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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飞尘被他这么一拽,大半个白酥酥的屁股就露在了外面,只得红着脸将亵裤扔出去,赶紧坐下水中。
何蕴风的腿很长,几乎将莫飞尘环住,两人的□也离的很近,这让莫飞尘几乎不敢低头去看,反倒是何蕴风一派悠闲,脑袋枕在木桶边缘,脸色因为水温而染上了红晕,一片氤氲之中朦胧而让人心跳不止。
莫飞尘不敢再看了,只能一面咽着口水,一面看向别处。
何蕴风伸手将一根茅草放入水中,“飞尘,你看。”
莫飞尘低下头,茅草下面正是何蕴风的腿根,“看……看什么……”
何蕴风缓缓直起身子,手掌在水面上一推,茅草便荡漾了起来,“众人皆说‘水’乃是武学的至高境界,比如说什么上善若水啊,抽刀断水还有行云流水。水被装在什么样的器皿里就能是什么样的形状,给它一点缝隙它便能留出来。又说‘水往低处流’,可见水也最懂得审时度势。”
“师父想说什么?”莫飞尘这下明白何蕴风并不是想要借机戏弄自己或者真的是要自己给他擦背,而是想要教自己什么。
“就如同这细细的茅草,水是怎么动的,它就是怎么动的,所谓随波逐流……武学上如此便能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游刃有余……做人也是如此,非要逆流而上倒不如随波逐流无欲则安。”
“弟子明白。”莫飞尘点了点头。
“在玩个游戏,我们俩各自拨弄水流但不能碰到那茅草,那茅草先碰上谁,谁就输了。”
“好啊,有意思。”莫飞尘的手指在水面上拨弄了一下,那茅草却只是晃了晃便停在了原处。
何蕴风指尖微弹,似乎并没有用力,茅草便向莫飞尘移去。
“咦……真有意思!”
就这样,莫飞尘再次被这游戏给吸引了注意力,何蕴风其实有很多次可以赢他,但是都留了半分力气,他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侧着眼看着莫飞尘低头完全专注在水面上,
直到水有些发凉,他才指尖在水中一拨,稻草撞进莫飞尘的怀里,“起来吧,别着凉了。”
莫飞尘悻悻然看着何蕴风手臂一捞便将干净衣服带了过来,而自己只能爬到地上去捡已经穿过的脏衣服。
第 10 章
晚上睡前,莫飞尘缠着何蕴风道,“师父!你还有没有什么有趣儿的游戏啊?”
“有啊,你愿意玩吗?”
“当然愿意!”
“那好,”何蕴风将手指扣在莫飞尘的腕上,“我会放一小股真气进入你的经脉之中,你要做的就是让你的真气在经脉间游走,一旦我的真气缠上了你的,你就输了。”
“好啊!”莫飞尘盘腿,将体内真气凝固成流,第一次玩,他还没数十下就被缠住了。
“师父,你就不能让我一下么!没两下就给抓住了还有什么意思……”
“那你就跑快一点啊。”何蕴风笑道,莫飞尘被他这么一笑还真来了气。
“跑快点儿就跑快点!”
第二次,起码数了三十下之后,莫飞尘才被对方的真气缠住。
“累不累,要不要睡觉?”
“才不!”又来了第三次,第四次之后,莫飞尘才发觉这游戏着实消耗体力,直接和着衣裳倒下去,“这次……真要睡觉了……明天再玩……”
何蕴风将他脸颊上的发丝拨到耳后,伸手把他抱进怀里盖上了被子。
四个多月之后,莫飞尘再去伙房讨东西吃时路过一个平台,看见几个师兄正在练剑,不知为何,他竟然能感觉到每个师兄里动作的不妥之处,甚至于如果临敌时,敌人将会怎样出招来制服他们。
“咦,莫师弟!”一个师兄看见他,叫了出来,正是李渡。
“嘿,李师兄,你伤好啦?”莫飞尘对李渡还是颇有好感,毕竟这家伙曾经斩断毒蛇救了自己。
“早好了!”李渡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和师祖呆了这么些日子,本事有没有长进啊?”
莫飞尘笑了笑,“师祖倒是没有特别教我什么,都是些玩乐的东西,不过我觉着吧……”
“有什么说什么!”李渡倒是大气。
莫飞尘便直接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毕竟自己答应过师兄们,如果从何蕴风那里学到了什么绝对不会藏着掖着。
李渡他们先是皱眉,然后微微点头,甚至邀请莫飞尘和他们过上几招。
莫飞尘推他们不过,便接过了一位师兄的剑。只是这剑上了手,竟然感觉与从前不同,没了重量,而且不过几招,李渡便输了。
这让莫飞尘心下骇然,另外几个师兄似乎也很不悦。毕竟在他们眼中自己是得了何蕴风的指点,简直就是踩了狗屎运,“李师兄……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李渡站稳了之后不怒反倒笑了,“莫师弟要是不用侍候师祖的话,就来和我们过过招,让我们也能多见识见识。”
莫飞尘点了点头,“我不是故意想要赢你的……”
“我知道。”李渡转头对另外的师兄弟说,“其实咱们师祖看起来就是想要隐居了,我们若想得到他的指点怕是不能。既然莫师弟都不介意将自己学来的东西透露一二给我们,已经是相当有胸襟了,我们切不可胡乱猜忌或者嫉妒。”
李渡这话一说,几位脸色不佳的师兄们便点头称是,眼底也颇有几分为自己的妒忌之心而生的悔意。
“那么飞尘先告辞了,我还要去伙房带些吃的给师祖。几位师兄放心,我也是琨蕴山的弟子,师祖教给我什么,我自不会只藏在自己心中。”
又是两个月之后,莫飞尘的真气可以在身体里转上两周天还不被何蕴风缠住。于是何蕴风提议他将放出两股真气来,这让莫飞尘闪躲的很是吃力,有的时候不过玩上一轮,就累的他想要睡觉。
夏天到了,虽然山谷中还是雾气弥漫,但是潭水的温度却不再冰冷,莫飞尘经常会跳入其中洗澡,捉鱼,好不快活。
偶尔,他想起何蕴风出剑时的模样,也会试着将真气凝于指尖想要去击中那些在水中的鱼,可惜,每次真气汇于指尖之后却无法离开身体。
莫飞尘淡然一笑,那真气要真能出去,自己可不就练成无形剑气的出剑了。
渐渐的,何蕴风与莫飞尘玩耍时,不再只放出两股真气,有的时候三股、四股,而莫飞尘竟然也能将自己的真气分散开,躲避于自己的四肢百骸。
很快,莫飞尘便十六岁了。他的生日是以抱上山那天为算的。
“师父,我好像长高了!”
“那是自然。”何蕴风正在泡茶,莫飞尘很喜欢他泡茶时的姿态,仿佛那茶壶还有水流都是他的剑,“我刚见到你的时候,你才在我的胸口上,现在都长到我的鼻子了。”
“嘿嘿,所以我现在又开始穿着短一截的裤子了。”
何蕴风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两套衣裳来,“这是我的旧衣服,你应当可以穿。”
“真的?我来试试。”莫飞尘抱着衣服闻了闻,“真好,师父的味道。”
“哦?我有什么味道?”
“让我安心的味道呗。”莫飞尘说着便将上衣脱下来换上那件米白色的长衫,系上腰带,还真有几分翩翩公子的味道。
何蕴风放下茶壶,看着他愣了一会儿才说,“很合身。”
“恩,恩!”莫飞尘将那件旧衣裳折了起来。
“那衣裳已经很旧了,你还留着做什么啊?”
“做纪念啊,说不定什么时候山上又有了新的师弟,可以给他穿。”莫飞尘将那旧衫翻过来,却不见何蕴风握着茶壶的手指抖了抖。
他看见了那上面绣着一个“于”字。
“师父,李师兄他们说要请我到山下去吃饭,算是庆贺我的生辰,我晚上就回来,成么?”
“恩。”何蕴风抿了一口茶水,便不再说话。
莫飞尘叫了声“师傅晚上见”,便捧着那件蓝衫跑了出去。
何蕴风垂首,手指沾着茶水在桌面上缓缓写下“飞尘”二字,轻声道,“你叫我不要再为落连云而烦忧,但是你自己却又不肯放下你那于师兄……”
李渡和其他几位师兄很够义气,不但在镇子上的一家酒馆里点了几盘莫飞尘平日里最爱吃的菜,吃完了还神神秘秘的样子说有很重要的“节目”。
李渡一边走还一边语重心长道,“师弟,你也是十六了,很多东西吧,应该懂了。”
懂什么?我知道我好吃懒做……但是最近勤快很多了不是?
还以为李渡说的是什么呢,结果一群师兄将莫飞尘带到了镇上唯一的那家妓馆。
莫飞尘抽了抽嘴角,李渡他们又是一句:“师弟,你该开荤了!”
老子活了两辈子,有自信绝对在这方面比你们“懂事”……
老鸨花枝招展地将他们迎了进去,李渡覆在莫飞尘耳边道,“师弟,众位师兄也没什么钱,花魁是包不上,不过今天这姑娘曾经也在镇子上名噪一时,虽然年纪比你大了些,但是很有经验决计不会委屈你!”
莫飞尘心中一颤,身体竟然有些发热,他也是男子,也不是没有找个地方偷偷打手枪,这回终于有机会能真枪实弹了,他还是很感激李渡的。
可惜,进了厢房,看见那姑娘,他便什么兴致都没有了。
那姑娘不是别人就是长玉,当初和于禁欢好莫飞尘就在屋顶上看着呢。如今五、六年过去了,着姑娘确实没有当初那般艳丽动人,莫飞尘看着她摇曳的身姿走过来,只觉得想要叹气。
她让他想起,于禁走了多少年。
莫飞尘本来生的就好看,正如同何蕴风当初说的,他的五官要是长开得迷了多少姑娘,但是此刻,他却什么都不想做了。
喝了几杯酒便离了厢房,李渡他们早回去了,应该是想给莫飞尘多留点时间享受。
天色渐暗,莫飞尘出了妓馆的大院,街上人流稀少,正如同六年前的那一天。
不自然,路过那家宅院门口,两个石狮子竟然还在。
莫飞尘轻轻一笑,一跃坐了上去,看着那些小摊贩们正在收拾着准备回家。
于禁就是坐在这里看着自己的背影,他当时是怎么想的?
一个卖桂花糕的路过,莫飞尘买了一两,这一两桂花糕就当做自己给自己买的生日蛋糕吧,祝自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回了山庄中,看见栈道上茅屋的灯光还亮着,知道是何蕴风正在等着自己,莫飞尘的心里忽然一颤,凭借轻功飞快地来到茅屋中。
何蕴风坐在桌边,正在自己和自己下着五子棋。
“师傅,我回来了。”莫飞尘将桂花糕放下,“给你带了点点心,您应该是很久没尝过了吧?”
何蕴风依旧没有抬头。
莫飞尘抿了抿嘴,“今天李师兄请我吃了一顿,外面的手艺就是比山庄里的好,什么夹馅豆腐啊,白玉翡翠丝啊……师父,你说白菜杆子和莴笋炒在一起,顶多就是一蔬菜杂烩,干什么要叫‘白玉翡翠丝’啊?”
何蕴风总算抬起头来,眉头微微皱在一起,“你身上什么味道?”
莫飞尘拽起袖口闻了闻,“黄酒的味道吧,今天和师兄们喝了两杯。”
第 11 章
“我说的不是酒。”何蕴风的音调下沉,听的莫飞尘心里面凉飕飕的。
“那……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不用了,你今晚就回去和你的师兄弟睡吧。”何蕴风将桌子上那张纸折起来,放在油灯上一烧。
莫飞尘委实摸不清他在想什么,但是想不出来的东西他一向是干脆就不想的,“真的?那我回去睡了,还能和师兄弟们说说话。”
何蕴风的脸色没什么变化,只是“嗯”了一声便解开外衣坐在了床边。
莫飞尘回了原先年轻弟子们一起睡觉的通铺,可惜他的床位早就没了,只是大家见他来了反倒很热情,愣是给他挤出了一个位置来。
“莫师兄,你是单纯回来和我们聊天,还是被师祖给赶出来了?”一个年纪比较小的师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