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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私密生活全记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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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成梁又让觉昌安去做王杲的工作。
  因为王杲的义女额穆齐是塔克世之妻,一向傲慢自大的王杲,哪把这位亲家放在眼里,对明边的侵扰变本加厉。
  这个王杲不仅政治上有野心,而且生性残暴,淫乱成癖。平日,仗着自己有几千军队,四处打家劫舍,奸淫掳掠,干尽坏事。更令人生愤的,是他尤其贪恋处女,对已婚女子从不染指。
  王杲所驻扎的土埒城内外,方圆百十里地,凡是婚嫁迎娶,必须让他王杲享受“初夜权”。
  那些年轻稍有姿色的新娘子,被他强暴之后,顺其意的,还可以让其生还;王杲稍感不随意的,他就赏给一般士兵,任其轮流奸淫,毫不在意。
  因其如此恶行,王杲在建州的名声特坏,百姓们恨得咬牙切齿。他的亲家觉昌安又多次对王杲直言规劝,王杲仍然一意孤行,继续胡作非为。
  在王杲的淫威下,不甘受屈辱的老百姓,去建州卫塔克世那里诉说无用,便到抚顺总兵衙门里去告状。一时之间,李成梁总兵应接不暇,他见成群结队的老百姓来控诉王杲的罪行,不由得怒火中烧,便决心为民除害。
  那时女真势力较为强大的,还有海西哈达部的王台,李成梁遵循“以女真治女真”的策略,向王台施加压力,让其诱捕王杲。
  王台接受李成梁的指使,派人到王杲处说:
  “李成梁总兵准备攻杀阁下,请立即到哈达部商议对策。”
  王杲信以为真,遂来到哈达府,当即被捆缚起来,送往李成梁处。王杲被装入槛车,由李成梁派兵押送北京。
  不久,朝廷刑部以王杲屡犯边境的谋反罪判处死刑。
  万历三年,明朝皇帝亲自登上午门城楼,宣旨将王杲枭首于北京菜市口。
  哈达部王台诱杀王杲有功,总兵李成梁写表申奏明朝皇帝,后来,万历皇帝发下圣旨,封王台为龙虎将军。
  为了笼络建州都督觉昌安、塔克世父子,李成梁将王杲的属地全部拨给建州都督府管理。又见塔克世年轻有为,对明朝统治者比较忠顺,遂正式任命塔克世继承其父觉昌安的都督职位。
  塔克世继任建州都督之后,决心整顿军政事务,干一番事业,每天早起晚息,在都督府里与部下议论公事,又经常到演兵场去察看训练情况。
  一天,忽有探马来报告说:
  “哈达部王台担心王杲的儿子找他报仇,去联络总兵李成梁,联合出兵攻打古埒城。”
  经确实,塔克世便带着来人,急忙回府与父亲商议对策。
  父子二人正在议论间,又有探马来报:
  “李成梁与王台联合起来,不仅攻打古埒城,又派兵攻打建州卫的宁右塔部落,并拉拢图伦城主尼堪外兰,要他背叛建州卫,共同派兵围攻古埒城。”
  这消息传来,简直是火上加油,觉昌安气得白胡子都翘起来了。
  原来,王杲的儿子阿太章京又是塔克世大哥礼登巴图鲁的女婿。
  在这种情况下,塔克世觉得李成梁与王台欺人太甚,再不出兵实难立身于世,于是安排五弟塔克偏右守城,自己遂披挂整齐,与父亲觉昌安一道,去教场点齐了兵马,带领全体将士,急奔古埒城而去。
  再说这次出兵攻打古埒城,李成梁与王台二人互有心思,各怀鬼胎。王台诱捕王杲之后,担心其子阿太章京嫉恨于他,将来一定找他报父仇。建州卫都督塔克世既是王杲的女婿,又是阿太章京的叔丈人。有了这亲上加亲的关系,塔克世也定会恼恨于他王台,将来也会找他麻烦,或是帮助阿太章京报复他。
  抚顺关的总兵李成梁秉承明朝皇帝“以女真人治女真人”的政策,总是希望王台、建州卫之间互相征讨,来达到削弱力量的目的。当王台向李成梁提出攻打古埒城时,这位总兵大人自然乐于答应、求之不得了。
  图伦城主尼堪外兰是个忘恩负义之徒。
  十年前,叶赫部落攻破图伦城,杀死他的父亲,并将尼堪外兰及其家小全部掠走时,觉昌安带五个儿子杀进叶赫军队,解救出尼堪外兰,并让他继承其父职位,担任图伦城主。
  这次,王台拉拢他背叛建州卫,他居然毫不犹豫地投向王台怀抱。觉昌安父子领着兵马,星夜直奔古埒城而去。
  阿太章京所驻守的古埒城,乃弹丸之地,城里兵少将寡,且都是老弱残兵。他父亲王杲活着时,本有几千人马,后来他一死,那些人见主人没了便如鸟兽散。
  阿太章京虽然年轻,但他从未带过兵,打过仗,一听说李成梁与王台的军队要来攻城,他便吓得坐在板凳上站不起来了。情急之下,他便派人到建州卫请救兵。
  不一会儿,只听城外炮响震天,还有喊杀声,军马嘶鸣声,混在一起,惊天动地。
  阿太章京急忙跳起来,向城门楼跑去。
  站在城头,果见在建州卫的大道上,尘土飞扬,炮声阵阵,那建州的兵马如潮水一样,往城下冲来。
  那老都督觉昌安,由于胸口闷着一股愤恨之气,又救人心切,一见王台、尼堪外兰的军队,便手挥大刀,见人就杀。
  那王台老谋深算,尼堪外兰狡诈阴险,他们早有准备,先将老弱残兵布署外面,精锐之师置于二线。
  建州卫的兵马一路上人不停步,马不下鞍,早已是人困马乏,开始冲锋来势迅猛,但不久之后便锐气大减,士气低落了。
  王台与尼堪外兰一见对方攻势减弱,立即拉出二线的精兵强将,对建州兵马反冲过去。建州的军队再也无力抵挡,一下子垮下来了,如洪水决堤,一泄千里。
  在一阵乱杀当中,塔克世若不是马好,跑得快些,便难保活命了。
  后来,觉昌安让塔克世清点兵马,这一仗已损失了一半以上。
  白天打完仗收兵后,李成梁、王台及尼堪外兰一起计议,让尼堪外兰向觉昌安父子来假道歉,假献计,引诱他们上钩,将其一网打尽。
  觉昌安父子听信了尼堪外兰的谎言,对此也毫无防备。晚间,李成梁等人带兵杀入城人,杀了觉昌安、塔克世等众多人马。
  于是,古埒城中所有金银财物,被掳掠干净。那些年轻的姑娘,也被集中起来,准备带回图伦城去。
  对建州卫被俘获的兵士、器械、马匹全部清点后,充实在自己的军队中,都换上“尼堪外兰”的旗帜,全归自己统领。
  正当尼堪外兰高唱着凯歌,得胜回城之时,忽然探马前来报告说:“建州卫老都督觉昌安的孙子、新都督塔克世的大儿子——努尔哈赤带领兵马,沿途高喊要报父祖之仇,他已攻破了图伦城,军队正往这里杀来!”
  尼堪外兰一听,顿时想起来了——
  对这个努尔哈赤的情况,自己早有耳闻。
  他曾经到九鼎山找七星老人学艺三年,武艺超群,有万夫不当之勇。后来在铁刹山亲手摔死猛虎,两膀有千钧之力。传说他脚心长有七颗红痦子,这是大富大贵的福相!
  想到这里,尼堪外兰感到脑后凉风嗖嗖,脊背上冷汗直流,不由得自言自语地说道:“今天,我遇到这个野猪皮(在满语里”努尔哈赤“就是”野猪皮“的意思),恐怕小命难保了。与其死在他手里,不如……”
  狡猾阴险的尼堪外兰立刻调转马头,丢下军队,单枪匹马,落荒而逃!
  第一章
  相传,母亲梦与神交,努尔哈赤脚踏“七星红痣”降临人间……生母早故、父亲独宠艳妾的境遇,让胸有鸿鹄之志的努尔哈赤心如块垒,愤而离家,浪迹天涯……面对目如秋水、面若桃花的春娅娜,努尔哈赤怎么也挪不开流浪的脚步,一头撞入了初恋的温柔乡……
  春意盎然的洞房夜,他心如鹿撞……
  努尔哈赤本是建州卫老都督觉昌安的孙子、新都督塔克世的儿子。
  塔克世共生子五人,长子努尔哈赤,次子穆尔哈齐,三子雅尔哈齐。这三个儿子是塔克世的大福晋额穆齐生的。第四子是巴雅齐,他是二福晋纳喇氏生的。第五子名叫舒尔哈齐,由宠妾所生。
  比较起来,塔克世的二福晋长得标致一些,因此深得塔克世的宠爱。
  大福晋额穆齐,原是山里砍柴的樵女。王杲游巡山中,见其相貌异人,遂收为义女,抚养她成人。这额穆齐虽没有天姿国色,却有副令人骇然的贵相,在她的双眉之间,长有一颗鲜红色的圆痣,大如鸽卵。相学上,这叫“眉担日月”,生子贵不可言。因此,当额穆齐成人后,身为都指挥使的王杲,曾为她大摆擂台,比武择婿。在众多跃跃欲试的女真豪杰中,塔克世终以骑术、箭术、刀术精湛而连连夺冠。
  额穆齐性情温和,是一位贤妻良母。她在王杲家读过汉文,能背诵不少古典诗词,对努尔哈赤的汉语能力影响甚大。平日,额穆齐勤俭持家,劳碌不辍,和气待人,疼爱儿女。
  本来体弱多病的额穆齐,生下三个孩子之后,便一病不起。
  在额穆齐被病魔缠得奄奄一息时,曾泪水涟涟地拉着塔克世的手说道:“要善待努尔哈赤,让他有出息,我当在九泉下感激你。”
  在额穆齐嫁给塔克世之后,一天夜里,她梦见天眼大开,突然从五色祥云上面,飘飘荡荡走下一个人来,只见他身上披着野猪皮,发着灼眼的光,然后告诉她说:“北斗思凡,降临人间,望你好自珍重!”
  说罢,只见一团白光扑入腹中。
  醒来以后,觉得腹内有物体在微微蠕动,不久遂怀有身孕。
  于是努尔哈赤便有了天上率斗星下凡投胎的“身世”。塔克世知道妻子的这段梦中奇遇,便对额穆齐说道:“你在梦中见到的那个天神,既然他是披着野猪皮的,那就让这孩子的名字也叫野猪皮——努尔哈赤吧!”
  以后又见努尔哈赤的右脚心上长了七个红痦子,更给努尔哈赤的身世增加了更为神奇的色彩,塔克世也欣喜万分,渐渐觉得这个儿子将来必有出息。
  说来也有些非同寻常,努尔哈赤小时跟同龄孩子相比的确是与众不同。他凤眼大耳,面如冠玉,身体高耸,骨骼雄伟,言语明爽,声音响亮,一听不忘,一见即识,龙行虎步,举止威严。
  其实,他的名字努尔哈赤,即“野猪皮”,不过说明他同所有的女真人小孩子一样,是个穿着兽皮长大的普普通通的人。
  因为生长在都督世家,整日在耍刀弄枪的人中间厮混,努尔哈赤老早就接触了轻功武打,刀枪棒戟,都能练上两手,拳脚功夫也非一般孩子所能赶上。七岁时,塔克世让他在家塾里读书,加上母亲对他的影响,在不长的上学时间里,努尔哈赤认识了不少汉字,对蒙古文、朝鲜文也略微认识一些。
  在十岁时候,他的母亲额穆齐因病魔缠身,突然去世了,而由此带来的不幸,都远远胜过丧母的悲哀。
  开始是继母纳喇氏的白眼,继之而来的,是父亲的辱骂。
  从此,努尔哈赤不再拥有家庭的温暖。
  也许是出于偏狭自私,或是由于女人的妒忌,继母把他们兄弟三人视如眼中钉、肉中刺。纳喇氏公开地嫌弃他们,鄙视他们,甚至无缘无故,无中生有地指责他们。惑于妇言、耳根软弱的塔克世也不明视听,反而把母子之间的不睦统统归咎于无辜的努尔哈赤兄弟。
  努尔哈赤生来不苟言笑。如今,父母的冷面孔,生活的尖酸刻薄,使沉默寡言的他变得更加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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