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己和他们相比可是小人之志,他们以天下武林兴衰为己任,这才是真正的大丈夫,不过,现在柳天赐感到自己豪情满怀,侠气冲天,自我感觉从未有过的高大。
男子汉大丈夫立身处世,总应为民族为大义而立一番大业,不然,徒有浑身技艺,盖世武功,又有什么用呢?
龙尊和美姬武功天下第一,人们也只称他们为武杯泰山北斗两大怪杰,而不称为武学大宗,绝世奇侠,看来人们对武和侠心中自有看法。
柳天赐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是的,他从来没有这么深刻的思考过,
以前与现在相比,仿佛隔了一座大山,一条长河,他在河这边望着河那边的自己,如同一个女子打量另一个女子,恍然隔世, 隔世恍然.
寒冬腊月,蒙古戈壁,到处冰天雪地,柳天赐三人都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冷,她一摸马的鼻子,发现四匹马身上冰凉,气息全无,
四匹马驮着六人狂奔至此,早已累得虚脱,现在已然全都冻死.
聂宋琴伤感地道“要不是这四匹马,我们就算逃出重围,也会被活活的冻死,不知这马怎么似乎通人性,将人们圈在中间,为我们稍挡风寒。”
柳天赐心想也是,就算三人内功都不弱,可当时都昏倒,听师父讲,人在昏迷时,经常有被冻死的. 绿鹗笑道:“什么马通人性,是黑虎哥通马性.”
第七章 灵通万物
聂宋琴以为绿鹗开玩笑,咯咯一笑,突然柳天赐打了一个手势,绿鹗和聂宋琴连忙停下说笑。果然,一阵急骤的马蹄声随风传来,跟着就是人的大声吆喝之声,绿鹗惊道:
“是不是成吉思汗派人来的?”
聂宋琴说道: “父皇会派许多人到处找寻我的,因为他知道找到了我,就找到了九龙珠.”
绿鹗道: “这么讲,那成吉思汗对你一点儿女私情也没有?”
聂宋琴幽幽一叹,轻声道:
“那也不是,哪个做父亲的不疼爱自己的女儿,但父皇他不是一般人,整个蒙古都需要他,所以他在女儿和权力之间,他会选择后者。”绿鹗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柳天赐心想:难道大凡有野心的人都会这么取舍,他想到了上官雄。
绿鹗轻声说道: “听,他们似于在喝骂什么,是汉人!”
聂宋琴道: “我想也不是父里派来的追兵,蒙古骑兵一般都是列队而出,马蹄声整齐,而刚才马蹄声非常错乱,显然是一些杂人.
柳天赐道: ‘‘从他们喝骂声中,这些人内功都不弱,中原这么多武林好手齐集在这冰天雪地的戈壁干什么?”
绿鹗搀扶着聂宋琴,三人转过一个山坳,透过两块巨石往下看去,只见另一面山谷中果然黑压压地站着一百多人,他们齐站在一个山洞上,对着山洞大声喝骂。
那山洞其实是一个经风蚀的岩石形成的天然石洞,洞口前站着一个身形瘦长、穿着对襟黑色衣服的人,对下面的人喝骂置之不理,但那神,睛却极为凝重,像是作侧耳倾听的模样.
柳天赐心中突突乱跳,心里渗出汗来,因为洞上穿着日月神教教主服的就是从蝴蝶崖逃脱的阮楚才,阳光正直射着他,此时的阮楚才神情极为狼狈,身上脏兮兮的,皱皱巴巴,头发蓬乱,洞下面是一块沙砾的平地,一百岁号人都骑在马上,良莠不齐,有老有少,当真是杂乱无章.
当前的是一个精壮的老者,他身材矮小,大声喝道:“阮楚才,你日月神教为乱武林,屠血江湖,圣上已下令诛灭日月神教,还不快下来受死,免得大家伙上前乱分尸。”
老者身边是一个和尚,手里拿着一根铁棍,说道: “毕大哥,别跟他哆嗦,弟兄们并肩子上,就算阮楚才三头六臂,今天也是死定了。”
绿鹗认出了阮楚才,看了一眼柳天赐,小声笑道: “黑虎哥,这些人都是皇上老儿派过来擒你的.”
聂宋琴不解,小声说道: “这些人服饰各异,显然是武林各大门派的人, 绝不是大宋宫里面的高手.”
柳天赐淡淡地说道: “这些人都是上官雄派来的.”
那和尚话一说完,山谷里的人纷纷响应,高声叫道: “对对,杀死他,杀死他!”
但人们也似乎都有所忌惮,不敢冲上去,
日月神教杀戳武林,几平和中原武林各门各派都结阮楚才将长剑横在胸口,全神戒备,任群豪大声喝骂,一声都不吭,漠然视之。
一个人高声叫道: ‘‘日月神教不仅屠杀我辈中人,还和蒙古鞑子勾结,这阮楚才就是一条元狗。”
另一个人说道: ‘‘这元狗还勾结‘南海六魔’ 、‘西天五杀’ 和
‘四大淫魔’这些臭名昭著的江湖败类,虽说这些人都被我们杀了,但冤有头,债有主,今天我们杀了这元狗,为死去的弟兄们讨还血渍!”
柳天赐一看,见群豪身上都血迹斑斑,果真是经过血战,心想: 那‘‘四大淫魔”、
“西天五杀”和“南海六魔’’都是黑道上的枭雄,全部歼杀,肯定是有所牺牲的,阮楚才是押着向子薇逃走的,不知向子薇现在哪儿去了,还有师父韩丐天.
突然,有人高声叫道: “大家看,那元狗是个晒子,哈哈。”
柳天赐凝目一看,果真见阮楚才双眼齐瞎,是两个肉洞,心里骇然,不知谁将阮楚才的双眼给刺割了,隆不得神,隋凝重,原来是靠耳朵听的.
阮楚才心如死灰,此时他头脑一片空白,他惟一所做的就是要保护洞里面的母子不要受到伤害,决不能让她们受到伤害!
阮楚才在蝴蝶崖上挟持了向子薇,下了蝴蝶崖,就被上官雄带的人所包围,阮楚才知道在劫难逃,
因为上官雄不会顾忌向子薇的生死,可后来发生的,却给了阮楚才一条生路,上官雄一声令下,竟和群豪恶斗起来.
从蝴蝶崖上下来的群豪经过了一天一夜的血战,个个都筋疲力尽,经过一会儿,就被上官雄的人杀得一个不乘,阮楚才手下的几大魔头也一一战死.
阮楚才在少林派的几大高手的围攻之下,也是险象环生,但就在危急关头,韩丐天救了他,他带着向子薇向北逃去.
逃出重围之后,阮楚才逃到这石洞里,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他拿着长剑,想一剑杀掉向子薇,因为这时向子薇对他已失去利用的价值,并且还是一个累赘.
他提着长剑一步一步的向向子薇走去,而向子薇却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脸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不一会儿就把全身湿透,像从水中打了捞起来一般.
阮楚才不解地看着向子薇,还以为向子薇受了极为严重的内伤。
事实上,向子薇是经过了劳累.惊吓,所以导致下了血海深仇,所以众人都恨不得喝阮楚才的血,扒阮楚才的皮了早产,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在这个环境里临产的,而且是在仇人阮楚才的面前.
随着剧烈的阵痛, 向子薇一声尖叫,孩子生了下来,一看是个男孩,用嘴咬断了孩子身上的脐带,孩子发出一声洪亮的哭声,向子薇露出欣慰的微笑.
阮楚才拿着长剑,心头一片惘然,向子薇心中苦极,想到自己临产,丈夫段安柯生死不明,不在自己身边,而在仇人剑下,现在自己无力保护刚出生的儿子,无异于羊入虎口.
向子薇明白自己娘俩大难临头,竟一眼不看阮楚才,两眼充满爱意地看着怀里的初生婴儿,婴儿手足不住的扭动,大声哭喊.
向子薇知道阮楚才只要一剑砍下,
自己已良俩便会同时送命,洞内的空气像凝固了一般.阮楚才突然蹲下身子,将长剑搁在一边,呆呆出神,一时温颜欢笑,一时咬牙切齿.
向子薇此时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想不通这魔头会有如此古怪的神情,暗暗地从地下抓起两枚碎石,手一扔,两枚扣在手心的碎石激射而出.
阮楚才一点防备也没有,他完全沉浸在他儿时的往事之中,两枚碎石将楚才的双眼给击瞎.
向子薇没想到自己的偷袭一举成功,怕阮楚才反击,连忙将婴儿一推,抛到一边,婴儿“哇”的一声啼哭, 向子薇心如刀绞,
又无能为力,只好闭目等死,心中暗暗祈祷老天能保婴儿大难不死,就含笑九泉。
阮楚才捂着双眼,两道鲜血如注而下,说道:“你好狠心!”
向子薇声音微弱,道:“元狗,婴儿已被我掐死,你要杀,就将我杀死吧!”
阮楚才狰狞道: “什么?!你掐死了婴儿,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狠心、没有人性的母亲,我原来不想杀你,这下我就杀了你这个没有人性的女人!”
说完,阮楚才一掌朝向子薇劈下,突然婴儿又哇的一声哭了,向于薇伸手想捂住婴儿,但没有捂住。
阮楚才听到婴儿的哭声,手在半空中停住了,顺着婴儿的哭声,双手在地上向前摸去,向子薇通体冰凉,没想到元狗要赶尽杀绝,连婴儿也不放过,心想,这苦命的孩子,刚出世就要死在魔爪之下,不由泪如雨下。
阮楚才摸到婴儿,抱在怀里,那婴儿似乎害怕阮楚才那鲜血淋漓的面孔.不停的哭叫,这时他才知道向子薇是在骗他.
向子薇竭尽全力猛扑过去,张嘴向阮楚才的后颈咬去,一口咬下一块肉来,阮楚才惨叫一声,婴儿差点失手掉在地上,向子薇自己则跌倒在地,心中凄苦,真是生不如死。
谁知阮楚才将婴儿递到她面前,说道: “这孩子饿了,你快喂奶给她吃吧!”
向子薇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接过孩子,抱在怀里,感觉到儿子的体温,心里这才感觉到踏实,再也不想自己的命运,她只想感受到这一刹那永恒的幸福,一个作母亲的幸福。
阮楚才静静地站在一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良久,才轻声问道: “孩子睡着了吗?”
向子薇‘‘嗯”了一声,看到阮楚才一脸的安详,凭感觉她明白此时不会再有危险,她想不通阮楚才会良心发现,会在这生死关头良知激发,没有杀她们娘俩,难道真的是老天爷显灵了.
阮楚才忽然像想起什么,三下五除二脱下了内衣,说道: “我这内衣暖和,又没弄脏,给孩子包住.”
向子薇伸手接过,将孩子裹住,婴儿吃饱了奶水幸福的睡着了, 阮楚才穿好外衣,提着长剑向外走去,向子薇轻声道: “你到哪里去?”
阮楚才道: “我去给你找些吃的来!”
向子薇心头不知是什么滋味,说道: “你眼睛……再说外面冰天雪地,哪有什么东西,我不饿.”
就在这时,一阵急骤的马蹄声传来, 阮楚才说道: “不好,他们追来了” 向子薇心里一惊,急道:
“怎么办?!”她知道日月神教和天下武林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而她是向天鹏的女儿,这些人是决不会放过自己的. 阮楚才低声道:
“你照看好孩子,外面由我来应付,只要一有机会你就带着孩子走脱.”说完,提剑立在洞口.
外面果真是武林群豪,他们都是各大门派的高手,顺着阮楚才的马蹄脚印,一路迫过来的. 阮楚才心里明白,
自己的武功和这些高手单打独斗也难取胜,更何况,现在自己双眼已瞎,而最担心的就是向子薇母子俩,此时得想一个全面之策,反正自己现在已是一个废人,只要能保住洞内的娘俩,我阮楚才也算是尽力了.
阮楚才从婴儿的啼哭声中良知激发后,觉得保护婴儿已成为他的责任和义务.
群豪知道阮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