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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都来啦……”老丈人笑眯眯地看着我们俩,“瞧瞧,瞧瞧,回来就来呗,还带什么东西呀,又不是走亲戚!兰兰又瘦了,得好好吃饭啊……先进屋去吧。”
“诶。”我答应一声,便提着东西朝屋里走过去。
身后的婷音不满地嘟囔着:“我就说……看见我就不顺眼,就知道疼姐姐,连姐夫待遇都比我高……哎哟!”
似乎话没说完,就被我那恨女不成凤的老丈人照脑袋敲了一记。
“还好意思说!成天就知道惹事!多学学你姐姐姐夫!干点儿正事儿!你弟弟都比你强!”
“切!”婷音不屑的撇撇嘴,躲进屋里来了。
“啊,妈妈和礼音呢?”铃音向父亲问道。
“你妈去买菜了,听说你们今天来,怎么也得弄点儿好吃的。”老丈人乐呵呵地看着大女儿说。
(那还真是的……)
我咧了咧嘴。不是刚刚才嫌我们带东西回来吗,那做好菜不也是一样的么……
“礼音呢?”我接着问道,“中秋节总不会还上课吧?”
“啊……那孩子……”老丈人的脸略微沉了一下,“今天早晨起来的时候说有点儿头疼,刚刚去诊所看看……”
“头痛啊……”我捋了捋下巴,“别是天天上学太过努力了吧?”
我和铃音对视一眼。
“我们去看看吧。”铃音对我点点头说。
“嗨,有啥好看的!那么大的人了,还照顾不好自己吗?”
老丈人虽然这么说着,脸上担心的神色却并未消减。
“啊,万一要打针什么的,没个人在身边看护可不好。”我解释道,“而且要是想上个厕所什么的也得有人拿着吊瓶啊,总不能老是麻烦医生吧。”
老丈人不置可否。我和铃音就这么走了出去。
小屿村有一个小诊所,离风家倒也不远。我来这里这么多次了,诊所倒也不是没来过。还记得开诊所的是一个姓李的大夫,一家人都是学医的,在村里也颇有名望。而且中西医都有,药柜也是一半中药一半西药。这边拿着听诊器,那边直接上手号脉,倒是有些意思。
“姐姐!等等啊!”
我们才没走到一半,后面却又跟上来一位。
“你怎么不在家里陪陪爸?”铃音向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的妹妹问道。
“还说呢!”婷音撅着嘴抱怨道,“你们在家里的时候还好,你们一走,就只剩我陪他了,他还不得把我烦死。我这是出来避难来了。”
“那宁宁呢?”
“给我爸看着呗!”婷音面对我稍有些责怪的眼神,浑然不惧,笑道,“没事儿!我爸把小宁宁当宝贝待着,不会出事儿的!”
“唉……走吧。”我摇了摇头,心想老丈人应该能看好我的乖女儿,便不再多想,带头朝诊所那边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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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半年多没见,礼音这孩子倒是比上回见他更加的瘦削了。他穿着一件看上去毛毛糙糙的线衣,正坐在那里等着排号,看样子还没有轮到他看诊呢。最近温差比较大,生病的人倒是不少,小小一间诊所里虽不能说是爆满,但是也绝对不是能让人能安心得下来的环境。咳嗽声和呻吟声此起彼伏,让我不得不皱起眉头。我一向讨厌医院和诊所里这种死气沉沉的气氛,但却唯有这种地方才能把人从死亡和病痛中拯救出来,真是足够矛盾的。
还好,看样子在排的人也不多,礼音那个角落里的座位倒是足够空荡。我们三个人走了过去。
“哟!大学生~~怎么啦?脑袋终于要被撑爆了吗?”婷音这家伙一边说着完全不能当做是作为姐姐开玩笑的危险话语,一边一屁股坐到弟弟身旁,亲昵地搂住礼音。
“怎么到这来了?姐夫也来了?”礼音抬起头来,虚弱地问道。不过倒并没有太过惊讶,毕竟他应该早就知道我们今天回来,只是没想到我们会到这边来看他吧。
他的脸色确实很不好,苍白得很。想来是用脑有些过度了吧。他的头发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剪了,胡子也是,看上去有些邋遢。
“要注意点仪容啊……”我小声嘟哝着。
“又来了又来了……”礼音似乎是听到了似的,看着我说,“姐夫什么时候变得跟爸妈一样唠叨了?剪头发刮胡子又不能当饭吃,何必浪费那个时间?”
我一时有些无语。
“瞧你说的!”铃音看我替他担心还要吃瘪,没好气地说,“割肉倒是能当饭吃,你怎么不割啊?”
“疼。”
礼音轻轻吐出这么一个字。
“你……”铃音被噎了这一下,愣了几秒,却是掩口轻笑起来,“哼!还有闲心开玩笑,说明你精神头不错,我们算是白来了。”
我也是嘴角上勾,露出一个笑容。虽然被礼音顶了一下,不过倒是不须在意,毕竟礼音只对亲近之人才会说些俏皮话,在外人面前可是老实得紧。
“难受的话……就躺一躺,反正这儿暂时也没人坐。”我小声对他说。
礼音从刚才就有些强撑的意味。我看他说着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知道他确实不太好受,便要他不要忍着。
“嗯……”礼音简单答应一声。
“喏,别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婷音平时大大咧咧的,现在看弟弟这个样子,却也有些心疼了,“来,姐姐给你讲个笑话。”
“你会讲笑话?”礼音斜睨了二姐一眼,从嘴边上挤出几个字,“我倒觉得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大的笑话。”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英雄所见略同啊……)
婷音却是就当做没听见似的,自顾自说了起来:“听好啊……有一群来自各国的化学家聚在一起讨论自己国家对化学的贡献……”
(又是这个啊……)
我不自觉地掏掏耳朵,最近听这个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倒是难为婷音了,不知花了几天时间才把这个笑话从头到尾背下来,光是记那些化学元素估计都把她累得够呛。
“……最后C国人说:发现有什么用,你们都吃过吗?”
讲完了,婷音带着期待的表情看着弟弟,只等着他回过味儿来开怀大笑了。
礼音眯着眼睛想了想,开了口:
“说错了哦……氮不光是E国人发现的,而是E国的卢瑟福和S国的舍勒同时发现的。根据上下文来判断,我觉得这里应该是‘氖’才对。”
婷音微张着嘴巴,一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旁边的铃音吃吃地笑了起来。
(你们风家人都是奇葩……)
我嘴角的肌肉抽搐了两下。
第八十九节 你有点儿肾虚啊
“礼音!过来,我给你看看。”
李大夫朝这边喊道。
“哦。”礼音用那边根本听不到的声音应了一句,然后一手撑住长椅,想要站起身来。
我看他有些费劲,看样子真是头痛地不轻,连忙上去把他扶起来,一步一步朝着李大夫看诊台那边挪了过去。铃音和婷音也赶紧跟了过来。
之前也说过了,这李大夫的诊所是“中西合璧”的。而李大夫本人则是以中医为主,也略懂点西医。他年纪也挺大了,大概和我老丈人是同一辈的,是我们的长一辈老人。见我扶着礼音过去,他看了我一眼,打了个招呼:“哟,小周来了?”
我也到这里来过几次,他倒也认得我这个风家女婿。
我应了一声,让礼音坐在桌子旁的木凳上。礼音伸出一只手,给李大夫切脉。
李大夫大概刚刚就问过礼音的病情了,只是现在才有空好好给他看看。他把手放上去号着脉,眼睛却盯着礼音的脸色,道:“你看看,绝对是用功过度了啊。”
“呃——李大夫……”
一旁的我刚要出声,却被李大夫打断了。
“这孩子倒是有出息,不过也不能这么个学法……”
“那个……”礼音刚说出两个字,李大夫却伸手制止了他。
“你也别争,我是大夫,有啥我就说啥。”
“但是……”
“嗯?”李大夫突然眉头一皱,“怎么回事儿?你有点儿肾虚啊。”
此话一出,我和礼音,以及后面的铃音婷音姐妹俩的脸色都瞬间古怪了起来。
“……啧,”李大夫压低声音,用略有些责怪的语气说道,“你们年轻人不想爱惜身体怎地?偶尔这样我也理解,但是你这个可就有点儿过了。你以后还是要找老婆的,这个可得注意……”
“李大夫!”
一旁满脸通红的我终于忍无可忍了。
“……你拿的是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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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音果然是用脑过度。那之后,我们拿了些药就带他回去休息了。按照李大夫的说法,倒也不是什么多大的问题,就趁这两天放假好好休息一下就是了。
只不过从诊所离开之后,我始终有点儿难以直视铃音那玩味的目光了。
(果然应该节制一下了啊……)
我无奈地想着。
虽然以前也懂得这一点,不过正如李大夫所说的——我们还年轻啊。而且每天晚上面对铃音那如水般温柔甜蜜的目光和灵巧小手的勾引,想不动心克制住自己也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这样或许也只是在狡辩,我只是在把责任都推到铃音身上去而已吧。事实上受不了诱惑的是我自己……
不管怎么想,都令人害羞得很哪。
礼音吃过了药,而且已经休息了整整一下午,晚上的时候精神头就好许多了。
“来!”喝得脸上通红的老丈人朝我吆喝道,“兰兰再喝点儿,既然回来了就得陪我老人家喝两杯!要不然我可不认你这个女婿!”
“哎,哎。”
我还能说些什么?我只能苦笑着端起小酒盅抿了一口,然后赶紧低头灌了些大米稀饭。
“爸!”一旁的铃音看着我苦哈哈的脸色,却是不乐意了,对父亲说道,“周岚他不会喝酒,你要喝酒自己喝,别让他再喝了!”
(嘿嘿,还是老婆心疼咱~~)
我强自忍下辣酒给我的舌头带来的不适,说道:“不打紧不打紧,爸想喝酒我就陪他喝点儿,我自己有分寸……”
“就是!这才像个男人!”老丈人说着,又给自己满上一盅,道,“这酒量就是喝出来的,我听大妮子说,你最近跟你们老板走得近,是不?那就更得喝了!回头有个什么应酬什么的,你不会喝酒能行吗?对吧……”
“大妮子”是岳父大人对铃音的称呼,倒没什么土不土的说法,只是乡间的小名都这么叫而已。
听了老丈人的话,我情知又推辞不过,只得点头称是。还好老丈人也算是“关照”我,没有在意我杯中的辣酒下得这么慢,倒是让我感激得很。
“你还有分寸呢!”
听我和父亲这样一唱一和,铃音顿时就来了气,夺过我的杯子就把里面剩余的半口酒液洒到地上。
“也不看看自己都成什么样子了!自己找块镜子去照照吧!”
铃音说完,就自顾自抱着胳膊坐到那边的沙发上去了。
我看着空荡荡的酒杯有点儿发怔。我当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是什么样子,不过从以往的经验来看,估计已经也像老丈人一样通红了吧,毕竟我是没什么酒量的那种人。
不过一年到头也不过回家两回而已,若是不把老丈人哄高兴了可也不行。现在老婆不让喝,岳父大人却少个陪酒的小子,我该偏哪边呢?
“行啦,你看看人家兰兰脸红的,不喝就不喝吧。”
就在我犹疑不决的时候,坐在对面的岳母大人替我说话了。
“老头子你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