拎着食盒来到闻昕所在的地宫,缓缓坐在了他的身边,将食盒打开,里面的饭菜一一端出来。
闻昕不会自己吃饭,而是要人用勺子碰一碰他的嘴唇,他才会张口咀嚼。
君无霜一面喂他,一面说着话。
“他有很多小把戏,比如说在谷子上面用树枝撑一个簸箕,树枝上拴上绳子,等那些贪吃的鸟飞进去吃谷子,他就去拉绳子,鸟儿就被罩住了,很有趣吧?”
闻昕嚼着,似乎无论是什么珍馐美味在他的嘴里都是一个味道。
“他把那些鸟抓住之后,就拴在屋外,撕了布条,用毛笔写上‘莫飞尘在镜水教’然后再将那些鸟都放掉。”
君无霜舀起一勺肉末,碰了碰闻昕的嘴,然后送了进去。
“只是他没有想到,那个山谷是那些鸟儿的家,他们不会飞的太远。”君无霜笑了起来,颇有自嘲的味道,从怀中掏出一把布条来,在闻昕眼前晃了晃,“你看,这么多……他每次把那些鸟都放了,等它们飞回林子里,我就把它们捉住,把这些布条卸下来,让他下次继续捉它们。”
很快半碗饭都喂下去了,菜盘子也几乎空了。
君无霜看着闻昕,忽然缓缓将头靠过去,额头顶在对方的肩膀上。
第 47 章
“我该怎么办?”
以前在沐云山庄里的莫飞尘,会和他说话,分享那些有趣的小事,会和他开玩笑,会在乎他君无霜的喜怒哀乐。
“如果我永远只是一个秀水宫的男弟子,是不是他就不会讨厌我了?”君无霜嗤笑了一声,缓缓抬起头来,将食盒盖上,转身离去。
闻昕的肩头,湿了一块。
莫飞尘趁着君无霜不在,到林子里去晃了晃,没什么收获。
林子靠近崖壁的地方有一棵很粗壮的树,树杈上有一个鸟窝。莫飞尘乐了起来,前两天来看这个窝还没有成型,不知道现在筑窝的鸟儿是不是已经下蛋了。虽然没了轻功,他爬树的技巧依旧一流,三两下就扒到了鸟窝的边缘,脑袋往里一探,还真有几颗蛋在里面。
“看在我还要你替我送信的份上,就不掏你的蛋了。”
刚准备下去,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莫飞尘僵在原处,四下望了望。
不远处树根下的沙地竟然移动了起来。
莫飞尘屏住了呼吸,看见君无霜从里面探出头来。
原来……竟然是从那里出来的!他一直以为密道应该是开凿在崖壁上。
莫飞尘抱着树紧紧的,直到君无霜走远了,他才开始呼吸。
缓缓爬下来,回到小屋,君无霜已经坐在了里面。
“去哪里了?”他将饭菜摆上桌子。
“晃晃。”
“我不在,你无聊了?”他抬起头来,轻笑道。
莫飞尘从食盒里拿出筷子,在桌子上顿了顿,不理睬君无霜。今天的菜是青菜、豆腐、笋丝,一点荤腥都没有。莫飞尘趴了两口饭,便将碗筷一放去到一边。
君无霜跟了过来,“饭菜不和你胃口?”
“连块肉都没有!吃个屁!”莫飞尘推了他一把。
“那你想吃什么,跟我说啊。”
“我想吃什么,你不知道吗?”莫飞尘说完这句话,心里愣了愣。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自己似乎将君无霜对自己所有的了解视作理所当然。
君无霜笑了笑,将另一个包袱打开,里面是宣纸蜡烛还有竹篾。
“你要它们做什么?”
莫飞尘回到桌边,将那些青菜豆腐什么的全部扔回食盒里,然后把竹篾什么的摊在桌上。
他想做一个孔明灯,在夜晚升上天空,说不定就会有人看见了。
莫飞尘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流落荒岛的鲁宾逊,要用各种方法发出信号吸引救援船只。
将竹篾制成孔明灯的框架,只是有的时候两只竹篾相交的地方怎么也捆不好。一开始他还很有耐心地不断重复着,十几次不成功之后,眉头也皱了起来,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放弃。
一只手伸过来,将那堆竹篾拿了过去。
君无霜笑了笑,“我帮你吧。不然你就算弄到天明也做不成。”
“行啊。”莫飞尘被那些竹篾弄的有些疲惫了,没力气与君无霜冷战。
他靠着椅背没有一点风度地坐着。一旁的君无霜微微侧着脑袋,将绳子困住竹篾的一头,留出一个小圈,再将另一个竹篾伸进去,拉紧,竹篾便被固定住了。
莫飞尘有些新奇,委下身子仰着头,君无霜的手指很灵巧,指节运动时显得格外的好看。
“你看,这样怎么样?”
莫飞尘看着已经做出来的框架,乐了起来,“原来这样就固定住了啊!”抬起头来,才发觉自己刚才对君无霜笑过了。
就在那一刻,莫飞尘忽然明白,无论自己有多么不想待在这个男人的身边,但是与他针锋相对时,两个人都很难受,但是哪怕像是现在这样,简简单单地说几句话,做一件事情,似乎彼此心里都舒服许多。
杀敌一万,自损八千。
自己能让君无霜不爽自己不爽又能怎样呢,还不是会被关在这里。
莫飞尘忽然想开了。
君无霜想要的,莫飞尘不能全部都给,也给不起。但是,至少让他们假装一切都好吧。
跑到柜子前,莫飞尘找出了砚台还有毛笔。
“你画个画儿吧。”
君无霜愣了愣,唇线拉开,让莫飞尘顿时有些失神,“你想我画什么?”
“花啊,草啊什么的,都可以。”
“恩。”君无霜的眼睛里再次出现那种近乎天真的光芒,正是那样的眼神,总让莫飞尘感觉到矛盾。
他的手腕很灵巧,运笔的仪态也很优雅,水墨在纸上晕散开来,一只鸟,几朵花跃然纸上。
“挺好看的。”放宽了心态,莫飞尘也有了欣赏的心情。
“你要把它怎么样?如果要扔到潭子里出气也可以。”君无霜欺向莫飞尘,嘴唇刚好滑过他的下巴。
莫飞尘只是向后仰了仰脑袋,并没有躲过去。
将那幅画糊在孔明灯的外侧。
“你还要了蜡烛,是要做灯笼吗?”君无霜靠着他很近,一股淡淡的幽香没有女子的粘腻感,反而有几分英气,莫飞尘在心里笑了笑,难不成古代也发明了古龙香水?
但是很好闻,莫飞尘闻着闻着就觉得心脏跳的更快,他赶紧别过头去。
莫飞尘从被子里摘了一团棉絮出来,放进酒里面浸湿,然后固定在灯座低下。
“不用蜡烛了?”
“不用。”
太阳落山之后,潭水倒映出天上的月亮。
莫飞尘捧着灯来到屋外,对身后的君无霜道,“把这下面的棉絮点燃。”
蜡烛在下面晃了晃,火苗便烧了起来。
过了一小会儿,莫飞尘松手,那灯倒是真的缓缓上升起来。
君无霜仰着头,睁大了眼睛。
莫飞尘看着他的侧脸,不自然伸手去摸,刚触上对方的脸颊想要赶紧收回,却被对方握住了。
“它会落下来吗?”
“会,所以你要在它落下来之前赶紧许远。”
那只孔明灯最终没有飞过悬崖的高度,呼啦啦整个烧着了然后落了下来,掉进了潭水中。
“也许你许远要早早地离开我,”君无霜看着潭水里孔明灯落下的地方,“我却许愿说要你永远在我身边。”
莫飞尘吸了一口气,他忽然觉得君无霜身上的味道愈发的浓郁了起来,忍不住用眼神去描摹对方的侧脸,喉结的弧度……
“我饿了,这次要有肉吃。”
“好。”君无霜浅笑着,“我去带点兔肉来,我们在潭边吃烧烤吧。”
“好啊,烧烤好!”莫飞尘的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儿,君无霜似乎忍不住将他拉过来对着嘴狠狠亲了两下。
“你在这里等我!”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莫飞尘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蕴风,你怎么还不来?
君无霜越来越没有那么讨厌了。
晚上,吃完了烤兔子,莫飞尘全身都是味道,不知道有多想找个地方洗澡,但是在屋里洗澡简直就像是对君无霜的什么暗示一般。
“要沐浴吗?”君无霜反倒问他。
“不用了。”莫飞尘钻进被子里,君无霜很喜欢搂着他睡觉,莫飞尘打定主意要用一身的烧烤味道熏死对方。
“你是在害羞怕我看见你的身体吗?可是我早就看过了,每次抱过你都是我替你沐浴的,不是吗?”
那个时候我都昏过去了,你爱怎么沐浴我也不知道。
“还是你怕我会抱你?”君无霜的唇上再次抿起了那种坏笑,撩拨着莫飞尘的神经,“我抱过你很多次了,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什么关系?”
一提到这个莫飞尘就咬牙切齿,腾地坐起来,“老子阉了你!”
但是君无霜却推门出去了。
他真的烧了两桶水来倒进浴桶里,莫飞尘侧着身子脸朝墙,君无霜似乎要沐浴了。
宽衣解带时衣物摩擦的声响让莫飞尘的心脏一阵瘙痒。他甚至可以想象君无霜修长的腿迈进去时拉伸的曲线……
“飞尘,进来和我一起洗吧。”
“我来和你一起洗,我就是有病。”
君无霜向后靠在浴桶上,恣意地看着莫飞尘的背影,“你知道拜血教地处西域,不少武林人士都在打探那里的位置,我们镜水教也派了人去——左护法于禁。”
于木头?他怎么样了?
“这一次于禁回来受了很重的伤回来,不过也带回了许多重要的信息。”君无霜状似悠闲地将水捧起来,再让它流回去,“我想再派他过去,因为他挺能干的。就是不知道下次他还会不会的来。”
“于禁是我师兄!”莫飞尘吼了起来。
“你要是不想我再派他出去,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