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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坐下来,欧洋的短信到了:“今晚在哪聚会?”
我看着短信,心情复杂,不知该怎么给他回。
小米很敏感:“他发的?”
我偷偷答:“问我在哪吃饭呢。我给他回一个吧,告诉他生日会取消了。”
小米沉吟了一下:“还是把他叫过来吧,死也要死个瞑目嘛。”
我啼笑皆非:“我还不想死。另外,到死的那一天,我会瞑目的。我知道原因——就算不知道原因也没什么,原因并不重要。”
小米说:“那倒是。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放下了是吧?”
我只得点点头。
小米说:“既然你已经放下了,叫他过来也无妨,对不对?”
我倒。
我看看陈凯,说:“陈凯也在,会不会不太好,我不懂如何处理这个场面的。”
小米说:“没事,你就当陈凯是我男朋友好了。我再把安安和拉拉叫出来,给你壮壮胆。”
我苦笑:“用得着吗,他又不是鬼怪,不过是一个不喜欢我的男生罢了。”
小米不怀好意地笑:“就是要她们过来看看杜南的滑铁卢,让她们也心理平衡一下。”
陈凯在一边怪叫:“你们别把我当空气好不好,鬼鬼祟祟的,搞什么阴谋?”
小米说:“我们打算多叫几个人热闹热闹。”
陈凯大力支持:“好好好,美女多多益善。”
我在给欧洋回短信的同时,小米拿着手机到一旁给安安和拉拉打电话去了。也不知她在电话里是怎么跟安安拉拉说的,这两个八婆飞快地赶了过来,而且,看我的眼神,似笑非笑、幸灾乐祸。我因为心情低落到极点,也懒得追问她们原因。这要放在过去,我早就严刑拷打、威逼利诱,一定要她们交代犯罪事实了。
小米见到安安的时候,眼睛都瞪圆了:“这是你吗?脸蛋还是那个脸蛋,不过你到哪嫁接了这么好的身材?”
安安呸了一声:“什么叫嫁接?没听说过减肥这回事吗?”
拉拉“啧啧”了半天,羡慕不已:“真是该凸的凸,不该凸的没了,咋整的?”
安安很是得意,挺了挺胸:“不是夸的,我要是肯脱,那什么什么,哪里还有市场?”
小米笑:“是啊,你要是早点减肥成功,又肯脱,哪轮得到叶玉卿、李丽珍啊。”
安安扑了上去,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全然不顾形象。
拉拉在一旁笑得前俯后仰。
她们是那么容易快乐,然而,我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陈凯问:“你怎么啦?”
我答道:“胃病犯了。”
小米听见了,笑嘻嘻道:“恐怕不是胃病,是心病犯了。”
陈凯疑惑地看着我。
我捂着胸口作林黛玉状:“我怎么这么惨会有你们这帮损友,只会落井下石。”
小米笑:“还能自我解嘲嘛,看来死不了。”
欧洋是在半个小时以后到的。
他到的时候,色胆包天的安安吹了一声口哨以示赞美和肯定。
小米笑得花枝乱颤:“嘿,你能不能含蓄点?别把我们可爱的小羊羔吓跑了,还以为我们是黑社会的小混混。”
拉拉眯着眼说:“不会吧?他看上去也是身经百战的人了,你看他气定神闲的。”
三个人公然挑逗欧洋。
陈凯在一旁感慨:“现在的女人还是女人吗?个个都跟色狼似的,我们男的长得稍微整齐点,就要被当众调戏,世风日下啊……”
安安撇撇嘴:“没人调戏你心理不平衡是不是?你还不够被调戏的资格。”
陈凯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欧洋一句话就给他解了围。他笑吟吟地说:“别介意,她们对你是审美疲劳。人人都爱新鲜,女人也不例外。”
这句话马上给陈凯一个台阶下,保全了他的面子。
陈凯感激之余,立即将他引为知己。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欧洋却能让人完全没有陌生感。一坐下来他就开始给大家讲笑话:“话说有一次诸葛亮、刘备、孙权、曹操四人同乘飞机,突然遇到紧急情况,需要跳伞逃生,这时候却发现机上只剩下三个降落伞包。大家一阵紧张,这时只见诸葛亮摇摇羽毛扇、清清嗓子说:‘这样吧,山人出几道题,能答上来的,就跳伞,答不上来的只好自己跳下去了。’其他人没办法只好同意。
“诸葛亮再摇了摇羽毛扇问刘备:‘天上有几个太阳?’刘备一想,简单,回答:‘一个。’于是拿了一个伞包下去了。诸葛亮再问孙权:‘天上有几个月亮?’孙权回答:‘一个。’他也拿了个伞包下去了。最后轮到曹操。诸葛亮问:‘天上有几个星星?’曹操一怔,蒙了,回答不上来,他只好自己跳下去了,没想到刚好落在海里,捡回了一条命。曹操暗自庆幸。
“第二次四个人坐飞机又遇到紧急情况,四人一商量,得,还是老办法吧。诸葛亮又摇起羽毛扇问刘备:‘当年周武王战败纣王的那场战役为何?’刘备一想,简单,回答:‘牧野之战。’诸葛亮点点头,于是刘备拿了个伞包下去了。诸葛亮再问孙权:‘那场战役死了多少人?’孙权想了想说:‘大概有三四万。’诸葛亮点点头,孙权拿了个伞包也下去了。曹操不禁偷笑想:‘诸葛亮呀诸葛亮,本人可是博古通今,尤其是军事,这次你可是栽了。’只听诸葛亮问:‘战士们都叫什么名字?’曹操一听差点没晕过去,于是又只好自己跳下去了,没想到竟然又跳进了海里,捡回一条命。
“第三次同样四个人坐飞机,飞机又遇到紧急情况,曹操一想,诸葛老儿又要整我,干脆我自己跳下去算了,免受侮辱。于是一横心,跳了下去。在空中高速下降中,只听得上面诸葛亮对他喊:‘孟德,今天飞机上有四个降落伞!’”
欧洋绘声绘色的讲述,让我们全笑翻了。
安安说:“我也给你们讲个笑话。我高中的时候,一次下课,同学们都抢着到外面买盒饭。我为了比别人先到,抄了条近道走,结果前面窨井盖没盖好,掉了下去!我好不容易才撑着井沿爬了上来,正在狼狈中,一群初中小孩从我身边走过,我急中生智,一边爬一边说:‘哎!真难修啊……’”
拉拉笑得喷了出来。
安安接着说:“还有一个笑话呢。我一直用联通的手机,这两天,老有移动的人给我打电话:‘你好,我们是福州移动公司的,我们现在在搞一个活动……’我说:‘我是联通的。’对方就说:‘我知道你是联通的,联通用户只需要到东街口移动营业厅换一个移动号码就可以享受优惠了……’我接了几次这样的电话,烦不胜烦,就说:‘我是联通公司的职员。’那家伙赶紧挂断了电话。”
小米说:“安安今天真能讲笑话啊,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有这么多幽默的细胞呢?”
安安说:“没关系,你直说吧,是不是想说我动了色心,为了吸引欧洋的注意力,努力表现?”
我心头一震。
是这样吗?安安喜欢上了欧洋?
那么欧洋呢?
欧洋笑吟吟的,看不出他对安安的大胆直接,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小米转过头对着欧洋,咄咄逼人地问:“安安已经说了,她喜欢你。那么,你喜欢她吗?”
我的心缩成了一团。
我看向安安。
毕业两年,变化最大的,应该就是安安了。安安把头发留长了,烫成了很洋气的大波浪,脸上化了很精致的淡妆,紧身上衣尽显傲人身材,高跟鞋和短裙又使得她看上去无限妩媚。减肥后的安安,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我又看了看自己,清汤挂面的发型,永远的牛仔裤,是个做哥们的好料子。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不知怎的,在欧洋面前,我很自卑。
欧洋打太极:“你们每一个人我都喜欢。”
小米不吃这一套:“这一招没有用,太没有诚意了吧。你又不是白宫发言人,说话这么官方,没意思。”
欧洋没有办法,说道:“我跟你们刚认识,就说喜欢太夸张了吧。不过我倒是蛮喜欢杜南的。我跟她认识最久,她身上有许多优点。”
小米穷追猛打:“喜欢到什么程度?”
我的心提了起来。
欧洋转过头跟陈凯说:“现在的女生真不得了,这么强悍。”
小米一点也不放松:“有多喜欢?”
我想要是换作有人这么逼问我,我早就拂袖而去,可是欧洋并没有生气:“我今天在泉州出差,有一个重要客户在那里,本来想今晚请他吃饭的,后来我改变了主意,还是赶了过来。明天一大早还得赶到泉州请客户喝早茶。你说我有多喜欢?”
我怔住了。
我不能相信,这是他的表白吗?可是,语气为什么那么漫不经心?
我看着欧洋。
欧洋也转过头来看着我。
他的眼睛里充满笑意,跟平时一样,深情、专注。
我移开视线,望向小米。
小米向我耸耸肩,摊开两手,一副搞不懂的表情。
气氛突然变得古怪起来,谁都没了声音。
欧洋轻笑了一声:“我们好像在默哀啊。”
安安最先恢复过来,笑道:“我正在悼念自己15分钟的单相思。”
语气不知有多暧昧。
陈凯则愤愤:“我好像又多了一个情敌。他妈的,好不容易赶跑了一个,又来了一个。”
他站起身走了。
欧洋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叫住陈凯,又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我从没想过这么戏剧性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不知该如何反应,有点发蒙。
欧洋说:“看来今晚我真不该来。”
小米说:“这个陈凯,也太小家子气了。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拉拉则说:“我倒觉得陈凯挺可爱的,是真性情,不虚伪。”
安安说:“性格是挺可爱,可是这么沉不住气的,往往成不了大器。南南不选他是对的。”
我说:“他成不成大器的,我倒没注意,我就是对他没感觉。”
安安笑:“南南还是那么理想主义。感觉是什么?记住,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没有经济基础的人,没有资格谈感觉。”
我不同意:“感觉又不是商品,可以论斤卖,穷人就不会有感觉了吗?”
欧洋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们。
拉拉看我们又快吵起来了,连忙说:“不早了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安安看了欧洋一眼,闭上了嘴巴,然后站起来说:“我开车送你们回去吧。”
小米拉住拉拉:“我就住在这附近,步行就到了,拉拉今晚住我那。我们俩就不用送了。安安你送南南和欧洋回去吧。”
我连忙说:“小米我今晚也到你那睡吧,我们好久没同床了。”
小米笑:“喂喂喂,请注意用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同性恋呢。我那张床只能睡两个人的,你来了没地方睡,还是下次吧。今晚我和拉拉有悄悄话要说。”
我急道:“我只过去坐一会就走。”
小米奇怪道:“一定要今天吗?改天来好了。”
我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不想让安安送我和欧洋,然而也没有理由再赖着要去小米那,只得上了安安的车。
欧洋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和安安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我扭头看着窗外沉默地想着心事。
很快就到了我的住处,我拉开车门,跳下车,朝他们挥了挥手,转身走了。
我心里很是失落,想象着欧洋坐在安安的车子上,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简直让人嫉妒。
才走到楼道口,我就听见欧洋含笑的声音传来:“南南。”
我回过头。
欧洋站在我身后,和我贴得很近。他身上有一股藏香的味道,让我有微醺的感觉。
我问他:“你在这里下车,怎么跟安安解释?”
很久以后,当我回想起这个细节的时候,很奇怪自己怎么会问他这个问题。
欧洋说:“我说我想陪陪你。”
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