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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他自豪快意之色,少丘却呵呵一笑:“可惜了,这一战虽然大获全胜,却只歼灭了帝舜的一路大军,蚩尤甲再无秘密可言,以后只怕难以发挥今日这般威力了。只怕你们日后会陷入持久战。”
董雄眼中露出不信之色。
“将军百战尸盈野。”少丘喃喃道,“虽然有二十万大军,你们九黎旧部却只有三五万人,这一场场战争打下来,还能剩得几人。”
董雄愕然沉默。
就在董雄和少丘谈话的同时,甘棠对蒲阪城发动了攻势。
她人数并不多,一部分人留守在平阳城,她麾下只有一万五千铁骑。然而八十一尊蚩尤甲士齐刷刷地站在蒲阪城外,高耸的金刚巨人在日光的照耀下散发出兵刃般的光泽,摧人心魄,只这八十一尊甲士,就盖过了帝舜临时集结的三万大军!
三万人尽皆守在蒲阪城的北门,自从句望离开炼神塔之后,这座虞部族的守护之塔已经丧失了作为城防利器的价值,高耸在中丘之上,仿佛一座死亡的墓碑。
城内百姓喧嚣连天,众人扶老携幼,拉着粮食、布匹和各类陶器,正根据帝舜的命令全数撤退到黄河南岸。蒲阪城聚居着接近二十万百姓,短短两日间撤退完全不可能,但帝舜知道蒲阪城绝对守不住,倾其所有力量,也难以抵抗蚩尤甲士哪怕一天的攻势,因此下了严令,派出上万的战士帮助百姓撤退。
从蒲阪到芮丘,一百多里的路途上,到处是逃难的百姓,黄河浮桥上更是人满为患,害得蒲阪城的守将不得不限批次通行,免得同时上桥的人太多,把浮桥给压垮了。
甘棠也不介意百姓逃亡,逃?你能逃到哪里?
瞧着城头上的战士无精打采的气势,甘棠冷笑一声,喝令攻城。八十尊蚩尤甲士踩着惊天动地的步伐,排成直线,丝毫无视投来的巨石和长矛,朝着城墙逼压而去。数千斤的巨石砸在甲胄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最大的战果却是仅仅让其中两个甲士打了个趔趄。至于射在甲胄上的长矛,更是如挠痒一般,连个痕迹都没留下来。
推进到城墙边,甘棠一声喝令,八十根巨矛同时举起,朝着城墙狠狠地捅了过去。轰轰轰,无数沉闷的巨响传来,就宛如八十根攻城木同时撞着城墙,不同的是,这是八十根金属巨木。
也不知这一捅的力量有多大,大腿粗的巨矛径直捅进了城墙,甲士们握着矛杆一撬,条石筑就的城墙当即裂开。咚咚咚,这群甲士就像一群敬业的拆迁队,拿着巨矛不停地捅,撬,轰隆隆的城墙崩塌声不停传来,不到一炷香时分,高大巍峨的城墙百孔千疮,给拆成了一片废墟。
拆迁完毕,给身后的骑兵开辟出通道,这群甲士一个纵跃,仿佛八十一座小山,轰隆隆地砸进了城内。本来在城墙上的战士早就脸青唇白地跑了下去,在城内集结成数十个方阵严阵以待,没想到这群万恶的家伙竟然不慢慢地走进来,而是跳了进来,而且跳的地方是自家头顶……
帝舜站在中丘的天机宫外,眺望着城内的乱局,在八十一尊蚩尤甲士的攻击下,城内完全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抵抗,数万战士和来不及撤退的百姓豕突狼奔,乱糟糟一团。
帝舜咬了咬牙,双目赤红,喝道:“点火!把蒲阪城烧成白地!”
“陛下——”几名头发花白的虞部族长老哭拜于地,嘶声裂肺地道,“您不能这么做啊!我虞部族数百年基业,数代族君苦心经营,也不知耗费了几许牺牲……您若烧掉它,将来我们这群老朽如何去见列位族君啊!”
“难道不烧它就能保住了么?”帝舜咬牙切齿,恶狠狠地道,“现在能够抗拒蚩尤甲士的,只有黄河天险,对我部族而言,最要紧的是保存有生力量,知道么?什么才能打败九凤之神?不是这城池,不是这基业,也不是这大好河山!是人——”
他嘶声怒吼,双臂高举:“人活着,才有机会!人若死了,什么都没啦!你要这基业何用?给仇敌当宫殿么?只有烟与火升起,那群蚩尤甲士才看不清方向,咱们的战士才有一线生机!来人,给我烧——”
第785章 血之记忆
众人看着帝舜那癫狂的样子,不敢再阻挡,那几名长老呜呜痛哭,竟哭得昏死了过去,却也没有人理会他们。等他们醒来,只看到漫天的火焰熊熊燃烧,蒲阪城就如同一座干枯的森林,浓烟四起,火焰熊熊,房梁屋舍爆发出噼噼啪啪的燃烧爆裂声,数十里内浓烟密布,成了一个巨大的火场。
帝舜这一招不可为不狠,城外的甘棠已经率领骑兵杀到了城墙的豁口旁,忽然见到城内火气,急忙命令战士后退。她跨着巨大的步伐,金刚巨甲进入城内,然而城内到处是浓烟与火焰,渺小的人影私下里奔跑,八十一尊蚩尤甲士裹在浓烟中,只能看到彼此肩部以上的位置,再要搜索敌人却办不到了。
甘棠恼怒至极,喝道:“排成一列,从城内给我犁过去!”
八十一尊蚩尤甲士,以甘棠为核心,排成了一字长蛇状,从城内大踏步推进。他们不怕烟熏,不怕火烧,管它是火场还是人群,一脚踏下去,再用巨矛这么一扫,硬生生把蒲阪城从北向南犁了一遍。
五座丘陵上本是层层叠叠的民居,甲士所过之处,无不崩塌,便连丘陵都给犁出来一道道沟壑。到了中丘边上,看着燃烧的天机宫和耸立的炼神塔,甘棠巨剑一扫,连宫殿带巨塔,给斩成了两段。
高耸入云的炼神塔轰然倒塌,虞部族数百年的守护标志从此再也不现于世间。
到了南门处,众甲士也懒得当拆迁队,轰地跳过城墙,甘棠随后赶来,朝着正在燃烧的城门一脚踹去,轰隆连城门带城墙一起倒塌,巨大的身影宛如魔神般出现在城外。
城外的荒野上人群嘈杂,无数的战士和百姓正在逃难。甘棠冷冷地道:“继续推进,把这些人给我挤压到黄河边,我看他们能逃到何处!”
八十一尊甲士连成一排,在数里宽的战线上大踏步推动,无论百姓还是战士,一脚踩去顿成肉饼,一矛扫去四分五裂。城南是连绵的森林,甲士们也这么横冲直撞地走了进来,无论多大多高的巨树都挡不住这群人扫荡之威,无数四五人合抱的巨树轰隆隆地折断倒下,所过之处,硬生生在森林中犁出一道二三里宽的通道。
躲在林中的百姓和战士可倒了霉,虽然甲士们看不见他们,但大树倒折却不长眼睛,无数人被压死在森林中。间或有元素高手奋力反抗,也无疑蚍蜉撼树,眨眼就给扫灭。
没有神器对抗,单单以人力,再多也是给蚩尤甲上平添几抹血丝罢了。几十里路,径直向南,便推进到了黄河岸边的风陵渡。
渡口云集着大批的船只,正在运载百姓渡河。看到蚩尤甲士追过来,百姓们惊恐交加,纷纷朝河边跑,拖儿带女,哭声震天。守卫的战士徒劳地那长矛利箭攻击,没有丝毫作用。
甘棠冷冷地一笑:“想逃?我送你们逃!”
八十一尊巨大的步伐毫不停歇,有如一排恐怖的收割机,轰隆隆地碾压向河岸。河边的数万百姓和战士很快便被挤压到了二里宽的一个半圆内,背后便是河岸,随着甲士的迫近,人群越来越密集,几乎挤成了一团。
甘棠身子躲在蚩尤甲内,看着这些百姓惊恐交加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快意无比。她也不让甲士用巨矛攻击,只是排成一排,把他们往河里挤,敢于逃脱者则用巨矛格杀。百姓们哭喊着一步步后退,有些人的半截身子都没入了水中。这里是渡口,水深浪急,站立不稳之下,不少人被卷入黄河,霎时不见了踪影。
随着甘棠等人的挤压,数万百姓在河流中仿佛一堆面粉般纷纷溶解,无数的冤魂随着巨浪而去,不到半个时辰,数万人彻底被挤压进了黄河,河面上飘满了人的尸体和载沉载浮的头颅,哭喊声顺着平整的河面飘出数里远。
甘棠心肠冷硬,率领甲士纹丝不动地站在河岸上,看到所有的百姓和战士挣扎到无力,一一沉入河底,河面上除了尸体再也无人挣扎之后,才算罢手。
蒲阪城一战,蚩尤甲士杀敌不过数千,但黄河边的大屠杀,却葬送了三万七千人的性命,其中除了三千名战士,剩下的都是普通百姓,老人、妇女和孩子无一幸免。炎黄人称之为“风陵血案”。甘棠作为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刽子手与恶魔,永远刻入了炎黄人的记忆。
肃清风陵渡口之后,甘棠率领蚩尤甲士继续东进,逼近芮丘城。此时的芮丘城成了一座中转站,从蒲阪城和附近部落溃逃的百姓和战士足有二十万,都挤在这座小城,从黄河浮桥前往南岸。
黄河浮桥经受了大量的重压,已经呈现不支的状态,桥面下垂几乎碰到了河面,然而桥上还是有无数的人步履仓惶地南逃。桥面的每一寸空间都是人的脚,更有些人身子在桥外,扒着浮桥的缆绳一寸寸挪动。有时候河面上的风吹来,整个浮桥左右摇晃,人群站立不稳,有如下饺子一般扑扑通通地摔进黄河。
芮丘城上的帝舜无奈,只好召集水系战士进入黄河,努力稳定桥面。这边忙碌不堪,那边甘棠的蚩尤甲士已经轰隆隆地开了过来。如此乱局之下,芮丘城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城墙轰隆隆几声就给破了,高耸的金刚巨甲出现在了城内。
“众将士——”帝舜提剑站在城头,大喝道,“眼下强敌入城,你我皆受百姓供养,凭我堂堂男儿的血勇,你们愿不愿抛下百姓独生?”
周围乱糟糟的,但帝舜的声音携带了火元素力,滚滚而来,满城皆闻。立时有四面八方的战士响应:“不愿——”
“勇士们,聚到朕的旗下!”帝舜挥剑在城墙上一劈,喝道,“在朕的身后,就是二十万生我养我的百姓,朕对天立誓,今日百姓不走,朕绝不过此城墙!”
他身后的重臣骇得面无人色,蚩尤甲的威力谁人能够抵抗?明明抗不了还抗?你这不是自找死路么?当即有几名大臣急得搓手,你不走,我们岂非也走不成了?
这时节受到帝舜的召唤,无数的战士纷纷朝城墙下聚拢,苍舒和皋陶等人把他们分成不同的战队。帝舜则征召在场的所有元素力高手,共得一千六十余人,分成八十一群,挥刀盟誓死战到底,决不后退!
然后在帝舜的带领下,朝着蚩尤甲士扑了过去。
按照帝尧的战略意图,让元素高手们分别缠住蚩尤甲士,能破即破,起码也能阻滞他们的行动,为百姓的逃离争取时间。不过想的虽好,实施起来却有些难度,一千六百余人,分成八十一群,每一群不过二十人,这简直就像是一群蚂蚁啃一头大象。
然而一千六百余名炎黄高手就这样和蚩尤甲士展开一场血战,这些人元素种类驳杂,大多是火系和土系,还有些木系、水系,甚至有几十个人是金系,然而无论哪一种元素系,对这种金系的无敌创造都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蚩尤甲乃是金精所造,烈火难焚,利刃不伤,那完美的密封性甚至连毒液都渗不进去,众战士只能靠血肉之躯和元素力与它硬轰。
第786章 蚩尤甲之威
情势危急之下,连作为贵客的姮沙和鬼夜氏都忍不住出手相助。虽然与炎黄是敌人,但两人可清楚九凤之神的底细,这些恶神决不会因为自己是三苗人而手下留情,甘棠也决不会因为九黎一脉而停止对三苗国的征服。更何况,甘棠的恶性已经激怒了所有人,两人怒气勃发之下,也不管